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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遺囑

更新時間:2021-11-29  作者:江底有白
何老這話,讓一旁聽著何老的話陪著笑的林輝,神色都變得格外有些肅穆起來。

曾正全之所以離開臨床,是于心有愧,覺得這一輩子即便救了無數個人,也遮掩不了因此而害人的事。而且所害的人,還都是非常無辜和重要的人。

曾正全走不出內心的內疚,便不想再行醫。

只是,他真正不去做醫生的時候,又發現,自己這輩子除了當醫生,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好,甚至連他曾經羨慕的那種老頭退休的生活,都過不好,過得不是蠻開心。

因此他還是比較專心于回復之前病人和家屬的一些問題。

曾正全聽完就搖搖頭,也沒接何老的話,只是看著陸成,上下打量,然后又點了點頭:“小陸挺好,挺好的。”

何老是真的希望曾正全能夠從走出內心的壁障,現在曾正全不論是在專業還是在科研上,都尚且在爐火純青,除了體力,各種能力都是處于最巔峰的時候。可以說是對醫學理解最巔峰的時候了,就算曾正全不想在臨床上,就來帶帶學生,其實也是好事情。

曾正全是因為人而‘自閉’的,那么要治愈或者說減少人帶來的自閉創傷的,只有人。

否則的話,曾正全一直都會陷入到一種死循環里面,出不來。

“小陸是蠻好的,那你把他領回到師門去啊。”何院士依舊在堅持勸導著,希望曾正全還能夠重新走出來。

曾正全聽了這話,舔了舔有些厚,但是血色淡薄的微白嘴唇,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滿的光芒,代表他意動過。其實曾正全這一輩子都只醉心于臨床中,就算是林輝,就算是林輝在科研上做出來過難以想象的突破。

但是其實,曾正全曾正全最想達到的,還是想創造臨床上的新高峰!

科研上的突破,過程是比較慢,但是影響的意義,可能是比臨床上的突破更加深遠和重大。

但是,在臨床上的突破,那種純摯的技藝上的突破,那種拿捏一切,那種有了新的想法,就能夠直接實施的叱咤感,卻是實驗室里,永遠無法獲得的。

所以,曾正全其實覺得,林輝并不是他這一身本事的傳人。

林輝的科研,最主要是得利于他本身的天賦。

若是能夠有人把自己的技術和理念傳續下去,這曾是曾正全多少年的夢想,只是,遇到在臨床上有格外天賦的人,比去實驗室里找,還要難以找到。

而且,這件事,已經不太可能了。

在華國,想當一個真正的,純粹的醫生,可能就是有那么點難,至少從曾正全他自己的經歷來看,當醫生太難了,太不值當了。

自己的那些本事,有沒有把它繼續發揚和傳承下去,根本就不重要,醫學以后該如何發展,也根本就不重要。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哪件事該是誰最重要的事情,該是誰可以不顧一切地去做,也要做到的事情,因為就算做到后,就算在別人的眼里,覺得十分偉大。

但是對他個人來講,之前做過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偉大不偉大可言……

所以曾正全就繼續搖了搖頭,說:“小陸他有自己的師門。現在也就蠻好的。我自己現在都找不到門在哪里?還能怎么把他引到門里面來呢?”

林輝聽到曾正全這話的時候,一瞬間突然有點兒想哭。

林輝可能覺得自己是最能理解自己老師曾正全的人,所以他此刻很了解曾正全的心情。只是,他覺得可能自己也不能完全理解曾正全的心情,因為至少林輝覺得,自己在整件過程中,是完全的被動的,無辜的。

但是曾正全他?

