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的天國出現了。
其沒有奔向寂靜王國的王都,而是奔向了另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個叫做圣約城的地方。
然后,突然間在這里停了下來。
天國從云海之中落下,漂浮在城市的上空,讓每一個人都能夠看得見。
人們從家里走向街道,在街道的則紛紛抬起頭,忙碌的人也全部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計。
所有人都抬起頭,朝著那座天國看去。
「天國!」大多數人都顯得很迷茫。
「天國怎么會降臨在這里?」他們還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看到天國。
「以前沒有過啊?」人們議論紛紛。
「難道是我們的祈禱和祭祀,得到了天使之王的回應?」虔誠的信徒們迎著天國的圣光,激動地張開雙手。而接下來,就看到了以這里為中心,一股強烈的波動傳遞了開來。
「嗡」
「嗡」
「嗡」
一道道光芒沖向天空。
而在虛空之中,龐大的儀式連接向了整個寂靜王國,連接向了更遠處。
密密麻麻的光路奔向遠方,以一座座神殿、祈禱堂為節點,組成一個復雜到難以言喻的儀式術陣結構。
以圣約城為中心。
覆蓋三大王國,將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向光明圣山。這是成神的儀式。
「當當當當」
天國的鐘聲從高處傳下,從天國上落下了漫天的白色羽毛,整個世界都被一股朦朧的光籠罩住。
鐘聲結束,一個聲音從天國傳來,如同福音播向人間。
「我是座天使洛米爾。」
他宣告了身份,然后如同立下誓言一般說道。
「我將。」
「以身化天使之王之座,以光庇佑光明信徒之所。」一句話傳出,可以看到整個儀式覆蓋范圍之內的所有神殿和禱告堂,大量的信徒都開始自動匯聚,朝著光明的天國祈禱。
「光明的天國之上,有天空的使者為我們傳來福音,當那一天到來之時,人間……」
「座天使洛米爾……」
「天使之王座下之從者……」
翼人們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大量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環繞在天國之上。
在那圣約城的一座神殿之中,一卷藏匿于此不知道多少年的契約文書緩緩漂浮而起,宣告著當年的契約也到了該要兌現的時候了。
而其,也同樣是這個儀式的一個重要組成。
除此之外。
一道道視線從夢界深處朝著這里注視了過來,其中有一些已經在這里布置下了暗子,有一些僅僅只是看著,或者正在調動著人手朝著這個不知名的偏僻之域趕來。
深淵之中,一個站在神殿之中祈禱的女人扭過頭來。她朝著神殿之外走去,拿起了祭壇上的原始欲望之杖,打開了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門。
「洛米爾?」
「一個奴仆,也妄圖想要成神。」
「帶著你的天國,給我從云端之上墜落吧!」
之王梅爾德的動作立刻讓整個黑泥深淵都動了起來,涌動著的泥海從四面八方朝著那腐朽殘破的神殿匯聚而來。
而從高處,一團團肉山不斷地蠕動著,帶著最深沉的污穢到來。
那是,深淵的意志。
有人調動深淵意志的力量,原罪邪神當然能夠感應到。
然而祂只是靜靜的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回到了桌子前,祂的目光正在穿過原罪之門投向人間,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在一旁,
放著一本關于林中仙女的童話。
祂靠在椅子上,拿起了那本書似乎有些羨慕地說道。「仙女的童話都是真的!」
「這就是夢的精靈嗎,將夢都變成真的。」
好像,外面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一樣。
地獄之中。
黑暗神座之上的黑袍死亡君主抬起頭來,拿起了那沉重的死亡之鐮杵在了地上。
納普洛賽斯緩緩站起身來,他渴望地看著遠方,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一天。
他為這一天已經等待了太久了,等待了不知道多久了。
那一天后。
他在那個死寂的黑夜徘徊了一萬年?十萬年?
還是一百萬年?
