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么它會指向那位愚者……明明不應該的，明明還沒有愚者才對！”
“冷靜！林若，你冷靜一點！”見到林若這情緒前所未有失控的樣子，克萊恩連忙安撫。
也虧得這地方隔音好，不然這動靜非得把其他人引來不可。
林若則深呼一口氣，似乎在平復自己的心情，卻依舊用那種愧疚自責又痛苦的表情看著克萊恩，道：“我真的很抱歉……”
克萊恩：……
克萊恩感覺自己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他是信林若的話的，畢竟如果林若真的想害他的話，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必這么麻煩。
正因如此，此刻看著對方痛苦愧疚又自責的表情，克萊恩覺得自己的胸口堵的厲害。
他欺騙了自己的朋友。
他讓林若非常愧疚非常自責非常痛苦……
這樣的認知讓已經把林若當成朋友的克萊恩非常的不好受。
咬了咬牙，克萊恩忽然說道：“林若，其實……我就是愚者。”
演戲演得正嗨的林若：？？？
“哈？”林若傻眼了。
怎么肥四小老弟，我只是賣慘一波消除隱患，你怎么就自曝了呢？
林若這一刻是懵逼的。
他剛剛確實演戲演嗨了，但他還真的沒想到會引得克萊恩自曝愚者身份。
明明他只是想消除隱患，順便欣賞一下愚者先生心虛的表情啊！
一瞬間的驚愕讓林若的表情都沒有蹦住。
不過好在雖然驚訝的方向不同，但是此刻林若露出震驚的表情卻是極為正常的，所以克萊恩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而林若也在這極為短暫的驚愕后，再度控制住自己的面部管理，他沒有直接說信或是不信，而是用一種擔憂的表情看著克萊恩，猶豫的道：“克萊恩，昨天淋雨后你看醫生了嗎？”
言外之意，沒發燒這孩子怎么突然就胡言亂語了？
本來已經做好面對質問的克萊恩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沒發燒，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是愚者。”
對他這個反應并不意外的林若眨了眨眼睛，隨后表情也變得嚴肅，只見他眉頭皺起，道：“不是開玩笑？”
“當然！”克萊恩點點頭，他組織了下語言，道：“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復雜，之前在我舉行了那個轉運儀式后，我就到了一片灰霧籠罩的地方……”
他三言兩語間就將自己是到了灰霧之上后如何意外召喚了正義與倒吊人，又如何建立了塔羅會講述了一邊，最后道：“我也很抱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
言罷，雖然坦白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但克萊恩卻不僅僅沒有那種擔心林若會“見財起意”的憂慮，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當初他會對林若隱瞞這件事，是因為兩人確實不熟，而那時的克萊恩對林若也不夠信任。但如今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是太長，克萊恩卻已經是真的將對方視做了可以信任的朋友，再加上穿越者老鄉的加成，所以哪怕剛剛自曝帶著點沖動的成分，如今卻也半點不后悔。
當然，之所以會這樣其實也是因為現在的克萊恩確實稚嫩。如果換做原著里進來了廷根事件的克萊恩，哪怕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恐怕出于謹慎也不會坦白，只是會非常愧疚。
而聽完他這話的林若則再度眨了眨眼睛，一直以來都知道真相，并且非常樂于以此來逗克萊恩的他，此刻面對克萊恩的坦白一時間竟有些心虛。
咳，穩住！穩住！不能繃！
不然今天社死的就是我了！
不過……從這個角度看，之前我們還真的是兩個戲精在互相飆戲啊！
想著想著林若忽然笑了起來，道：“沒關系，現在告訴也不晚……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對你說句對不起，畢竟我之前沒有提醒你，放任你進行轉運儀式是事實。”說是這么說，林若的語氣卻刻意放輕松了不少。
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這是因為克萊恩沒有真的和邪神建立聯系松了一口氣，又依舊帶著些愧疚。
“沒事，我也原諒你了！”
克萊恩見狀同樣笑了起來，又想到林若剛剛的話，好奇的問道：“林若，你剛剛說你對我轉運儀式指向的那位有些了解，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林若坦然的點點頭，道：“不過關于那位的信息，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你還無法傾聽那個級別的知識。”
克萊恩：？？？
“無法……傾聽？”克萊恩頓時有些疑惑。
“恩！”林若點點頭，神情忽然變得認真起來，說道：“知識并非全部都是安全，在這個世界上有些知識，僅僅是知道，就會帶來不可逆轉的污染。而我所知道的那一位……雖然祂已經消亡，但是想要安全的知道祂的事，也起碼得是序列2才行！”
說到這里，林若笑起來，道：“所以克萊恩，如果你想要知道那些事，就努力的達到序列2吧！到時候我就可以把有關于那位的一切告訴你了……”
還有星空與外神的真相……
克萊恩愣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吐槽了一句，“序列2什么的，也太遙遠了吧，我才序列9啊！”
說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著林若，道：“等等，如果只有序列2才能知道這些知識……你是怎么知道的？林若，你不會是序列2的天使吧？”
“你猜？”林若歪著腦袋，沒有直接給出答案。
克萊恩頓時有些咬牙，道：“上個說你猜的已經被打死了！”
“哈哈！”林若頓時笑起來，隨后表情變得嚴肅，他看著克萊恩，想起剛剛對方的坦白，原本只打算搪塞的語言到了嘴邊便是一變，道：“其實吧，我之所以能知道那些知識而不被污染有其他的原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可以短暫的具備天使位格，當然只是單純的位格。”
“至于我的序列，那暫時保密……反正如果你遇到了半神，而我又恰好在的話，或許不一定能打得過對方，但是帶你逃跑問題還是不大的。”
既然愚者先生這么坦誠，那他稍微露一點底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