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倫，不好了！海面上出現了大量黑霧，巴托洛前輩說是地獄火山噴發了，我們好像避不開了...”
“嗯，我知道了。那是詛咒空間，避不開的。所有人小心進入空間后別觸發什么，我這邊有點狀況，處理了馬上過來。”
就在海面上出現黑霧潮的時候，蘇倫的通訊器也接收到了永夜號那邊的情況。
同樣的黑霧也即將把永夜號淹沒。
這下，蘇倫也完全清楚了天神位面那些家伙的陰謀始末了。
現在看來，這“灰霧之主”最強的能力就是這個了。她的本體是地獄古龍之國詛咒空間，還能移動。
而天神位面的人和這偽神達成了契約，給這她祭獻十萬祭品，換來平安去往遺跡深處的通行證。
同時，大概也有讓她把黎明團這個屢次給他們找麻煩的團隊給干掉的條件。
“灰霧之主”本身戰力在偽神中也不算強，但卻很無解。
因為她的本體是一個“T級”空間。
地獄龍之國
詳解：現實與虛幻重疊的T級超大型詛咒空間；黎明紀元末期，龍神率領龍族和泰坦一族的神明在此大戰，打得位面破裂后，地獄之氣形成了這個詛咒空間；空間里充斥著混亂、死亡、絕望、瘟疫和災難，還有大量超階地獄生物和死靈；除非得到灰霧之主的引導，沒有神階實力別指望能逃離空間；空間中有濃郁的地獄之氣能污染人體和靈魂，最終會變成地獄的死物，靈力吸收、食物、飲水，都會加快個污染過程；黑霧就像地獄位面張開的一張嘴，吞噬掉了所過之處的一切生靈。
灰霧綿延數十里看不到盡頭，不知道覆蓋面有多大。
正常來說，哪怕是九階的空間術士也逃不脫這個覆蓋范圍。
而這詛咒空間，也是這片海域最無解的危險源頭之一。
這也是當年海賊王黑薩姆海賊團團滅的真兇。
蘇倫聽老劍神巴托洛詳細說過當年的情況，所以一下就確定了這灰霧就是他們當年遇到的地獄之氣。
T級空間，沒有神階實力無法逃脫。
這對于煉金位面任何人來說，幾乎都是必死之局。
不過蘇倫看著表情卻沒有多慌張，畢竟擁有神王神器烏洛波洛斯時空圓環的他幾乎可以無視任何空間限制。
包括這個T級空間。
反而他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越是高階的詛咒空間，就必然有至寶。
這可是當年煉金文明最鼎盛時代黎明紀元留下的詛咒空間，至今都是T級，也就是說從來沒有活人能把寶物從空間里帶出來過，其中寶物自然不用說。
而且，他需要的法爾的圣杯就在黑薩姆團的圣瑪麗號上。
之前還覺得無處可尋，現在不正好？
既然詛咒空間不是死局，那么危險也暗藏機緣了。
蘇倫看著黑霧襲來，沒敢耽擱，抓緊時間把海面上那些人都盡量收了起來。
能救多少算多少。
而另一方面，掙扎許久的灰霧巨人終于潰散開來。
潘多拉從天而降，落在了蘇倫身邊。
此刻她渾身神力涌動，那妖艷紅芒得像是刀芒一般讓人隱隱不敢直視，看上去是“飽餐”了一頓。
蘇倫問了一句：“殺掉了？”
“沒有。”
潘多拉落在了他身邊這才氣勢一收，搖了搖頭。
她又道：“但那家伙的信仰神力被我竊取了大半，現在連凝聚神體都很困難。至少百年內不可能有太強的自主意識了。”
這“灰霧之主”本就是詛咒空間里一絲神力形成的意識體，神力被竊取，那意識自然就慢慢回歸原始，也就是沒什么威脅了。
至少，短時間內她不會再主動來攻擊他們了。
說著，潘多拉又看了那潮水般襲來黑霧，皺眉問道：“這霧潮又是什么情況？我感覺不太好，那里面有非常雜亂的法則和神力...”