驟然間。
納普洛賽斯驚悚的扭過頭,看向了神座之后。
納普洛賽斯好像再度看到了那個太古邪神的身影浮現在了地獄之中,高高在上的審視著自己。
然而幻像落盡,一切歸于虛無。
納普洛賽斯大聲地說道:「如果你再出現了,我會告訴你。」
「我會實現答應你的。」
「我會成為神。」
「我會進入高天之上,我會成為深淵的主人。」
納普洛賽斯聲音里帶著強烈的渴望,還有對于被束縛的仇恨,那個狹窄的頭盔早已經從他的頭上被取下,但是時隔百萬年似乎依舊還死死地箍在他的頭上。
他已經準備好了,當成為神之后就立刻和原罪之神爭奪深淵之主的位置。
只是,他不是要成為深淵,而是要吞噬深淵。
「我會吞噬原罪,吞噬深淵。」
「我為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遭受任何擺布。」
「我不再是誰手中的小人。」
他說。
「我是地獄之王。」
納普洛賽斯高舉著鐮刀,召集了整個地獄的死亡軍團,只等待著號角聲響起,便沖向那座天國。
而在此之外,人間游蕩的幽魂波里克也正站在一處高墻上看著遠處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所有人都在觀望著,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什么,但是誰也沒有出手。
因為。
最終一切都歸于一個身影。
高矮不齊裹在一起的方尖塔下。
米吉娜再度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天國,她望著那座美麗神圣的國度,聽著那曾經聽過一遍又一遍的天國鐘聲。她羨慕地看著那一切,直到洛米爾的聲音從那里傳來,化為了無邊的嫉恨。
那一切如此美好圣潔。
可惜,不是她的。
她大聲地對著自己的兒子說:「該出發了,尼特!」她注視著那座天國:「去,讓那些高高在上的虛偽天使從天國墜落,連同他們的國度一起。」
米吉娜在尼特的斗篷下面不斷地催促著,聲音里面充斥著迫不及待。
尼特點了點頭,朝著前面走去。
和激動和期待的米吉娜不一樣,真正到了這一刻的時候,尼特仿佛顯得有些茫然。
他似乎并沒有想好,接下來自己到底要面對什么。他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著他去推動。
所有人的陰謀、計劃、理想,不論是美好的還是罪惡的,全部都要尼特去實現。
梅爾德、納普洛賽斯、米吉娜、甚至是波里克都安排好了一切。
就等著尼特去沖鋒陷陣了。
尼特往前走著,可以看到隨著他的腳步聲,遠處的一道道涌向了天國的光突然間變了,變成了幽暗的光。
其中一束光就自愛尼特身邊的不遠處,他從那座小鎮的禱告堂的門口經過,目光瞥向了那座禱告堂內。
突然間。
他停了下來。
米吉娜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座天國,似乎在幻想著什么。
尼特每前進一步,都讓她感覺自己距離毀掉它更進一步。
尼特的停下,讓米吉娜有些不高興了:「怎么停下了?"
尼特指著禱告堂里的人:「怎么回事,媽媽你不是說那些人只是被你的眼睛控制了嗎?」
「他們現在在做些什么?」
只看見在禱告堂里,那個之前被他們控制的人此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瘋掉了,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的眼睛化為了赤紅,正在瘋狂地攻擊著周圍的所有人。
禱告堂里的神明侍者們正在互相廝殺,頃刻間就只剩下一個,而那一個還在不斷地嘶吼著。
「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你們有什么資格獲得神明的愛。」
「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向神明獻祭,只有我才能夠向神明祈禱。」
那人在血泊之中狂笑,看向了神殿之中的神明。
「只有我,才有資格向神明祈禱。」
