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大家能參加這次晚宴。”
“這次集合大家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團結。”
“瑤池仙府也不是休閑圣地,在那里競爭頗多。”
“一人為木,二人成林,三人為森。”
“每次仙府招收弟子,都會招幾萬人。”
“作為同一屆的師兄弟,我們要是不能團結起來,就會被那些團結起來的小團體欺負,所以我準備成立敏王社,而你們,將得到我的庇佑。”
崔敏雖然是男扮女裝。
可他舉手投足之間,女性氣息十足,說話也如黃鸝輕鳴。
除了身材不夠凹凸以外,光從外表來看,沒人能看出他是男人。
而且在場的眾人歲數都不大,十五六的樣子。。
發育的晚點也說得過去。
于是在眾人眼中,崔敏的形象便是發育較晚,出身名門,背景強硬的高門貴女。
“還不錯。”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能讓我們少很多事。”
張恒并不在意崔敏的性別。
男也好,女也罷,跟他沒什么關系。
既然崔敏喜歡出頭,享受領導者的身份。
那就加入他好了,相比張家的落魄和對瑤池仙府的一知半解,背后有仙級老祖撐腰的崔敏,一定知道很多仙府隱秘。
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
在這種情況下,跟在崔敏身邊肯定不吃虧。
“那兩個人是誰?”
一番話講完。
崔敏目光掃過人群,落在了張恒二人身上:“看著很陌生啊,新來的?”
“敏小姐,這兩個是新人,我今天剛發展來的。”
劉武點頭哈腰的說道。
崔敏也沒多說什么,走上前去叫住張恒和張一桐,開口道:“我叫崔敏,仙路漫漫,未來的路還長,跟著我,你們不會后悔的。”
“張恒。”
“張一桐。”
張恒二人對視一眼,說了下自己的名字。
崔敏點點頭表示記住了,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記住你們了,以后有事就報我名字。”
目送著崔敏的背影。
張一桐捅了捅張恒的胳膊:“之前我還在擔心,這種高門貴女不好相處呢,沒想到崔家小姐這么和善,看著人很好的樣子。”
張恒不置可否:“或許吧。”
接下來的三天。
飛舟暢通無阻,并沒有再受到襲擊。
三天后的早上。
伴隨著廣播聲,飛舟抵達了仙府上空。
一眼望去。
瑤池仙府位于群山環繞之間,宮臺殿宇無數,背靠一處湖泊。
下船。
登記,領取身份腰牌。
張恒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崔敏的原因,他們這幾百人沒有被分開,而是統一歸屬在了外門三十六院中的第三院。
“大家聽好了,我只說一次。”
“外門三十六院各有不同。”
“我們第三院的特點是地涌清泉,洞府內有連接瑤池的地下河,每到晚上會有泉水涌出。”
“這些泉水蘊含微量靈氣,可以幫助你們開墾靈田,藥園,是最適合外門弟子的外院之一。”
第三院的執事,是個喜穿粉裙的中年美婦人。
張恒往崔敏身上看了看。
恐怕這第三院也是他特別挑選的吧。
權限狗,恐怖如斯。
“拿著你們的身份腰牌,先把各自的洞府找到。”
在執事的命令下。
眾人紛紛散去尋找洞府。
張恒和張一桐也不例外。
第三院處在一座大山之下,洞府也是依山而建,有單人洞府和雙人洞府之分。
張恒二人分了一座雙人洞府,上面寫著:乙等,七十三號。
一路找去。
他發現劉武的洞府就在他旁邊。
他選的也是雙人洞府,合住的則是一個叫廖英的女修,也不知道是他的朋友還是道侶。
“張恒!”
看到張恒的洞府在自己邊上,劉武雙目一亮:“真巧,咱們兩個居然挨著。”
說完,又向張恒介紹道:“這是廖英,我未婚妻。”
張恒點點頭表示認識,隨后又問道:“敏小姐呢?”