蘇倫隨口回應道：“那是一個詛咒空間。”
說著，他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潘多拉聽著表情微微詫異，“T級空間？”
這可不是好消息。
本以為是什么神道秘術，沒想卻是一個移動的詛咒空間。
但下一瞬，她又看了看蘇倫，美眸流光一轉，眉宇間的凝重也瞬間就消失了，反而語氣略有戲謔地問道：“那你還不跑？”
就她對蘇倫的性格了解，做事這么穩健的人沒第一時間開跑，自然是有把握的。
蘇倫沒理會這調侃的語氣，回應道：“來不及跑掉。而且，也沒必要跑。”
他之前就估算了一下時間，超遠距離瞬移術式需要時間，但黑潮再之前就會把他們淹沒。
蘇倫又說道：“你先去小虛空界。這里我會想辦法。”
潘多拉聳聳肩，半句也沒問為什么，懶洋洋地道：“好啊。正好需要時間消化剛得到的神力。”
“嗯。”
蘇倫沒再多說，掌中黑洞一凝，便把她收入了小虛空界中。
再一看四周海上的奇跡軍團，他也瞬移過去一并收了起來。
沒多久，漫天黑霧襲來，本就朦朧的夜色像是又蒙上了一層陰間濾鏡。
蘇倫被卷入了詛咒空間里。
光線突然暗了下來，但依舊是之前待著的海面上，四周還有不少船只。
這是一個現實空間和虛幻重疊的詛咒空間。
目前與剛才唯一不同的是，空氣的地獄之氣已無處不在了。
如果說剛才的地獄之氣濃度只有1，那么現在就是99了。
而且這種濃度的地獄之氣每呼吸一口，就仿佛吸入了一口冰渣子般，讓從身體到靈魂都有種陰冷的感覺。而且還伴隨一種靈魂要離體而出的眩暈感。
“果然是這樣啊...”
蘇倫感知了一瞬，確認了之前鑒定出來的一些信息。
地獄是不是生靈待的地方，這里的一切都是讓人走向死亡。
不過對于他來說，問題還不大。
他沒有在原地耽擱，感知了一下黎明團的位置，術士印一掐，轉眼出現在了永夜號的甲板上。
剛一落下，無數道警覺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看著是蘇倫，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之前巴托洛就詳細介紹過當初遇到的危境，所以黎明團也早有準備。現在永夜號已經撐起了隔絕氣息的禁制，防止氣息泄露。所有人也都戴上了特殊的防毒面具，這能很大程度過濾地獄之氣。
眾人：“蘇倫先生回來了！”
蘇倫點點頭，問道神情凝重的眾人：“情況怎么樣？”
塔尼立刻回應道：“海里全是死靈怪物，沒有任何正常生物。我之前嘗試和一些海里的生物交流，可非但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受到了攻擊。好在引來的都是些低階怪物，之前就被大家殺了。”
這一說，旁邊她的母親弗麗德爾也說道：“還有一個更糟糕的情況是，禁制不可能完全隔絕我們的氣息。畢竟我們連繪制禁制的法則都是生靈位面的法則，與地獄位面的死亡格格不入。我們這些活人的氣息會像是地獄里的明燈，越飄越遠...低階怪物還無所謂。就怕吸引那些超階存在。從飄來的風中我已經感知到了，這片空間里有非常多的強大氣息...我們娜迦族又一句古語，地獄不歡迎活人。“
母子倆是目前黎明團上感知能力最強的存在，但在詛咒空間里，他們的感知受到了極大限制。
不能主動感知，只能被動獲取一些信息，否則就會吸引來怪物。
就像還沒開始戰斗，就“眼睛”就敵人被蒙上了，這可不是一個好開頭。
這時候，巴托洛也附和道：“弗麗德爾小姐說得不錯。之前我們黑薩姆團進來的時候就是這種情況。當時我們還有一件能隔絕氣息的頂級詛咒物，便以為能瞞過這些地獄怪物。但實際上只能瞞過低階怪物，但凡有一絲氣息泄露，那些超階存在隔得老遠就能聞到。一旦被找上來，必然就是八階以上的怪物了。而且，這里水、食物、光線、呼吸...都會導致畸變。即便是有防毒面具，那些地獄之氣也會從我們的毛孔滲入，導致畸變。當初我們進來之后，第一天就有人被污染畸變，后來越來越多...”
作為二十多年曾經進來過一次的他，對這個詛咒空間最有發言權。
甲板上黎明團眾人無不神色凝重地聽著。
畢竟曾經的海賊王團都團滅在這里了，沒人敢大意。
越聽，氣氛就越是凝重。
漸漸地，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只有巴洛特在徐徐講述的聲音。
有人問道：“有方法能出去嗎？”
巴托洛聽著沒直接回答，但看表情就不太樂觀，又道：“從我這些年所了解，這灰霧是會不規律移動的，只要霧氣飄走，理論上來說就能出去。但通常情況這灰霧可能會持續數年，又或者數十年。這種環境下，人類根本堅持不了這么久。當初我們黑薩姆團堅持了不到一個月。哪怕不遇到怪物、不畸變，地獄位面法則的排斥，也會讓我們的靈魂脫離身體，徹底變成死靈怪物...”