他們的墮落和瘋狂浸染了原本的儀式,徹底將其污染。
這就是嫉妒的魔眼的力量。
它不掠奪別人的力量,它只會毀掉別人。
它奪走的不是別人的力量,而是別人的理智,占據的不是別人的神血和軀殼,而是別人的心靈。
但是。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陷入紅眼的瘋狂里,米吉娜的那雙魔眼變得越發明亮了,眼中的紅色紋路變得越發魔性。她嘴角微微揚起,似乎那些人的瘋狂給她帶來了無盡的愉悅。
她對著尼特說:「沒有關系,他們本來就是那些家伙為非作歹的幫手,這只是對他們的小小懲罰。」
「他們死后,都會進入你的神國之中。」
米吉娜說:「不論是好人還是壞人,接下來都由你來救贖和懲罰他們就好了。」
尼特在米吉娜的催促下,接著朝著前面走去。
他說。
「是啊!」
「不論是好人壞人,進入神國就可以分辨了。」
「好人可以給予恩賜,壞人就讓他們在無盡的荒野上流浪好了。」
但是走了沒過幾步,他就停了下來。
他猶豫了起來,似乎剛剛那些話還說服不了她,他似乎還想要再看一看剛剛路過的那個小鎮。
米吉娜好像生氣了,憤怒地朝著尼特大喊。
「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按時開啟地獄之門,你難道不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嗎?」
尼特說:「可是,沒必要讓無辜的人死去,不是嗎?」他聲音不大,祈求著的向著米吉娜說道。
「媽媽?」
「如果讓他們這樣瘋下去的話,會傷害到其他人的。」米吉娜非常不耐煩,但是只能向尼特保證,那些陷入瘋狂的紅眼之徒不會傷害其他人,他們只是開啟地獄之門的力量。
尼特這才接著前進,一路之上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幽暗之光從大地之上涌出。
似乎感覺到這個怯懦的兒子的不夠堅持,遠沒有那些屬于「強者」的心狠手辣,屬于「強者」的成熟。
經歷了這么多,還保留有人應該有的善良和心軟。這是絕對不應該的。
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米吉娜突然開口說道:「尼特,你非要我提醒你,才能記得你的仇恨嗎?」
「非要我用力地拽著你,你才知道努力前進嗎,這就是你的覺悟?」
尼特往前走著,低著頭:「我沒有。」
米吉娜一把湊到了尼特的面前,大聲地說道:「你在說謊。」
尼特說:「我沒有。」
米吉娜說:「我說有,你就有,你不允許反駁。」米吉娜好像氣壞了,她失望至極。
「你總是這樣天真,總是這樣軟弱。」
「就是因為你的天真和軟弱,你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放棄,你總是沒有拼盡一切。」
「你才會被奪走一切的,你才會失去了鎮子里的所有人,失去了所有信賴你的人。」
「你既無法保護他們,難道連為他們復仇都做不到嗎?」
米吉娜的聲音尖銳,且好似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尼特的心臟。
「尼特!」
「他們所有人,都在看著你啊!」
「你回過頭來。」
米吉娜的兩只手從黑暗虛無里伸出,死死地抓住尼特的頭,將其扳到了身后。
此時此刻,瓶子里那大量的幽魂都浮現了出來,在身后看著尼特。
米吉娜的手指用力到在尼特的臉上印出指痕,大聲地質問他。
「來!」
「看著他們,告訴他們,你要放棄。」
「你不要為他們報仇。」
「尼特,你告訴他們啊!」
尼特的臉被用力地按著,他的眼睛無法合上,他只能看著那些一個個脖子上顯露出繩子的人,那些被燒為黑炭的影子。
看著所有人都露出絕望的眼睛和表情,全部都注視著自己。
尼特身體打著顫,他連忙否認說。
「不是啊,我一直都記在心里。」
他害怕極了,害怕得快要發瘋了,他害怕看到這樣的畫面,害怕想起大家已經死掉的事實。
「不,不要逼我。」
「我知道的,我知道該怎么做的。」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尼特恐懼得不敢再看。
