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當某人嘴上說著哄小孩的話語去乳a銀白色大蛇的時候，不管當事人和當事蛇是什么感覺，最起碼旁邊的克萊恩是確確實實的捏了把冷汗。
畢竟林若這一系列的話語與行為，甚至委實大膽了些。
不過在擔憂的同時，克萊恩的心底也有點犯嘀咕——看這情況，難道這位威爾·昂賽汀也是林若的好朋友之一？
雖然已經完全接受了林若交際花本花的身份，但這一刻克萊恩想想那位侍奉在真實造物主身邊的命運天使烏洛琉斯，想想林若剛剛那句“祂們的競爭與我無關”，還是由衷的有些感慨林若這交際能力的強大。
克萊恩甚至產生了一些好奇，林若曾經的好友里，到底還有沒有像命運天使和威爾·昂賽汀這樣注定爭個你死我活的存在，如果有的話，林若是怎么處理他們之間的關系的？
像面對命運天使和威爾·昂賽汀這樣兩不相幫嗎？
并不了解林若的過去的克萊恩當然不會知道，哪怕交際花如林若，在這個問題上也一直是很頭疼的，所以大部分情況下，他都會盡量避開結交有序列之爭問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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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當年，如果不是對烏洛琉斯過于失望，林若就壓根不會去接觸威爾。
他可一點都不喜歡面臨朋友二選一問題。
但即便有意的回避，這種問題林若其實還是難免會遇到，他的態度在經過一系列的心理變化后，則基本上變得和面對烏洛琉斯與威爾的競爭的態度一樣：
愛咋咋地，左右我是管不了你們了。你們盡管打，反正我躺平了，大不了最后能撈一把就撈一把，保證輸掉的倒霉蛋也能撈個高序列養老好了！
實際上這種態度，這也是林若交朋友從不翻車的原因之一——誰能拒絕一個又能當后勤，又能當奶媽，還能A正面，關鍵是遇到困難時去求助能幫你就會幫你，還不坑人，且最后的最后都會想辦法撈你一把的朋友呢？
當然，如果真的很不幸的發生了一個朋友弄死了另一個朋友的事，如果是正常的競爭，林若會難過，會痛苦，但也會接受。
因為這是他們彼此的選擇。
但如果是像曾經的三神那樣的背叛，林若會直接翻臉。正常競爭那是各憑本事，利用朋友的信任再背刺，這就是背叛！
悍跳途徑的話也是這樣，林若能接受朋友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悍跳途徑，卻不能接受朋友明知道跳到某條途徑必然會害死他的另一個朋友，還這么做。
正常的序列之爭，那是沒辦法，和這種有預謀的悍跳、背刺性質不同。
當然對于這些林若是基本不記得了，不過他確實頭疼這種事，所以一邊在心里想著以后這兩條蛇一決勝負之后怎么撈失敗的那條蠢蛇，一邊又摸了摸銀白色大蛇的下顎，還點評了句：
“有一說一，手感很棒。雖然我平時更喜歡乳a毛茸茸的貓貓，但你冰冰涼涼的手感，嘖，針不錯！”
威爾：……
草（一種植物）！
你這家伙真的失憶了嗎？
想起曾經一些可以稱得上黑歷史的記憶，威爾黑了臉。
銀白色大蛇很生氣。
林若則看著“刷——”的一下就遠離了他，跑去黑色尖塔頂端盤著的銀白色大蛇，眨了眨眼睛。
啊這！
這么不禁逗的嗎？比梅迪奇心理素質差多了。
林若撇撇嘴，就又笑了起來，好似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對旁邊的克萊恩道：“走吧，威爾應該已經在里面等我們了。”
克萊恩：……
克萊恩收回了自己看向塔頂的目光，不知道為什么心底突然莫名的平衡了許多。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啊，原來被迫害的人不止我一個啊？
雖然早就目睹了林若迫害羅塞爾，但后者到底一直沒有真正出現過，那種隔空迫害，哪比得上這現場迫害來得直觀。
至于梅迪奇？
害，這不是見得少了，克萊恩只記住了那位戰爭天使與林若陰陽怪氣得有來有回的樣子，還沒有見到林若去迫害對方。
他要是見過就會明白——林若的身邊，朋友人人平等，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林若惡趣味的受害者。
連晉升天使之王后就越來越呆的烏洛琉斯都被林若忽悠著畫過本……咳，畫過一些具備藝術氣息的畫冊，生性就屑得阿蒙長歪的鍋更是扣到了林若身上，甚至連當年的天國第一社畜，啊呸，天國副君暗天使薩斯利爾，都因為林若經歷過社死時刻。
想成為林若的朋友后不被迫害？
不存在的。
林若這么多年來收集到的各大天使、真神的黑歷史小本本都有人高了，沒被打死完全是因為林若真的很擅長在生死之線上反復橫跳，甚至每每跳完，都能把人安撫好，再加一波好感。
——當然，這只是題外話。
反正對林若的豐功偉績沒什么了解的克萊恩在收回了視線后，就跟著林若進入了黑色尖塔。
可能是因為這里是夢境，也可能是故意設計的，黑色尖塔里的布局異常混亂。
克萊恩一眼看過去，能看到階梯先是盤旋往上，又斜著下墜，大廳、圖書館和各個房間有的正常，有的倒立，有的鑲嵌在了其他部分里，要是放在現實世界，那牛頓的棺材板恐怕就壓不住了。
林若也是興致勃勃的欣賞著黑色尖塔內的布局，無論小蛇小蛇本身性格如何，那他這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逼格與神秘氛圍確實拿捏的死死的，如果林若不是清楚對方的本性，又有殘留的本能在，恐怕還真的會覺得這是個正經的序列一大佬。
而欣賞完后，林若就和克萊恩一起朝著威爾的方向進發——林若當然不知道威爾在哪，當他知道威爾一定會引導他們找到的他。
實際上也是如此，不一會兒之后，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像是圖書館的房間，房間里唯一的椅子上，正做著一個看上去虎頭虎腦，年齡大概十歲出頭，滿臉稚氣的男孩。
小男孩正瞪著眼睛看他，鼓著自己的腮幫子，一看就氣呼呼的樣子。
林若的視線往下，目光在小男孩那空空蕩蕩的左小腿處頓了頓。
也當然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威爾·昂賽汀，也知道對方正是命運途徑的另一條水銀之蛇。
盡管從對方的表情，林若一點都看不出他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菜幫子。
嘶，這就是水銀之蛇嗎？愛了愛了！
林若心底吐槽著，隨即在威爾開口之前，笑著問道：“威爾，你已經重啟了嗎？”
重啟了也好，剛好可以提醒一下，買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