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浩：……老大，您好歹也是一家高科技企業的老總，直接說自己啥也不懂，這樣好嗎？！
心里吐著槽，何永浩還是把U盤接了過來。
“何總，這、這個是——”
何永浩還是有些遲疑，自家老總是真的不懂行。
她拿來的所謂程序，有價值嘛？！
“哦，這個啊，是我從網上買的！”
何甜甜表演著一名合格的外行大小姐，她故作神秘的說：“我找到了一個神秘論壇，據說里面都是大神！”
何永浩拿著U盤的手都有些發抖。
心里更是哭笑不得，知道自家老板是外行，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能夠這般傻白甜。
你一個啥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真以為在網上搜一搜就能進入一個全都是業界大神的神奇論壇？
我看是騙子基地還差不多。
“……何、何總！”
何永浩吞咽了一口唾沫，雖然不想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這個程序，您花了多少錢？”
就算買個教訓，也、也別花太多錢啊。
“五十萬！”何甜甜隨口編了一個數字。
“五十萬？”何永浩的嘴角抽了抽，這個數字，略微妙啊。
作為一只合格的社畜，007的同時，也會經常水論壇、刷視頻。
所以，五十萬的梗，他是知道的。
尤其他的研發部疑似出了商業間諜，何永浩對“間諜”之類的字眼格外敏感。
行走的五十萬，不就是網友對間諜的“昵稱”咩？！
“怎么了？我買貴了？”
何甜甜故意露出遲疑、懊惱的神情。
何永浩：……這不是買貴不買貴的問題，而是您花五十萬買了個寂寞。
何永浩用手抹了把臉，擠出一絲笑容，僵硬的說：“我、我還沒有看到程序，無法核算它的具體價值！”
“那就趕緊去看看啊。要是不值五十萬，我就立刻去找那個大神要說法！”
何甜甜維持著原主任性大小姐的人設，說出的話，卻更讓何永浩無語凝噎。
握緊U盤，何永浩猶豫片刻，這才似是下定決心般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筆記本將U盤插了進去。
何永浩熟練的打開U盤，找到那個唯一的壓縮程序。
點擊！
壓縮程序開始解壓。
但，就在這個時候，何永浩這個號稱頂級配置的筆記本飛發出嗡嗡的聲響。
仿佛一頭年邁的老馬拉著一節超負荷的車廂。
何永浩很清楚，應該是這個程序比較大，運行起來比較麻煩。
只是，何永浩萬萬沒想到，他們家何總買來的這個所謂的大神程序居然會這么龐大。
解壓進度條達到30的時候，就停止不動了。
再然后，他這個內存超過1T的筆記本，居然直接黑屏了！
臥槽！
何永浩心里一驚，莫不是直接把我的筆記本搞崩了吧？！
何甜甜也裝著緊張的模樣，一副外行硬要裝內行的口吻，接連追問：“怎么了？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那個什么病毒？”
何永浩：……對啊，還有病毒這個玩意兒！
他作為一個內行，居然隨意就把不知來歷的U盤插進自己的筆記本，還、還直接點了運行？
嗚嗚，我的小本，我的老婆啊，里面可是存了我許多的工作資料和私人珍藏啊！
一想到自家筆記本可能中了病毒，何永浩就懊悔的想要撞墻。
麻蛋，何總是個錘子，你特么玩兒了十幾年的電腦，也踏馬是個錘子嗎？
連起碼的安全查殺都忘了？！
就在何永浩自責、羞愧的恨不得以頭撞墻的時候，耳邊忽的又聽何甜甜似是想到了什么，“哎呀，何永浩，公司的服務器夠不夠大？”
服務器？
何永浩下意識的回答：“咱們研發部有專用的服務器，足夠運行日常所需——”
不等說完，何永浩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抬起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何甜甜。
