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么……”
鄧布利多在聽完赫敏和斐許的轉述后,也不知道是感慨還是放松地嘆息了一聲。
而赫敏則是有些激動地問道:“教授,除了斯來特林的掛墜盒和那條叫納吉尼的大蛇,還有一個魂器會是什么?”
里德爾的日記本、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勞的冠冕、岡特家的戒指這四個魂器已經被破壞了,掛墜盒還沒找到,大蛇一直留在伏地魔的身邊,但除此之外,那些和伏地魔有關的記憶中,似乎就沒有更多和魂器有關的線索了。
“難道是格蘭芬多的寶劍?”赫敏驚呼道。
在知曉了其他幾個魂器的載體后,以萬事通小姐的習慣,自然是會去圖書館里查閱一番相關資料的,然后也就知道了格蘭芬多寶劍的存在。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說:“格蘭芬多的寶劍沒事,它一直被我給保管著,伏地魔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它。另外,魂器目前應該不是七個,而是六個。”
他隱去了哈利這個最重要的魂器,解釋道:“第七部分靈魂,無論怎樣殘破,仍在他復活的身體里,就是這一部分的他在多年流亡中以幽靈般的形式存在著,沒有它,他就沒有了自己。這第七部分靈魂將是想要殺死伏地魔的人最后必須攻擊的對象——他體內的那一片。”
“目前?應該?”赫敏并沒有因此松一口氣,而是敏銳地察覺到鄧布利多話語中的不確定。
“是的……”鄧布利多再度嘆息了一聲,說道:“你認為,伏地魔在知道日記本和金杯已經被毀壞的情況下,會不會重新將魂器補充到六個呢?”
“可、可是……魂器不是只能做六個嗎?”赫敏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地問道。
“并不是只能做六個,而是伏地魔想要保持‘七’這個最有魔力的數字……”鄧布利多繼續嘆息道:“當然,多次分裂靈魂,對伏地魔來說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他現在也不一定會制造新的魂器,但我們卻不得不防備著這種可能性。”
“所以說來說去,不還是沒法確定魂器的數量喵?不如就按照斐許的方法,去把伏地魔抓起來,然后灌他吐真劑就好了喵!”
貓貓抱著雙臂,一臉認真地點著腦袋。
“這的確也是個辦法,”鄧布利多輕笑道:“前提是我們要能抓到他。”
“只要他敢出現在斐許面前,就絕對跑不掉喵!”
貓貓信心十足地仰著腦袋。
當初伏地魔復活的時候,他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逃得那么果斷,所以才沒有給他上野性標記,等到下一次見到了伏地魔,他肯定是第一時間就給對方做好標記。
這樣不管伏地魔怎么逃,就都能被他感應到了。
不過,這里面還有個問題需要解決……
“所以,什喵時候教斐許幻影顯形?學會了幻影顯形,斐許才能追上逃跑的伏地魔喵!”
在貓貓的口中,所謂的黑魔王似乎也不過如此,原本還有些沉重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輕松了起來。
“放心吧,等到假期結束,魔法部就會安排人到霍格莫德教你們幻影顯形了。”鄧布利多笑著安撫道。
他雖然不清楚野性標記這個法術的具體名字和效果,但是之前通過尾隨斐許,鄧布利多也大致知道了貓貓有一種感應到特定目標的法術。
“好了,不管怎么說,這個記憶都讓我們有了極大的進展,不如我們來喝點東西慶祝一下。”鄧布利多不再糾結魂器的問題,而是變出了一把茶壺和三個茶杯,對斐許和赫敏說道。
“當然,酒就算了,我可不想像霍拉斯一樣,被米勒娃罵得抬不起頭。”他笑嘻嘻地沖兩人擠了擠眼睛,“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干得不錯。”
然而剛剛吃飽喝足的斐許卻對喝一杯什么的不感興趣,他撐著桌子,將整個身子朝鄧布利多探去,兩眼放光地問道:“阿不思,你剛剛說的那個格蘭芬多的寶劍,可以給斐許看看喵?”
斐許撐在麻瓜的電視劇中,看過好幾種漂亮的寶劍,但在一所教授魔法、全是巫師的學校里,想要看到近戰用的冷兵器,基本上也就只能從那些盔甲凋像上尋找了。
所以當貓貓聽到居然還有一把學院創始人使用的寶劍后,他立刻就來了興趣。
鄧布利多神秘一笑,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分院帽,將它遞給了斐許。
“等一下,鄧布利多!”分院帽哇哇大叫起來,“你這是要干什么?斐許能不能拿出寶劍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什喵意思?寶劍是被你藏起來了喵?”
貓貓抓著分院帽,將它向兩邊拉扯著質問道。
“我才沒有藏!”分院帽大聲辯解道:“格蘭芬多只是將我和他的寶劍用魔法聯系在了一起,如果是真正的格蘭芬多,就能從我這兒將寶劍抽出來!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是喵?”
斐許向鄧布利多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當然。”鄧布利多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證明給斐許看!”貓貓將分院帽遞了過去。
然而鄧布利多卻沒有去接,“實際上,我并不是一個典型的格蘭芬多,所以我沒法通過分院帽將它抽出來。”
他在這么說的同時,臉上仍然保持著微笑,似乎對于自己不是個“真正的格蘭芬多”這件事很是豁達。
當然,以鄧布利多一貫的表現來看,這也有可能是他的謊言。
只不過斐許對鄧布利多是不是格蘭芬多并不感興趣……
“你不是說寶劍一直是你在保管喵!”
斐許氣呼呼地瞪著這個壞老頭。
居然又想要騙他!
“我并沒有騙你,”鄧布利多卻沒有撒謊被戳穿的窘迫,他聳了聳肩,解釋道:“我的確無法通過分院帽抽出格蘭芬多的寶劍,可是……我知道寶劍藏在哪兒啊。”
“……那你就不能直接給斐許喵?!”
貓貓眼神危險地盯著鄧布利多的雙手,嘴里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咳咳……”擔心自己又被咬的鄧布利多連忙將雙手藏到身后,一臉討好地賠笑道:“我這不是想試試你能不能將寶劍抽出來嘛。”
斐許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后將手伸進分院帽里一陣亂掏……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沒能抽出寶劍的貓貓倒也沒有什么失落的念頭,畢竟……他本來就不認為一個用爬樹都爬不好的大貓做標志的學院,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看到這一幕的鄧布利多也稍稍松了口氣,同時心里也有些許的郁悶……
他之前之所以會撒謊說自己抽不出寶劍,就是擔心萬一貓貓抽不出寶劍后會感到不開心,結果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斐許才不在意什么格蘭芬多呢,他就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想要看看那把寶劍長什么樣。
理所當然的,已經升起了好奇心的貓貓也就不會這樣輕易放棄。
他揪著分院帽舉到自己的面前,一邊搖晃著一邊惡狠狠地威脅道:“快!將寶劍交出來!不然斐許不但要把油漬擦你身上,還要用爪子把你的線頭都勾出來了喵!”
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