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啊,嚇得老子小心肝一跳一跳的!”
邢道榮沒好氣的說道。
剛才,他可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結合系統解釋,他迅速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天地異變加深,世界規則進一步變化罷了。
不過,這種變化,倒是和前世游戲《三國群英傳ii》,更加貼近了。
蒼梧占地頗廣,攻下所領十縣后,荊南軍也需要修整。
加上需要等待士燮回信,因此,接下來邢道榮并沒有繼續出兵,而是招納當地世家豪門,收攏百姓,穩固地盤。
期間,倒也發現了幾個武力智力上了60的人才。
召見后,有直接認主的,也有不認主的,但在系統‘招降’功能下,一一到手,遂放入軍中,或官府中任職。
如此這般,蒼梧百姓逐漸歸心。
交趾太守府。
靜室。
須發皆白,但面色頗為紅潤的士燮,一個人跪坐在案幾前,看著面前的幾封信,眉頭緊蹙。
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沒想到,這個邢安民如此霸道!”
士燮雙手揣胸,喃喃自語。
要說三國智謀高絕之士,士燮其實完全算的上其中一個。
以一己之力,事實上統治交州廣大領地達五十多年,沒有充足的智慧和能力,怎么可能?
如果邢道榮在場,就會赫然發現,士燮的智力高達89!
盡管遠離中原,割據一地,但士燮的野心并不大,他只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土皇帝的日子,并不想參與中原逐鹿。
這一點,和當年的劉焉其實有點像。
區別是,劉焉死的早,而士燮活的久!
“要吾四弟兄前去蒼梧述職?”
士燮默默想道:
“邢安民到底有‘仁德’之名,以吾之聲望,若前去蒼梧,想必不會被害!”
“但其措辭嚴厲,強迫之意明顯,這一去,恐怕再難回交趾,三十余年經營,將皆數化為烏有矣!”
“哎!”
想到這里,士燮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吾只想在交州安度晚年,何以逼迫太甚?”
“不過……!”
舉起一只手,心中念頭微動,看到手上莫名出現的點點光輝,士燮臉上神色逐漸堅定。
“有此神技,吾未必不能與邢道榮一戰!”
蒼梧太守府。
剛從軍營中視察歸來的邢道榮,在太守府后花園喝酒消遣。
親衛統領邢勇,邢奮,還有幾名親衛,陪著他一起喝酒。
帶兵出征,不可能帶家眷,也只能跟這些糙漢子一起喝酒聊天了。
“邢勇,邢奮!”
手拿酒樽,邢道榮看向他們,說道:
“你們兩個兔崽子,修煉多用點心,只要將第三式‘掏耳朵’練成,除了親衛統領外,老子還會讓你們有外出帶兵的機會!”
“主公放心,我等一定用心!”
邢勇、邢奮一同舉樽,興奮的說道。
但凡當兵的,誰不想當將軍?
當主公的親衛統領,固然地位高,卻哪有率軍沖鋒的將軍過癮?
“還有你們幾個!”
邢道榮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老子今天把話撂在這里,只要你們將第三式‘掏耳朵’練成,都給你們帶兵的機會!”
“謝主公!”
酒桌上的親衛們,全都大喜,拱手說道。
“嘿嘿!”
邢道榮笑了幾聲,隨即說道:
“喝酒,喝酒!”
他的話當然是真的。
邢勇和邢奮兩人,身體素質是親衛當中最出色的。
他們現在的武力,已經達到69,瀕臨‘勇將’到‘驍將’的門檻,若能將‘天罡三十六斧’第三式‘掏耳朵’練成,武力必能一舉70,成為‘驍將’。
作為‘驍將’,哪怕智力不足,當不了主將和統帥,但引軍沖殺,甚至擔任一路先鋒,都綽綽有余。
所以,只要邢勇和邢奮能練成第三式‘掏耳朵’,邢道榮自然會讓他們有當將軍的機會。
其余親衛,也一樣。
這些第一批親衛,若是練成第三式‘掏耳朵’,起碼也是一個入了流的‘庸將’,當尋常將領問題不大。
以他們100的忠誠度,下放到軍中,自然有利于自己執掌軍隊。
對于自己的親衛‘天罡斧衛’,邢道榮另有打算。
未來,‘天罡斧衛’肯定要擴容的,但卻沒必要如現在般,像弟子一樣的親自教授了。
甚至,也沒必要學太多!
