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侍郎,王府就在前方了!”
“好!”
“告訴兄弟們,做好準備!”
為了抓捕司馬道子,就算是經過自己的家門,王謐都沒有時間多做停留。
而另一邊,正在王稚遠馬不停蹄的趕往司馬道子府上的時候,這座王府早就已經尸橫遍地,殺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孫泰臨時找來的那些蝦兵蟹將自然是沒有什么戰斗力的,可是這些人卻跳的最高。
以至于,王恭帶領的士兵,沖殺了半天,碰到的都是這些菜雞,占據了絕對優勢,都有些飄飄然了。
等到他們沖進內宅,這才發現,王府里面的人也不是個個都那么菜。
那些被司馬道子長期豢養的家奴,私兵,一直以來也常有訓練,武器裝備也不錯。
又熟悉王府地形,非常難對付。
到了王府內部,士兵們推進的速度便迅速慢了下來。
誰也不是傻瓜。
人家都已經攻到王府里面來了,難道還不知道要先保住王府的局面嗎?
于是,這些一心沖殺的王府私兵,迅速轉變了策略,收縮防御,開始以王府為陣地,和王恭的士兵們纏斗。
那還真是很難纏。
司馬道子這廝!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還有孫泰,總該能活捉一個吧!
總不會是看到大事不成都自盡了吧!
這個念頭在王恭的腦海里輕輕的那么一晃,立刻就被他否定了。
自盡?
孫泰那老小子倒是有可能,司馬道子?
那就是個好死不如賴活著的貨,怎么可能舍得自己去死?
不過,搜尋過程當中,王恭還是抱著這么一種奢望。
萬一呢?
萬一這個爛廝懂得了這人世間的道理,知道體恤他這位勞苦功高的權臣,知道自己去死,給他省點事了?
“在這里呢!”
“王仆射,快看!”
一聽的這聲音,王恭就知道,什么主動求死,簡直是做夢。
“孤警告你們!”
“不許過來!”
“都退下去!”
熟悉的聲音傳來,王恭更是頭上三道杠,果然他是不舍得死的。
循著士兵們的喊聲找過去,這個司馬道子,果然是腦子有毛病,沒藥醫了。
他在王府耽誤了那么久,究竟都在干什么?
既沒有組織起有效的進攻,也沒有逃跑,別人逃跑,不是喬裝就是遁地,他可倒好。
穿的還是體體面面的大王服侍,隔著三丈遠也能從人群里把他找出來,還上了天,竟然站到了房頂上。
難道,他是想跳樓的?
那還攔著他做什么?
趕緊跳!
誰不跳,誰不是爺們!
王恭很想這樣說,但是,司馬道子鬧得實在是太兇了,這就給他出了個難題。
弄死是一定要弄死的,
這個沒的說。
但是,司馬道子就站在房頂上,還吵吵鬧鬧,目標這樣明顯,四周被他召喚來的人是越來越多。
王恭,終究還是個要面子的人。
他總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把司馬道子一刀結果了吧。
那幾個被他吩咐了任務的士兵,不時回頭看他,顯然也是對這樣的局面束手無策,正在向他討教辦法。
“大王,有話好說。”
“你還是快下來。”
“上面太危險了!”
“危險?”
“你們才危險!”
“打死我也不下去!”
說話間,司馬道子就又跳上了一座更高些的屋檐,腳底下顫顫巍巍,從房下看去,好像他隨時都要跌倒似的。
太好了!
要是現在能刮起一陣大風,把他吹下來,摔死,就最完美不過了!
可惜啊!
就是沒有風!
“你們幾個,上去,把大王抓下來!”
總是讓他這樣鬧,也不是辦法,王恭也不是沒有做過努力,他好言相勸,無奈,司馬道子就是不肯答應。
他能怎么辦?
只能是一邊勸說,一邊遣人從另一邊攀到房頂上。
這個過程,還挺麻煩的。
必須要從比較遠的地方繞過去,還不能讓司馬道子提前發現了,以免他一個沖動,跳下去。
那可就得不償失。
要是摔死了,當然是皆大歡喜,要是要死不死的,那不是很尷尬嗎?
弄死一個半殘之人吧,顯得王恭沒有肚量,做事陰險。
留著吧,又是個禍害。
糾結吶!
