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關于那件事，帕列斯·老爺子準備好了嗎？”
這里指的事，自然是指去《格羅塞爾游記》這本書中撈人的事。
而聽到林若這個問題，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對此事因為有林若的告知，基本知道大致情況的克萊恩也好奇的看向倫納德。
作為視線中心的后者則微微側著頭，顯然在傾聽什么，幾秒鐘后道：“林若閣下，老頭說祂已經基本準備好了，只是在救人之前，還需要你提供一些幫助。”
“你說。”林若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
雖然惡趣味濃重，但在救人這種事上，林若從不含糊。
哪怕最初林若想要救《格羅塞爾游記》里的那些人，除了彌補遺憾、示好帕列斯·索羅亞斯德外，大部分原因是為了打聽和自身記憶有關的情報，如今已經接觸了許多人，記憶也恢復了些的他，按理來說已經不需要再從那些人口中打聽情報了，但這依舊不影響林若那顆想要救人的心。
“老頭說他還需要月亮或者母親途徑的半神級封印物，效果能夠治愈他人，改造身體的那種。以及需要眷者閣下你提前為被困在書里的那些人準備好替死的人。”倫納德老老實實的轉述道，只是在說最后的那句話時，微微皺起了眉頭。
畢竟替死的人這種說法，怎么聽都不太好，讓倫納德想到了一些邪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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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會準備好的。”林若對此倒沒什么意見，他手中正好還有著從大地母神那里借的生命王冠，不用白不用，至于替死的人——林若雖然對無辜者總是很寬容，但對于那些無惡不作，罪無可恕的人渣可從來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
在他看來，能夠用那些人渣的命來換取其他更好的人的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不過老爺子這要求……難道是打算玩調換命運那一套？
因為原著劇情對偷盜者途徑天使層次的能力還算是有些了解的林若，幾乎是下意識的猜測起來。
不過在猜測的同時，林若當然也看出了倫納德的不適，頓時笑著寬慰道：“倫納德，如果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殺人無數的邪教徒，你會擊斃他嗎？”
倫納德立馬點點頭，作為在編的值夜者，紅手套，倫納德對于普通的野生非凡者雖然沒什么惡念，但對于作惡的邪教徒，那真的是毫無好感。
“我會選擇的替死之人正是你會選擇擊斃的這類人，他們本來就是該死的，活著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那這樣為什么我們不讓他們的死成為更有意義的事呢？”林若笑著說道。
倫納德愣了一下，大概是被說服了，“好像確實是這樣……”
林若則繼續喝茶，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旁邊的克萊恩。
克萊恩顯然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這并不奇怪，畢竟克萊恩本身也是會化身格爾曼去制裁那些幸運海盜的人，他雖然善良，但絕對不會把善良用在那些該死的、沒必要去同情的人身上。
“那么約定一個日期吧，等我準備好這一切之后，進書撈人的時間就定在克萊恩晉升序列6以后如何？”林若笑瞇瞇的說道，他定這么一個時間不是沒有原因。
一來，克萊恩確實快晉升了，基本就是這個月的事，他們想進書撈人真的不急著這幾天。
二來，這也是對克萊恩的一種歷練，同時，克萊恩晉升后，林若本身的能力也能有進一步的提升，這能更有效的防止之后進書時發生意外。
林若倒不是擔心那頭作為反派的冰霜巨龍，而主要是擔心《格羅塞爾游記》這本書會不會發生異變。
“老頭說祂沒問題……唉，等等，晉升序列6？”倫納德先是老老實實的做了一回傳聲筒，隨后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看向克萊恩，眼角都瞪圓了，“克萊恩，你、你什么時候晉升序列7的？不對，你連序列7的魔藥都消化完了？”
“沒，但確實快了。”克萊恩露出一個謙虛的笑容，只是哪怕他本人并沒有凡爾賽的意思，這個笑容此刻也顯得非常的凡。
“我的女神啊！”倫納德顯然被嚇到了，有些咋舌的道，“我記得你成為非凡者連四個月都沒有吧，整個教會恐怕都找不到比你晉升更快的了。”
他倒是沒有任何嫉妒的情緒，只是純粹的驚訝。
克萊恩更加謙虛的笑著，雖然也有那么一點點的自豪，卻絲毫沒有因這話而感覺到飄。
因為克萊恩很清楚自己未來會面對的是什么，自己的老師面對的又是什么。
序列7？序列6？
這種程度放在普通的非凡者中，或者放在教會的基層里，確實算是厲害的，可在他們的敵人面前連炮火都算不上。
對于這些事情很有逼數，也因此很有壓力的克萊恩，只希望自己能夠更快的晉升，早日保護自己，保護重要的人的力量。
“畢竟克萊恩可是我的學生，優秀是必然的。”林若的嘴角勾起，一點沒有謙虛的意思。
他從來都是這樣，如果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說不定會謙虛兩句，但是跟自己的學生，自己認可的崽掛鉤的事，林若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驕傲。
不過在驕傲的同時，林若也不忘拍拍倫納德的肩膀，鼓勵道：“不過倫納德你也不用太灰心，你也是有掛在身的人，好好努力，你未來同樣可期。”
他還是很希望倫納德支棱起來的，當然會給予鼓勵。
只可惜黑夜途徑似乎已經沒有天使名額了，唔，不過死神倒是有，或許倫納德以后能成為死神途徑的天使？
林若覺得這樣的未來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條件合適的話，他未來也完全不介意推一把。
左右多一個天使好友，無論對他還是對克萊恩，都是好事。
倫納德的品性也不是那種會忘恩負義的人。
咦？等等……林若的表情雖然古怪了下，因為他感覺自己這想法里操作讓他相當熟悉。
他好像真的這么干過，而且不止一次。
“難怪我會好友遍天下……除了利益交換之外，這其中怕不是有一部分人都是我親自推過的，這就是活得長的好處嗎？”
林若在心底感慨了下，因為已經談完了正事，干脆又繼續跟倫納德以及克萊恩聊了會天，才選擇了告辭。
將克萊恩送回夏洛克偵探事務所后，林若并沒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利用旅行來到了之前就物色好的一片荒地。
這里顯然沒什么人煙，距離最近的城市都有幾公里的距離。
林若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后，就開始準備召喚梅迪奇。
——他將在這里洗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