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就開始選衣服,張雯雯從韓行矜穿過的禮服里挑了一件,又從涂阮拿過來的禮服里挑了一件。
催韓行記挑,韓行矜就配合著張雯雯挑的兩件隨便選了。
結果,涂阮和張雯雯都不滿意,覺得韓行矜太隨意了,明明又更好的選擇,于是,兩個人跳開韓行矜幫韓行矜挑。
韓行矜看兩個人挑得熱烈也不打擾她們,反正都是自己的禮服。
坐在客廳看著本書,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韓行矜知道靳嶼今天不回家吃飯,回來的路上還給他發了消息,說自己要回家,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靳嶼只說盡快回來,并沒有說幾點。
聽到電梯到達樓頂叮咚的聲音,韓行矜拖鞋都沒穿,就跑去開門。
正好和出電梯門走過來的靳嶼碰個正著。
“怎么不穿鞋?”
“你吃飯了嗎?”兩個人同時開口。
“回去穿鞋,我吃過了。“
靳嶼看到韓行矜蜷了一下瑩白的腳趾。
喊行矜低聲應了一聲就轉身回去穿鞋了。
王阿姨也看到跟在后面進來的靳嶼,問靳嶼還要不要吃東西。
靳嶼搖頭,“吃過了,我過來看看小矜寫的策劃案。“
韓行矜可是特意交代過,先不要和其他人說。
靳嶼問她為什么?韓行矜只說等假期她自己和韓美誼說。
其實韓行矜還是有點沒有安全感,總覺得這一切來得有點太快了,她毫無頭緒。
從靳嶼那里,她并沒有感受到戀愛的感覺,更不要說多熱烈的感情了。
她是沒談過戀愛沒錯,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至少蘇青黛就恨不得成天把蔣亦成掛在嘴上,一說到蔣亦成,整個人就散發出酸臭味來。
網上那些情侶也沒有他們這樣的啊。
韓行矜覺得她需要時間去想想,到底哪里不太對。
說是看韓行矜寫的策劃,韓行矜這兩天忙得根本沒時間寫。
靳嶼就只是坐在旁邊和韓行矜說話。
“我們周五晚上迎新晚會,你來嗎?”
靳嶼一臉歉意,“我可能只能去呆一會。”
韓行矜倒是一點不愉快都沒有,“你要是忙的話就算了。”
“不會,幾點開始?”
“七點,需要我幫你留坐嗎?”
靳嶼搖頭,“不用。”
張雯雯和涂阮愣是挑了四十分鐘才挑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去買去了。
“哎呀,靳先生。”涂阮出來看到靳嶼。
靳嶼知道她們是在挑禮服,“挑好的了嗎?不合適就和黎昊說。”
涂阮點頭,“挑好了,小黎總也交代了,不合適就讓品牌方送。”
靳嶼看韓行矜,“今晚還要回學校嗎?”
韓行矜反問,“你明早可以送我嗎?”說完還強調,“上早課。”
靳嶼點頭,“可以啊。”
韓行矜站起來對張雯雯說:“雯雯姐,禮服你要現在拿回去還是周五阮阮姐直接帶過去。”
張雯雯有心炫耀一下禮服,但,好好保管更重要,“還是直接讓阮阮姐帶過去吧,宿舍不好掛,皺了就不好看了。”
“行啊,那就要辛苦阮阮姐了。”
涂阮一揮手,“沒事。”
涂阮拎上帶過來韓行矜她們沒挑的衣服,“那我就先把這些送回公司去。“
“好,明天你就忙你的吧。“韓行矜說,不光她需要考證,覃柔也要求涂阮這一年得考下兩個證來。
“嗯,那后天……”
韓行矜看張雯雯,張雯雯說:“我們中午十二點下課,吃了飯就得化妝了,下午兩點開始最后一次彩排。”
王阿姨擦著手從廚房出來,“小矜,我能去你們學校嗎?”
韓行矜點頭,“當然可以了,你在保衛處登記一下就可以了。”
“誒,那我周五中午和小阮一起去,順便給你們帶飯過去。”
“好呀,晚上你也可以和阮阮姐一起看我們的晚會。”這是張雯雯說的。
王阿姨連連點頭,“好呀好呀,我下午還能回來再給你們把晚飯帶過去。”
韓行矜把涂阮和張雯雯送到了小區門口才折回去,回頭就發現靳嶼站在不遠處。
“你怎么下來了?”
靳嶼手里拿著韓行矜的圍巾,“要走走嗎?”
韓行矜想接過圍巾自己圍上,可靳嶼避開了她的手,幫她圍了上去。
微涼的手指蹭過韓行矜的下頜,韓行矜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下來的時候洗了手。”
韓行矜抬眼看靳嶼,才反應過來,靳嶼這是在解釋為什么手會涼。
兩個人并肩走在小區里,雖然地處市中心,但是開發商很有良心地保證了綠化,他們還是要有地方可以溜達的。
兩人一路沉默,氣氛一直有點尷尬,韓行矜想找個話題聊一聊,可又不知道說什么。
“小矜,我也有很多東西不太會。”靳嶼突然說。
韓行矜皺眉,這是什么奇奇怪怪開始話題的方式。
“嗯……我可以幫你嗎?”韓行矜還能怎么說,你告訴我你不會,我不得問問我能不能幫上忙。
靳嶼好像沒聽到韓行矜的話一樣,自說自話,“我也需要不斷學習。”
“嗯?”
“比如怎么做人男朋友,怎么當一個好男朋友。”
韓行矜有一種氣血突然涌上心頭的感覺,好認真的感覺。
他們雖然說算是確定了關系,但韓行矜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每天也只是寥寥數句。
靳嶼和她說王阿姨做了什么菜。
她和靳嶼說今天彩排了很長時間,都沒空看書。
韓行矜就是看到靳嶼發的消息都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有時候又糾結自己是不是答應得太隨意了,完全沒有談戀愛的感覺。
靳嶼拍了拍她的腦袋,“不要成天糾結些有的沒的,我慢慢學,你也好好學習。”
“學習怎么當個好女朋友嗎?”
靳嶼哈哈哈大笑,“倒也不用,好好學習科學文化知識。”
靳嶼笑了好一陣才說:“至于其他的,我來學就好了。”
韓行矜笑臉爆紅,她腦子都在想什么啊,怎么就下意識說了出來了。
“我……”
靳嶼又揉了揉韓行矜的發頂,“你只要好好待著就好了。”
韓行矜抬頭看靳嶼,提出自己的抗議,“我知道你比我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