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與貝爾納黛·古斯塔夫見面的大致時間跟梅迪奇說了一下，順便又跟對方陰陽怪氣幾句后，目光梅迪奇離開的林若沉默的喝完了杯子里又涼了的紅茶，最終嘆了口氣。
嘆氣倒也沒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林若想到了那個無論是他還是梅迪奇都默契的從未提及的話題——梅迪奇的成神儀式問題。
林若自身可以放棄獵人途徑，洗號重來，但以梅迪奇的情況卻顯然不太可能走這條路。
而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未來梅迪奇要為了晉升紅祭司掀起戰爭……
“嘖，真要命！”林若嘟囔了一句，右手抬起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只要一想到未來有一天，他說不定會因為這個問題和梅迪奇反目成仇，林若就頗感頭疼。
“……樂觀點，儀式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為了鞏固非凡者狀態，幫助非凡者保持自我，降低非凡者失控概率的，換句話說，如果有辦法那個取代儀式的效果，就是直接喝魔藥也沒事，就像容納唯一性，普通非凡者需要儀式，但有舊日幫忙的就能直接容納，或許恢復記憶后的我能有類似的方法？”林若不太確定的猜測著，又忽然想到了了一個問題：
“話說血皇帝當年服用紅祭司魔藥時有舉行儀式嗎？應該沒有吧，不然當時梅迪奇祂們也不會沒察覺。所以這還是個歐皇啊，直接悶了不相鄰序列的魔藥都沒失控，羅塞爾悍跳黑皇帝都舉行了儀式的……”
思維已經完全發散的林若又想到亞利斯塔·圖鐸“真實的詭秘之主”的外號，一時間都有點感慨這年頭無論是哪條途徑的好苗子似乎都喜歡跑到別的途徑待著。
感慨完之后林若就決定暫時不去想剛剛那個令他腦殼痛的事情，畢竟現在距離梅迪奇布置成神儀式還早著呢，他現在就苦惱這個完全沒必要，也沒啥用。
真要苦惱，起碼等梅迪奇重回天使之王的位置再說吧！
“當務之急還是搞清楚審判者的成神儀式……黑夜女神應該知道，祂當年也是夜皇特倫索斯特的支持者。”林若捏著下巴，看了一眼鐘表，發現距離他和a先生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就決定先布置個儀式問問黑夜女神這個問題，再順便問一問對方大地母神是不是盟友。
雖然后一個個問題的答案，林若覺得應該是肯定的——畢竟白銀城存在著黑面草，而在原著里黑面草的來源就是真正的歐彌貝拉的遺體，這也是白銀城血脈詛咒的由來。
哪怕這是被他干擾過的世界，林若也不覺得這些事會因他而改變。
而在真正的歐彌貝拉已死的情況下，現在披著歐彌貝拉馬甲的大地母神，不管是不是血祖始姐莉莉絲，都十有八九是黑夜女神的盟友。
因為也只有黑夜女神的隱秘權柄，才能讓大地母神安然頂著歐彌貝拉的馬甲，卻這么多年了都沒變發現。
“隱秘啊……真是有用的把柄。”林若感慨了句，順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隱秘徽章，就開始著手布置向黑夜女神祈禱的儀式。
作為一個注重儀式感的人，林若自然不會用過期的精油去糊弄黑夜女神，規規矩矩的布置好了儀式后，林若將仿羊皮紙湊近了三根蠟燭里代表“我”的那一根，看著燭火將仿羊皮紙點燃后，就將其丟進了大釜中。
在某種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火焰的猛地躥高，幾乎頃刻間就將仿羊皮紙燒了個干干凈凈。
林若盯著那團火焰，下一秒就見大釜中火焰褪去，只留下了一堆灰燼。
這些灰燼無風自動，勾勒出幾行字：
“審判者的成神儀式需要先制定一套自身認可的規則并讓至少百萬人遵守，最終以這套規則單獨對一位序列0發起審判，并取得足夠的結果。”
“大地母神可以信任。”
等林若看清楚這些字，并記住后，灰燼便再度無風自動的散了。
“制定規則……發起審判……足夠的結果？”林若咀嚼著這些重點，黑夜女神給出的審判者儀式說實話不算是太出乎林若的意料，畢竟儀式這玩意本事就能出序列名稱推測一二，比如愚者需要愚弄一次歷史，錯誤需要頂替其他人的成神儀式。
所以審判者的成神儀式，關鍵在于審判是很合理的。
“首先是制定一套自身認可的規則并讓至少百萬人遵守……考慮到審判者這條途徑和黑皇帝不同，前期一直都可以說是秩序的維護者，中后期開始則有利用規則，制定規則的意思，這樣的要求倒也很合理……”林若分析著審判者途徑的成神儀式和能力，“難度還行，起碼比統治一個國家靠譜……”
“儀式的難點應該是在審判真神這一點上……任何儀式涉及到了真神都不能說簡單，暴君的儀式要求里，我記得就有挑戰一位序列0并活下來。”
“審判一位真神，并取得足夠的結果，顯然不可能以過家家的方式達成，起碼得讓那位真神付出一定的代價……嘖，不簡單啊！”
林若挑了下眉，似是感慨的說了句，卻并不緊張。
對于一般的審判者途徑非凡者來說，這個成神儀式真不能說簡單，畢竟正常的天使之王和序列0的差距還是不小的，想要單獨審判一位序列0并讓祂付出不小的代價，怎么看都不容易。
但作為一名開掛玩家，林若覺得這道題對以后的他來說，似乎沒那么難。
畢竟等他的異能力恢復到失憶前的水平，不說能正面擊殺序列0吧，起碼在自保的前提下打一架應該問題不大。
“這儀式還挺適合我……”林若捏著下巴，表情卻有些微妙。
他現在是越來越覺得，當初的他在洗號重來后真正想走的，其實是審判者途徑了。
至于大地母神可以信任這句話，林若自然也看到了，并決定明天就去大地母神教堂探探路。
至于今天，當然還是按照原來的行程，畢竟都已經約好了，換途徑的事也不急著這一天不是。
“真要換途徑還得想想太陽途徑的非凡物品從拿來……嗯，先詢問教會，教會沒有的話，再想辦法好了。”林若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腦海中浮現原著的內容。
“比如……那個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