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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帝流江珠要鉆進太歲爺口中。
云松急忙將它給攔截住!
他飛快伸手放在太歲爺嘴巴上,帝流江珠竄上來后就在他手心飛快的轉。
就跟個要回家的小耗子似的。
云松握住這帝流江珠拿起來看。
帝流江珠不想留在他手中,一個勁的在他手掌里蹦跶,就是想鉆進太歲爺嘴里。
求著被吃!
云松想了想,便果斷變為鬼身。
這帝流江珠好像對人不感冒,倒是跟鬼祟精怪更合得來。
云松變成野城隍。
在他鬼身之中,野城隍與太歲爺的身份有點相似之處——太歲爺修為有成就會變成一方土地爺。
果然。
他的猜測是對的。
隨著他變為野城隍,帝流江珠轉了個方向要往他嘴里鉆。
云松猶豫了一下,最終張開嘴將帝流江珠給吞了進去。
就跟生吞剝皮的荔枝一樣,滋溜一下子下去了!
然后云松感覺肚子里開始水潤起來,就好像小腹中出現了一口泉眼,有涓流在他體內流轉。
慢慢的他的外表開始變化。
野城隍黝黑的皮膚逐漸變白變光滑,他揮揮手,感覺到了地下室空氣中微弱的水汽……
但是當他身軀變化到一定程度后,忽然又一切回歸正常,重新變成了野城隍的樣子!
云松疑惑的變回人身在手臂上開了個口子,他將野城隍的陰幣給凝聚出來,然后借著地下室燭光看向陰幣.
陰幣有變化——
它的正面中間出現一道線,兩邊內容不同,一邊是野城隍另一邊則是野河伯!
拿到陰幣他明白了自己的變化。
帝流江珠還是給鬼身帶來了巨大變化,他如果在陸地上使用這枚陰幣那他就是野城隍,如果在水里使用這枚陰幣就可以成為野河伯!
一枚陰幣,陸戰水戰都精通,他這個鬼身是海軍陸戰隊!
云松思索著自己鬼身的情況,忽然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他現在有焱鋸落頭氏、幽冥騎、飛僵、倀鬼和野城隍野河伯五個鬼身。
在戰斗模式下,焱鋸落頭氏是空軍,幽冥騎是騎兵,飛僵是步兵,這野城隍和野河伯則是海軍陸戰隊而倀鬼是特務。
這以他有理由懷疑,得寶金錢會不會是個地球上的軍迷?!
瞎雞脖琢磨了一陣,他將剩下的補氣丹全給太歲爺給吃上了。
如果不是他阻攔,那估計太歲爺今天能吃上一枚帝流江珠,這帝流江珠是好東西,怕是太歲爺直接能修煉得道。
結果如今這道果讓他給占了。
云松是個講究人,他決定明天再給太歲爺去買上一批補氣丹!
然后他協商太歲爺:“你看我對你多好,今晚你拉我再去你結成的夢境里一趟行不行?給我個機會!”
太歲爺無聲無息。
云松唉聲嘆氣的上去。
夜晚降臨,其他四個人高高興興的回房間準備睡覺了。
云松一看這樣不行,他說道:“大笨象、老虎,你們倆先別睡,今晚怕是不太平。”
胡金子不信:“能有啥不太平?這幾天晚上俺們一直睡得很好,哥哎,別耽誤時間了,我得跟我媳婦兒相會。”
大笨象說道:“真人,你了解我的,對你的話深信不疑。但你能不能等到出事的時候去叫我?實不相瞞,小別勝新婚……”
云松怒道:“你新婚個屁,夢里的都是假的,都是虛無的!”
大笨象說道:“那也比啥都沒有強,老話說的好,夢里娶媳婦,美的很!我夢里的媳婦兒可美了,我跟她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云松一聽服了。
大笨象可沒念過書。
他現在為什么會出口成章?
因為大笨象夢里娶了個女大學生當媳婦兒,他白天除了苦練崩拳就是跟著田芳學文化知識。
特別努力、特別刻苦、特別上進!
這么做只求能配得上他那個夢里的媳婦兒。
所以云松再去阻攔他跟媳婦兒在夢中相會就有點不人道了。
最終只剩下云松一個孤家寡人。
阿寶柔情蜜意的依偎在他身邊。
看著它這個老老實實、乖巧溫順的樣子,云松心里一沉:“你干什么缺德事了?”
