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的覺得過意不去，以后等我搶其他序列0位置的時候，幫我一把就行。”
林若這話剛出口，他就看到坐在對面的梅迪奇露出了一個帶著怒火的笑容，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做怒極反笑。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梅迪奇的聲音可謂是咬牙切齒。
“呃……”原本半點不慌的林若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心虛，他看著眼前明顯因為他打算作死而真的生氣的梅迪奇，想了想后道：
“那倒大可不必。”
“哈！”梅迪奇大約是真的被氣到了，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冷笑。
“咳……”林若咳嗽了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經有點涼的紅茶給自己壓壓驚，才道：“梅迪奇，我沒瘋。”
“我需要晉升序列0，而紅祭司并不適合我，這一點你也清楚。”
“所以，我跳途徑是必然的，而且我和你不一樣，我哪怕換了途徑也不會瘋的。”
“你確定嗎？”梅迪奇似乎是接受了林若的解釋，表情平靜下來，問道。
“我確定。”雖然并不確定，但林若還是一點沒心虛的點了點頭，為了增加說服力，又舉例道：“就像我從觀眾跳到獵人，不也……嗯？”
林若忽然愣了一下，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辦到的，但他從觀眾到獵人，顯然采用的是類似于洗號重來的方式。
而在詭秘世界，其實也確實是可以洗號的，比如原著里那個沾染了遠古太陽神血液的十字架，就有讓非凡者變成普通人的效果，而這似乎是太陽領域的能力。
只是一般來說能用這種方式洗號的都是中低序列的非凡者，高序列很難做的，而且哪怕洗號了，把非凡特性排出體內，因為魔藥對身體的改造，洗號者也是無法重來的，只能當個普通人，所以正常非凡者沒辦法用這種方式洗號重來。
但這不意味著他不能啊！
林若突然發現了一個自己以前忽略的盲點，那就是比起如同血皇帝、羅塞爾那樣等成神時再一口悶了魔藥，強行悍跳序列這種方式，他說不定可以試一試再洗號重來一次。
他目前只是序列6而已，要排出體內特性只要有相應的封印物，真的不算困難。而魔藥對身體的改造，林若覺得他或許可以又找大地母神談談。
如果大地母神依舊是莉莉絲，是黑夜女神的盟友的話，他未必不能找大地母神幫這個忙。而以大地母神掌握的權柄，幫他解決身體的問題，應該問題不大。
畢竟原著里月城那些因為混亂的特性，而變得奇形怪狀，甚至接近怪物的月城人都能被生命權杖治好，沒道理他這被區區序列6魔藥改造過得身體，大地母神教會就解決不了啊！
無外乎是支付代價的問題。
而重走序列對林若來說，其實也無外乎再花點時間，重新練號罷了。反正林若從序列9走到序列6也就花了三個月，重來一次不說更快，起碼林若是沒什么壓力的——大不了多跑幾次歷史幻影，利用歷史幻影和現實的時間差迅速把號的練度重新拉上去。
而且普通人重來或許會擔心安全問題，畢竟重走一遍再爬上去是需要時間的，誰都怕自己半路夭折。但林若不一樣，不提他能拉來保護自己的一干人等，就是現在林若平時其實也不怎么用自己的非凡能力，一般都是用異能力的。
從序列6變回普通人，對林若而言可以說基本沒什么影響。
當然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比如確定方案的可行性，再比如確定審判者和隱者這兩條途徑后續晉升的各種儀式，確保不會出現坑爹情況，再繼續選擇。
至于后續魔藥魔藥的來源，林若反倒是最不擔心的，審判者直接從軍情九處那邊著手，反正注定敵對，甚至在幫手足夠的情況下，從9到1的特性都能包圓了。審判者唯一性的下落他也清楚，等未來黑夜女神弄死了戰神，那東西完全可以想辦法換到手。
而窺秘人途徑的魔藥配方黑夜教會本就掌握了一些，以他的權限不難申請，再不濟貝爾納黛手上總是有的，只是如何交換的問題。倒是窺秘人途徑的特性不太好弄，尤其是高序列特性，下落不太清晰，活性化的隱秘賢者也是個問題。
“這樣一對比，或許我走審判者的路更好，審判者，審判天使……嘖，總不可能我給自己取這個名號的時候，就料到這一天了吧？”想著想著，林若感覺自己都快對過去的自己ptsd了，他復而看向梅迪奇，問道：
“梅迪奇，我審判天使的名號到底是怎么來的？”
梅迪奇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這剛剛還聊著沉重的跳途徑話題呢，林若的腦回路居然就跳到了這么一個不相干的話題。
不過他似乎對此也已經習慣了，道：“你自己取的，你的名號和尊名都是你自己取的，說實話，爛透了。我至今都不明白，你一個觀眾途徑的天使為什么要取那么一個尊名，你的尊名從頭到尾和你有哪怕一點點關系嗎？”
說著說著，梅迪奇的語氣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是根據我的異能力取的呢……林若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被安排的感覺卻越來卻起來。
他隨即開口道：“我或許不用像圖鐸悍跳途徑……我打算試一試洗號重來。”
“洗號重來？”梅迪奇重復了一遍這幾個單詞，似乎是理解了它的意思，道：“就像你從觀眾跳到獵人那樣？”
“嗯。”林若點了點頭，又意有所指的道：“洗號重來后，我可能會走審判者途徑。”
梅迪奇對林若這話顯然不意外，道：“你打算狩獵魯恩王室那位秩序之手？”
“有這個想法，不過這是以后的事了……”林若沒有否認，看向梅迪奇道：“在狩獵祂之前，我會先幫你拿到征服者特性。”
“你？”梅迪奇看了林若一眼，笑容帶著點挑釁，顯然不覺得現在只能勉勉強強狩獵序列4的林若能幫得上忙。
“畢竟我不像某人，沒什么朋友。”對此，林若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