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你累不累,我覺得好累啊。”
蘇青黛一聽韓行矜的語氣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怎么了?回港城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嗎?”
“黛黛,怎么辦,我一點都不想工作,我只想躺平。”
蘇青黛也跟著嘆了口氣,“巧了,我每天都有無數次想擺爛。”
“黛黛,你說那么辛苦工作學習圖什么啊?”
“圖考上大學呀。”
“那然后呢,其實躺平真的好爽。”
“別呀姐妹,你二次叛逆來得那么快?”
韓行矜楞了一下,“啥?二次叛逆?”
“那可不,現在不燙頭不化大濃妝,改擺爛了?”
韓行矜心想,這也能叫叛逆?這……應該是叛逆吧。
“混吃等死吧。”韓行矜毫無激情。
蘇青黛連忙喊停,“小矜,你可打住,我已經夸下海口了,我考上大學我哥送我一輛車。”
蘇青黛不是一個內驅力很強的人,她做事總是需要周圍人的感染,比如當初和韓行矜一起叛逆,比如重新高考。
韓行矜也想起去年的自己,算了,別給高考生泄氣了。
“嗨,我就吐吐槽,工作有點多,發發牢騷,一覺起來又是攝影棚工具人。”
一說攝影棚蘇青黛就來勁了,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只要不聊學習,蘇青黛就能精神百倍。
“你昨天的照片就真的很好看吶,我好喜歡那種復古帶點小性感的風格,那條綢緞面料的紅色禮服可以買嗎?”
韓行矜回想一下昨天穿的幾套衣服,紅色緞面的禮服是一條長至腳背的一字肩禮服,非常法式,沒有多余的裝飾。
“是新春限定款誒,你明天去店里重新量一個尺寸,我幫你定。”
“哇塞,太棒了。”蘇青黛感慨,“小矜,你知足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定一條禮服有多麻煩。”
韓行矜當然知道,這段時間跟韓美誼接觸了很多時尚圈的東西,也知道高定真的不是饑餓營銷,而是真的……因人而異,并且,多了做不出來。
可是想做自己昨天為了拍照沒有小肚子,硬是一個水煮蛋一杯熱美式扛到了下午四點才吃上東西,她就興致減了大半。
她覺得她就是在為難自己。
要不是蘇青黛只要她要去拍照,說自己想看照片,韓行矜甚至懶得把照片導到手機里。
“記得去重量尺寸,伯母奶奶也量一個。”
蘇青黛才不會和韓行矜客氣,大大方方說了感謝。
聽著蘇青黛雀躍的聲音,或許,這些工作也沒那么糟糕。
韓行矜掛了蘇青黛的電話例行給靳嶼打電話,無人接聽,三條信息也不見回復。
韓行矜也沒等,靳嶼年底總是很忙。收拾妥當,韓行矜就徑直睡了。
經過一夜,韓行矜給自己打氣加油,大早上的精神不錯。
可看到眼前的早餐,所有的信心和斗志瞬間化為烏有,又是熱美式和水煮蛋。
“就這?”韓行矜問涂阮。
涂阮盯著韓行矜的臉,“你昨晚當小偷去了嗎?黑眼圈那么重還有點水腫。”
于是,韓行矜不得不喝著熱美式全臉冰敷。
“冷熱交替真的不會感冒?”韓行矜不死心地問。
幫她冰敷的涂阮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