何甜甜迎著何永浩問詢的目光，故作有點兒小羞赧的說道：“我忘了跟你說，這個程序挺大的，運行起來需要專門的電腦和服務器！”
何永浩：……祖宗，您不早說？
偏偏眼前這位是真祖宗，他暗地里都要氣得吐血了，卻也不敢有絲毫表露。
艱難擠出一抹笑，何永浩像個合格的打工人，乖巧的點頭：“好的，何總，我明白了！”
我踏馬這就去找一臺全新的最新款大容量的電腦，然后再弄一組服務器過來！
何永浩化悲憤為力量，火速弄好了新的設備。
然后，何永浩把U盤又重新插了進去。
解壓、運行！
臥槽臥槽臥槽！
隨著程序的運行，何永浩眼睛都要看直了。
他、他看到了什么，在自己筆記本的上空，居然冒出一個虛擬的操作面板。
這是全息吧？對、對吧？！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全息影像是個什么樣子，但在科幻電影里見過啊。
“主人，您好，我是您的家居智能助手小E，是您在召喚我嗎？”
虛擬操作畫面變成了一只圓滾滾的白色毛團，兩只黑漆漆的大眼睛特別傳神。
小D同學：……嘿嘿，甜甜對我真好，果然弄出了一個我的簡化版呢。
連這一身的毛茸茸都這么相似，還有這靈動的黑眼睛，好萌、好帥啊啊啊。
……唔，這個小E應該算是我的弟弟？！
“小E？”何永浩的大腦仿佛都當機了，整個人都處于夢幻狀態。
“我的初始名字是小E，主人，您可以隨意為我命名喲！”
白色的毛團子歡快的搖晃著身子，用可愛的電子音說道。
何永浩忍不住伸手去摸小E，那什么，他知道這個只是一個投映的全息影像。
但是，這畫面、這質感，太踏馬真實了。
就跟真的毛茸茸一模一樣啊。
“嘻嘻，主人，好癢啊！”
毛團子在何永浩的手碰觸的那一刻，忽然發出可愛的笑聲。
它白色的絨毛也在一點點的變成粉紅色。
何永浩直接看傻了眼。
這也太智能了吧，不只是單純的執行程序化的命令，而是有著各種不同的反應。
何永浩繼續用手又是撓又是乳a的跟小E做互動。
小E要么咯咯笑，要么害羞，要么胡亂蹦跶，就像一只真的有生命的毛團子。
“……主人，我可以聯網所有的電子設備喲，請授權聯網！”
小E和何永浩玩耍了一番，沒有忘了正事兒，小奶音的提醒道。
“哦？所有的電子設備？”
何永浩想了想，趕忙說道：“好，授權聯網辦公室的所有電子設備！”
“聯網成功！主人，請吩咐！”小E像個認真工作的小可愛。
何永浩一個直男程序猿，見到它這樣的虛擬影像，都有種心被萌化的感覺。
“我覺得有些熱，把空調溫度調到22度！”何永浩下著指令。
“好噠，主人！不過，小E建議您，此刻室內的溫度已經達到了25度，溫度太低，您可能會感冒喲！”
小E貼心的提醒道。
何永浩，“好吧，那就不調整溫度了。我餓了，想吃個黃燜雞，幫我點個外賣吧！”
“好噠，主人！小E通過外賣APP綜合搜索，篩選出了一個綜合排名第三的商家，這家有新客優惠券，正好可以折抵打包費、配送費。還能滿395元喲！”
“一份黃燜雞22元，加雞肉、加米飯、加配菜、加飲料，總計39，只需付款34元……”
小E還是沒有程序化的只是搜索、排序，而是直接在一堆搜索結果中，進行了智能篩選。
還根據何永浩歷史點餐記錄，推斷出他喜歡吃什么蔬菜，喜歡喝什么飲料，然后給出最終的建議！
“好！就這么訂餐！”何永浩高興的說道。
“訂餐成功！”
“商家已經接單！”
“騎手抵達商家，已經順利取餐！”
“騎手目前正在民族大街，距離主人還有三公里，預計送達時間……”
都不用何永浩點進外賣APP去查看，小E就能更為清晰、更加準確的追蹤外賣的行蹤。
過程中，小E甚至表示：“主人，需要打開實時監控嗎？我可以連接道路監控系統！”
何永浩習慣性的就想說“好”，話到嘴邊，他猛然驚醒，隨意侵入道路監控系統，應該是違法行為啊。
“不、不用了！”何永浩趕忙說道。
“好噠，主人！”小E還是一副軟萌軟萌的可愛模樣。
