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封禁此地的天師道前輩,也考慮過一旦魔君再次出世必然給此界造成危害,因此上已經有所布置。」
「在虛空通道之內,設有一座當年天師道前輩的秘府,在其中仙府留有后手,故而只要先找到這座仙府,并且將其中的布置激發,便能將這座虛空通道加以封禁。」
「虛空通道之中,性質特殊,乃是結合了當年天師道前輩的禁法,所以長生真人難以踏入,這一局需要仰賴步虛修士,而其中更有天外劫層次的外道天魔,諸位還是要慎重。」
「因此,本門有個提議,列位還是要放下門戶之見,昨日情仇,以大局為重。」
普祥真人說著眼睛在下方掃過。
「各位可還有什么疑問?」
這位地仙真人的風格倒是和藹可親,寥寥幾句話將前因后果大概交代一下,便允許下面的人自由發問。
「在下斗膽。」
第一個開口的乃是龍女云珞,她不卑不亢地看著端坐在白蓮之上的普祥真人。
「既然虛空通道已成,以玄都宮諸位天尊的神通法力,加以封鎮絕對不是難事,不知道為何還要讓我們冒這么大的風險?」
「的確,封鎮虛空通道并不是難事,但這也是磨礪年輕一輩難得的機會。」
普祥真人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本門以為與其我們修修補補,倒不如招引年輕一代多多進步。」
「更何況,那座仙府之中頗多仙家異寶,要是就這么丟在了血河界內,也算是一件憾事。」
這位地仙眼睛在下面掃過:「這等古仙遺珍,當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前輩,這些異寶不都是有主的嗎?」
那頭銜頗多的驚神劍蕭飛羽開口問道:「不是弟子不信玄都宮的承諾,實在是害怕有些人秋后算賬,我們小門小戶的擔待不起。」
他說著還往明葳那邊看了好幾眼。
「諸位盡管放心,仙府乃是當年前輩留給天下人的機緣,并非是一門一戶之物。」
普祥真人和藹地說道:「天師道也已允諾,若是有緣,其中的種種異寶任人所取。」
看來這里面又有什么交易。
蘇徹可是見過玄都宮跟黃天道討價還價的場面,要讓天師道放棄這座本門前輩的遺府,肯定是玄都宮拿出真金白銀換出來的。
「虛空裂隙一開,一定有邪魔外道借機生事,敢問前輩,若是真的起了沖突……」
蘇徹這邊開口問道。
平心而論,蘇三公子是萬萬不會和白鹿洞的那些家伙合作的。
「本門只是希望諸位團結一心,若是真的起了沖突,那也是一重緣法。」
普祥真人又語重心長地說道。
「此番少不了有妖人借機生事,甚至希望可以將這處虛空縫隙固定下來,一旦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本門也會動用后手,到時候諸位或許就會永困在血河界內。」
說好聽了叫被困在血河界內,說難聽點就是被域外天魔染化,永遠淪為天魔奴仆。
「諸位,言盡于此。三日之后,本門就會撤去禁制,放各方勢力進入虛空通道,列位還是回去提前做好準備。」
地仙大佬送客,自然是不同凡響,在座的幾人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再轉眼人已經站在了建康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周圍盡是來往的行人,耳邊叫賣聲不絕,就是眼前原本清晰可見的金風玉露樓卻是不見了蹤影,仿佛在天地之內消失了一般。
看來普祥真人與不空佛主的比斗還沒有完,建康城內那些想找樂子的好兄弟們還要多忍耐一陣。
蘇徹這邊拍拍衣袖,直接走到
那位百尺天涯面前。
「這次你們白鹿洞最好少來幾個人,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
仲迦向后緩緩退了一步。
「此番關系中土大局,長信侯還是小心些。」
「有你們這些人在,談什么大局?」
蘇徹冷冰冰地問道:「老皇帝在建康城下到底干什么,你們不清楚么?」
仲迦面色一肅:「長信侯是要給本門潑臟水么?可惜,本門如何行事還用不著向君侯匯報。」
「竊取天下英雄命格,然后勾結魔門匪類,別有他圖。告訴你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倒要看看你們匡廬山下的那座山門能撐到什么時候。」
「那就有勞君侯掛懷了。」
百尺天涯說著一拱手,轉身便走。
蘇徹也不留他,只是冷哼一聲,看著他默默走遠。
「蘇師弟跟白鹿洞這些貨有過節?」
季伯遠好奇地問道。
「性命之交,說來慚愧,小弟沒有拜入恩師門下的時候,白鹿洞的這些朋友就想要了我的性命。」
「這些鼠輩竟敢如此?」
神霄道的季師兄一拍巴掌:「這班撲街,真是不想混了。蘇師弟,為兄把話放到這里,這次正好給你出口惡氣,讓這班廢柴見到你以后都繞著走。」
這……
「季師兄,咱們是名門正派啊……」
「無錯,正是因為我們是名門正派,邊個找你的不是,就是同我們名門正派過不去,就是處心積慮破壞安定團結大局的女干邪小人。大家拜一個阿公,就是瞧不起太上道祖他老人家,我們不替阿公出這口惡氣,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季師兄,你真是個講道理的。」
「師弟,我從來都是以德服人。」
兩人這邊說著話,旁邊的天師道明葳一挑嘴道。
「看看,這就叫臭味相投。」
「怎么,你不服氣么?」
「我們天師道小門小戶,怎么敢不服氣,我害怕神霄道的天兵天將把我們宗門給鏟平了。」
明葳這邊陰陽怪氣。
「蘇公子,日后到了虛空縫隙之中,還請多多照應。」
云珞這邊行了一禮:「列位都是玄門正宗,我這妖神余孽就不多留了。」
說著,她也就轉身而去。
「那座仙府是我們天師道前輩留下來的,你們要想搶盡管試一試。」
明葳自信地說道:「到時候再來請教黃天與神霄道兩派的高深道法。」
「哎呀呀,看來,咱們都變成大壞蛋了。」
驚神劍哈哈一笑。
「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這種當反派的機會,怎么樣,不如我們聯手把這些小家伙們都踢出局?」
「倒也不是不行。」
季伯遠微微一笑。
「天師道算是半個東道,咱們不妨在這里交個底,黃天道和劍宮那邊都已經有玄都宮賜下的符箓了吧?」
「不錯,本宮運氣不錯,玄都宮的大老爺們賞了一道。」
「本門也有一道。」季伯遠自然不是無謀之輩,只是口癖比較江湖:「其實上古地府的符箓,有一個便足以,但是天師道當年的那位高人,嘿嘿,倒是有些故事的,他的仙府倒是值得一去。」
「因為那位地仙并非是天師道的,而是出自上古天庭,后來歸入了天師道一脈。」
蕭飛羽看著季伯遠恍然道:「說起來,天師道跟貴宗一樣,都是出自上古天庭。」
「那位前輩,說起來也跟本門有些淵源,他當年官拜在三天司命
府下。當年上古天庭隕滅,那位也是做過一段時間的大地游仙,后來才歸入天師道門下。不然那天師道說什么也不會將這仙府讓出來。」
季伯遠微微一笑:「若論起誰是上古天庭的正宗,咱們神霄道也是不讓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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