他用力的看向天空,他大聲的說。
「我要殺光那些天空使,要讓所有傷害我們的付出代價。」
「我要告訴他們,我們不是可以被隨意掠奪的存在。」聽起來,就好像在宣誓一樣。
這個時候,米吉娜才將尼特的頭松開,她的聲音開始放慢放柔了下來。
「是的,就應該這樣。」
「尼特!」
「只要你成為神明,你所在意的人都會歸來,都會回到你的國度。」
「在你的國度之中,所有人都能夠安心地活著,再也沒有任何煩惱,也不受任何人威脅。」
「因為尼特你是神了。」
「你可以保護他們了,你可以安心舒適地過著你想要的生活了。」
她說:「你再也不用活得這么辛苦,這么累了。」
尼特看著母親米吉娜的眼睛,那是一雙美麗得如同寶石一般的眼睛,似乎能夠看到每個人內心最強烈的愿望,也能夠看到每個人內心最深沉的嫉妒。
因為愿望和嫉妒,似乎本就是一體的。
尼特想象著自己建立神國之后的畫面,他想象著自己只要一揮手,就讓昔日的鎮子和故鄉重新出現。
他偏過身,就看到夜色旅館的人在門口等候著自己,他看到了旅館的旁邊建立起了一家面包店,熟悉的青年正在面包店里朝著自己行禮。
青年的旁邊站著他的弟弟妹妹,目光憧憬地看著尼特,活潑的弟弟向著尼特伸出手。
「因為,我們遇見了您啊!」
孩子說。
「神的使徒,感謝您又救了我們。」
尼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比剛剛米吉娜還要用力,他發出開心地大笑,但是淚水不斷地從臉上涌出。他不喜歡說話,臉上好像也幾乎沒有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一個冷漠的人,他只是所有的情感和美好都被自身背負的大山壓住,再也不能表達出來。此刻,他松下了手。
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地伸出手,好像和那個孩子握在了一起。
他感動的說道。
「是嗎?」
「那真是太好了。」
米吉娜滿意極了,她問尼特。
「如果,還有其他人敢阻攔在你的面前。」
「還有其他人想要奪走你的一切,奪走你成神的機會。」
「你會怎么做?」
尼特的眼中浮現出了無邊的憎恨:「我會殺了他。」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來到了那座天國的正下方。他在想象之中跪在地上。
他剛剛跪下,以他為核心的大地衍生出了無數條黑線,連接著遠方。
恐怖的黑暗從他的體內衍生而出,大地之下一扇巨大的門打開了,無邊無際的力量循著那黑暗涌入尼特的體內,也涌入人間。
他打開了一座名字叫做地獄之門的儀式。
這僅僅只是開始。
因為那儀式是用來和原罪之瓶配套,將地獄的力量灌輸進原罪之瓶,然后吞噬光明天國的儀式。
尼特體內的原罪之瓶隨著那龐大的力量,隨著儀式的連接,隨著大量的祭品涌入。
尼特體內的原罪之瓶的瓶塞正在一點點被旋轉著扭開。
然后,恐怖的彩色光芒沖天而起,如同大海和江河一般卷向那云海中的光明天國。
「瓶中封印!」
尼特吹響和天國之戰的號角。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為之而動。
地獄和深淵一同出手,向著光明天國發動了戰爭。大地之下地獄之門打開,恐怖的封印包裹向光明天國,將其層層凍結。
而天空之中烏云密布,恐怖的血肉星辰之影浮現而出,伴隨著可怕的風雨。
密密麻麻的魔物從天空誕生,撲向那閃耀著神圣光芒的國度。
而大地之下,死亡的軍團發出嘶嚎,駕馭著戰車揮舞著利刃,奔向天空。
一時之間,似乎整個世界都變了顏色。
光明天國的神殿前。
座天使洛米爾率領著天空使軍團在神國之中列陣,早已經準備好了面對一切。
他竟然沒有陷入沉睡,剛剛的喊話好像只是單純地向外宣揚自己要成神了,也的確啟動了成神儀式,實際上自身還并沒有開啟最后一步,進行最后的神話蛻變。
但是敵人卻已經順勢而來,而且格外的強大。
當變故來臨的時候,他也并沒有慌張。
「來了。」
「除了之王,還有地獄之王納普洛賽斯。」
洛米爾皺著眉頭看向了大地之下,看著天國契約卷軸被留下,看著地獄之門的開啟。
