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町,淺間家,上午9:12。
昨天的搜查本部會議結束后,幾分鐘前,東京警視廳下發了關于東京轄區各警署人員對第46號未確認生命體作戰的應對方針,其中就提到了46號的殺戮目標很可能是人類警察,希望提高警惕,隨時做好戰斗準備云云……
淺間翔太昨天是難得的休假了,但今天一早剛起床,就接到了同事的電話被通知了此事,原本稍微放松的心情頓時又緊繃起來。
說起來,他作為警察,但卻是在情報部門工作。在這個位置上面對長久以來的未確認事件,雖然辛苦一點,但比一線戰斗人員還是要安全不少。
直到上次遇到48號時,才真正體會到瀕臨死亡的感覺,好在直到最后他也沒有放棄身為人類的尊嚴。
但現在又接到了這樣的通知——下一個46號的目標,居然是他們嗎……
二樓上的租房空無一人,考試通過的王慎早早就去醫院了,開始他作為研修醫的生涯,東野龍介則日常去polepole打工。
但此時的東野龍介卻并不是在polepole,在店里接到椿秀一的電話時,他就想到應該是和不久前做過的一次身體檢查有關。
于是他又向飾玉三郎請了假出門了,直到他來到了關東醫病院椿秀一的辦公室里。
推開門,椿秀一已經在這里等著他了,聽到動靜的椿還是直直的看著電腦,頭也不抬的說:“東野,你來了,快過來看一下吧。”
電腦的屏幕靜靜的亮著,龍介走過來,看到上面顯示出一個完整的CT照片,只不過在這張照片上的人體,腰部有一條帶狀影響,向上下蔓延出“神經”,正中央的圓形一片漆黑,仿佛無法被探測到。
“這是我的……?”
椿秀一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吐出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雖然本就有所預料,但你的身體狀況比想象中還要嚴峻一些。”
他將CT照片調整到頭部位置,在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從腰部延伸出的“神經”大部分枝蔓已經到達頸部頂上端,很快就會進入腦內,而且,已經有一根突破了大腦的屏障,連接到腦內。
“還記得之前的檢查中,我已經提到過你的狀況本就比五代更危險,從腰部延伸的神經叢早已和大腦相隔不遠,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它們已經開始突破大腦最后的屏障了。”
徹底大腦后會發生什么,是變成像黑目空我那樣的殺戮兵器,還是成為古朗基一樣殘暴的物種?誰都不清楚。
TV最后,變成究極的五代也許也面臨了這樣的問題,在小說里他選擇繼續踏上旅途,用13年的時間使神圣之泉再次充盈,可自己又該怎么做呢?
椿拖著下巴,有些擔憂的問道:“東野君,你最近沒有什么特殊的變化嗎?畢竟身體已經出了這樣的事……”
“變化嗎?”東野龍介皺起眉,不由得回想起最近幾次莫名其妙出現的“第六感”,總是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能對即將發生或與他相關的事有所感應。
甚至在蟻川大廈和那個鄉原忠辛當面進行大腦特殊對話時,他老是有一種自己也能辦到的感覺。
真的能辦到嗎?這樣想著,龍介不由得想試一試。于是他睜大眼睛,努力在腦海中想出一段話,看看能否直接將這意念傳達到椿的腦中。
只不過,說點什么好呢……有了!
“椿醫生,醒一醒吧!不要再對櫻子小姐抱有想法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櫻子喜歡的是五代……”
空氣頓時凝固住了。
半晌后,還是沒聽到回答的椿秀一感到奇怪,“喂,東野?怎么了,沒有感覺到什么變化嗎……”
他一轉頭,卻正好看見龍介瞪著兩個大眼珠子死死盯著自己,臉上還一副用力的表情,似乎要把什么憋出來。
“啊呀!”椿頓時被驚到,戰術后仰,隨后一臉黑人問號的瞇著眼問:“我說東野,你在干什么呢?”
“啊?哦,沒什么……”
這反應不對啊……龍介滿臉遺憾的收回自己的想法,看來椿是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的想法的,否則應該直接跨起臉問自己怎么會突然說櫻子的事。
果然,自己暫時還做不到像獅子那樣,通過掌控量子實現心靈感應啊。
“不過變化還是有的。”他沉思著說道:“最近我的感官再次變得靈敏了很多,現在以人類的姿態所能探知的信息幾乎比之前多一倍了。”
索性椿秀一沒去介意他剛才的奇怪舉動,而是點點頭道:“這種神經組織本來就是為了改造人體使其變得更強,出現這種變化也還算是正常。只是它是否會影響到你的精神狀態,情緒意識等其他方面就暫時無法確定了,還是要時刻提防任何會失控的跡象。”
為了以防萬一,椿秀一還特意告知東野龍介每半個月來一次,時刻監控神經叢蔓延的進展,再加上一大堆嘮嘮叨叨的注意事項后才把龍介放走了。
龍介心累:總感覺他們都比我更懂空我,難道說空我其實和假面騎士birth一樣是有使用說明書的,但說明書在自己出廠前被椿他們拿走了?
一直到上午十點多,椿秀一的“病情”研討大會才宣告結束,東野龍介松了口氣準備離開。
“對了,椿醫生。”臨走前,他突然頓住了腳步,認真的說道:“我想……這件事,就先不要告訴其他人了吧。”
“為……算了,我知道了。”椿無奈的答應下來,本來他還想問問原因,但轉念一想,無非是那種不想讓別人擔心,又或是想要獨自承擔的老套想法。
這種事在他高中時期認識一條薰時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一個整天裝的冷冰冰的家伙,出了任何事第一時間想的都想自己一個人義無反顧的去抗。
還有五代,明明第一次和6號蝗蟲戰斗時都傷成那樣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自己回去,那時的他才剛成為空我,自愈力可沒有那么強大……
總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家伙們之間也有很高的相似性啊!椿抬頭仰望天花板,心里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