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微微挑眉，顯然是聽明白蘇言的意思的。
別管你死沒死，我都能讓你真的死。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我可不覺得，你會留我到現在……難道你也和我一樣，想要開啟虛空時代嗎？
我現在這種狀態，很多方法都無法把我摧毀。
唯一讓我擔憂的就是，如果真的開啟虛空時代，那些有可能存在的虛空大神，會不會看我不順眼，把我滅掉？”
“如果我真的有能力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把你干掉的話，我確實是會這么做的。
你的一部分學說，我也是大概知道的。
虛空時代，虛空神靈……我承認我確實也有些忌憚。”
蘇言亳不否認地說道。
如果真的存在什么虛空神靈，而且至今沒有被發現，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嗎？
“我很好奇，你能怎么殺死我？”
“現在這種狀態的你，我確實無法徹底殺死，對精神的研究，我也確實是不如你的。
但是……數萬年前的你，就已經是這種狀態嗎？
恐怕未必吧！”
蘇言直視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如此說道。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來做一個小實驗。
比如……”
時間軸調到兩萬年前
這時候的卡爾，應該還沒有成為幻體的狀態吧？
不然的話，也沒有必要忌憚神圣凱莎這么多萬年。
其實他是不是不重要。
就算兩萬年前的他，已經是幻體。
那三萬年前呢？
甚至更早呢？
黑暗星云死歌書院
“您是誰？能出現在這里，足以說明您是一位……神。
已知宇宙中的那些神，我應該都是見過的。
但我卻對您很陌生。
大時鐘對您的解析也很慢……您究竟是什么來歷呢？”
卡爾不慌不忙的說道，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
這小屁孩……
“你見到我并沒有很驚訝，是我的錯覺嗎？”
“我只是一位學者，您都已經出現在這里，就算想要做什么，我也毫無反抗之力不是？”
“學者……”
蘇言的嘴角微微抽搐，這小屁孩還真謙虛。
“那么，您來到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我還真不知道，已知宇宙中竟然存在著您這么一號神……以前完全沒有聽說過。”
“沒事，你未來會知道的。”
蘇言笑著說道：“沒有必要用你的大時鐘解析我，凱莎的知識寶庫，莫甘娜的惡魔雙翼，都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析我。
你的大時鐘，也是做不到的。”
“哦？我還真沒聽涼冰提過你呢！”
“我和她的事情，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下次有緣再見，不，等會再見！”
這一等，對于死神卡爾而言，差不多相當于被放鴿子。
嘴里說著等會再見，實際上呢？
過去兩萬年都沒有再見到這位！
大時鐘也無法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解析到一些重要數據。
在后來也沒怎么聽到過有關于他的消息，就像是突然消失一般。
這死變態也有問過涼冰，那個時候的臭姐姐，自然是不認識蘇言。
后來，在七千年前，卡爾通過某些途徑，意外得知泰羅星有一個神秘的神出現。
他認為，這應該就是自己一萬多年前見到的那位。
然后，他也開始默默地關注起蘇言。
可惜，之后就再也沒收到什么消息。
直到莫甘娜來到地球后！
他開始注意地球的雄兵連……很順理成章地注意到當時的蘇言。
唯一的問題就是，和自己印象里的那位有很大區別。
卡爾自己也在懷疑。
在摧毀神圣凱莎計劃中，他又一次碰到那位。
計劃破滅！
卡爾意識到，這就是同一人。
后來，他也有提醒華燁和若寧……
“我說過的吧，咱們等會就見。”
“你所說的等會，對我而言，就是兩萬年！
嗯，我大致已經明白你的能力，確實很神奇，很讓人……忌憚。
我現在的記憶，應該也有一部分是受到影響的。
在我的真正記憶中，我兩萬年前并沒有見過你，七千年前也沒有關注過你的消息，對吧？”
卡爾在最初的時候，確實是有些被驚到的。
不過現在，他又一次恢復冷靜，臉色平靜的說道。
這家伙的反應確實很驚人，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有出現問題。
你說，他真的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平靜嗎？
也就是蘇言剛才有提醒過，不然的話，他未必會發現記憶的問題呢。
“讓饕餮大軍撤出地球吧！”
蘇言揮揮手，背后出現一張椅子，他直接坐下來。
“你應該知道的，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
“這個能力，你不敢太過使用，因為怕影響到現在，你所處的現在！
你完全可以回到我還沒有成為神的時候，把我干掉。
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我，涼冰肯定會受到影響，天使和惡魔大戰中，我是支持惡魔的。
除此之外，饕餮文明也是我一手培養的。
沒有我，也就沒有現在的饕餮文明。
沒有饕餮，你們還會組建雄兵連嗎？就算會，那你所在的世界還是現在的世界嗎？”
卡爾似乎有恃無恐。
不得不說的是，這死變態說的很有道理。
如若不然的話，他這種，華燁這種，全都給突突掉！
“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問題是，真惹急的情況下，把你干掉又怎樣？”
蘇言緩緩站起，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你敢賭嗎？你不敢！因為你還沒有開啟你想要開啟的虛空時代。
所以，讓饕餮軍團離開太陽系……
你應該也知道，區區宇航時代的饕餮，已經不具備征服這里的實力！”
說完這句，蘇言直接離開。
就如他所說，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不覺得我和你有商量的余地。
要么退，要么等毀滅。
“他如此威脅您……”
等蘇言離開后，來自黑暗星云的使者，忍不住說道。
“我現在已經明白他的底氣所在，你也趕緊回來吧，至于饕餮……我會讓他們撤軍的！”
其實，卡爾不敢賭，他蘇言就真的敢賭嗎？
不怕回到現在，出現莫甘娜被神圣凱莎鎮壓，小憨批都不認識自己的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