「只是?」
「圣約城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經調查過,都說沒有情況嗎?」
「還有這是什么力量,有些像是原罪,但是又感覺有些不一樣。」
「透露著一股古老神秘的氣息。」
一旁的八翼天空使瑟瑟發抖,不明白原因:「不知道啊,的確已經調查過了,沒有人被污染過。」
洛米爾:「可能是真的倒向
了另外一方了,這是放棄了對光明的信仰了嗎?」
洛米爾也沒有見過嫉妒魔眼的力量,更沒有見過原罪之瓶。
「那就按照計劃來,所有人不要亂。」
「我們已經做好了我們能夠做的,就沒有什么好慌張害怕的了。」
洛米爾注視著所有人,然后大聲地說道。
「光明來臨前,必將經歷漫長的黑夜。」
「但是不論那黑夜多么漫長,多么寒冷。」
「都無法阻擋太陽的升起。」
說完,洛米爾召喚出了一柄由光凝聚出的長劍,看向了那鋪天蓋地朝著圣山和天國涌來的魔物和死者。
「光之審判!」
變故只發生在片刻間。
剛剛還是天國之光照耀人間,眨眼間便是黑暗統御世界。
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靈涌入天國,化為了虛幻天使傀儡的形態,也可以看到那座奇異的泉池之中,無窮無盡的傀儡大軍涌出,和魔物與幽魂正在作戰。
巨大的瓶狀封印正在不斷地成型。
而所有人都在瘋狂地涌入了那個瓶子里面,朝著那座天國之中攻去。
大地之中。
一個披著希因賽祭司長袍的虛幻身影抬起頭,看著那混亂的天空。
「瓶中封印。」
「以封印之人的力量,來維持著封印的本身。」
這一招,阿賽神也曾經用過。
「擊穿瓶子,里面的所有人都將一起遭受傷害。」
「毀掉瓶子,就會連同所有人一起承受毀滅的力量。」「就好像曾經的瓶中小人一樣。」
波里克一眼就看穿了地獄之王的想法,這是不想要其他人插手。
當那個瓶子塞住的時候,封印就會徹底成功,所有人都必須在瓶子里廝殺到分出勝負。
而勝者。
就是神明。
三位成神者在這里角逐著成神的機會,只是不知道最后成功的是一個還是兩個,但是絕對不會是三個。
總會有失敗者,成為其他人的資源或者踏腳石。波里克看著那瓶中封印,開口問道。
「阿賽神。」
「我們要出手嗎?」
神明的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似乎并沒有看著那天上的畫面,而是在看著其他地方。
「不用管。」
「肖都還沒有出手。」
波里克說:「洛米爾真的能夠承受得住嗎?」
神靈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漠:「一切按照計劃進行,這一場勝負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提供幫助,而不是他們的保姆。」
「我們有我們的目的,我們的計劃。」
「洛米爾如果能夠成神,那是他證明了自己擁有登上神位的資格。」
「他贏了的話,我們就按照正常計劃進行,同時準備協助杜瑪得到靈性之門。」
波里克:「如果最后,納普洛賽斯贏了呢?」
神明的聲音傳來:「那我們就打開星界之門,將他給推上去。」
這似乎有些矛盾,納普洛賽斯明明也是他們的敵人,但是最后反而還準備幫助他。
不過。
阿賽神和波里克都知道那個納普洛賽斯隱藏得最深的秘密是什么,他答應過太古時代的瓶中邪神什么。他的力量和神位來自于對方,那是他無法違抗的力量,就好像是命運一樣。
波里克明白,如果讓納普洛賽斯第一個進入高天,那么他立刻就會對原罪邪神發出最強烈的反噬。
這一場局。
似乎不論怎么樣
,都是他們獲得勝利。
只是這高高在上的視角,實在是有些殘酷。
幽魂站在風中,看著風雨飄搖的世界。
他說:「您的身上好像出現了那個影子。」
神明知故問:「是誰?」
波里克:「傳說之中的那位!」
他沒有直接說出來名字,但是卻已經什么都說了。神:「你不是很崇拜他嗎?」
波里克:「但是我的神是阿賽。」
神:「但是單憑阿賽,或許并不能擊敗那個家伙!」波里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