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生?”
花子流眉頭略微松開,蘇徹大概可以斷定,這位師兄對于龍蛹的奧妙也沒有多少真切掌握,多半是作為中間人而已。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佛門有六道輪回,更有胎卵濕化之分別。師兄難道不曾聽過老木孕女,靈石化猿?”
蘇徹看著花子流接著說道:“我圣門所倚仗的種種陰魔,乃至域外虛空的無窮天魔,這都是化生之物。”
“我自然知道,你是說這龍蛹乃是一種陰魔?”
花子流看著蘇徹手里的蠟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些像是蠱術,不過我還未曾真個見過,但還是要知道其本來面目,才好進一步煉丹配藥。師兄若是將這當成一單大買賣,不如將這貨源讓我見上一見,以后所有的來往還從師兄這里走,至少也要叫我見到此物的由來,才好真正入手。”
蘇徹前后說了一堆,花子流思忖片刻這才接著說道。
“師弟果然是丹道上的大行家,僅僅這眼力就比為兄來得深刻,這樣,我同那邊聯系聯系,改日請師弟見上一面,如何?”
“那就妥了。不知道法滅盡魔主與祭拜鈞天廣樂天魔王的那部分諸天錄師兄是否已經用完,若是翻閱完畢,小弟正好一并帶走,也算是不白走了這一遭。”
“這話不就遠了?有事才來找我,沒事就不來了,這可不行。”花子流看著蘇徹道:“別看我與赫連千秋同拜在凌空師尊門下,真說彼此之間交心,還是跟師弟在一起舒服些。”
“師兄,這樣的客套話就不必了吧。”
“你這廝,算了,我這就讓人給你把典籍搬過去,正好他們送來了幾瓶陳釀,也都搬去你的靈毓殿。”
花子流又是一番送客,最終還是補了一句。
“師弟,若是麻衣祖師沒工夫收你入門,不如我做個主,你就直接拜入凌空老師門下,你意下如何?”
“師兄,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小弟就算是有心改換門庭,畫骨她們不是要吃了我?”
蘇徹一番擺手遜謝之后才走了。
回轉到靈毓殿內,又是過了幾日每天打坐煉丹的枯燥日子,左右總是無事,除了孫程過來匯報些門內的大小事情。
若說是收獲,除了又練成了兩粒外丹之外,便是將諸天錄之中關于法滅盡魔主的記載仔細瞧了一遍。
根據上面的說法,這位法滅盡魔主起源悠遠,早在上古天庭尚未成立的洪荒時代便已經享譽于虛空之中,法力淵深,魔功通玄,乃是虛空法則的大行家。
其麾下奴族不多,然而眷屬皆是了得,更擅長隔空加持,在域外虛空之中以神秘悠久而著稱。當然這位行事風格十分謹慎,很少直接同信眾聯系。長生教自從立教以來,若不是有什么涉及根本的大事,這位根本不搭理
總的來說,是在域外掛著名頭,但是很少行動的一位神秘末法主,同大力無畏天魔王這樣四處行走,到處惹事,最終身隕的可謂是兩個極端。
難怪麻衣魔君可以輕松地從虛空深處挪移回來,也難怪他不過是長生真人修為,在域外行走的卻是如此暢快,原來背后是這位做主。
法滅盡魔主既然來往神秘,很少直接宣示自家的意志,也難怪悲怒天會說自己身上的狀態是這位魔主留痕。
眼下倒是有一條明線。
那就是凌空尊者這一脈是不是有意叛出,花子流沒事忽然想起來研究鈞天廣樂魔主的祭拜之法,又跟白鹿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顯然是正在謀劃著什么。
唉,若是陰陽法王這位老前輩還在,一定有些辦法。
蘇徹想到這里,不由得又有些念叨起這位的好來。
一想到這位的做事風格,蘇徹便覺得自己有必要設置一些變化,暗算一下花子流,看一看他們到底弄得什么虛實。
忽而又有孫程前來。
“啟稟殿主,金玉奴金首座來了,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拜見殿主。”
金玉奴?她能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蘇徹心里嘀咕了一下。
“趕緊請進來吧。”
殿門打開,外面卻是一聲嬌笑直接傳了進來。
金玉奴一襲盛裝,卻是未語先笑,直直地闖了進來。
“師弟這里倒是清苦,也不見有個人陪著,整日里在這打熬苦功。”
“總比不得師姐,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
蘇徹看著金玉奴好奇地問道:“今日怎么有功夫到我這里來了?”
“咱不過是勞碌命,師尊讓我來你這里受刑,說是我饒舌,要把那幾百鞭子補上。”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蘇徹:“師弟你就別客氣啦。”
“我可下不去手。”
蘇徹搖了搖頭:“師姐這么如花似玉的人,是要好好疼愛的,哪有只疼不愛的道理?”
“有的時候疼了也就愛了,愛了自然就疼了。”
金玉奴眼波流轉,卻是小心地坐在了蘇徹身邊。
“我聽聞有人說,師弟跟花子流最近見過面。”
“都是為了魔君的那件大事。”
蘇徹看著金玉奴,這位的身子卻是越靠越近。
“師姐是來問這件事的?”
“我是來提醒你,小心些,可不止麻衣有那些心思,凌空尊者在外面這么多年也不是閑著的。”
“師姐果然是手眼通天,小弟這么幾日苦思冥想的結果,師姐卻是早就知道了。”
“小?你膽子可是一點都不小。”
金玉奴悄悄的貼了過來,環住蘇徹的手臂往自家胸口一靠。
“咱們可要守望互助。麻衣那個人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來,當年的法空是怎么沒的?可不要覺得得了魔主的留痕,就是什么免死金牌,沒準就是你的催命符。”
若不是這位的臉都靠了過來,蘇徹當真是要覺得金玉奴是來威脅自己的。
“話還是不要說滿。”
蘇徹也不跟她客氣,直接伸出手沖她懷內探去。
“師姐今日來找我,莫不是布施小弟?”
“不錯,今日齋僧。”金玉奴嬌笑一聲,兩條腿一卷,直接攀了上來。
瓊脂一般的軟肉貼了過來。
“師姐,畫骨知道了,總歸不好。”
“她知道了又如何?今天姐也不跟你裝了,老娘最煩的就是她那不男不女的調調,兄弟,咱們今日誰也別跟誰客氣,先論過一場,再說其他。”
“小弟這邊還是要守身的。”
“我也守了好多年了,如今這般局面,大家總要互相有個保證,不如就拿你我的清白互相做個見證,日后才能真的守望互助。”
“原來師姐是來結盟的。”
蘇徹一翻身,將她頂倒在地上。
“那看來這兩百鞭是要好好抽一抽了。”
“師弟若是有本事,莫說兩百,就是一萬也依你。”
金玉奴咬著牙道:“快些動手,總要有個交代。”
“那就冒犯了。”
“這光景客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