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一百二十四章暴風雨前夜
滿臉是血的麻原彰護住臉,像是蝦一般彎曲著身體,不住求饒,但換來的依舊是無情地拳打腳踢。
過去整整十五分鐘,黑西裝們的暴打才堪堪住手。
只剩下呻吟聲的麻原彰被人一把拉住頭發,推到了樹邊,手電筒的強光猛地射來,讓他目眩不止。
耳畔傳來男人們的聲音。
“北原先生!”
北原蒼介?
他勉力睜開眼睛,隨后看到一個黑色身影從分立的兩側人群里緩步走來。
啪嗒一聲。
打火機被打開。
北原三瞳護住火苗,為北原蒼介點燃了嘴上的香煙。
“北原蒼介!”麻原彰的聲音嘶啞難聽,語氣里充滿著憤怒和困惑。
北原蒼介彎腰看向這個人渣。
就是他,一手策劃了震驚世界的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毒殺了許多無辜人。
不僅如此,日輪教一路而來,害死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知道多少如同石原花般的少女慘遭毒手,日輪教就是泡沫破裂后滋生出來的一大毒瘤。
原來他的背后還有羽田孜撐腰,難怪有恃無恐,居然還想著在大阪和京都與自己叫板!
北原蒼介從沒標榜過自己是一個好人,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他的立場一直很鮮明,對待朋友真誠真摯,對待敵人毫不留情,至于對待人渣,那就一個詞。
趕盡殺絕!
“晚上好啊,麻原彰教主。”北原蒼介不緊不慢地說著,一旁的香川秀扛著一把椅子跑來。
“北原先生請坐!”他看著偶像,有些語無倫次。
北原蒼介點了點頭,贊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一愣,這年輕人,怎么長得那么像香川照之大叔?
不過現在的他發際線還很健康,也沒有那種老狐貍般的氣質。
“香川秀對么,去把車上的資料檢查下。”北原蒼介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吝嗇地稱贊道,“這次多虧了你,才能這么順利拿下麻原彰教主。”
“能為北原先生服務是我的榮幸!”香川秀喜出望外,被北原蒼介夸獎后,感覺身體都飄飄然了,他一路小跑去了奔馳車。
坐下后的北原蒼介看著跪地,口鼻流血,凄慘不已的麻原彰,冷冷笑了笑。
“日輪教,從日本信托那里拿了多少錢呢,麻原彰教主?我覺得你直接告訴我比較好,我們這樣拖下去,對大家都不好不是么?”
麻原彰哼哼唧唧了幾聲,沒有回應。
那些資料確實涉及到了日輪教和日本信托的隱匿交易,可具體的數額,只有通過徹查他在海外的賬戶才能安全洞悉。
不說,那就還有周旋的余地。
說出來,他就對北原蒼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清楚這一點的麻原彰咬緊牙關,他不信北原蒼介會真的殺掉自己,他不敢,那么不說,他就能和北原蒼介談
“不說就算了,澆進水泥柱里,明天就帶去東京給大都市添磚加瓦。我這個人一向很好說話的。”北原蒼介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就這么走了???
麻原彰勉強抬頭,瞇著眼睛去看,真就走了?
他想靠那些資料做事情?
那應該遠遠不夠吧!
“北原”
腹部又狠狠挨了一拳。
然后就真有人提著桶過來了。
這一刻,從未有過的絕望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麻原彰想起了曾經關系不錯的許永中。
聽說他就被北原蒼介永遠沉進了東京灣!
這個男人,是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嗚嗚嗚!!!”
他奮力掙扎著,卻沒人理會他,身體被強行塞進了木桶里,然后是一捧又一捧的水泥澆注到頭上!
不遠處,北原蒼介掐滅了煙,和香川秀討論著資料里的內容。
“不錯,該有的都有了,拿著這些東西去東京信托,基本沒什么問題。”北原蒼介又拍了拍香川秀的肩膀。
香川秀有些擔憂地瞥了眼那邊。
北原先生真要就地殺死麻原彰么?
“不用擔心,他會活下來,而且會活得好好的。人呢,只有品嘗過最深層次的絕望和痛苦,才會對之后到來的恩惠感激涕零。”北原蒼介沖著北原四櫻招了招手。
穿著水手服的小丫頭撅著嘴,似乎對不能殺死麻原彰還耿耿于懷,慢悠悠走來。
“走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菊次郎了。”北原蒼介讓四櫻和三瞳帶著香川秀和自己一起走,香川秀替代菊次郎開車。
而一臉猥瑣笑容的菊次郎晃晃悠悠走向了水泥桶。
勞斯萊斯銀刺上,香川秀忍不住詢問道:“北原先生,后續”
“菊次郎會帶著他去海邊兜兜風,看看風景什么的,也許會去某個廢棄工廠和一些肌肉猛男肉搏啥的。總之最后會告訴他,我愿意與他合作,讓他有機會競選新一任首相,他嘛,就乖乖聽話即可。”
“競選首相???”香川秀吞了吞口水。
什么時候,首相都變成大白菜職位了?是個人就能去競選么?
北原蒼介輕輕一笑:“這是他的夢想啊,我最喜歡完成其他人的夢想了。”
從北原蒼介的笑容里,香川秀只看到了魔鬼二字。
他不知道北原蒼介在打著什么主意,但清楚,現在那個趾高氣昂的羽田首相恐怕要倒霉了!
次日。
北原蒼介幾人飛回了東京。
香川秀跟著來到千代田區,第一次進了氣勢恢宏的東產總行大樓,他打量著一切,作為新入職的總行人事部職員,他對這里的所有東西都格外好奇。
他的頂頭上司是在東產赫赫有名的女交際花酒井美惠子,對于這個北原蒼介親自引進的年輕人,酒井美惠子格外重視,決定在他轉正后便立即調任到北原蒼介的大本營大阪去鍍金。
而北原蒼介,則回到了金融調查部,將繳獲的一堆資料甩到了下屬們的面前,然后氣勢洶洶地吼道:“今天,我就要讓日本信托徹底從日本消失!!!”
看完那些資料,調查員們又驚又氣,還真就和日輪教密不可分了啊。
這日本信托,該死啊。
有了這些證據,他們也有了底氣前去興師問罪。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麻原彰此刻正和菊次郎一起欣賞著東京灣的美麗風景。
一直打不通他電話的羽田孜頭一次生出了不妙的感覺。
暴風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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