剛上樓的胡金子回頭說道:“對了,忘記跟你說一件事,這兩天你沒回來,阿寶懶得要命,它在你房間里吃喝拉撒,你去收拾一下吧,可埋汰了!”
云松急忙回房間。
然后發現這房間不能要了!
難怪房東們不愿意把房子租給養寵物的,這都是血淚教訓啊。
現在天色已晚云松也沒法打掃衛生,他拎著阿寶頸后皮換去廂房睡。
阿寶一副死熊不怕開水燙、你越生氣我越浪的架勢,歪著頭吊著眼,云松沒打死它完全是因為打死國寶犯法!
但這理由他沒告訴阿寶,讓阿寶知道自己是國寶那真就要命了,它能拉屎拉到紫禁城金鑾殿!
云松轉去廂房但沒住下。
他藏身在了屋頂煙囪后。
剛才他說今晚不太平可不是故意折騰胡金子和大笨象,今晚肯定會有事!
不知道大和神道教那三個假和尚怎么搞的,他們竟然把明王菩提送給了自己。
云松猜測有二。
第一是空桑三人都知道所謂‘明王舍利’的內情。
他們當時之所以愿意把這枚‘明王舍利’交給云松,那是因為在場的都是人精,他們不敢在明王舍利上表現的太吝嗇,畢竟這東西沒什么作用,并不珍貴。
這樣云松若是討要無果,怕是會有人懷疑其身份。
也就是說,他們不得不把明王菩提交給云松。
第二是空桑不知道明王舍利其實是明王菩提,所以他讓空島將其交給了云松。
如果是這樣,那就能理解空桑當時的果決。
可如果是這樣就有意思了,這說明是空島偷了他們的鎮教之寶!
不過無論是哪個猜測,今晚都會有人來搶奪明王菩提,所以他看看來的人是什么身份即可判斷出自己兩個猜測哪個是真相!
時間消逝。
午夜時分不知不覺到來。
今晚夜色朦朧。
他抬頭看月亮。
九月十五了,月亮圓滾滾。
圓月亮大如銀盤,可是光芒并不皎潔,因為它外面有一圈的毛圈,今晚是一個毛月亮!
就在他抬頭看月的時候,令狐猹用爪子撓了撓他的肩膀給他使眼色。
云松知道有東西來了,便立馬將注意力拉滿!
他定睛看去。
夜色深沉,夜幕寂靜,只有一只夜貓子‘咕咕’叫著在四處亂飛,此外再無他聲。
秋色濃郁,蟲兒不再出聲。
然后他仔細看了一陣也沒有看到有人或者有鬼出現。
但令狐猹在緊張的看著墻壁。
云松索性變成了焱鋸落頭氏。
鬼眼看人就是清晰!
他看到墻壁上出現了一團火焰!
這發現震驚了他。
他又趕緊變回人身再看向墻壁。
沒有發現。
他二次變為鬼身看向墻壁。
墻壁上火焰熊熊。
這次火焰往前挪了挪。
云松明白了,原來是有人貼在墻上爬行!
他不知道怎么做的,看起來竟然跟墻體一個顏色、一個材質,別說他隔著一段距離看,就是去近前看恐怕也看不出這個人的存在!
這是個厲害的忍者!
這是高手!
忍者高手極輕微的在墻壁上蠕動,然后順著墻壁爬上二樓,找到云松房間跳了進去。
云松看到他是趴著跳進去的。
應當是想要模擬地板的顏色和材質。
但他失算了。
阿寶這個喪盡天良的玩意兒在屋子里亂拉亂尿……
隨著這忍者高手進入房間,云松隱約聽到了‘噗嗤’一聲響……
幾乎同時又有‘咔嚓’一聲響!
這是忍者高手沖著他的床出手了!
應當是他跳進房間后趴在了一泡食鐵獸大便上——云松只能祝福他是身體而不是臉趴在上面,否則真是要食大便了!
總之他進屋時候發出了聲音,他便當機立斷對床上進行了襲擊,一刀將床給砍斷了!