是他為了一個陌生人,把一切都給暴露出去的。所以才導致了那么多人的死亡,即便后面那個小孩子的家屬給他道謝,給他曾正全說再多對不起的話,也不能再挽回這件事實。

可能曾正全的初衷沒錯,他做的事情也沒錯,但他還是錯了。

雖然沒人會去責怪他,至少沒人會明面上地去責怪他,但是他自己只要不是那種不明事理,不懂是非的人,自己的心里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林輝想要開口講些什么的時候,曾正全自己主動地把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去了:“現在幾點了?哦,時間也不太早了。”

“林輝,那你先休息,我和何院士與小陸自己去吃個飯,就不用你和黃栩來安排了。”

“我們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吃點,還能隨意一些。”

林輝想了一下,就說:“那老師,您等會兒和何老師找好了地方之后,再給我打個電話吧,我安排人來接您。”

“不用了,你不用操心這么多,我是你老師,在魔都我熟得很,就算是摸著黑走回去,都能走得到想去的地方。”

“何老頭,那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啊。”曾正全對何院士發出來了邀請。

“好!”何院士就點了點頭。

何院士是開車過來的,曾正全是坐車來的,陸成也是開車過來的,不過何院士和曾正全都默認了陸成沒車,就邀請他一起上車,然后何院士就直接把車開動了。

似乎兩個人并不是像之前所說的那樣,是真的隨便去找個地方吃飯,而是早就有了目標,只是沒有當著林輝的面,說起而已。

陸成也不知道最終何院士到底是開到了哪里,反正最后就是進到了一個比較幽靜的莊園里面,然后何院士就和曾正全兩個人先后點了菜,而且還邀請陸成也點了一個菜之后。

何院士問道:“小陸,能喝酒嗎?”

陸成點了點頭,謙虛道:“能稍微喝一點。”

其實陸成的酒量還是比較不錯的。但是話不能講滿啊,特別是在上酒桌之前。

“那就先來兩?差不多了吧。”

陸成聽了稍稍一驚!兩瓶可就有兩斤了啊,分下來每個人都有六七兩了。

曾正全笑著說:“誰怕誰啊?”

酒菜都點好之后,曾正全就和何院士兩個人一起回憶起了往事來。兩人又說有笑著,大多都是陸成的父親可能都還小的時候,他們才大學那會兒的事情。

陸成就只能全程陪著笑,然后不斷給兩位老頭的茶杯里面舔著茶水。

終于,飯菜都上來了之后,由何院士首先給陸成開了小課班,講的內容非常散亂,大多與運動醫學有關,講的是運動醫學的框架,當前的壁障。

然后何院士講完講到了口干之后,曾正全也開始學著何院士,講了一下骨病科的框架和壁障,以及該注意的東西。

兩個人講的內容都不是特別多,所以本來陸成已經做好了聚精會神的把式的。都沒做一會兒,曾正全就停下來了,酒菜上桌。

酒是壇裝的,泥巴封蓋被打開,酒香飄滿了庭院里,淅淅瀝瀝的酒線入杯聲與周圍的流水聲相互和應。

陸成覺得自己大意了,這不是一斤裝的酒瓶!

清脆而悅耳。

今天何院士和曾正全出來的時間比較早,從醫院出來是三點多,到這里是四點整,現在是接近五點。魔都的夏天,七點左右就黑透了。

露天的庭院,便能夠看到夕陽下燒紅了的晚霞,海日生明月!

“曾教授。喝一口?應該蠻久都沒喝過這里的酒了吧?”何院士首先舉杯邀請。

曾正全再次動了動嘴唇,說:“是很久沒有喝過了,這里的酒只能夠存,還不能帶走的。”

抿了一口,嘖嘖兩聲,然后緩緩地點了點頭,說:“比上次喝的時候好像更加入味兒了些。”

曾正全興許是好久沒來過了,何院士便道:“我覺得還好,上次來還是半個月前。”

“來吃菜吃菜!”

