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晉升完了，該你了。”
聽到林若這話，克萊恩也懶得再計較剛剛對方那令人無語的“克喵”的稱呼，他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回憶了一遍無面人的魔藥配方，就打開了裝著非凡材料的箱子，開按部就班的調配起來。
從千面狩獵者血液開始，一樣又一樣材料被克萊恩丟進了調配魔藥的玻璃器皿，當作為主材料的無面人特性被丟進去后，伴隨著堪稱奇妙的變化，一瓶成型的魔藥出現在兩人眼前。
與法官魔藥那宛若在水中綻放的金屬花的形態不同，無面人魔藥整體成一種黑綠色，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其內時不時地慢悠悠冒出一個眼睛大小的氣泡。
但這些氣泡無法真正的浮出水面，因為它們會在接觸到表層后就即刻破裂，同時映照出光芒，各色的光芒。反射出各種顏色。
這些顏色共同勾勒成了不同模樣的臉孔，五官仿佛在隨機組合。
不得不說，無論味道如何，占卜家途徑的魔藥賣相是普遍不錯。
“嘖嘖嘖，就是同樣不太像能喝的東西。”林若捏著下巴，繞有性質的點評了句，就見克萊恩謹慎的掏出了他那根自廷根起就帶著身邊的黃水晶靈擺，開始做起占卜。
等確認了這瓶無面人魔藥調配成功，沒什么問題后，克萊恩也沒急著服用，反而做下來開始利用冥想調整自己的狀態。
旁邊的林若在這時也安靜下來，一邊做好了隨時幫助克萊恩穩定狀態的準備，一邊等待著后者服藥。
畢竟克萊恩和他不同，他真身不明，和魔藥如喝水，準不準備都無所謂，但克萊恩作為一個普通人，哪怕在天才，在晉升序列6時還是得好好準備的。
畢竟這個序列對于大多數非凡者來說，已經是一道他們越不過的坎了。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克萊恩花了大約十幾秒來調整狀態，隨后他結束了冥想，猛地拿起那杯無面人魔藥，就抬頭灌了下去。
林若則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幕，隨即看到克萊恩身上出現了奇妙的變化，他的眼睛在融化、嘴巴在融化，鼻子在融化，整張臉都有了奇妙的變化。
毫無疑問，這是很掉san的一幕，如果普通人看到這畫面大概會直接嚇到尖叫。
早有心理準備的林若倒不覺得意外，因為他知道這是晉升無面人必須經歷的事情。
更準確來說，哪怕是他在剛剛晉升的時候，身體層面也同樣發生了不同但改造程度類似的變化。只是林若不用像普通的非凡者那樣靠自我意志扛過去，連同靈體都被魔藥浸染改造。
如果讓林若形容他服用魔藥的狀態，大概就是——身體被魔藥改造，靈體卻依舊獨立。
“我現在這具身體真是越來越像一具臨時的容器了……嘖，或許真的是容器吧，等以后說不定我還能和天之母親組個容器組。”
林若在心底嘖了一聲，視線卻完全沒有從克萊恩身上離開。
他等待著，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之后，克萊恩身上這種融化的狀態就有了好轉，最后等克萊恩睜開眼睛時，他身上融化的狀態已經消失了，只是看上去依舊很克系。
密密麻麻的淡色肉芽幾乎布滿了克萊恩臉部和裸露在外的皮膚，這是能讓正常人看到就掉san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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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出現了，肉芽版貓貓蟲……作為一個審美正常的人，林若自然同樣對克萊恩此時的樣子有些不適，不過他隨即自動用曾經看過的沙雕圖替換的眼中看到的畫面，面不改色的從旁邊拿了一面鏡子，卻沒有遞過去，而是道：
“克萊恩，有一說一，你現在看上去挺嚇人。”
“啊……”克萊恩愣了一下，隨即從林若手中接過那面大鏡子。因為已經被林若提了一句有了心理準備，克萊恩倒沒有被鏡子里的自己嚇到，但已經立刻啪的一下把鏡子放在旁邊，開始借助冥想收束靈性并緩解自身在精神上的疲憊。
就這樣調整了大約十來分鐘后，克萊恩身上那些淡色肉芽終于消失不見，全部融入了血肉里，皮膚表面恢復了正常狀態，克萊恩也再度睜開了眼睛。
“來，試一試你的新能力，就按照這個變。”
就在這時候，剛剛的大鏡子和一本翻開的雜志就出現在克萊恩眼前，后者愣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運用自己無面人的能力開始變化。
等變完后，看著鏡子中英姿颯爽的黑發女郎，克萊恩忽然反應了過來，表情一黑，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林若！”
“我在。”林若一點不心虛的應了一聲，看著克萊恩黑下來的臉色，振振有詞的道：“反應這么大做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消化無面人魔藥的一大要點就是，突破自身對性別方面的障礙嗎？”
他這可不是胡扯，原著里克萊恩在突破了自身的底線偽裝成紅發伊蓮后，魔藥進度開始消化了一截。
恩，雖然林若也承認，他剛剛就是在純粹的迫害，形態跟想要他羅塞爾喝下魔女魔藥差不多。
“哈？”聽到他這理直氣壯的話，克萊恩愣了一下，一時間也有些摸不準林若這話到底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不對，就算他這說的是真的，剛剛肯定也是故意在迫害我……
克萊恩忽然意識到什么，正要說什么，就見林若笑瞇瞇的合上了那本時尚雜志，道：
“想要扮演無面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記住，你可以扮演任何人，但你只能是你自己。”
聽到這話，克萊恩幾乎是下意識的思考起來。因為這一次忘記通靈羅大師的緣故，在今天之前，克萊恩還真沒有聽過這句無面人通用核心守則。
等克萊恩消化了這句話后，剛剛被迫害的怒氣自然也消失無蹤了，他也沒有急著去感受自身晉升無面人后的能力變化——畢竟克萊恩早就知道，無面人對比魔術師除了多了一個核心的變化外形的能力外，并沒有其他的新能力，只是在原有能力上進行了一次加強。
克萊恩只是隨即看向林若，道：“林若，我們之間的那種神秘學聯系……是錨嗎？”
林若笑容一頓，隨即點點頭，道：“恩，說實話雖然早有預料，但互相為錨這種操作……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