這還不說,最令王恭起疑的,卻是司馬道子身邊的情況。
怎么會一個人都沒有呢?
就讓他在這房頂上站著吹風,他的那些隨從呢?
奴婢呢?
要知道,瑯琊王府上,有名有號的奴婢就有上百人,這些人里,總是能找出幾個對大王忠心耿耿的吧。
怎么會縱容他爬到房頂上,還不管不顧呢?
這附近不會有什么埋伏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據他所知,王府里的私兵可不只是現在看到的這些,人數上應該更多些才對。
“小心著些。”
士兵們按照王仆射的吩咐,分兵突進,王恭擔心司馬道子會有什么陰謀詭計,還提醒了一句。
他們小心翼翼,壓著腳步,幾乎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悄然向房頂靠攏。
雖然他們很努力,但是,這件事也很懸。
畢竟那可是房頂!
四面都沒遮沒攔,還是在高位,房頂上的空間又十分有限,不等士兵們登上去,就會被司馬道子發現,那是必然的。
唯一的機會就是趁著他還慌亂的時候,將他一舉抓獲。
這當然也是有難度的。
這些士兵都是王薈手下的,他們雖然戰斗力還不錯,但論及個人武藝來說,卻并沒有特別拿得出手的。
要想一舉抓獲司馬道子,只靠一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人數一多,那鬧出的動靜可就大了去。
王恭眼看著士兵們距離司馬道子站立的位置是越來越近,整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隱隱之間,竟然有了一種總會砸鍋的感覺。
“王阿寧!”
“你怎么不鬧了?”
“你是不是想把孤弄死?”
“孤告訴你,孤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就在王恭聚精會神看著士兵們的動作的時候,忽然司馬道子竟然沿著房檐,爬上了一棵大樹!
這……
賤人跑的還挺快!
而王恭手下的士兵,卻才剛剛登上了房頂。
“好啊!”
“你們果然是憋著壞!”
“你們想弄死我,沒那么容易!”
司馬道子抓住樹枝,使勁的搖晃,本來長得很結實的樹葉,被他這樣拼命搖動,紛紛落了下來。
人家大樹招誰惹誰了?
在這城里生長了幾十年,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憋屈的事情,簡直是無語。
“上來啊!”
“有本事你們就上來啊!”
“亂臣賊子,量你們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要是以往,鬧成這樣,司馬道子也不會輕易就范的,早就招呼人向皇宮里找外援了。
可是現在嘛……
皇宮里可都是人家王恭的人啦。
他司馬家的人,都被他自己給弄死啦。
司馬曜都要下葬啦。
于是,在這龐大的瑯琊王府里,能看到的也就是堂堂瑯琊王司馬道子一個人的表演了。
上躥下跳,活像耍猴的。
“仆射,這可怎么辦?”
房頂上的士兵,才剛剛跳上了房,費了好大的力氣,卻沒想到,連司馬道子的衣服都沒能拉到,這廝居然又跳到樹上去了。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還有那么利落的身手。
“還能怎么辦?”
“你們也上樹啊!”
這不是廢話嗎?
他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爛廝都能上的去,你們這些身強力壯的,還能上不去?
“上!”
“快上了!”
形勢就在這里,士兵們雖然是滿腹牢騷,卻也不敢反抗。
還能怎么辦?
王仆射說了讓上,那就上吧。
可是吧……
這個樹,還真不是說上,他就能上的。
太高了!
比房頂還要高幾截,況且,目前司馬道子已經是個光腳不怕穿鞋的貨了。
為了不被抓到,司馬道子已經調動了全身的潛能,一向不善運動的他,現在已經蹭蹭蹭的爬到了樹枝上。
粗粗一看,距離地面足有五丈高。
這要是摔下去?
后果簡直不敢想。
問題是,他司馬道子已經是強弩之末,蹦q不了幾下了,死了正是合了大家的心意。
可是,大家的命就很珍貴了。
誰愿意為了司馬道子這么一個爛人丟掉性命?
況且,還是那么滑稽的喪命?
內心的想法深切的體現到了行動上,士兵們顫顫巍巍,磨磨蹭蹭,動作特別的緩慢,幾乎是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向大樹靠攏。
這么磨蹭,什么時候才能把司馬道子從樹上弄下來?