“來,再喝一杯。”

每個人大概喝了有一斤左右的時候,何院士首先擺了擺頭,說:“曾教授,我喝得稍微有點兒多了,我去緩緩。”

說這話的時候,何院士還拉了拉陸成,似乎是意有所指的樣子。

陸成感覺到了何院士拉他后,再對他看,只見對方指了指衛生間方向。

何院士去了一會兒后,陸成才借故離開。“曾老師,我也去上個廁所啊,肚子有點兒脹。”

曾正全今天一天的話并不是很多,也許是本來他就不是個多話的人。

陸成到了洗手間之后,何院士出來了,只是對他說了一句話:“等會兒假裝自己喝醉了,就趴著睡了啊。”

“啊?何老師。”

可何院士已經往外面走去了。

所以陸成就有點兒‘暈頭暈腦’地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走出來后趴在桌子上就倒了!

何院士就說:“小陸的酒量還行啊,不過還得再練練。酒可是個好東西啊。”

“酒自古都是個好東西,自從有了它,就從來沒有斷過酒客。”

“但酒從頭到尾就不是個好東西,平均壽命延長的速度變緩,它得記一功啊。”曾正全說。

但他這么說完又繼續說:“但是酒這個東西,喝醉了,大家就都是一個樣。還別管你愛喝不愛喝,該頭疼得頭疼,該吐還得吐。”

何院士和曾正全又多多少少地喝了點,然后何院士也就‘不行了’,一下子倒在了那里,頭往下勾著。

是個比較安全的醉酒姿勢。

拍了拍何院士和陸成都沒醒的架勢。

曾正全自己又多給自己貪了兩到三杯,接著就不再多喝了,往庭外走了走,夕陽似火,把剛升起來的明月都照得似乎有點兒臉紅了。

曾正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默地跑到了門口買了單,然后打了一個電話,交待好要有人來接陸成和何院士后,他自己就打車走了……

曾正全才剛走,何院士和陸成就從后面醒來了,然后何院士馬上喊代價,跟著之前曾正全打的車,可是時間還是稍稍慢了一會兒,只能遠遠地跟著。

最終,在道路的十字路口,好像代駕司機還把前面的車給跟丟了。

何院士想給曾正全打個電話來著的,可最終還是沒把電話撥過去。最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陸成便問道:“何老師,您剛剛讓我裝醉干嘛?曾老師他這是要去哪里啊?”

“你和我都不裝醉的話,那他就該真的醉了,借著酒意,才能去做想要去完成,而又不能在清醒的狀態下,做的事情。”何院士比較玄乎地說著。

原來是曾正全是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陸成也就不擔心了。

曾正全先去了公墓,看了自己老婆和女兒的衣冠冢,骨灰盒的墓在老家,已經過了有三年,可以立起碑來。

接著他又從公墓回來,到魔都的房子里,拿了房產證等等,去了公證處……

然后,就再沒人知道曾正全去了哪里。

不過,大概三日之后,公證處的人找到了林輝,說是有人留下了遺囑,說是要把房產留給他,他可以把它賣了也可以住著,或者進行其他的處置。

林輝忙問給他留下遺囑的人是誰?人怎么了?不是遺囑嗎?

他們說不知道,公證的時候,人挺清醒的,他們覺得應該遺囑生效的時間還會有蠻久時間。

但是兩日之后,公安局的人查監控查到了公證處,說人沒了,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死者的名字,叫曾正全。

林輝接過了曾正全留下的遺囑。

手寫的:“我是曾正全,我現在是清醒的,沒有酒醉,沒有生病,沒有被人威脅。所以以下所說的內容,完全出自于自愿且經過了慎重的思考的。”

“我膝下無兒無女,同輩無兄弟姐妹,上無父母!所以我死后,把我的房產留給我的學生林輝,他的身份證號是:xxxxxxx”

“無需為我舉行葬禮,請將我火葬之后,骨灰送回我老家我妻子和女兒的身旁,在那里我已經把位置給預留好了,不必送別與追悼!一切儀式從簡即可……”

“我還有筆記幾本,送給林輝的學生陸成……”

“以上內容,我已經反復閱讀并確定,并無爭議。如有爭議者,以本遺囑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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