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從冷情的手中收回手,我淡淡道:“就像那張紙寫地一樣,會發瘋,時間應該也在七天后,他或許會不敢出房間,也或許會拿著劍到處砍人,呵,反正瘋子就是那個樣子,不過他比北冥律好點,不會那么快死而已。”
“孤塵……”冷情握住我的雙手,“讓我做吧,今后的一切都讓我來做吧,這種罪惡不應該讓你一個女人來承擔,要怎么做?應該怎么做?你告訴我啊,下一步你要怎么做才讓這些事情發生?”
“不必了,我已經做完了。”我淡淡地笑著,看著冷情漸漸變黯的眼神,他一定覺得我陰險毒辣吧,他一定會從此遠離我吧,這樣也好,正不知道怎么處理他的感情,現在到省事了。
想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他越發收緊,仰起臉,卻看見他那暗沉的目光里帶出了一道精光,漸漸的,有火星在里面閃耀,瞬即,火星燃起了滔天火海,炙熱的視線直逼我而來,我皺起了眉,忽的,冷情就將我拽入懷中深深擁緊,宛如找到了自己喜愛寶物,永遠不會放手。
“孤塵,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將你帶來錦城,你就不會做這些違背你良心的事情。”
違背嗎?確切的說這一切都是交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冷情緊緊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前,不停地自責著,“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現在你又陷入危險,孤塵!”他忽然又將我拉出他的懷抱,深情的眼中是他的憂慮,“你走吧,你快走吧,你做了那么多事,皇上最后一定不會留你,你到最后只會是死路一條。”
“不行!”我冷冷地回絕冷情的一番好意,“事情既然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就必須繼續下去。”
“你到底要什么!他到底答應給你什么!孤塵,這世上到底有什么比你的性命還重要!”冷情用力地搖晃著我,我垂下了臉,胸口落入了一塊大石,這世上能讓我獻出生命的,就是我的子民,我的國家!我的影月!
我笑了,笑得灑脫而淡然:“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啊……而且,我答應了皇上保全三位殿下的性命,所以在一切結束后,我會醫治他們。”
“孤塵……”冷情皺緊的雙眉里帶出了他的疼惜,他看著我,深深地看著我,搖曳的燭光下是他沉穩的呼吸和越來越近的臉。
我疑惑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臉近在咫尺,那兩片柔軟的薄唇觸碰到我的唇的時候,我才回過了神,我倏地后退,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便不知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何處,心有點慌亂,因為這個吻而慌亂。手被他緩緩握住,耳邊傳來他輕輕的話語:“對不起……”
“呃……沒……沒什么。”我依然不知怎么面對他,只有隨意地瞟著四處,然后扯開話題,“對了,這兩日四公主會來。”
“四公主?”
“是的。”我終于穩下了視線,看著他握住我的手,那修長的手指和白皙的皮膚,雖然他是將軍,但他的皮膚依然白皙,宛如曬不黑一般,還有他的手,沒有討厭的硬繭,依然非常柔軟。
該死!我在想什么!臉不禁有點紅,我穩了穩心神,再次看向他:“四公主來的時候,我希望你能說服她偷左懷的兵符。”
“你要左懷的兵符?”
“沒錯!左懷手上有兩千守衛四個城門的士兵和巡城的士兵,這批士兵的數量也不能小覷,到時抓左司馬,這些兵力若被他們控制,對我們相當不利!”
“你要動左司馬?你有證據了嗎?而且,他那三百門客各個都是以一當十,你有把握嗎?”
“證據。”我笑了,“證據正在送來的途中,先做手腳鏟除了左司馬,到時再拿出證據不急。”這就是那日永樂王給我看的字條,上面的消息說已經找到了左司馬和帝都某位王子通敵賣國,謀朝篡位的證據,只是這證據偷起來極為不易,恐怕不是一下子就能得手。
但我這里事態已經日趨緊急,到時太子和二皇子事發,左司馬定然不會坐以待斃,如果我猜測的沒錯,他就會逼宮。但是,他手上的近衛軍已經在北冥疇的手上,那他能動用的,就只能是自己兒子左懷手上的兩千守城軍,再加上他手上的三百勇士,可以說與北冥疇勢均力敵。
到時他沒有絲毫退路,定然會殊死一拼,勝敗在此一舉,我不能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我必須在此之前拿到那塊兵符。
“那為何要我勸說公主?”冷情不解地看著我,我笑道:“因為四公主喜歡你。”
“不要胡說!”冷情的臉上帶出了寒意,“這種玩笑不能開!”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我想用手撐住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的手依舊在冷情的手中,不禁收住了眉,從他的包裹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瞬即,我的雙手置于夜的冰涼,茫然間,我想起了水東流。
那時井水雖然冬暖夏涼,但在早春二月依然讓我凍地十指發麻,就在那一天,藍泉站在我的身邊,我疑惑地看著井水里忽然出現的倒影,他卻伸出手將我的手包裹在掌心。
“說話,我喜歡看你說話。”還是那句話,還是那溫柔的微笑,“現在暖和了嗎?”
而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即使現在暖和,過會還不是一樣?一冷一熱還容易長凍瘡。所以我抽回手便提著水離開。而當我回到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在那張四方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手爐,那一刻,我的心里帶出了一個疑問:藍泉,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是啊,水東流到底在想些什么?
柳暗花溟大大大家應該不陌生吧,這位女神又開新書了,書號:1030687.《異世淘寶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