王恭急的都快上樹了,樹上的司馬道子倒是好像換了一個人,腿腳靈活了,好像只猴子。
滑熘的很,在樹枝上隨意行走,就好像是突然武藝大增一樣。
就在這時,逐漸安靜下來的王府里,再次人聲嘈雜,王恭一驚,連忙沖到隊列的外圍查看情況。
“出了什么事?”
“孫泰回來了?”
這個時候能回來救援司馬道子的,除了孫泰,王恭也想不起其他人了。
“阿寧!”
“不是孫泰,是我!”王稚遠策馬狂奔,正好停在了王恭的眼前。
王恭大喜:“稚遠,你真的回來了!”
“太好了!”
“你真是讓我一陣好等啊!”
王恭如此熱情,真是讓王謐受寵若驚。
看王府里的情況,王恭的表現似乎也不錯,不是都控制住了嗎?
為何還如此激動?
“王仆射,司馬道子呢?”
“孫泰呢?”
擒賊擒王,能引起他關注的,當然是這兩個人。
“孫泰目前還不知所蹤。”盟友來了,只能實話實說。
“不過,司馬道子嘛。”
“就在那上面。”
順著王恭手指的方向,王謐終于發現了樹上的異樣。
“你是說,樹上的那個是司馬道子?”
難以置信。
匪夷所思。
“是啊!”
“就是他。”
“我這正發愁呢,該想個辦法把他弄下來才是。”王恭眉頭緊鎖,看起來是真的很著急的樣子。
“辦法有的是,射下來不就行了!”
曾靖已經舉起了弓箭,行伍之人辦事就是簡單直接,哪有那么多彎彎繞。
王恭嚇得,整個人一個哆嗦。
“不可以。”
“這樣也太不體面了。”
“對,稚遠說得對。”
“快把兵器放下!”
“還有你們,都放下,待會誰也不準帶著兵器靠近瑯琊王。”
事到臨頭,王恭居然又開始講究體面,或許正是因為現在形勢對他有利,他才又轉變了策略。
要是現在王府里打的雞飛狗跳,說不定他現在真的會放箭把司馬道子射下來!
“王仆射說得對,辦法有的是,何必動粗。”
看到司馬道子如此滑稽的樣子,王謐也沒心情殺他了。
殺他,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毫無挑戰性。難道是他出手太早了,一下子就把司馬道子的后路徹底封堵住了,這才讓他的計劃完全沒有施展的可能。
以至于才剛一出手就撲了?
怪他,都怪他,早知道就應該在北府那邊再留一點余地的。
要讓司馬道子再多蹦q幾下才有意思。
現在一開局就直接是抓捕人犯了,好像失去了很多樂趣。
不能讓他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死了,留著他,還有些用處。
“阿寧,何不找一個高手,直接翻上樹,把他抓下來不就結了?”
這個王阿寧,怎么湖涂了。
阿寧嘆了口氣,某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要是有高手,還能不知道用?
“我手下的這些士兵,都是從你叔父那里臨時借來的,沒有幾個武藝精湛的。”
“我這也是沒辦法,你看他們連上樹都困難。”
確實,剛才王謐就一直在觀察,這些士兵也不知道是恐高啊,uu看書還是膽怯,遠遠看上去,竟然身手還不如司馬道子。
“你沒有,我有啊!”
“曾靖,看你的了!”
話音還未落,曾靖都已經跳到樹上去了。
“你……你要干什么?”
怎么會有人?
司馬道子頓時慌了,剛才鬧的太兇,那些士兵也膽怯的很,竟然一個都不敢沖上來,弄得瑯琊王殿下也有些飄飄然。
甚至完全忘記了,現在的瑯琊王府早就已經被王恭的人馬給圍得水泄不通。
曾靖上樹,終于是給這位腦子一團亂麻的大王給敲醒了。
“大王,稚遠回來了,要不大王就給個面子,自己下來吧!”
撥開眾人,王謐站到了最前面。
司馬道子在樹上舞的熱鬧,根本沒注意到樹下的動靜。
那可不行。
小王可是重點人物,大老遠來這么一趟,怎么能沒有一個華麗的亮相。
再說,和司馬道子也算是老相識了,如今兩人在王府碰面,哪有不打招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