“敏小姐在甲等區。”
劉武壓低著聲音說道:“甲等區是特殊區域,我們這些外門弟子要拿著宗門積分才能換到,不過敏小姐不用,人家的情況跟咱們不一樣。”
有背景,沒背景,待遇能一樣才有鬼了。
張恒也不嫉妒,再問道:“咱們好幾百人,能全被分配到一起,恐怕也是敏小姐的手筆吧?”
“可能吧。”
“我在敏小姐身邊只是個跟班,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敏小姐這次來仙門,是被寄以厚望的。”
“外門,內門,不過是她的跳板,她早晚會成為核心弟子,未來的仙門高層。”
說到這。
劉武看了看左右,又小聲道:“敏小姐可是條大粗腿,我們追隨她好處多多,要是能得到賞識,以后的修煉資源就不用愁了。”
張恒沒說話。
他加入敏王社,只是想少點麻煩。
溜須拍馬,捧崔敏的臭腳是不用想了,他沒這個習慣。
“你這人一看就沒吃過虧。”
“我跟你說,給人當狗不丟人,我家老祖最驕傲的事,就是早年追隨過一位少年天驕。”
“現如今,那位天驕已經是宗門長老了。”
“等我修煉有成,進入內門,我家老祖就會幫我去求那位長老,說不得到時候我能被收為弟子呢,那我就風光了。”
劉武一副我不簡單的樣子,向張恒告誡道:“你也清醒點,別整天覺得自己獨一無二,天不生,地不養的,沒什么鳥用,抱大腿才是硬道理。”
“敏小姐身后的崔家,在仙門內有數位真仙級長老。”
“你要是能得到她的眼緣,說不定隨口一提,就能拜入某位長老門下,能少奮斗三十年。”
張恒有些哭笑不得:“謝謝了。”
劉武擺手道:“不用客氣,我在敏小姐身邊也是個邊緣人,不多拉攏幾個,當狗都叫不響,又怎么能得到敏小姐的青睞。”
張恒沒說什么。
搖搖頭走了。
這年頭太內卷,當狗的競爭壓力都這么大。
“劉武跟你說什么了?”
回到洞府內。
張一桐正在收拾衛生。
“教我怎么走捷徑。”
張恒一邊回答,一邊在洞府內轉了轉。
五室一廳。
挺不錯的。
洞府內有兩間臥室,一衛生間,一密室,一泉水室,外加一個大廳的布局。
張恒往泉水室看了看。
里面是半米深的池子,池中有半池水。
一旁寫著:用普通水稀釋,可澆灌一畝靈米田,或半畝靈藥田。
“我們種什么?”
張一桐也走了進來:“老祖母跟我說,藥田很難養活,很多選擇種藥田的人,最后靈藥都被蟲子吃了。”
“靈米田好一些,蟲害沒有那么厲害,而且這些靈米吃下去能增長修為,日積月累也挺可觀的。”
一句句聽下去。
張恒發現張一桐更傾向于種植靈米:“你想種靈米?”
“嗯。”
張一桐也不否認:“用瑤池水澆灌之后,靈米一月一熟,雖然產量不高,卻也夠我們兩個吃了,豐收的話還能有些剩余,用來跟別人交換靈藥。”
張恒沉默少許。
種植靈米還是靈藥,應該是兩種路線。
米農的話兩畝地,一畝種植靈米,一畝種植普通蔬菜。
新入門的弟子,能依靠這兩畝田地能夠衣食無憂。
靈藥的話種植門檻高一些。
洞府內每天供給的瑤池水只夠種半畝。
但是想來,半畝靈藥田產生的價值,肯定在一畝靈米田之上。
只是不適合新人,靈藥的病蟲害很多,新入門的弟子稍有不慎就要顆粒無收。
“崔敏會種什么?”
張恒想到了男扮女裝的崔家公子。
隨后又想到,崔敏應該不用種。
他背后有崔家支持,每天修煉就行了,缺什么都有家族供應。
比較一下。
相比普通修士,他能每天節省出打理藥田的幾小時時間。
一天兩天或許不起眼。
但是一年下來,能比別人多兩三個月的修煉時間。
同樣的資質和天賦,一個辛辛苦苦每天收拾藥田,一個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專心修煉,一年下來能在修為上拉開很大差距。
“你手上應該還有些錢吧?”