見此云松抓住機會把阿寶從窗口給扔了進去。
只聽‘嘎嘣’一聲響。
半截斷刀被扔出窗外。
云松學吊死鬼倒吊在窗口往里看。
忍者高手拿著半把武士刀在發愣。
他可能是第一次碰到能咬斷鋼刀的動物。
云松早就發現了。
這世界的食鐵獸跟大熊貓只是長得像,實際上它們不是一個物種,這食鐵獸是真的牙口鋒利能咬鐵嚼銅!
難怪神機先生要把它給召喚出來,也難怪馮長青發現阿寶是食鐵獸后一度驚恐。
并不是他們傻逼,而是他們知道食鐵獸的厲害!
阿寶咬斷劈來的鋼刀拉開了崩拳的架勢:在下云松干兒子阿寶,閣下何人,報上名來!
忍者高手的額頭一下子就有冷汗冒出來。
他突然甩手將半截太刀扔出又連連甩手。
只聽呼嘯聲突起。
一支支苦無破空而至!
房間空間狹小,這忍者當真是高手,放出的苦無抓住了各個四角,阿寶不管怎么躲避都會中招!
但他小看了食鐵獸的戰斗智商。
阿寶轉身跳窗。
苦無頓時落空。
而阿寶跳窗不是逃跑,食鐵獸一旦進入戰斗狀態那就一個結果:
戰斗到底,沒有退路可言!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它單爪掛窗臺甩手臂用力,跟猿猴一樣跳到了臨近窗臺,又是單爪掛窗臺翻身跳進去一個翻滾來了個地滾蛋,利索的滾到了忍者高手身邊開殺。
但忍者高手早就看透它的套路,他抬腳就踢出——出腳瞬間,他的鞋子前端‘刺啦’一下子冒出一把鋒利的鞋刀!
問題是阿寶被云松踢出經驗來了。
忍者高手一記兇狠側踢,阿寶眼疾手快搶先跳起抱住了他小腿然后一爪子拍了上去!
咔嚓一聲響。
忍者高手的膝蓋當場就往后折了起來!
高手過招,生死一瞬間!
膝蓋被反關節摧毀,這種痛苦是無法忍受的,但這忍者愣是一聲不吭,雙手往地上一甩扔了個煙霧彈借著掩護甩開阿寶向窗口竄出。
與此同時外面響起兩聲嘯叫!
又有兩個忍者一東一西踩著墻壁飛來迎接這高手。
高手斷腿后行動不便,他跳出窗戶便落地翻滾,那兩個忍者上來一左一右夾住他手臂準備飛走。
這時候在他們身后一聲響:“回頭看鏡頭!”
兩個忍者知道不妙立馬回身要甩出苦無。
就在他們回身一瞬間:
“砰!”
他們看到了煙花綻放的美景!
云松扣動扳機,霰彈槍再次發威!
雙方距離太近。
霰彈槍鋪天蓋地,三人一起被打趴在了地上!
這時候外面響起齊刷刷的腳步聲,不知道多少人圍住了他們的兇宅,隨即響起誦經般的聲音,有一個個的剪紙被扔進了宅子里。
見此云松便想到了他們剛來這宅子時候碰到的那五個沾染了天葵的紙人,一直以來他不知道那是誰在搞鬼,現在明白了,原來大和神道教那時候就盯上了他!
這些剪紙可比那五個小紙人厲害多了。
它們落地頓時變成一個個鬼怪。
這就是大和神道教陰陽師們的式神!
以剪紙存在,以經咒驅使!
誦經聲激烈且繁雜,顯然圍上來的陰陽師為數不少。
他們知道云松厲害,所以一次性放出了眾多式神準備來個圍攻。
云松落地變成野城隍,他手掌一翻掌心里出現一枚印璽,然后他厲聲說道:“四方鬼神,站定勿動,入我城中,聽我號令!”
“諸位已經身死,當獲取自由投胎轉世,而不應該留戀人間制造冤孽!”
“所以請諸位回身殺死驅逐你們的人——此乃本地城隍之令!”
這些式神都是尋常鬼祟。
野城隍自然可以號令它們。
聽到號令后鬼祟們猛然轉身殺奔出去。
式神反噬!