半個小時后，一份非常附和何永浩心意的外賣訂單送到。
何永浩打開餐盒，看了看里面的配菜和飯量，滿意的點點頭。
如果是他自己來親自點餐，約莫也是這個樣子。
哦不、不對，他或許未必能夠在一堆附和自己需求的商家中找到“性價比”最高的那一個。
新客優惠券，滿減什么的，不通過搜索、思考等等浪費時間的行為，是不可能精準找到的。
“小E，我——”
何永浩就像一個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不停的擺弄、玩耍著。
他幾乎都忘了何甜甜這個老板的存在。
何甜甜坐在待客的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刷了一會兒手機，然后才狀似累了、煩了的站起身，重新走到何永浩的辦公室里，“何永浩，怎么樣？這個程序行不行？”
何永浩聽到聲音，有些迷茫的抬起頭，看到何甜甜的那一剎，這才猛然警醒——
臥槽，老板還在！
而且還有正事兒呢。
正事兒？
對對，人工智能小E！
何永浩總算將精神全部集中起來，所有的事情也都想了起來。
他已經親身體驗到了小E的高智能化。
撇開全息影像這個王炸，小E本身智能助手功能，也是十分強大。
毫不夸張的說，小E一經推出，一定能夠在業界引發轟動。
而之前被金碼集團偷走的那個研究算什么？
雖然那個研究疑似也是自己帶著團隊研發出來的，但何永浩還是要客觀的說一句——
跟小E相比，那個研究就是個渣渣！
連弟弟都沒資格當啊。
“何總，何總，這個程序太、太流弊了！”
“您是在哪個論壇買到的？還有，這是哪位大神的作品？”
“五十萬，花得太值了！對了，您是全權所有嗎？會不會有后續的產權問題？”
何永浩無比興奮，一股腦的問出了一大堆的問題。
何甜甜卻沒有回答，而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個程序行不行？”
“能不能彌補泄密的損失？”
何永浩聽到何甜甜的話，也看到她頻頻看手表的動作，這才意識到：靠，居然已經晚上八點鐘了。
而他們的何總最是個養尊處優的皇太女。
人家可不像他們這些007的社畜，幾乎是住在公司。
下午超過四點，何總就不會出現在公司里。
晚上八點？
在打工人看來，興許只是加班生活的開始。
而對于何總這樣的富家千金，奢靡夜生活都已經進行了一半。
何總能夠在公司待到八點，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啊。
“行！這個程序太行了！能！絕對能彌補這次的損失！”
何永浩拼命點頭，然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試探性的問了句，“何總，按照公司流程，我覺得，應該盡快通知幾位副總！”
何永浩只是研發部的負責人，他所能做的只是帶領團隊加班加點的工作，將小E這個智能程序應用到何氏集團旗下的產品。
而管理、運營、公關等各個部門，也需要在第一時間根據小E這款程序開展各項工作。
何氏集團的股票還在下跌啊。
集團內部，尤其是高新產業這一塊兒更是人心浮動。
董事、高層甚至是股民，都需要一些列的手段進行安撫。
而這些，則是這些分管各個部門的領導們的職責。
“哦，對了！我差點兒都忘了！”
何甜甜掏出手機，給幾個副總分別發信息。
就是何永浩，也激動的跟主管研發的副總打了電話。
十點鐘，夜色濃郁，何氏集團大樓卻燈火通明。
有好事的媒體拍了照片，上傳到網上，言語間暗示何氏是因為股票下跌、集團危機而徹夜開會，試圖尋找應對的辦法。
而何氏的幾個對家也紛紛買水軍，試圖往深陷泥潭的何氏身上再狠狠踢一腳！
有些金融等相關行業的博主，更是連夜起來錄視頻，言之鑿鑿的說：“明天何氏集團的股價還會繼續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