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我居然對門先生很愧疚……見鬼，祂被污染不會有我的鍋吧？”
離開灰霧之后，在剛剛是灰霧之上已經和克萊恩交換了情報，隨便看完了魔術師佛爾思提供的那頁羅塞爾大帝日記的林若微微皺眉，只覺得自己這過去，實在是太復雜了。
“看來我的旅行快要結束了又是什么意思？”林若思索起來，因為看過原著又剛剛從撈羅塞爾的歷史幻影世界走了一遭，他現在對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有兩個猜測。
一個就是猜測門先生可能預感到了自己未來的死亡，甚至這其中可能還涉及到了什么胃疼的我導致了你被污染就由我親自終結你這樣的承諾。
另一個就是比較偏向于圓滿的結局，他可能也在門先生身上留下過什么后手，只等時機一到就撈人什么的。
畢竟同樣是被污染，沒道理羅塞爾救得，伯特利就救不得不是！
“線索還是太少了……”林若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可如果真的是我造成的……”
“伯特利·亞伯拉罕。”
他念了一遍這個對他來說其實有些陌生的名字，無聲了嘆了口氣。
“或許，我該去找找亞伯拉罕家族的人。”林若心底有了一些想法。
他原本是沒打算這么做的，畢竟他要忙的事兒已經夠多了，而對于門先生，他雖然因為原著有些欽佩之心，也聽過帕列斯老爺子了解過他和門先生似乎曾經關系還不錯，但真的沒打算過多參與亞伯拉罕的事。
可現在發現門先生被污染的事說不定和他有關……
林若感覺自己的良心隱隱作痛，有必要去關心一下亞伯拉罕家族的事。
不過……林若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始分析如今的情況。
“已知因為我的介入，這個世界的歷史早就發生了變化，雖然看上去和原來差別不大，但有些事顯然已經不一樣了，比如穩固了人性，拿著天氣術士特性的梅迪奇，比如不知道在哪貓著，等著被撈的羅塞爾，再比如和祂爹一脈相承的博諾瓦……”
“雖然如今滿月囈語依舊存在，門先生從各方面來看，也確實被污染了……可亞伯拉罕們，真的還是原著那個情況嗎？”
在原著里這個時期，因為門先生的滿月囈語，亞伯拉罕門過得賊慘，偌大的家族能夠用分崩離析來形容不談，族內本家更是連個高序列都沒有。甚至就在不久前，亞伯拉罕們還慘遭以秘之圣者為首的白眼狼背刺，不僅死了一批族人，所執掌的頂級封印物也丟了一半，可謂是損失慘重。
可那是原著的情況，要知道如今的歷史可是有他參與的。
林若了解自己的性格，以他的作風，哪怕過去真的因為什么原因不記得原著劇情了，也總不會在門先生被放逐后，一點不關注亞伯拉罕家族的事，尤其那時的他貌似還對門先生很愧疚。
而既然他關注亞伯拉罕家族的事，顯然不可能不知道滿月囈語，更不太可能對其袖手旁觀……
林若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滿月囈語的事不好解決，原著里克萊恩后來能那么輕易的“搞定”，主要是借灰霧快掛。
可他曾經也不是省油的燈，活了那么多年，難道真的一點點辦法都沒有？
更何況，他真的跟源堡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想起自己的某些猜測，林若的眉頭皺起，感覺自己真的得好好的調查一下亞伯拉罕們的近況。
“……先去極光會問問A先生那個白眼狼秘之圣者的情況，再找咸魚問問她到底是怎么得到學徒特性的……”林若思索著，“如果一切還是和原著一樣，那就用真理提前安排咸魚和亞伯拉罕們相遇，順藤摸瓜……”
“如果不是……嘖，希望亞伯拉罕們不要太讓人驚訝太好。”
林若撇了撇嘴，微低下眼眸，心底卻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一個令他驚訝的答案的。
畢竟門先生那樣的人，后人不應該過得那么慘。
雖然林若也不知道，現在的亞伯拉罕們到底有沒有門先生的直系血脈。
“不過……”
林若看著桌子，手指無意識的在在白紙上輕點著，目光略顯銳利。
“真巧啊，在這個時間點，在我剛剛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止是一個審判天使的時候，在我意識到自己能夠解決來著外神的污染的時候，佛爾思就剛好拿到了這頁和門先生有關的羅塞爾日記……”
既不早，也不晚，巧合的像提前寫好的劇本。
就像是有人提前編制好了一切，在他開始撈羅塞爾的時候，讓他的目光投向亞伯拉罕們，告訴他，該關注他們了。
而在今天之前，哪怕明知道如今的情況可能和歷史上不同，他其實也沒有對亞伯拉罕們投去太多視線。
林若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張臉，那是屬于他的臉，映照在羅塞爾的眼瞳中，神情讓他既熟悉又陌生。
“是我安排的這一切嗎？”
“我又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林若有些迷茫，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信息一點點擺在眼前，哪怕他把過去忘的干凈，哪怕經過尋找經過刺激，也最多只是回憶起了只言片語，林若照樣意識到了一個事實——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似乎一直都在祂的算計中。
自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他似乎就在被曾經的自己推著走，從克萊恩，到梅迪奇，再到博諾瓦等人，他遇到的人，做出的選擇，大概都沒有超乎祂的預料。
可祂想要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拯救曾經的朋友們？拯救世界？穩固人性？
林若不知道，就如他不知道，當一切結束，但記憶恢復，他究竟會不會變成祂一樣。
“可就算未來會走向終結，就算是我會變成我，果然……還是開心最重要啊，起碼這段時間我精彩的活過！”林若忽然笑了，笑完之后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嗯，先畫畫吧，要不要給羅塞爾也留一份作為禮物呢？”
他已經不打算再糾結這方面的事了。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