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來了!”
伴隨著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巴拉飯的筷子,看向了那一輛綠色吉普車。
車門打開,石濟從車上走了下來。
趙子枚吩咐了石濟,要想進入方舟,走馬道這一關必須要漂漂亮亮的過,明面上所有的事都要由石濟來處理。
好在以前石濟本身也是走馬道的兩位負責人之一,所以一般的場面他也完全能夠應付。
就比如現在。
石濟到了,所有隊長都麻溜的跑過去列隊等待訓話,祁發寶也不例外。
“這,這是什么大人物來了吧,你看看,小車都開上了。”
“肯定啊,一般人能坐上車?”
“沒聽見叫首領嗎?”
“首領,我記得西風道的負責人好像是稱呼為首領!”
“好家伙,他就是新的負責人?”
“應該錯不了,沒看見這些當兵的都站排排等訓話嗎?”
陳小風完全無視了什么新的負責人,他兩只眼睛里面倒映著的都是那輛車。
楚江見陳小風思緒飛了,就又夾走了他留在碗里,準備最后一口再吃的肉,然后一邊吃一邊順著陳小風的目光向著石濟和小轎車的方向看去:“喜歡?”
陳小風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多帶勁啊,要是我也能擁有它,豈不是要高興到上天!”
楚江咬著牙吸了一口冷氣,一邊摳了摳腦袋,一邊不解地道:“我就搞不明白,你挺帥一個小伙子,為什么就是喜歡男人呢?”
陳小風:“我就是喜歡,關你屁事……”
陳小風:???
楚江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來:“行,既然咱們兄弟余額快到期了,就讓我這個兄弟再幫你做最后一件事。”
說著,楚江把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放就準備發起沖鋒。
陳小風猛地一激靈,一把拽住了楚江:“大哥?你要干什么?”
楚江指了指遠處的石濟,十分嚴肅道:“兄弟,我知道你不好意思,這事兒交給我,我去幫你偷漢子!”
陳小風輕輕搖頭:“別!不用了,咱們余額已經欠費,不再是兄弟。”
楚江又嘗試往前走了幾步:“那我先賒欠著?”
“別別別!哥!大哥!我叫你大哥,不用了!我不喜歡男的啊,我真的不喜歡男的!楚江,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
“砰!!!”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
楚江和陳小風也不鬧了,就看著那個被爆了頭,緩緩倒下的守衛軍。
石濟生氣聲音傳來:“我再強調一遍,修筑戰壕,誰要是再敢給我磨洋工,這就是下場,不過!”
說到這里,石濟聲音一頓,手一揮,背后的護衛打開了車子的后備箱。
“干得好的,有賞錢!”
陳小風看著那一后備箱的錢,眼睛都綠了。
只見他直勾勾的盯著那些錢,喃喃道:“臥槽臥槽臥槽……兄弟,我好像看見咱們義父了,你看首領,他長得像不像我們的義父?”
楚江一臉嫌棄的推開了陳小風的臉:“他或許長得像你義父,但是咱倆絕對一點關系都沒有。”
陳小風咽了咽口水,頭也不低的拔完了飯盒里面的飯:“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感覺好像不是很累了,要不然咱們早點干活吧。”
楚江:???
這是不是太夸張了?
陳小風嚼著嚼著突然嘴一停,皺眉道:“我最后那塊兒肉呢?”
楚江:“你說的對,我好像的確看到咱們義父了,而且我突然也想早點開始干活呢。”
陳小風幽幽的轉過頭來,盯著楚江,道:“你少跟老子轉移話題,吐出來!”
……
下午的時候,所有的守衛軍都主動開始了修戰壕。
一邊修還一邊罵自己隊伍的人都是垃圾,修個戰壕都修的這么慢!
祁發寶這邊十分疑惑,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阻止。
祁發寶:“陳小風,要不然……咱們坐下來休息會兒?”
陳小風:“沒事,我不累!”
祁發寶:“休息會兒吧,抽根煙再慢慢干也不急。”
陳小風:“祁隊長我真的不累,我這人吧,平日里面也沒什么愛好,還就愛修戰壕,特別是舉著鋤頭往地上揮的感覺,真的,特舒服!”
吳德貴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伸手就要去拿鋤頭意思要一下:“我說陳小風,你這樣拼命,身子會累癱了。”
“住手!!!”陳小風一嗓子喊的吳德貴哆嗦了一下,鋤頭直接落到地上。
陳小風沒好氣地對吳德貴道:“我說了你稍稍休息一會兒,讓我來就好,怎么還摸鋤頭呢?”
吳德貴聲音有些弱弱地道:“可我都休息了快要倆小時了。”
楚江站直身體揉了揉腰:“哎呦我這腰……”
陳小風轉頭獅吼:“干活!!!”
楚江嚇的背一抖,愣了一下后隨即反罵道:“陳小風,你是不是有病!沒事兇我干什么,再兇我我可撂挑子不干了!”
陳小風:“……”
毫無疑問,他被這句話威脅到了。
楚江也很能干,他掙的錢,自己也可以代為保管,關鍵是身為非凡者的楚江很能干啊。
這多好啊!
“對不起,我錯了!希望您不要因為生氣而放棄修戰壕這樣很有意思的事。”
陳小風神情嚴肅,深深的給楚江鞠了一躬。
不僅僅是祁發寶幾個人,因為陳小風一下午一個人的工作量都超過十頭牛了,四周的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里。
這時候四周的人都看傻了。
大家心里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楚江可能是人比較實誠,又看到陳小風力氣大,怕他揍自己,迫于無奈才跟著陳小風一起干活兒。
沒想到楚江一干活他們才看到,原來楚江也這么有力氣。
但不管有沒有力氣,正經人誰會答應你干這事啊!
楚江一臉傲嬌的看著陳小風:“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道歉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但是后面可不準兇我,你碗里的肉也要歸我。”
“肉?”陳小風見楚江答應,“別說是肉了,碗都給你,我都給你哈哈哈哈……”
于是楚江又扛起鋤頭開始和陳小風愉快的干活。
陳小風甚至還哼起了兒歌。
“阿門阿前一顆葡萄樹,阿嫩阿嫩綠的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錢呀,一步一步往上爬……”
四周的人:???
兩個神經病!
絕對是兩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