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是想和我打了!”曹柘松了一口氣。
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對這個時常單口相聲的小龍女沖不動,曹柘就完全懂了,甄志丙一定是個取向健康的好男兒。
曹柘已經向小龍女確認過了。
她的魂也是女號,只是現實中出生的地點有點巧妙,她本人覺得一點都不奇怪,反而引以為傲。
“來就來吧!”
“我和他之間,遲早有一戰。”曹柘總結道。
武當與全真,都屬于道家,同樣又都涉足江湖門派,爭的是江湖這塊餅。
這塊餅,曹柘的武當多吃一口,甄志丙所掌控的全真就少吃一口。
明面是道理之爭,實質上是利益之爭。
畢竟繼續這么發展下去,用不了幾年,武當就成當世第一大派,全面替代全真教了。
甄志丙作為全真掌教,不可能就這么干看著,什么都不做。
“不過···他這也沒說什么時候來啊!”
“我也不能天天擱家里等他來吧!這事情做的,有點次!”曹柘上上下下又刷了幾遍‘戰書’,確定甄志丙沒有寫下具體的挑戰時間。
還是黃藥師老江湖,懂得多。
此時說道:“這是一份提前預約的告知書,等你回信,確定會回應約戰后,對方就會正式的公告江湖。至于約戰時間、地點,都由你來定,畢竟他是挑戰方。”
曹柘點頭,感慨一句:“不愧是江湖名門正派,做事講究!”
“就是麻煩了些。”
“其實我吃個飯的功夫,就能解決問題了,這么一搞,起碼耽擱半個月。”曹柘又補充一句。
這話說的···在場眾人都無言以對。
還是龍介介會搭茬,豎起大拇指:“爺們大氣!”
紫金山下,一名披頭散發,遮眼蒙面的好漢,鬼鬼祟祟的登山,然后排隊到驗證處領取牌號,準備挑戰真武劍陣,正式加入武當這個溫暖的大家庭。
劍陣的難度,被黃藥師調節過,降低了一些。
所以最近一些時日,入門的弟子更多了些。
自然前來挑戰入門的人,也更多了些。
即便是到了日落時分,也還有不少人在排隊領取牌號,有人已經接連戰了好幾輪,淘汰了幾次還不甘心,總得賭一賭運氣,認為自己被淘汰只是一時失誤,而并非本領不濟。
人群擁擠,推推嚷嚷之下,也難免會有人心浮氣躁,弄出點小事端來。
因為令牌有限,劍陣也才布了五處,等了一天還沒輪到挑戰位的江湖客們,多少都有些按耐不住脾氣,吵嚷的時候,起了些沖突。
人群也在沖突下,跟著起伏,猶如海浪的洶涌。
啪!
混亂之中,兩顆鬼鬼祟祟的腦袋,不期而遇的撞在了一起。
其中一人被撞掉了帽子,另一人被撞掉了假發。
兩顆在夜色和火光下,都顯得有些锃亮的光頭,就這么亮了出來,相互照面,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兩人齊齊抬頭,認出了彼此那張早就熟悉的臉。
“哥幾個···也來刺探敵情?”一旁卻傳來一個讓兩位光頭,都很熟悉的聲音。
一個矮個子,摘掉了臉上的胡子,露出那張娃娃臉。
“哈哈!是啊!是啊!”
“我們也是來刺探敵情的!”兩個光頭小聲說道,生怕被一旁抄錄名單的武當弟子聽見。
“你們聽說了嗎?”
“全真教有意向武當動武,咱們的機會來了,只要全真和武當斗起來,被囚禁的會長,咱們也可以趁機救出來。”娃娃臉一臉激動道。
“啊?全真教?”
“他們怎么敢?吃了熊心豹子膽?”
“甄志丙?還劍仙?他臉大?他能是張···三豐的對手?”兩名光頭立刻氣憤填膺。
娃娃臉看著態度格外一致的兩人,用手指遲疑的指向二人:“你···你們不會是···。”
“不會是想要打入敵人內部,然后趁機利用這個機會,鼓吹甄志丙不如張三豐,挑唆兩派大規模火拼吧!”
“真的是好主意,你們這個想法,我會向上面匯報,天鳴副會長知道了,一定會獎勵你們的!”
“利用大家對張三豐的崇拜,刻意制造沖突和矛盾···真有你們的!”娃娃臉興奮說道。
兩光頭各自對了一眼,松了一口氣···卻又迅速提了一口氣起來。
“這個···就不必了吧!”
“咱們私下里行動,不涉及整個光頭會,萬一搞砸了,那也是咱們兩人的主意,連累不到整個組織。”一名光頭狡辯道。
另一名光頭迅速配合戰友:“王德發說的不錯!咱們得小心謹慎,從長計議,這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娃娃臉深受感動,狠狠點頭:“好!好!都是好兄弟,好伙伴!你們的功勞和付出,我會記得的,等時機合適了,我會向副會長報告你們的付出。為了拯救深陷敵人囚禁中的會長,你們拋頭顱、灑熱血,奉獻了不屈的努力,與艱苦卓絕的斗爭。”
“哈哈···哈哈哈···說的是!”
“這位會友,咱們借一步說話!”王德發對娃娃臉發出了友善的邀請。
另一人也趕忙配合:“兄弟,我有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得對你說,不說今晚睡不著。”
娃娃臉激動點頭。
三人勾肩搭背去了小樹林。
不一會后,剩下兩個光頭,帶著一臉的輕松,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出來。
“今晚的事情,你不會說出去吧!”王德發對身邊同伴問道。
“當然,剛才是我先用了一招黑虎掏心,隨后你再補了一擊力劈華山。”同伴回應道。
“我覺得你剛才應該用穿花手里的‘撫琴弄月’,雖然娘了些,但是手段更不沾煙火氣,那才是咱們武當風范。”王德發說道。
同伴搖頭道:“我這也是擔心給咱們武當惹禍,這些光頭會的家伙,點用沒有,屁事挺多。全真教想著對付咱們武當派,這個時候光頭會來插一腳,咱們武當便是不怕,也不好招惹多的是非。”
“師兄言之有理啊!”王德發立刻抱拳,緊接著又改成了道士通用的揖禮。
“不不不···王道兄你才是師兄,剛才領號牌,你拍在我前面。”同伴急忙客氣。
陰森的小樹林外,兩個閃亮的光頭勾肩搭背,笑的十分暢快。
被武當道士們囚禁在臨時搭建石牢中的周伯通,下意識的又抽搐了一下重度燒傷的身體,睡夢中突然痛苦的流下了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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