這一說，所有人臉色都變得微微發白。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感受到了那種靈魂離體的感覺了。
這雖然是詛咒空間，但其實就是地獄位面的映照，沒有活人來過地獄，這恐懼是源于本能。
倒不是巴托洛危言聳聽，而是這里曾經葬送了黑薩姆團，他把最糟糕的情況說了出來，好讓大家有所準備。
哪怕他如今已經不是當初的七階巔峰，也邁入了所謂的“劍神境”，但依舊沒有任何一點把握能靠自己活著出去。
巴托洛一說完，甲板上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能聽到“呼哧”、“呼哧”、“呼哧”...的聲音。
這是眾人隔著防毒面具粗重的呼吸聲。
然而，就在黎明團的所有人都在凝重思索的時候，偏偏蘇倫和千條對視一眼。
兩人非但沒覺得任何意外，反而有種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情況對于別人來說是第一次。
但對于他們兩人來說，可不是。
當初在山隱黃泉之國里，除了怪物等級沒那么高，其他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
蘇倫現在甚至已經確定了，山隱的黃泉之國，就是“地獄”中的一個位面。
而他之前被黃泉之氣腐蝕畸變過，所以對這地獄之氣污染，半點沒感到不適。
反而因為直通地獄高等外面的完善法則，天花板更高，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境界隱隱有突破某些枷鎖跡象。
而一旁的千條更甚。
她的劍道本就是修的地獄道，三解的羅剎女也是在黃泉之國領悟的，感悟源頭就是與生靈相對的死亡物質位面。
之前她還說煉金位面讓她覺得修行中缺少了一點什么，現在回到這熟悉的地獄環境中，她感覺非常好。
哪怕是不懂劍道的人，都能感知到她身上的劍意仿佛和四周環境隱隱契合。
兩人甚至都沒戴防毒面具，神色如常。
這時候，蘇倫看著氣氛太壓抑，笑著打破了這股詭異的沉默，道：“其實情況沒那么糟糕。”
眾人聽到這話，齊齊看了過來。
他這才笑道：“這個詛咒空間，我能出去的。”
烏洛波洛斯時空圓環是他目前最大的底牌，即便是黎明團也沒幾人知道。
雖然不便明說，但這話一出，明顯感覺到甲板上的壓抑氣氛一掃而空了。
能逃離詛咒空間？
雖然這聽上去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沒有人去懷疑。
黎明所有人對蘇倫都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眾人一聽這話，眼中紛紛亮起了神采。
“哈哈哈...蘇倫先生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可以的啊！”
“噢，虧得我剛才都在想，去地獄倒是無所謂，只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還是處男，就這樣死了真可惜了。”
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開心了起來。
連巴托洛聽著那濁眸中也異色一閃。
他可是知道的這詛咒空間法則層面高得離譜。曾經黑薩姆團就嘗試過各種方法，斷定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能逃出去。
聽到蘇倫這話，他也隱隱猜到了什么，卻沒有說破，只是感慨道：“是老頭子多慮了啊...”
隨即那張蒼老的臉上微微一笑。
蘇倫也沒多解釋，只是道：“這里的空間和外面是重疊的，也就是說，我們繼續朝著西面航行，也是朝著目標海域而去的。線路上并沒有什么問題。”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又語氣輕松地笑道：“換個樂觀的角度去想，即便是我們在外面航行，也同樣會越來越危險。在這詛咒空間里，還有無數上古秘寶等著我們去發掘。萬一遇到了不可力抗的怪物，我們就執行B計劃...”
這一說，氣氛立刻就變了。
從剛才緊張氣氛，變成了對冒險的期待。
只要不是必死之局，再大的風險，大家心中都早有了準備了。
而就是蘇倫說出這話的，一旁的班克斯博士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他剛才一直在檢測空氣中的成分，現在得出了結論，這才插口道：“還有這地獄之氣的畸變話，問題也不算太大。之前蘇倫有過類似的畸變情況，所以我有研制過那種針對性的抗畸變藥劑...短時間內，大家也不用太擔心畸變的問題。”
眾人：“哇！博士威武！”
沒了畸變的威脅，也不是必死，局面徹底就打開了。
甲板上隊長級會議剛結束沒多久，好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永夜號。
士氣一高，仿佛一切困難都不在話下了。
黎明團眾人紛紛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了起來，準備著即將迎來的惡戰。
因為感知受限，永夜號沒敢全速航行。
所有人也都盡可能地收斂氣息，避免氣息外漏被高階怪物察覺。
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鴉大爺。
告死鳥本就是地獄生物，這種環境就是它的主場。
它在天空中暢快地飛，提供了為數不多的視野保障。
甲板上，蘇倫、千條、巴雷特等等黎明團的高戰們也在這里全神戒備著。
巴托洛還在給眾人提醒著一些注意事項：“如果是遇到怪物，能速殺就必須速殺，否則拖久了之后，必然會引來越來越多的怪物。這空間里的地獄怪物很少有靈智，但生前戰斗不能都很強。而且受到了地獄之氣的腐蝕，有些戰斗力甚至比生前更兇勐...當初我們黑薩姆團才進來不知道，就被一頭八階海妖纏住了，雖說最終是殺掉了，但戰斗也引來了太多怪物。我們一路逃，泄露的氣息一路又吸引更多的怪物，那一戰就讓我們團損失了超過三成的伙伴...”
