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東京,一家戶名上寫著美衫的住宅內,因為特別的原因,今天的上午的眾人都沒有早飯吃。
而且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家里的小正太美衫太一早已忍受不了饑餓,跑到樓上的一間臥室去,拍了拍蜷縮在被子里的一團:“啊啊你要睡到什么時候啊翔一哥,快做飯啊,做飯!”
但那一團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怎么回事?難道是生病了嗎?”美衫太一有些疑惑,“這還是翔一哥第一次睡過頭吧。”
寄宿在美衫家的高中生少女風谷真魚也跟了過來,看到翔一這幅樣子,她卻隱約感受到什么。
翔一是半年前才來到這里的,昏倒在海邊的他被人發現,蘇醒時卻完全不記得從前的事,只有隨身攜帶的一個空信封上寫著“津上翔一收”的字跡,便被當做了他的名字。
后來因為一些原因,翔一也像真魚一樣暫住在了美衫家里。雖然失憶了,但他卻是個很樂觀。
這半年來,翔一除了想不起以前的事外并沒有什么異常,相反他的家政技能點滿,幾乎包攬了美衫家的所有家務,所以反而很受大家喜歡。
但從前天晚上起,真魚卻發現翔一突然毫無征兆的跑出去了,雖然沒一會兒就回來了,但她卻察覺到不對。
昨天傍晚時分,翔一再次莫名的騎車跑出去,真魚雖然第一時間騎上自行車追趕,但那時的翔一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識,根本沒有理會身后大聲呼喊著他的真魚,即便真魚奮力追趕,但還是很快被甩開了。
不死心的真魚沿著那個方向繼續追了好久,直到天色完全漆黑才終于找到翔一,只是那時的翔一似乎遭遇了某種打擊,第一次露出軟弱的樣子。
再然后就到了今天,站在臥室門口的真魚一樣就能看出現在的翔一并沒有睡著,只不過是把自己包起來,像個鴕鳥一樣做出逃避的舉動罷了。
他蒙著頭不理人的樣子也不是生病,而明顯是有什么心事。
雖然真魚很好奇是什么事能讓翔一這么開朗的人都陷入自閉,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種事的時候。
而且平日里他們總是受翔一的照顧,現在翔一有事,他們也不會介意去照顧照顧翔一的感受。
“總之,先讓翔一自己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吧。”真魚說著,把不愿離開的美衫太一拖走,順手關上門。
而躲在被子里的翔一卻還在不斷自閉,他怎么會變成那種怪物的樣子?而且又為什么在襲擊別人?
他不知道那樣子的自己到底算是什么,但那絕對是非人的力量。
至于那力量從何而來?自己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那樣?失憶之前的自己是什么人,過著怎樣的生活,會不會還有人在找他……諸如這樣的問題不斷在他腦子里環繞。
可是就這樣想下去也根本不會有答案吧。翔一越想越覺得煩躁,在真魚離開很久后,他才從被子里鉆出來,來到窗前打開窗戶。
今天的陽光很燦爛,蔚藍晴朗的天空中點綴著幾團云朵,這讓翔一想起半年前自己被人從岸邊救起后出院的那天,天氣大概也是如此明媚。
仰望著藍天,這讓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這時翔一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轉移視線時恰好發現了街角的一個人影,駕駛著機車駐足在那里。而在翔一看向那邊時,那個人影則很快啟動機車離開了。
“那個人……”翔一沉聲低喃,總覺得那遠處的身影有一絲熟悉,就好像前一天才見過似的。
轉過街角后,東野龍介遠離了美衫家,像文京區的方向往回走。
本來上午應該是他留在polepole幫忙的時間,但因為突然感應到了尊者殺人的畫面就辭別老爹才跑出去一趟。
這次進行殺戮的尊者是一只銀色皮膚有海龜特征的家伙,而且地點距離也很遠,是在遠離東京都市圈的郊區一處古代遺址附近,恐怕以亞極陀的感應范圍根本無法發現。
而在龍介趕到那里時,殺戮早已結束了,現場并沒有發現受害者尸體,因為那名尊者的殺戮方式似乎是將人類掩埋至地底深處。
東野龍介只能無功而返,不過在離開時他發現不遠處正有一支考古隊在挖掘這片遺跡,也就要不了多久就能發現被害者的尸體。
回來的路上龍介心血來潮的去了一趟翔一所在的地方,其實從昨晚亞極陀變回翔一和真魚一起回家時他就躲在后面偷偷跟著了,目的就是為了確認一下翔一的住址,方便以后有必要時不會出現找不到人的情況。
而今天抽空又來一次的目的則是為了確認一下翔一的狀態,萬一太自閉走不出來時還能上去開導開導。
不過看起來翔一的狀態還算可以,雖然還是在迷茫,但也許根本要不了多久,就能憑借自己走出心理陰影。
路過港區時,路邊的一個身影引起了東野龍介的注意。
那也是個差不多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頭發染成黃色,穿著棕紅色夾克。身體看起來似乎很虛弱,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但還是堅定的向前走著。
龍介遠遠的看著那人,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和亞極陀類似的氣息時隱時現,處于某種還不穩定的狀態。
葦原涼嗎?亞極陀里的三騎,假面騎士gills,可以歸類為亞極陀的一種,是亞極陀之力不完全覺醒的亞種姿態。
現在看來葦原涼還沒能變成gills,但估計也到了最后關頭,用不了多久身體就會變化。
龍介回憶著有關葦原涼的信息,機車也不自覺的在街邊停了下來。
“咳啊!”身體虛弱的葦原突然腳步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
“喂,沒事吧。”一雙手突然出現在眼前,將涼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我沒事。”涼咬牙起身后本能的掙開。
涼的額頭上流出虛汗,喘息著抬起頭,在午后的陽光下看到面前那人衣服上繡著空我符號,他記得兩年前的報紙上有說那是假面騎士的標志。
哈,是個喜歡假面騎士的人嗎?涼不禁在心里想到:可惜現在就算是假面騎士也幫不到自己吧,自己這幅身體正在發生一種恐怖的變化,而對此有所感觸的涼除了感到恐懼外沒有任何辦法,或許把自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才是最好的選擇……
沒有任何停留,葦原涼又繼續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身后的東野龍介看著他一步步遠去,隨后搖了搖頭走回自己停在路旁的機車上。
脫變的過程,總會充滿痛苦。
回到polepole后已經是下午,店門前,東野龍介突然發現貼在門牌上的那份招聘廣告不見了。
看來應該是有新員工了吧。
伴隨著店門的開合和風鈴聲響起,柜臺內的飾玉三郎當即招呼著,“歡迎光臨,這里是充滿……啊,是龍介呀!”
等到龍介在柜臺前的位置上坐下時,飾玉三郎端來一杯咖啡,順便湊到他旁邊小聲的問道:“‘事情’怎么樣了?”
“哦,我來介紹!”老爹露出輕松的表情從廚房里叫出一個扎著馬尾辮、打扮簡單的女孩,“這個小姑娘是今天剛來面試錄取的,叫做岡村可奈。”
“請多多關照。”岡村可奈立即配合鞠躬客氣的說道,只是表情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漠。
東野龍介淡笑著點了點頭,暗自有些詫異的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差不多只有大學剛畢業年紀的女孩,從她身上又是一股熟悉的亞極陀的氣息冒出。
他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哈,今天還真是巧了啊!這已經是第三只亞極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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