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是真的不太在意紅祭司牌。
畢竟牌內最重要的魔藥配方他已經看過了，至于其他的功能——反占卜用不上，至于紅祭司牌對獵人途徑特性的吸引力，還真不見得有林若自身的真理好使。
他要這破玩意干嘛？
裝逼都沒地方裝啊！
還不如給克萊恩，好歹能讓他欣賞一下限定·紅祭司套裝·克萊恩，還能給塔羅會成員實裝反占卜·紙人大天使功能，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被林若一個紅燒板栗打得都有點懵逼的克萊恩還想要反駁什么，就見林若擺了擺手。
“別可是了，給你你就收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看著手中一旦丟出去，怕是教會都會被驚動的紅祭司牌，克萊恩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它收了起來。
林若則看了他一眼，道：“還有什么別的想問的嗎？”
“林若，你剛剛和梅迪奇先生說的，培養我，太晚了，支持亞伯拉罕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聽到這話，克萊恩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問道。
這是他聽得最滿頭霧水的地方，如果說一開始還能理解為，為了度過末日而培養他成為天使的話，后面又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會和門先生扯上關系？
“唔……”林若眨了眨眼睛，看著克萊恩，認真的道：“我可以說謊嗎？”
克萊恩：……
克萊恩嘴角頓時又抽搐了一下，同樣認真的回答道：“不可以。”
“好吧，那我就不騙你了。”林若雙手環胸，靠在椅子上，看向克萊恩，道：“不過這個問題我現在沒法回答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又是……要等序列2才能知道的知識？”克萊恩眉頭皺了起來。
“你可以這么理解。”林若點了點頭，看著克萊恩，目光有些復雜，“不過那對你來說，其實也不算是壞事……總之努力晉升吧，克萊恩，你想要知道的真相，等你晉升到足夠的高度，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包括詭秘之主的事，包括對抗阿蒙的事，也包括……
你再也回不去了，因為你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件事。
林若看著克萊恩，腦海中卻想到了原著里后期，那只有克萊恩能抵達的舊日之都，忽然有些惆悵。
不是為了克萊恩，而是想到了自己。
克萊恩尚且能在舊日之都中緬懷，可他卻是連一絲熟悉的景色都再也見不到了。
算了，不想這個了，不能再想這個了！
林若甩了下腦袋，將種種思緒全部壓下，主動開口道：“至于魯恩王室，奧古斯都家族的事……就如你聽到的那樣，他們打算培養出一位序列0的黑皇帝，為此已經有無數人死去。”
頓了頓，林若繼續道：“你還記得卡平案吧，卡平就是替魯恩王室做事的人販子，他拐賣的人口大多都成為了魯恩王室的消耗品。”
“我最近說的，有關于貝克蘭德正在醞釀的大陰謀，也和魯恩王室有關。”林若說到這里目光晦暗，道：“據我的調查，他們接下來應該是打算在貝克蘭德掀起一場大災難，用無數人的死亡，去掩蓋失蹤的人口，為此甚至不惜跟一些滿手血腥的隱秘組織合作。”
“一旦這謀劃成功，大概就會有幾萬，十幾萬，乃至更多的人因此死亡。”
“他們怎么能這樣？”克萊恩都驚了，哪怕剛剛在林若和梅迪奇的談話中已經了解了魯恩王室的事，他也沒想到魯恩王室居然打算做出這種暴行。
這讓克萊恩憤怒的同時，心情也沉重了起來，看向林若，問道：“不能舉報給教會嗎？”
“暫時不行，黑夜教會不確定，但其他教會我能確定其中存在著地位不低的內奸。而且……奧古斯都家族不是軟柿子，雖然不是百分之一百肯定，但奧古斯都家族中恐怕存在著三位天使，這還不算他們擁有的0級封印物。”
“有著這樣的實力的奧古斯都家族，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哪怕是三大教會都不能輕易去動他。”林若說著，也頗有壓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而且，奧古斯都家族本身也勾結了一下隱秘組織，比如魔女教派，心里煉金會什么的，甚至這事的背后，還有一些大佬在推波助瀾，七神……態度也很難說，總之是個很麻煩，很難搞的存在。”
克萊恩抿了抿唇，心情越發的沉重起來。
如果說原來他還對魯恩王室，對奧古斯都家族的力量沒有什么實質概念的話，如今聽了林若的描述之后，頓時也是明白了雙方的敵我差距。
面對這樣的敵人，別說林若現在還是殘血天使，哪怕他實力已經恢復，恐怕都會很有壓力吧！
而他一個序列7，在面對這樣的敵人的時候，甚至連一個水花都不一定能打出來。
“好啦，別想那么多，哪怕奧古斯都家族的事是很難搞，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限制，起碼接下來他們在貝克蘭德搞得那場陰謀，還是沒那么難阻止的，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說吧。”
就在克萊恩感覺自己都被這撲面而來的壓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的時候，林若忽然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安撫失落的貓貓一樣。
后者的笑容又恢復了往常的溫和沉穩，道：“而且我們也不是沒有盟友，其他不說，神秘女王就基本上是可以爭取過來的，還有蒸汽教會的博諾瓦……他們都是羅塞爾的孩子，而一旦新的黑皇帝誕生，大帝就真的一點希望沒有了，他們總得為自己的爸爸出點力吧。”
“我以前認識的人應該也不少，總會有辦法的。更何況天塌下來了有高個子頂著，有我在呢，還輪不到你一個序列7扛這壓力。”林若笑瞇瞇的說道，“你還是先加油晉升吧……魔術師魔藥消化的怎么樣了？”
自從克萊恩晉升魔術師后，因為有很長一段時間林若都在海上或者別的地方忙活，還真沒有關注克萊恩最近的魔藥消化情況。
“消化了四分之一了，我已經大概總結出了魔術師的第一守則，不要在沒有準備的時候表演，如果多找幾次表演的機會，過年之前我或許就能嘗試晉升無面人”雖然依舊感覺到心情沉重，但聽到林若這話不得不說還是讓克萊恩松了口氣，回答道。
他這段時間過得還是很精彩的，不然也那么快摸到A先生的聚會去，魔藥消化的進度自然也不差。
“這樣啊……”林若捏著下巴，對于這個進度倒也還算是滿意，想了想后道：“莎倫、馬里奇他們這段時間說不定會需要幫忙，到時候你應該能撈到表演的機會。”
“嗯，回頭我就推了推手稿這件事的進度，爭取早點把這件事結束，讓你安心的去消化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