不管中原還是西域乃至東洋南洋,只要養鬼都有一個隱患那就是被鬼反噬!
野城隍就有這個本領。
但他也不是什么鬼祟都能驅逐,還是有幾個式神的修為高深能夠抵擋他的命令,剩下四個式神便從四面圍了上來。
阿寶主動迎擊,它撕扯住了一個犬鬼。
胡金子表情難看到幾乎扭曲的程度,他露面后咬牙切齒的說道:“擾人美夢!罪不可赦!”
“恭請虎老太君顯圣!”
他的臉上猛然出現一張虎面,接著一聲咆哮響徹夜空,圍上來的式神身軀一震!
胡金子撲到地上又兇猛撲出,帶起殺氣恍若實質,正面一把摁住一個人面蛟身的式神給飛竄出去撞到了墻上!
云松化為幽冥騎對付剩下兩個式神。
鬼馬騰空飛奔,他與最遠處那式神本有十步距離,但僅一眨眼便殺到近前。
式神肩膀上長出手臂去撕扯鬼馬,云松揮舞尚方斬馬劍劈落。
一劍落下如快刀切牛油,這式神的手臂頓時被斬斷。
式神面目猙獰張開嘴但沒有慘叫聲發出,云松收劍捅入它口中!
但這式神反應也快,立馬飛身后退同時另一個式神凌空殺到!
鬼馬猛然回身。
回馬神劍!
這式神等于是自己撞到了劍上!
院子內外,激戰一團。
陰陽師們被反噬的厲害,形勢上的優勢往云松一方傾斜的越來越厲害。
有人吹響尖銳的哨聲。
隨即四面墻壁有忍者翻身而入。
這些忍者懷里抱著沖鋒槍……
云松一看明白了,忍者們也很會與時俱進,這是斗法斗不過他,打算以物理手段解決他。
可是,他現在不是個人!
云松直接變身為飛僵,以追風趕月的速度沖上墻頭一拳砸出!
忍者們反應極快,看到他的身影出現立馬噼里啪啦的開槍。
但云松可不是普通僵尸,他是龍僵,身軀外面一層龍鱗,這樣本來僵尸的物理抗性就高,有了這一身龍鱗跟穿了一套傳奇級鱗甲一樣,壓根不怕子彈!
子彈打在他身上彈出去,云松龍精虎猛沖到了對面忍者面前,揮手一巴掌給他個大逼兜。
這忍者的腦袋直接塌方了!
他另一只手抓起這尸首扔向旁邊的忍者,這忍者急忙滾地躲避然后想要……
不管他想要做什么都只是想要了。
飛僵蹬著墻壁竄下去,一腳踢在他身上把他給踢的口噴鮮血、身軀碎裂!
面對靠肉體和功夫作戰的忍者,飛僵簡直是虎入羊群!
勢不可擋!
大殺特殺!
一時之間四周真是尸橫遍野、血流滿地!
最終有一只火鶴飛起,沖霄而去。
這是一個信號,殘存的陰陽師和忍者們著急忙慌的離開。
云松冷笑。
大和神道教把自己當失足婦女呢,想了就來上,上完就跑人——這是想的太美!
他想要沖出去繼續展開追殺,令狐猹伸出一條爪攔住他:小心有詐!
看著謹慎的令狐猹云松翻涌的熱血冷靜下來。
窮寇莫追,自己確實得小心!
他想了想,然后號令被策反的式神們去展開追殺。
而他自己則站在屋頂大叫:“帝流江珠!帝流江珠被搶了!快來人啊!”
“警察啊,好警察哪里去了?有人殺人越貨呀!搶劫了!殺人了!犯罪了!”
來襲者顯然有槍,為了避免被人一黑槍打死他是以倀鬼身份呼喊的。
這樣說服力更強!
神道教空字輩那仨鳥人都沒有出現,云松也搞不懂這件事背后主導人的身份。
不過這不耽誤他執行計劃:
百鬼夜行!
正好有諸多式神可以用,他直接以野城隍的身份號令了這些所謂的式神——實際上它們也是鬼。
神道教信奉的八百萬神靈,就是八百萬式神,里面多數都是尋常的鬼而已。
于是陰陽師們帶著式神而來,正好可以讓云松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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