瑤池域的金融由瑤池仙府控制。
在這里推行一種叫瑤池幣的貨幣,由瑤池仙府背書,可以用來購買田產,丹藥,還有法寶。
“有一些,但是不多。”
張一桐有些有氣無力:“老祖母為了給你歸籍花了不少錢,家里的撫恤金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張恒愣了一下。
他知道幫他歸籍,從奴籍變更為士籍要花錢。
卻沒想到花的是張家的撫恤金,還花的差不多了。
“其實撫恤金也沒多少。”
“以前父母在的時候,從外面借過一些錢,有一部分撫恤金用來還債了。”
張一桐補充了一句。
“行了,我知道的。”
張恒考慮片刻:“咱們不種靈米,種靈藥。”
“有把握嗎?”張一桐有些擔心。
“沒問題。”
張恒還算有信心。
他再怎么說也是真仙神魂,雖然轉世之后沒了真仙法力,可神魂與境界還在,只要肯研究,種點靈藥還不簡單。
實在不行,動用點神魂之力。
靈田的病蟲害再厲害,也不可能擋得住他的神念。
一夜無話。
第二天,張恒帶著張一桐,看了下二人的靈田所在。
不算遠。
歸屬于第三院的靈田,就在第三院后面。
靈田位置對應著洞府牌號,張恒與張一桐到這的時候,發現劉武和廖英已經在地里干活了。
“你們怎么才來?”
劉武正在翻地。
看到張恒二人到來,一臉驕傲的說道:“你們不行呀,我天不亮就起來了,到現在都弄半畝地了。”
張恒往兩邊看了看。
土地已經翻動不少了,而且地頭還放著饅頭跟水壺。
看這個意思,劉武今天是不準備回去了。
恐怖啊。
這家伙還是個卷王。
“會不會弄?”
“不會可以跟我學,我家里有靈田,我爸都夸我是把好手呢。”
劉武卷是卷。
但是能看出來人不壞,還有點俠肝義膽的意思,對得起濃眉大眼的長相。
“不必了,我種過地,雖然沒種過靈田,可二者區別不大,翻地與播種還是懂的。”
除非出身大戶。
不然他們這些小家族出身的修士,沒幾個不會照顧田地。
就連張一桐也會,只是算不上精通罷了。
“知道怎么弄就別歇著了。”
“仙府只提供我們第一個月的口糧,到了第二個月就靠我們自己了。”
“種不出糧食和靈藥,只能坐吃山空,聽說這邊的物價可貴。”
劉武揮舞著鋤頭,好似個老農。
這也是沒辦法的,仙府連連戰亂,也沒能力去養閑人。
你不服氣,下輩子投個好胎,這樣就不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干吧。”
“三天后發功法,在這之前,起碼得把兩畝地翻一遍,種下種子才行。”
張一桐在一旁打氣。
說干就干。
張恒也不含糊。
他們種的是一種名叫含靈草的靈藥。
這種靈藥能吸收空氣中游離的靈氣,是煉制補靈丹的主要藥材。
雖然只是低級靈藥,可這半畝地的靈藥價值相當于兩畝靈米。
以洞府內的瑤池水來說,種靈米的話只夠一畝。
種半畝靈藥,消耗相當于種一畝靈米的瑤池水,卻能產生兩畝靈米的價值。
算得上一本萬利。
就是靈藥的病蟲害比較多。
哪怕知道靈藥的價值更大,種出來的收益更多,也很少有新生會種這個。
比如劉武,他種的就是靈米。
聽聞張恒要種靈藥還來勸過他,說入門十幾年的老弟子也有很多不敢種靈藥,勸他做人腳踏實地一點。
只是張恒沒聽。
弄得劉武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走的。
一天。
兩天。
張恒整日勞作,與一眾新入門的弟子沒什么不同。
直到第四天。
張恒也去了。
領到的是一本名叫春陽功的典籍。
翻開看看。
這功法非常垃圾。
一共十層。
前九層分別對應練氣一層,到練氣九層。
按部就班的練下去。
到了第十層,則是筑基初期。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還想再往上修,就要更換功法。
“我自己創一個都比這好吧?”