事實上,只要徹底掌握了第一式‘劈腦袋’,所有人都能步入‘精銳’行列,在戰場上擁有‘煞氣護體’。
千軍萬馬的戰場上,可沒有什么閃轉騰挪的空間,兩軍相逢勇者勝,一招分勝負,也決生死。
這種情況下,掌握一招‘劈腦袋’已經夠了。
所以,未來擴容后的‘天罡斧衛’,將只傳授第一式‘劈腦袋’。
當然,若是立功了,或者有潛力,倒是不妨繼續傳授,但一般情況下,沒必要修煉太多。
此次征討交州后,邢道榮打算將‘天罡斧衛’,一舉增加到三千人!
以荊南目前的肉食供應,加上交州的資源,可以做到這一點。
占據蒼梧郡全境一個月后。
放下手中信件,邢道榮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請軍師前來!”
沉吟半晌,邢道榮向左右吩咐道。
一炷香后。
“士元,士威彥來信了!”
邢道榮沒有廢話,直接說道,同時將手中信件交給龐統。
龐統接過信件,打開細細端詳。
信中,士燮同意了邢道榮的要求。
但又聲稱自己愈七旬高齡,加上交趾和蒼梧遠隔千里,來往不便,請邢道榮寬宥三月。
看完信件,龐統思忖半晌,說道:
“士威彥之意,真假難辨,但確實已是七旬高齡,交趾到蒼梧,遠隔千里,其間地勢險要,路途不平,的確來往不便!”
“吾也如此認為!”
邢道榮點了點頭,遂又皺眉說道:
“可這般一來,我軍莫不是要在蒼梧,憑空等他三月?”
早先計劃,平定交州速度要快,必須一年內完成,否則,難保江東不起異樣心思。
畢竟,荊南本地所留軍隊只有三萬,太過單薄。
而江東方面,除了丹陽建業和江夏夏口駐守八萬人馬外,已經招了十余萬士卒,于柴桑在周瑜的統領下,日夜操練不停。
這種情況下,荊南大軍若在交州停留時間過長,很容易給孫權周瑜可趁之機。
攻克蒼梧城后,平定十縣花了月余,等待士燮書信,又花了近一個月,如今已是春末,臨近夏天,要是再等三個月,可就是秋天了。
士燮若是真心歸降,三月后,帶著三個太守弟弟前來覲見,自然無妨。
但若士燮是緩兵之計,或者推脫言辭,就這么耽誤三個月,今年能否平定交州,可就要打個大大的問號了。
倒不是說能不能打贏,實在是交州地域廣袤,其間多為山路,僅僅是路上行軍,就要花費許多時間。
這才是邢道榮心中所慮。
龐統也搞不清士燮書信中所說是真是假,看著書信,沉吟不定。
一時間,兩人均無言。
沒辦法,雖然荊南的‘細作部’成立已有近兩年時間,劉巴也用足了心,但其重心一直在江東和南郡,乃至長江以北方向,對交州滲透不足。
因此,對交州的情況,荊南軍所知不多,即使是龐統,同樣不清楚。
智力再高,也需要情報才能進行分析,是以,龐統也無法準確得知士燮的想法。
邢道榮雖然有前世記憶,能根據原本時空的發展脈絡進行猜測。
但士燮的情況特殊,雖然在交州當土皇帝,其實并無野心,而且,根據他在原本時空的表現,是有可能真正歸降的。
總不能還沒確定人家是不是要歸降,就直接大軍開進吧?
還講不講理了?
邢道榮可是一個懂禮貌的人,這么不講理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士燮需要三個月才能趕到蒼梧,可他的三個弟弟,卻用不了這么久吧?”
半晌,邢道榮突然說道:
“信中,士燮說要和三個弟弟一起前來蒼梧,但吾以書信催之,九真太守士黃有太遠且不提,合浦太守士1,南海太守士武,卻能在一月內趕到!”
“若其三個弟弟愿意提前趕來,士燮當是真降,若托詞不來或晚到,必有異心也!”
邢道榮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不妥!”
誰知,龐統卻說道:
“合浦,南海雖然稍近,但和蒼梧之間,亦是山路眾多,來往不易!”
“雖說趕來蒼梧只需一個月,但主公派出使者,也要一月才能將書信送到,一來一回,至少二個月,中間隨便拖延一下,也能拖到三個月!”
“因此……!”
龐統搖頭說道:
“以此判斷士燮是否真降,并不合適!”
“這……!”
邢道榮語塞,好一陣蛋疼。
這就是古代交通不暢帶來的麻煩了。
這個時代,交州乃蠻荒之地,地域廣大,地勢險阻,蟲瘴毒害,行人來往極為不便。
隨便一次出行,都要以月計單位,消息傳播更是緩慢。
“罷了,就再等他三個月吧!”
邢道榮揮了揮手,說道:
“不過,讓大軍隨時做好出征的準備,三月后,士燮若不來,吾再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理應如此!”
龐統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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