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天使……戰爭與審判的君主，嘖！
林若壓制著自己激烈波動的心情，視線緊接著看向羊皮紙的后面的內容。大概是白銀城有關于天使之王的內容真的極少，雖然從在接下來內容的措辭間林若能看出小太陽戴里克·伯格已經很努力了，但記錄的東西依舊不多。
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下在他查到的資料里，命運天使似乎是從弱小的時候就已經跟著造物主，暗天使似乎是主的左手，天國副君，而紅天使是造物主的利劍。
除了這三應天使之外，小太陽戴里克·伯格似乎就沒有查到別的有用的東西了，比如林若最關心的審判天使的事，除了一個名號外，是一句描述都沒有。
這讓林若有些失望，卻又不算是太意外。
實際上，白銀城缺少天使之王的資料在他的預料中，甚至對于白銀城有關于天使之王的資料為什么缺少了那么多，林若都有一些猜測。
——作為在黑暗中堅持了幾千年的城邦，白銀城距離當年白銀城造物主被背刺的地方其實并不遙遠，那么是否存在一個可能：白銀城對于造物主被天使背叛的事，其實并不是真的一無所知的，只是他們不能確定究竟是誰背叛了造物主。
不然為什么其他的資料都保存的相對完整，甚至連那些作為白銀城造物主敵人的古神們的資料都保存了很多，可作為侍奉主的幾位天使之王的資料卻是寥寥無幾，甚至連完整的名號都沒有流傳下來。
這是不正常的。
至于為什么現在的白銀城似乎不知道當年天使之王的背叛的事，不知道白銀城造物主已經掛了的事，也好說——哪怕白銀城當年真的有人知道真相，或者看到了什么，也肯定只有極少數的人罷了，畢竟序列不夠是人那是連遠遠的一眼神戰的資格都沒有的，甚至完畢會發覺發生了什么。
而當年情況那么艱巨，白銀城的子民又人均造物主的虔誠信徒，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極少數白銀城大佬知道真相，為了穩定民心，不制造恐慌，也不可能真的告訴白銀城的子民“天使之王們背叛的主”，就像原著里的白銀城首席，在知道了造物主已死之后，不也選擇了沉默，而且他們的白銀城人也不能確定造物主被背叛后就真的掛了。
在這種情況，又不能公布真相，又不能真的繼續去信仰那些背叛了王的天使之王么，最佳選擇自然是把與天使之王有關的資料盡可能銷毀了。
反正當年的情況那么亂，就算銷毀了大部分與天使之王有關的資料，在之后被人察覺了，也大可以推到別的地方，很難被追究。
當然，這也只是林若的猜測，實際上究竟是不是這樣，又或者真的只是單純的資料丟失，林若也不能確定。
這樣想著，林若的思維又不由得放飛了下，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么……當年的我在那一場背刺行動中又擔當什么樣的角色呢？
叛徒？
林若腦海中蹦出了這個單詞，緊接著心口卻是涌上了澎湃的憤怒與洶涌的悲傷，以及深刻的無力感。
他的腦海中沒有冒出任何記憶，只有不受控制的情感讓他抿緊了嘴唇。
林若微微吸了一口氣，這一次卻沒有主動去壓下那些陌生又熟悉的情感，只是細細的感受著，分辨著，直到幾秒鐘之后，所有的但就如同他們突然出現的那樣，又突然退去。
“呼……”林若吐了口氣，攥緊羊皮紙的手指卻沒有松開。
戰車先生剛剛的情緒好復雜，到底怎么回事？太陽先生這一次提供的資料有什么不對嗎？
靠著鈔能力拿到了同一份資料的正義奧黛麗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林若狀態的不對，畢竟她現在已經是貨真價實的讀心者了，而林若在剛剛因為心緒波動的過于劇烈的緣故，情緒收斂的并不好。
這讓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戰車先生，你沒事吧？”
在正義奧黛麗提問的時候，不僅僅是她，其他人也都看著林若。
畢竟剛剛林若的異樣，其他人雖然不像正義奧黛麗那樣有著讀心者能力加成，但多多少少還是能察覺到一些的。
這里除了小太陽之外，誰不是對他人情緒波動敏感的老油條？
“沒事，忽然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失態了。”林若放下羊皮紙，也沒打算裝傻，大方的承認道。
往事……為什么戰車先生會因為小太陽的資料想到往事，難道他認識哪些傳說中的天使之王們？
正義奧黛麗有些疑惑，緊接著想到了一件事——戰車先生是知道天使之王的，他第一次參加塔羅會的時候，就向他們科普過天使之王。
這樣的戰車先生，確實有可能和那些傳說中的天使之王有關，再不濟也可能知道更多與傳說中的天使之王有關的事，或者戰車先生會是天使之王的后裔？
正義奧黛麗顯然不會腦洞大開到去猜測戰車就是一位天使之王，只是這么猜測的她在隨后忍不住問道：“戰車先生，你是想到了和九大天使之王有關的事嗎？”
說完后，正義奧黛麗又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個問題我會支付報酬的。”
與信息不足，無法腦洞大開的正義奧黛麗不同，靠著灰霧作弊同樣知道小太陽這一次提供的羊皮紙上寫了些什么，并且深知在第四戰能夠重創血皇帝的林若，本身戰斗力絕對稱得上一位天使之王的愚者克萊恩，此刻卻已經有了一個接近真相的猜測。
林若不會曾經就是這九大天使之王的一員吧？
愚者克萊恩覺得這很有可能。
九大天使之王……他們怎么會聊到九大天使之王？而且戰車的往事怎么會和天使之王扯上關系？
沒有鈔能力，又不是gm，不能開透視掛的倒吊人阿爾杰，這一刻感覺到了什么叫做世界的參差。
這讓他不由看向似乎還有些懵逼，也不要太明白到底怎么了，只是有些擔憂戰車的狀態的小太陽戴里克·伯格，深深的覺得自己薅羊毛的角度要加快。
雖然這段時間他已經薅過不少羊毛，但這顯然不夠。
不過戰車居然和天使之王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