張恒翻了翻,一點修煉的欲望都沒有。
從這本春陽功上看,瑤池仙府對功法的保護應該非常強,想要接觸到瑤池仙經,恐怕沒有真傳弟子的身份是不夠的。
而他現在才是外門弟子。
外門,內門,親傳,真傳,需要一步步往上晉升。
以此來看,短時間內,是別想接觸到瑤池仙府的核心傳承了。
“不過也對。”
“瑤池仙府有幾十萬修士,不可能人人都能接觸到核心傳承。”
“我在茅山時,一拜師就能學大洞真經,是因為茅山總共就那么點人,每個弟子都是真傳,格外珍惜。”
張恒想了想。
決定還是主修大洞真經,輔修這本春陽功。
上清大洞真經有很強的包容性,以大洞真經帶動春陽功,不出意外的話半年內肯定能修滿。
呃...
半年。
是不是太快了。
張恒對這個災變世界了解的不多。
只知道張一桐的父母是筑基修士,最鼎盛時,家族擁有過兩位金丹修士。
讓他來的話。
一日練氣,三月筑基。
一年金丹,三年元嬰。
五年化神,七年合體。
十年渡劫飛升。
會不會嚇到小朋友?
應該沒關系吧。
不知道瑤池仙府內有沒有天仙修士。
如果沒有的話,等他成就真仙之軀,再配合著時光之道,三五個地仙恐怕擋不住他。
要是瑤池仙府沒有天仙,等到飛仙體一出,他一個人就能殺穿。
當然。
想是這么想,可不能真這么做。
災變世界不正常,萬仙在此降傳承,看著跟鬧著玩一樣。
說不得,就有諸神在注視這里。
他要是把瑤池殺穿了,回頭怎么跟祖師交代。
宋·曾慥·集仙傳。
大茅君篇中曾說:盈南至句曲之山,結廬修道,漢·元壽·二年八月己酉,瑤池金母感其修行,命上元夫人授予太霄道書六冊。
這要是胡來,殺穿瑤池,搶走瑤池仙經,不得被填到海眼里去,跟申公豹作伴。
“低調,低調。”
“還是按照這方世界的規則來,外門,內門,親傳,真傳,然后再去學瑤池仙經吧。”
“想來我要是走程序,拿到了瑤池傳承,金母她老人家也不好意思為難我個后輩吧。”
張恒摸著下巴:“娘娘素愛提攜后輩,我怎么算,也是根正苗紅的玉皇一脈,肉爛在鍋里應該不要緊。”
打定主意。
張恒便開始了種田,澆灌,外加修行的路線。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
眼看著靈田豐收在即,這一日張恒澆水卻發現,大片大片的含靈草葉子枯黃。
細看,原來是一種黃色的,芝麻粒大小的蟲子在啃食葉子。
這怎么忍。
起早貪黑,當靈農多不容易。
當年跟著徐真人修煉,睡棺材,捉僵尸,也沒這么苦過。
現在可好,一堆小蟲子居然敢太歲頭上動土。
“春陽功!”
張恒記得典籍中說過,春陽功化成的春陽針,可以克制喜歡吃含靈草的靈蟲。
一不做,二不休。
張恒用出春陽針,一時間針如雨下。
在他的控制下,小蟲紛紛被刺破肚皮慘死當場。
看著綠油油,隨風搖擺的含靈草。
真解氣。
“張恒,靈藥田還好吧?”
回到洞府。
張一桐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吃的很簡單。
一盆粥,一碟咸菜,外加三個饅頭。
“很好,看著長勢不錯,再有幾天應該就能收割了。”
張恒吃著饅頭,沒有說病蟲害的事。
因為他已經解決了,多說無益。
說了,只會讓張一桐擔心,飯不吃就跑出去看看。
“先祖保佑,下個月就有修煉資源了。”
大小姐雙手合十,非常誠懇的禱告著。
“你修煉的怎么樣了?”
