其實,日本人現在的戰斗機上面裝備的兩挺7.7mm的機槍,在歐洲的戰斗機面前很不夠看。
如果是打在英國的噴火飛機上面估計只能是撓癢癢,可是如果打他們自己的飛機,效果很好。
橋本太郎是這次護航編隊的隊長,十架戰斗機都是在他的指揮領導之下,可這一轉眼一疏忽就損失了兩架,他眼都紅了。
“八嘎!第一第二編隊小組追上去,剩下的在這里注意警戒!
以防有別的跳蚤跳出來!”
第一編隊是橋本太郎所在的編隊,他為長機,中島十兵衛是他的僚機。
“中島君,拋掉副油箱,把速度提上來!
第二編隊的,都把副油箱給拋掉,對方飛機沒有掛裝航空炸彈,也沒有掛載副油箱,所以他們的速度很快,想要追上他們,必須要扔掉掛載的航空炸彈和副油箱。”
“嗨!”他的僚機,還有另一個編隊的飛機都給他確定的回復,馬上拋掉飛機上掛載的副油箱還有航空炸彈。
不過現在他們戰斗機的任務不是轟炸,而是護航,所以他們每一家戰斗機身上都有副油箱,以保證自己的航程不受影響。
剛開始,他們用的都是副油箱上面的油,一旦發生空中沖突,或者戰斗,馬上就會拋掉副油箱,換上飛機本身的油,立刻投入戰斗。
這樣,他們從戰斗開始就可以確定自己有800km的航程,800km的航程,搞定一場戰爭,綽綽有余了!
陳瀟和湯姆.克魯斯從俯沖打掉兩架飛機,然后馬上拉升跑掉,這個時間段,日本人也開始拐彎過來追擊,等他們跑出五六百米遠,日本人已經把彎給拐過來了。
陳瀟把速度提到極致,96式艦載戰斗機的最高時速是440km,湯姆.克魯斯駕駛的97式戰斗機可以460km時速。
短時間內并沒有什么區別,畢竟一個小時20km的區別,并不是太大。
但終究還是快一些的,所以陳瀟指揮他:“湯姆,我看到敵機追來了,你朝著太陽飛,利用光線的錯覺藏進云層。
我稍慢一些,幫你引開這些人,你然后在云層減慢速度,等他們飛過之后,你再下來打掉一架。
不要戀戰,他們現在追過來的有四架飛機,比我們人多,人少打人多,就這樣有方法。”
湯姆應了一聲,然后猛地加速,斜斜的飛向太陽所在的方向,就算是夕陽,也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掩護。
陳瀟撇了一眼后面,發現對方不愧是中島97式戰斗機,時速就是比自己快,很快追上來。
四架飛機,沒有包抄什么的破戰術,直接就直線追上來,目標就是他的屁股。
空戰,通常都是沖著敵人的半個桃子(屁股)去的,所謂有利位置,就是把自己的機頭對著對方的機尾,永遠都是!
所以,日本人知道,中島式九七戰斗機,肯定比九六式艦載戰斗機速度要快,他們不需要做什么別的動作,只需要直線追擊就可以。
很快,橋本太郎和中島十兵衛一起追到了陳瀟飛機后面有效射程之內,開始鎖定開始掃射。
陳瀟開始搖擺,他也拼命地在加速,他用眼角余光看到身后的敵機也在拼命的加速,然后對方的機槍正噴出一道道火舌,像鞭子一樣往自己飛機上打來,他知道一旦被打中,迎接自己的除了跳傘,沒別的路子。
距離在接近,已經非常近了,陳瀟躲避的已經很辛苦,但這是他故意的,他需要對方追上來。
他需要對方,用盡全力的追上來,所以,他在使勁自己渾身解數,躲避并全力加速。
“嘿嘿!你這小跳蚤!跑不掉了,乖乖的受死吧!”橋本太郎已經把速度加到最大,他的目標就是追進200m,然后用自己的7.7mm機槍把對方給打爆,就像對方剛才把自己這方護航的戰斗機給打爆一樣。
很顯然,他打錯了主意,當橋本太郎追近200m的時候,他前方的飛機突然來了個大翻滾的動作,以高度換掉距離,竟然一下子讓他們后面四架飛機一下子越過了目標。
空戰最害怕的是什么?
就是把自己的半桃漏給敵人看,自己的飛機屁股,永遠是不設防的,永遠是最弱的弱點。
所以,橋本太郎在自己越過目標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糟了。
不只是他,他的所有隊員都知道,然后應對,是如何應對的?
就是四個人,馬上分散,這是個好辦法,但會有一個人遭殃。
那個人就是橋本太郎,陳瀟的眼睛早就看出了他的身份,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第一個搞的肯定就是他。
不過,陳瀟的時間不多,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內把對方給搞定。
其實真正要打的話,后面追擊的飛機絕對不能讓自己的飛機速度快過前面的飛機,要時刻保持著自己有一定的距離,不讓對方做戰術動作,把自己晃到前面去。
剛才橋本太郎他們四架飛機,就是被陳瀟先逃跑,讓他們加速追擊,然后再以一個大翻滾動作,把他們放到前面去,把飛機屁股留給陳瀟。
所以陳瀟是絕對不會跟對方犯同樣的錯誤。
當然這是說平時,現在陳瀟必須加速,因為除了橋本太郎之外,剩下的三架飛機分散之后居然又繞到了自己的身后。
自己如果不能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掉橋本太郎,那么被解決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陳瀟注意的前面橋本太郎的動作,橋本太郎也在做大翻滾,想要把自己晃過去。
陳瀟也跟著做大翻滾,以同樣的速度,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方位,然后開槍。
機槍的火舌,直接打中了對方的飛機屁股,冒出煙了,其實陳瀟想打的是對方的油箱。
橋本太郎,嚇出一身冷汗,在加速自己的動作,一個接一個的炫出來!
當然在別人看來這是炫技,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是在逃命。
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感覺是什么樣的,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不應該有什么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