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今天我們來學點有趣的東西吧！”
聽到這話，原本因為昨天在塔羅會上看到的羅塞爾大帝日記，而打算問一問林若“死而復生就是奇跡”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克萊恩不由愣了下。
他頓時想到了之前開學第一課時，所學到的報銷的基本技巧，表情不由變得有些微妙。
不過雖然表情變得微妙，但克萊恩心里其實還是蠻期待的。
畢竟有一說一，報銷，真快樂！
所以克萊恩隨即問道：“學什么？”
“學點……能支撐起你愚者位格的東西！”林若說這話時虛倚著桌子，笑容意味深長。
“說實話，關于你所擁有的那片灰霧，我也不太確定那玩意兒究竟是什么，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必然位格極高。不然你也不可能通過它來響應塔羅會成員的祈禱。”
“要知道響應祈禱可是序列3才能擁有的能力，而且哪怕是正兒八經的序列3，所能響應的祈禱的范圍一般來說也只有一座城市那么大。但很顯然在借助灰霧的情況下，你能夠響應的祈禱范圍絕對不止一座城市，這說明那片灰霧的位格起碼相當于天使，甚至更高。”
這可不是謊言，灰霧之上其本質是九大源質之一的源堡，其位格本來就差不多與神靈相等，甚至還略高一些。
林若說它位格起碼與天使相等，都是為了不嚇到克萊恩，以免讓對方聯想到神靈之上的存在。
比天使更高……那豈不是就是神靈？
雖然已經用源堡響應過林若的祈禱，更是在今天早上聽到了正義奧黛麗的祈禱。但從在今天之前，從不知曉能夠響應祈禱到底意味著什么的，克萊恩聞言也是一驚。
他知道灰霧絕對是什么位格很高的東西，但也沒想到居然高到這個地步。
而林若靜靜的等待克萊恩消化完這一信息后，忽而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克萊恩，我很擔心你。”
“啊？”克萊恩頓時被這轉折說蒙了。
剛剛不還在說灰霧之上的位格嗎？怎么轉眼話題扯到擔心上去了？
不過疑惑歸疑惑，出于對林若的信任，克萊恩還是問道：“怎么了嗎？”
“你所擁有的那片灰霧位格太高了，從理論上來說，它根本就不是你這個級別的非凡者可以驅使的，這不合常理。”林若說這話時表情十分的憂慮，“我很擔心你以后會因為那片灰霧付出代價……”說到最后，林若所表露出的情緒已經不完全是在演戲。
因為源堡確確實實不是沒有代價的饋贈。
哪怕不提它所能夠引起的來自阿蒙，來自查拉圖等茍三家高序列非凡者的覬覦，單說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天尊意識就夠讓人頭疼的——君不見，就連阿蒙那熊孩子，都不想承擔來自源堡的命運，而只想單純的卡個bug，搶個源堡就跑嘛！
原著里如果不是黑夜女神幫襯了一把，把原本隨著克萊恩“降生”從源堡掉落的“小被子”扔到了神棄之地的話。我們的愚者先生怕不是要落地天使，然后直接成為天尊蘇醒的容器。
所以林若的擔心是真的，畢竟他已經把克萊恩當成了朋友。
不過林若會在這個時候點出源堡的位格，點出自己的擔心，卻不僅僅是因為此，更是因為他需要克萊恩具備緊迫感。
克萊恩的情況林若很清楚，他成為詭秘之主絕非林若一人所希望的，更是眾神的意志。
從源堡“降生”，與源堡綁定的他，如果不成為詭秘之主，結果就只能是死亡，給阿蒙或者是其他茍三家高序列強者讓位。
林若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卻不打算像原著那樣，利用仇恨，利用痛苦來逼迫克萊恩成長。
因為林若從來不覺得，仇恨與痛苦是一個人成長所必須的。克萊恩本來就具備著成為詭秘之主的潛質，只需要好好的引導，又何必用那么過激的手段呢！
這樣想著的林若看了一眼因為他的話若有所思的克萊恩，接著道：“害怕了嗎？”
“有一點……”克萊恩老老實實的點點頭，他其實也不是沒有思考過灰霧到底是什么東西，不是沒有思考過這玩意背后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畢竟克萊恩向來是謹慎的，也沒有中二到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就是主角，自然會去思考這些。
但……克萊恩突然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但我都已經和它建立聯系了……”
“恩，我知道，這就是我擔心你，卻沒有讓你不用那片灰霧的原因。”林若點點頭，表情認真的道：“正如一旦與邪 神建立了聯系，就會滑落深淵。對于灰霧這種位格的存在，既然你已經和它建立了聯系，那就絕對不是不使用就能避免未來付出代價的。”
“所以我想了很久……”林若說這句話時，表情依舊相當的正經，正經的連帶著克萊恩都異常緊張了起來。
“最后我決定，教你如何薅那片灰霧的羊毛。”
克萊恩：？？？
有那么一瞬間，克萊恩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現了問題。
不然他怎么聽到林若說，要教他薅灰霧之上的羊毛。
咱們不是在討論“生死存亡”的事情嗎？
但事實證明克萊恩確實沒有聽錯，因為隨即他又聽到林若笑了一聲，雖然表情依舊憂慮，語氣卻堅定的道：
“既然聯系已經建立，既然墮落可能已經無法避免，那么與其白白付出了代價，倒不如現在讓你多薅一點它的羊毛，好歹以后不虧。”
克萊恩：……
好吧，他真的沒有聽錯。
只能說不愧是林若，思路就是刁鉆！
克萊恩忽然想到了之前，林若還不知道他是愚者時，針對他參加塔羅會的態度。
那時的林若雖然憂慮，但確實也不反對他參加塔羅會，甚至還讓他多聽多看……難道那時候林若就是抱著，反正他已經跟邪 神建立了聯系，早晚都得死，倒不如在臨死前讓他多薅點羊毛的想法？
克萊恩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真相。
不過他倒也不覺得這個思路有什么不對，畢竟在原著里克萊恩可就是一代薅羊毛大師，哪怕是后期意識到了源堡有問題，照樣該薅就薅，甚至薅得越發的變本加厲。
同時他克萊恩也隱隱明白了，林若一開始說的要教他能夠支撐起愚者位格的東西，指的是什么。
想到這，克萊恩不由問道：“所以你是打算教我怎么利用那片灰霧的位格嗎？”
“恩，一個位格不低于天使的東西如果能夠好好利用的話，可以做到很多事，起碼支撐起你那個愚者馬甲的逼格不成問題。”林若點點頭，表情卻越發的嚴肅。
“除此之外，克萊恩，努力提升你的序列吧！”
“你的序列越高，在未來越有一線生機！”
畢竟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林若在心底補充了一句，突然笑了起來，道：
“當然也別太擔心，因為我會幫你的！”
正如和你綁定，被黑夜女神注視的我，其實也沒有退路了！
但這并沒有什么不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