眾人聽著頻頻點頭。
當年黑薩姆海賊團在這里絕望地苦戰了大半個月，最終還是團滅在了這里。
但巴托洛把那些用性命試探出來的寶貴經驗帶了出來。
也幸虧有這些經驗，也讓黎明團提前準備了太多的東西。否則就剛進入詛咒空間第一時間，可能就會引來大麻煩。
“哎...”
巴托洛一邊說著，時常會微微一嘆。
他也沒想自己這輩子還會再來一次，也沒想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給這些后輩們一些幫助。
回想起當初的絕望，再看眼前戰意盎然的黎明團，終究是一代比一代強了。
經驗之談說了很多，但好像也沒什么好說的。來到這里只有兩個生存法則，第一要么是小心避開怪物，第二遇到了就殺殺殺。
這時候，巴托洛又看著一旁的千條，眸光微瞇似乎看出了什么，問道：“你要突破了？”
千條神色如常地點點頭：“嗯。這里的天地法則比外面完善很多。我感覺...我感悟霸體突破八階的機緣要到了。”
聽到這話，黎明團一眾高戰聽著臉色齊齊一瞬古怪。
如果沒記錯的話，幾天前千條才融合了七階的殖裝，現在就已經觸摸到八階的門檻了？
蘇倫倒是見怪不怪了。
他也發現了，來到這詛咒空間之后，千條的氣息是全團唯一一個和環境不排斥的人。地獄位面溢散來的高位法則給了她太多肉眼可見的益處。
就像是當初在黃泉國，蘇倫就發現她的劍道在地獄環境中進步非常夸張，劍圣境和三解天賦也都是那時候領悟的。
想著這大概是羅剎女這神話系天賦本就是傳說中的地獄神將，三解之后才開發出了某系特殊的隱藏天賦加持。
蘇倫總覺得，這次龍之國冒險真要能順利渡過，千條怕是要變得非常強。
然而，在眾人在甲板上商議閑聊的時候，突然，天空中的黑鴉一聲“嘎嘎”叫喚。
蘇倫童孔一縮，立刻提醒道：“有很強的怪物朝我們襲來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警覺了起來。
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能見度并不高，但能聽到呼呼風聲，似乎是個大塊頭。
然而，就是所有人都還沒看到怪物的時候，老劍神巴托洛突然耳郭一動，神情突然凜冽。
“鏗察”一聲，腰間長劍出鞘，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就是一道劍氣斬出。
待得蘇倫眾人回過神來看著那劍氣沒入天空中云層的時候，就看著兩段龐然大物從天空墜落了下來。
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頭渾身黑氣縈繞的巨龍？
“獵龍人”之人名，果然名不虛傳！
而且這頭巨龍品相非常好，龍鱗油光發亮，一看就不是混血飛龍。
蘇倫鑒定一看，也震驚了。
一頭...純血六階死靈巨龍？
隨隨便便砍了一刀，就斬到了一頭純血巨龍？
甲板上的眾人也反應很快，幾張鋼索編織的捕撈網一彈出去，立刻就將兩塊龍尸都捕獲了回來。
蘇倫一想，瞬間明白。
這是古龍之國時期留下詛咒空間啊，傳說那是一個龍族強盛，純血巨龍漫天都是的時代！
這可不是什么骷髏架子那種死靈，而是完整的死靈巨龍。
“死靈系純血巨龍...這不正好能當我的殖裝？”
蘇倫之前本就想尋找一條死亡系，又或者黑暗系的巨龍煉制殖裝。
但在銀龍國打聽了一下，半點沒有線索。
本以為很難尋得了，沒想來這里遇到的第一頭怪物就是？
雖然六階低了一點...
但這空間里遍地都是死亡系的怪物，何愁遇到不到高階的？
只要此行能順利，不僅僅是他，連黎明團其他成員的高階殖裝需求甚至都能完全滿足了。
這時候，巴托洛又警告道：“大家小心了，后面還有幾頭。”
黎明團眾人也紛紛神情嚴肅，沒曾想，來這詛咒空間的開門菜就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