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背后的勢力是不是摩斯苦修會？”
聽到林若這么問，嘉德麗雅不由愣了一下，緊接著點點頭道：“我現在背后的勢力確實是摩斯苦修會。”
猶豫了下，她補充道：“但摩斯苦修會其實并不是很信任我，雖然我明面上已經跟女王決裂，可在摩斯苦修會內部依舊有人懷疑我跟女王還有牽連。”
“正常，換我我也懷疑。”林若笑了笑，道：“別緊張，我只是打算找你了解一下摩斯苦修會的情況，但暫時我還不打算做什么。”
畢竟他現在已經夠忙的了，短時間內真的不打算讓自己更忙一點，了解摩斯苦修會也只是想要提前了解一下敵人的爪牙——單就拿林若曾經從隱匿賢者手下救過蒸汽這事來說，他就不覺得自己跟隱匿賢者會是友方。
可惡啊，工具人完全不夠用，小克什么時候才能成長起來……深覺自己需要工具人來分擔工作的林若看了克來恩一眼，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道：“加油，我等著你晉升半神的那天。”
克來恩：？
好好的怎么扯上我了？
在短暫的愣怔與疑惑后，對某人的性格已經十分了解的克來恩忽然便反應過來林若的潛臺詞是什么，頓時黑著臉扒拉下某人的爪子，卻沒有說什么。
因為克來恩也清楚，林若的忙碌有許多都是為了他。
哪怕看在這一點上，他以后都是必然要去分擔這些工作的。
嘉德麗雅則迷茫的看著兩人的互動，等林若看向她后，才回過神來，就聽林若問道：“所以之后能給我一份有關于摩斯苦修會的資料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了解的也不多，很多核心的東西摩斯苦修會內部并沒有開放給我。”嘉德麗雅連忙回答道，她又不是真的忠心于摩斯苦修會，只是因為女王的命令才當了臥底，自然不會有替摩斯苦修會保密的想法。
“沒關系，我也只是想稍微了解一下。”林若溫和的一笑，又想起什么道：“對了，關于接下來五海的變故，你覺得摩斯苦修會會同意你跟納斯特·所羅門合作嗎？”
雖然嘉德麗雅真正的立場站在貝爾納黛那邊，但她到底明面上還是摩斯苦修會的人，有些事還是得考慮摩斯苦修會的態度的。
“這方面您不用擔心，我雖然不是很得摩斯苦修會的信任，但在海上有著極高的自主權，只要不耽誤摩斯苦修會那邊布置的任務，他們不會干涉我與誰合作。”嘉德麗雅回答道，在這方面她確實沒什么擔心的。
雖然摩斯苦修會因為隱匿賢者的緣故已經從原來的守序陣營變得混沌起來，但其內對知識、對未知的探究欲以及渴望卻從沒有減少過。他們讓嘉德麗雅在海上漂，除了對她不信任外，也是想要讓嘉德麗雅去探索海上各種未知之迷。
所以嘉德麗雅有把握只要不耽誤她的探索工作，摩斯苦修會那邊就不會管這件事。
“那就好，不然你要是真的夾在我們和摩斯苦修會之間，我也會頭痛的。”林若笑了笑，又跟嘉德麗雅三人聊了幾句，就宣布了散會。
散會后，雙眼懵圈的達尼茲，頂著迷迷湖湖的腦袋就回了房間，嘉德麗雅則迫不及待的開始給貝爾納黛寫信。
至于林若，自然跟克來恩一起回了之前的船艙。
“你真的打算把五海變成愚者的教區？”等船艙的門關上，已經憋了有一會兒的克來恩終于忍不住問道。
“嚴格說起來，不止五海，不過其他國家到底還是七神的地盤，咱也只能先湊合湊合了。”林若一邊給茶壺重新換上熱水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湊合可還行……克來恩忍住吐槽的欲望，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的道：“你早就這么打算了？”
“不然呢？難道還真的指望你慢悠悠的忽悠，或者指望達尼茲那個連陰謀家魔藥都拯救不了的家伙去傳教？”重新泡好茶的林若將茶壺放好，這一次終于看向克來恩，道：
“那恐怕等你們發展出足夠的信徒，黃花菜都涼了，你也因為錨點不足變成神性克了。”
“……所以你以前果然是在忽悠我。”克來恩眼睛瞇起，顯然想起了幾個月前，某人騙達尼茲改信時，那一本正經的忽悠。
“嚴格說起來，那不叫忽悠，頂多只能說我隱瞞了部分事實。”林若面不改色的反駁道，“還是說你不樂意？”
這里的不樂意自然指得是把五海變成教區這件事。
“那不還是忽悠。”克來恩先是吐槽了句，接著搖搖頭道：“倒也不是不樂意，不過這也太突然了，下次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好歹讓我有一個心理準備。”
作為一個對高序列、對錨點有足夠認知的人，克來恩當然知道這件事對他的好處以及必要性，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不會對此有什么埋怨或者不樂意。
“其實我也覺得挺突然的。”林若這么說著，給自己與克來恩各倒了一杯茶，才解釋道：
“我雖然確實早就有這個打算，但之前其實是打算徐徐圖之的。按照我原本的計劃，是準備等反抗軍發展到一定規模，白銀城的人都被忽悠的信仰了愚者，才開始圖謀五海，所以才沒有急著跟你說。”
“只是這次意外與所羅門見面，發現了這么好的合作機會，覺得不合作簡直對不起自己，才突然決定這么做，也就沒來得及跟你提前商量。不過你說得對，下次這種大事我會提前跟你商量的。”林若說道這里笑了下，道：
“畢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想要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老，參與這些事的決策是有必要的。”
聽到林若這話，克來恩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接著又想起什么，好奇的問道：“你剛剛說所羅門跟納斯特會成為愚者教會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明面上的意思，我跟所羅門稍微談了一下，跟她達成了合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以后愚者教會建立起來了，她就是你座下天使了。”林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當然，她并不會真的信仰你，暫時只能說是合作關系，類似于掛個名成為客卿。這種關系其實也挺常見的，有不少序列0跟她座下的天使都沒有信仰關系，比如博諾瓦和蒸汽之神就是這樣。”
“客卿可還行……”克來恩吐槽了句，又表情微妙的道：“所以那位所羅門陛下以后對外就是愚者的天使了……可我甚至都沒有跟她見過面。”
“你要是想見的話，現在就可以見。”林若說到這里忽然眨了眨眼睛，道：“而且你要習慣這種情況，說不定等以后，愚者教會正式建立了，你翻開圣典會發現，不僅僅所羅門，連威爾、阿茲克、帕列斯都成為了愚者的天使，關鍵你自己還不知道。”
克來恩腦補了下那個畫面，頓時有一種羞恥感與尷尬涌上心頭，就聽林若補刀道：
“哦，對了，還有我……什么審判天使是古老時代的王，最終臣服于愚者，成為天國的左手之類的。”
“別說了……”克來恩身體都是一抖，忍不住捂臉道。
剛剛聽所羅門成為愚者座下的天使，他還只是感覺到微妙，如今一聽林若這話，克來恩是真的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與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