張恒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還是不行,距離練氣二層還差好多。”
大小姐唉聲嘆氣。
“還差好多?”
張恒感受下自己的法力。
按照春陽功的說法,他現在應該是練氣五層。
雖然說春陽功這門功法很垃圾,可一個月下來張一桐都沒有晉升到練氣二層,這資質也實屬一般。
畢竟,這幾天張恒從劉武那聽說,他們這一屆新入門的弟子中,已經有幾個沖到練氣二層了。
“張恒,仙府中有規定,五年內要是不能晉升筑基境,就要被趕下山去。”
“怎么辦呀,我修煉這么慢,不會被趕走吧?”
越說越傷心。
“應該不至于吧。”
張恒計算一下:“五年,筑基,五年連筑基都達不到,那還修個屁啊。”
災變世界的靈氣很充裕。
在這里,人們的修煉速度會變得很快。
以大災變初期來說,很多傳奇人物都在二三十年內成就了真仙之位。
哪怕現在。
一些圣地和仙府的道子,也大多有百年成仙的資質。
沒有這個資質,也配不上道子之位。
“筑基,筑基!”
張一桐咬著饅頭:“等到靈藥田豐收,就賣了它們,換些資源,這樣或許能快點。”
“應該吧。”
張恒無所謂的說道:“等賣了資源,你自己用就行了,不用準備我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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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桐有些目瞪口呆:“那你怎么辦?”
“我?”
張恒搖頭:“我用不到那東西。”
他現在的問題是,修為增長的太快了。
他可以看做是真仙轉世,帶全部記憶和神魂的那種。
對他而言,只有法力的疊加,沒有瓶頸限制。
再加上金仙之法,充足的天地靈氣。
他就像天生圣賢一樣,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嘩啦啦的往上漲修為,再嗑藥也沒什么效果。
而且張恒懷疑。
張一桐修煉的速度慢,很可能跟他有關。
有他在,天地靈氣瘋狂向他灌輸,自然而然,張一桐能吸納的就變少了。
不過也不打緊。
回頭弄點丹藥,修行速度自然就上去了。
要是還上不去。
張恒也有辦法,回頭把春陽功改一改。
春陽功他已經吃透了。
這垃圾功法,純屬是糊弄人的。
也就沒傳承的小家族修士把它當個寶,但凡有點傳承,誰會拿它當做主修。
又是幾天。
含靈草如愿以償的豐收了。
產量驚人。
不過含靈草這種最低級的靈草,本身的價值就不高。
這一次后,張恒就不準備種它了,打算改種收益更高的靈草,用以打發時間。
而在此階段,還出了個小插曲。
這個小插曲名為借糧。
老弟子登門借靈米,沒有靈米,靈藥也行,有借無還的那種。
有點初三學生,向初一新生要保護費的意思。
張恒沒借,而是報了下崔敏的名號。
很好使。
兩名老弟子灰溜溜的走了,也沒撂下什么狠話。
不過之后聽說,很多沒背景的新生,都被借了不少靈米。
一個月下來,辛辛苦苦種植的靈米,一口氣被借走了一半,辛苦白費不說,下個月的修煉速度也被減慢了。
他還發現。
這種事報告執事也沒用。
執事們并不插手,只會冷冷的告誡一句:“自己沒本事,就要找個有本事的人當靠山,或者學會利用群體的力量。”
新入門的弟子叫苦連連。
為了自保,紛紛開始結黨,聚群。
一時間各種小群體如雨后春筍一般。
張恒將一切看在眼中。
老弟子的勒索,執事們的默許。
在他看來,或許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比如團結與供養。
至于是不是這樣,暫不可知。
只知道,外門變得更亂了。
有限的資源,無限的欲望。
仙府的面紗下,是適者生存法則,還有強者越強的真理。
受此影響。
崔敏創辦的敏王社,也迎來了挑戰者。
那人也是新生。
自稱云凌志,據說是第一個突破到練氣三層的新生。
一個半月,練氣三層。
真·恐怖如斯。
要知道此時的張恒,也不過練氣七層而已。
此子竟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