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結果,境白夜毫不意外,他通過系統早已知道綠川辛的真正實力。
boss很快就給他發來了第二封郵件:他是一個不錯的狙擊手,看似溫柔,卻有著狙擊手的覺悟……
境白夜知道boss指的是什么:所謂狙擊手,除了本身過硬的實力,還要有不管對手是誰——哪怕是喜歡的人——都能扣下扳機的心狠手辣。
考核只是讓綠川辛去射擊模擬影像,并不是真的去殺人,如果這都下不去手,就證明他根本不適合拿起狙擊槍。
就是有一點境白夜很好奇,boss為綠川辛設置的影像目標會是誰?
……他是你的臨時監護成員,仍然由你管理,為了方便照顧你,你可以讓他和你住在一起。讓他直接參與暗殺任務或是待在安全的后方,全由你決定,我和其他人不會干涉你。
這是第二封郵件的全部內容,交代了綠川辛……現在該稱呼為蘇格蘭了,關于他未來的安排,果然如境白夜猜測的那樣是完全交給他負責。
他現在在哪里?回來了嗎?——angostura
我已經讓愛爾蘭送他回去了,你回去后給他設置一下內網賬號,他是b級權限。
知道了。——angostura
境白夜收起手機,重新從原佳明手里接過他的盤子。他沒有發消息給蘇格蘭祝賀他通過考核,他知道他現在身心都在疲憊狀態。
代號考核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他和雪莉這樣十幾歲就從世界名校畢業的腦力路線,第二種是獨立完成一個重要任務、接受麻醉審訊、最后進行一次實力測試的武力路線。
蘇格蘭走的是第二種,在狙擊前還接受過審訊問話的他急需休息。反正他暗殺完就能回去見他,現在就不去打擾了。
手下已經出色完成了他的任務,他作為上司肯定不能落后,要是在這種簡單的任務里都翻車,他以后就沒臉去見boss、貝爾摩德和琴酒了。
境白夜插起一片烤肉往嘴里塞,目光落在窗邊的西多摩市市長以及他身后的兩名保鏢身上,市長正在和一個錯過開幕儀式演講的人說話。
看對方的打扮和氣場也是個大人物,身邊卻沒有帶任何保鏢。
“你認得和市長說話的那個人嗎?”境白夜悄聲詢問原佳明。
“那是京都府警本部長、警視監,同時也是北辰一刀流第六代流主,千葉周藏。”原佳明為他介紹道,“他的太太是一個德國人,前不久和他離了婚,他的獨子……”
不喜歡聽八卦的境白夜打斷他:“別太關注別人私生活。”
原佳明尷尬地笑了笑:“不是我關注,這是新聞上報道出來的……聽說他和他兒子關系不好,他想讓他兒子畢業后去讀警校、未來當警察接手他的工作,但他兒子好像對警察不屑一顧。”
外面的人想進去往上爬很難,里面的人想出來、去走長輩規定外的路線也很難。
能來參加雙塔摩天大樓開幕典禮的基本都是社會上的名人,只有少部分是和社長私人關系比較好的普通人。
境白夜在人群里看到了工藤一家,他們離他不遠。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知名度都不低,其中工藤有希子一席長裙,打扮得明艷動人。他發現她和貝爾摩德有些相似,最大的不同是她身上沒有什么血腥味,氣息完全是干凈的。
在他們不遠處,披著常磐美緒外皮的庫拉索在和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說話,境白夜隱約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可能以前在什么地方見過他,他還站著一個扎著丸子頭、戴著一副框型眼鏡的女人。
境白夜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由于佩子的原因,他很欣賞這樣氣質冷靜嚴謹、最好還戴著眼鏡的漂亮女人。
工藤新一和他曾經在圖書館見過一面的女孩小蘭待在一起,上次參加下午茶會時滿臉不耐煩的少年,這會兒雙手插在口袋里,明面上裝出一副很酷的樣子,嘴上卻在耐心為同伴女孩介紹到場的名人。
參加開幕典禮的人里長相不錯的不少,就算不是隊友無法給境白夜帶來加成,依然讓他心情不錯。
時間到了8點14分,附近有人開始離場,境白夜心里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快速把盤子里剩余的東西吃完,又一口氣喝掉果汁,將空杯子和盤子一起放下。
“……克洛?”原佳明喊了一聲。
境白夜擦了擦嘴:“我有其他事,不能吃太飽。”
他的確喜歡長相好看的人和美食,可他不會為了這個去耽誤組織的任務。
原佳明一愣,默不作聲地點點頭,作為組織的一員,他深刻知道什么可以問、什么不該問,他目送境白夜跟在幾個離開的人身后,搭乘電梯離開現場。
與此同時,米花町安全屋。
安室透上午到別墅,中午沒有吃飯,直到晚上才把陸續到來的家具簽收完畢,放入各個房間。在收完家具后,他又開始做清潔工作,以免到處是灰塵會讓來驗收房子的小上司看了不開心,他一直到8點多才收拾完離開。
降谷零摸清了別墅里的每一個角落,出于謹慎考慮和沒弄清安格斯特拉的實力,他沒安裝竊聽器和攝像頭。
安室透還簽收了小上司早就買好今天才送來的摩托車,跑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后放入車庫。車子很漂亮,他覺得安格斯特拉一定會喜歡的,不過他沒立刻發郵件告訴他,決定給他一個驚喜。
降谷零面色陰郁地坐在馬自達上,開車返回安全屋,安格斯特拉沒有把他今天去哪里告訴他,看來他還是不夠信任他……
馬自達離安全屋越來越近,他拐過彎,看到一輛雪鐵龍停在門口。
愛爾蘭見到他過來,敲了敲旁邊的車窗:“他來了,你可以下來了。”
降谷零停下車,他看到諸伏景光從雪鐵龍副駕駛座上下來。他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重新低下頭,眉宇間的疲憊讓降谷零心里一揪。
難道是考核出了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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