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早就猜測過在失憶之前，在他放狠話“就算生吞特性，悍跳途徑，都不會再拉梅迪奇幫忙”之前，應該經常拉梅迪奇的歷史投影出來當工具人。
當然，這里的工具人自然不可能是指一個梅迪奇歷史投影出來跟自己吵架，借此鞏固人性，而是像正兒八經的古代學者那樣，拉歷史投影打架。
林若之前這么猜得時候，其實還疑惑過如果以前的自己可能模擬天使乃至序列0的能力的話，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拉歷史投影，直接上不是更好。
現在林若倒是明白了，如果曾經的他模擬天使級別的能力，就會導致自己人性被壓制的話，面對一般的敵人，確定不如模擬序列3拉歷史投影劃算。
——歷史投影再拉，那也是跟本體比，君不見查拉圖那家伙都序列一了不還是照樣拉歷史投影拉得很熟練，就是因為這能力真的很好用。
不過……從記憶來看，第三紀的時候，我好像使用能力還挺隨意的啊，不然怎么隨隨便便就收拾了阿蒙。
對了，那時候白造還在……想著想著，林若忽然恍然大悟，他對自己的性格還是有些了解的，在有白銀城造物主作為奶媽，啊不對，進行治療，穩固人性的前提下，以他的性格確定會比較浪。
這樣一想，白造死了后，他真的很慘啊，大概率成為了孤兒模式不說，就連使用能力都得節省著來，肯定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林若在心底同情了一把過去的自己，隨后看向梅迪奇，問道：“那么問題的關鍵來了，梅迪奇，我過去到底哪條途徑的，又是序列幾？”
這個問題，同樣是他一直都很好奇的。
“你對這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梅迪奇翹著二郎腿，下巴微微抬著，笑容嘲諷，道：“小黑，我現在真懷疑你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小可憐的狀態，是被亞當騙走了特性。”
聽到這話，林若眉頭一挑，分析梅迪奇這話的信息量之前，就毛陰陽怪氣了回去，“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眾所周知，梅迪奇會淪落到火鍋惡靈的狀態，就是被亞當伙同阿蒙坑了，別說特性了，命都沒了。
然而這家伙甚至還不知道，亞當就是白造的遺留，就是他最忠誠的主的神性……想到這里，林若忽然沒有借這個話題繼續嘲諷梅迪奇的興趣。
雖然他敢肯定，這個話題本身對于梅迪奇的殺傷力就比對玉皇大帝說“你被猴子打了”還大。
亞當……到底是為什么要弄死梅迪奇呢？
林若不知道有他干預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原因，他只能去回憶原著，想到了原著的種種，想到了亞當那句“這只是必要的犧牲”。
也想到了原著中，在只言片語中有過暗示的，梅迪奇疑似被外神或者其他什么東西污染的事。
梅迪奇這倒霉孩子不會真的被外神或者源質污染了還不自知吧？
這個猜測讓林若不由打量起梅迪奇，眼神越發的古怪，把后者看得都有些不自在。
“小黑，怎么，眼睛出問題了？”被看得不自在的梅迪奇下意識的陰陽怪氣了一句。
然后他收獲了林若一個憐憫的眼神。
梅迪奇：？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林若則暫時性把心底那個猜測壓下了，畢竟不管梅迪奇這倒霉孩子之前是不是被污染了，現在都死過一次了，亞當也不管了，就算是之前真的被污染了，大概污染也已經消退了吧。
而且我說不定也是被污染了才不得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林若在心底吐槽一句，他終于開始分析起梅迪奇剛剛那話所透露出的意思。
“所以……我以前是觀眾途徑的序列一？”分析出結果的林若抬頭確認道，并不打算讓梅迪奇有當當謎語人的機會。
梅迪奇沒有否認。
林若則捏著下巴，想到了來一點，“那這么說，亞當以前只是11？”
這里是11指的自然是亞當在擁有一份序列一的特性的情況下，容納的唯一性。
雖然觀眾途徑很bug，很不講道理，甚至在林若穿越前看書得時候就忍不住發出“觀眾太強了，不如我們削戰士吧”的感慨。但考慮到白造在當年作為半上帝時，總不能無中生有，自身一份觀眾序列一的特性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林若分走了一份觀眾序列一特性，亞當自然就只能11了。
而梅迪奇大抵是以前在他這里聽過類似的說法，毫無難度的理解了林若這話的意思，反問了一句：“要不然呢？”
“也對……”林若點點頭，卻是在隨后捏著下巴思考起來。
已知，他現在的狀態十有八九是自己刻意造成的，并且，亞當對他的態度友善，狀態是不是和原著那樣不確定，最好，他失去了自己的觀眾途徑特性，跳到了完全不相鄰的獵人途徑上。
嘶，莫非我在失憶之前用序列一的特性亞當做了什么交易？
林若覺得這很有可能。
“總感覺我明明知道了很多東西，可問題好像變得更多了……”林若嘀咕了一句，隨后悠閑的拿起自己帶來的點心吃了一塊，緊接著看向梅迪奇，道：“所有，該回到正題上了。”
“梅迪奇，你現在能離開這里了嗎？”
“你近期需要我的幫助。”梅迪奇沒有回答林若的問題，只是用陳述的語氣這么說了一句，他注視著林若，忽然嗤笑一聲，道：“又是為了那些凡人？”
林若也不意外他能猜到，點了點頭，道：“是的，所以你愿意幫忙嗎？”
梅迪奇沉默了幾秒，他咕嚕咕嚕喝了一口酒，忽然勾起一抹張揚肆意的笑容，道：“可以啊，求我！求我我就幫你！”
“求你。”林若毫無節操的一秒回復，對他來說不管是接下來的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還是更之后的喬三成神事件，能夠得到來自梅迪奇的幫助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更別提能那梅迪奇拉上戰船用處還不止如此。
至于節操，那是什么？一句話而已，林若又不在乎這個。
你見過誰家戲精會死要面子活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