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你這重點種子練習生可真是費了不少了力，專門跑去餐廳吃飯簽她。”
林尋開口調侃。
被拆穿，姜寧微微尷尬：“可不是嘛，第一眼看見她我就覺得有親和力，這孩子好好培養，將來還是前途的。”
“不然你也不會選她了，對吧？”
“對個鬼。”林尋吐槽：“要不是你這里實在沒人，我也不會挑她啊。”
“十幾個練習生，一個有潛力的都沒有，姜總，實話告訴我，你不是故意簽他們后熬著，等熬不住了主動解約賺違約金。”
有的公司一下子簽幾十上百人，這上百人只有一個出頭公司就賺了。
其余人出不了頭也不要緊，熬唄，等你熬不住了主動提出解約。
動不動幾十萬上百萬違約金。
“你看我像那種黑心老板嗎？練習生合約還是比較自由的，想走的話他們隨時都能走。”
“沒走都是在等機會，咱們這行誰說得準，上一秒還默默無聞，下一秒可能就全民皆知了。”
“年輕人有夢想，我也不能砸了他們的夢不是。”
那幫孩子在賭，她何嘗不是。
除了林尋，公司最紅的就是邢非和徐咚咚了，青黃不接，必須培養新人。
十幾個人中只要能出一兩個，她就算是賺了。
“別費力氣了，那些孩子不行。”林尋給姜寧潑了一盆涼水，隨后不再談這個話題，聊起了代言的事。
兩天后，拍完，林尋回到誅仙劇組拍戲。
出去幾天，差點忘記為什么從劇組出來，重新回到片場，沒之前那么死氣沉沉，多了幾分朝氣蓬勃。
嗯，年輕人氣血足，早上起來很朝氣很蓬勃。
和導演說的差不多，才隔了幾天，他對戲中的感情有了幾分釋然，也看清楚很多。
再拍起來不會有人戲不分的情況發生。
這天，林尋還在拍戲，大魚海棠導演打來電話。
“林先生，這首歌我們要了，你開個價？”
對方很直白，開門見山說清楚目的。
林尋笑道：“你覺得什么價合適？”
專門訂制一首歌很貴，但也貴不到哪兒去，市場價幾十萬上百萬頂天了。
難的是能寫出雇主滿意的訂制歌的歌手根本不缺這點錢。
比如劉德樺，張雪友，你能請得動人家寫歌嗎？人家差你這幾十萬？
除非價格高到離譜，不然誰瘋了跑去寫歌。
一句話來說就是普通歌手沒這能力，高端高手又看不上錢。
“五十萬。”那邊，張然沉吟幾秒說道：“我們不要版權，只在電影里用一次，這首歌還是你的。”
“可以。”林尋答復。
和夏洛特煩惱不同，以他現在名氣，把歌放在大魚海棠電影里，說不清是電影幫他宣傳歌，還是他的歌幫忙宣傳電影。
本來干的就是賠本買賣，林尋也懶得計較這些。
“多謝，你大概什么時候能把成品拿出來？”
默算了一下劇組戲份，林尋道：“我在拍戲，你要是不忙的話我一個月后給你。”
張然道：“電影下個月六號上映，能在上映前出來嗎？”
“能。”
“謝謝，能問一下，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就叫大魚吧。”
……
誅仙劇組一殺青，林尋馬不停蹄回魔都把大魚這首歌弄了。
緊趕慢趕總算在電影上映前發過去。
但張然的票房并不順利，第一天拍片率百分之六，少得可憐。
票房也不高，四百多萬。
這部導演十年磨一劍，前期無數網友眾籌，后期求爺爺告奶奶拉來投資的電影撲得無聲無息。
一夜之間，張然老了很多。
和他同期的還有一個難兄難弟，高山流水，這部偏文藝風的電影撲得也厲害。
和張然坐以待斃不同，第二天，高山流水的導演在微博上發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導演雙膝下跪，對著手機攝像頭就是一拜，嘴里喊道：“這是一部宣傳傳統樂器的文藝片，希望院線能多給一些機會，把排片提高一點。”
好家伙，一夜之間這位導演沖上了熱搜。
網友有，有罵的。
“為了提高排片率下跪，至于嗎？”
“臉都不要了這是。”
“影片用票房說話，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看看你的評分，明顯撲街了，加再多排片也沒用。”
“導演太可憐了，院線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文藝片不易，應該。”
“藝術不是跪來的。”
“看了，無論是從題材，內容，電影語言，演員選擇和影片整體營銷來看，完全是一部小眾電影。”
第二天，高山流水的排片上漲三個百分點，票房多了兩百多萬。
跪一下能漲幾個百分點排片，愁了一晚上沒睡覺的張然愣了，還能這樣玩？
正當他準備跟著學一下的時候，官媒發了條微博。
“下跪丟了文化人尊嚴！”
沒有指名道姓，但都知道說的是誰。
一激靈，張然打消跟風行為，他可不想被批，但眼睜睜看著大魚海棠死了他又不甘心。
大魚能有現在的票房，還是沾了林尋不少光。
主題曲林尋唱的，打著這個旗號，吸引了不少林尋粉絲入電影院。
但林尋那邊沒有對這首歌有任何宣傳，所以電影曝光率并不大。
他不知道的是，林尋一直在做誅仙后期，包括配音，插曲，主題曲，天天忙到深更半夜，哪有時間做宣傳。
等他忙完的時候大魚海棠已經上映十天了，總票房三千多萬。
電影一般一個月下線，剩下二十天翻不起花，有影評人估計，大魚海棠最多五千萬票房。
花了這么多錢和時間，最后就五千多萬票房，很明顯，這是一部失敗電影。
“春去秋來，海棠花開，大魚海棠，一部不錯的電影，推薦大家去電影院看，嗯，主題曲我唱的。”
出關后，林尋更新了一條微博，幫忙宣傳大魚海棠電影。
這對他來說只是順手而為，能有多少幫助說不上來，本來就沒他的事，又是寫歌，又是發微博，夠意思了。
看到這條微博，張然差點激動哭出來，艾特林尋表示感謝。
小導演沒人脈，片子資金少宣傳不夠，影院排片低，想找一個人氣高點的明星宣傳一下都找不到。
十天了，林尋是唯一幫忙說話的。
在林尋發完微博后，幾個小時微博評論上萬，不少人喊著要去捧場。
“白嫖了他這么久的歌，難得推薦一部電影，去看看吧。”
“買了五張票，全家一起去。”
“包場，必須包場。”
“電影不電影不重要，主要是想坐在電影院里聽聽大魚。”
“小弟弟，不好看的話姐姐回來吃了你。”
于是，大當天魚海棠日票房六百七十萬，是上一天的一倍。
第二天，日票房九百萬。
大魚這首歌全網播下載超過百萬人次，空靈的哼腔全網大呼牛逼六六六。
關于林尋唱功還上了一次熱搜。
韓虹，汪函，趙麗影，楊蜜，那扎，汪鋒等人點贊轉發
第三天院線加大排片，百分之十三點五。
日票房一千二百萬。
這部電影活了。
坐在家中，汪鋒嘆氣，發了一條昨天就該發的本周魔都站的巡回演唱會微博。
“應該不會再有人截我的熱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