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本該屠龍的我意外開始修仙
源氏重工,源稚生辦公室。
“稚生,發生什么事了?”橘政宗面對源稚生那副認真到近乎肅穆的表情露出疑惑。
“老爹,我和櫻在接待學院來的專員時被猛鬼眾襲擊了,輝夜姬也聯系不上,我懷疑高層出了內鬼,所以封鎖了主要消息,暫時只告訴包括您在內的少數絕對可信的人,”源稚生道,“院的專員們在面對襲擊時表現出的戰斗力,遠遠超乎我們的預計。”
“哦?襲擊你們的猛鬼眾是什么規模?”橘政宗正色問道。
“一個自稱‘犬山狩右’的金將,帶著上百名全副武裝的猛鬼眾,”源稚生道,“金將被學院的專員楚子航當場斬殺,其他猛鬼眾成員損失慘重。”
“上百個?”橘政宗也難以保持平靜了,“你是說你們幾個人,擊敗了上百名全副武裝的猛鬼眾?其中還有一個是犬山家主的甥孫犬山狩右?”
“是的,”源稚生皺眉,“犬山狩右是犬山家主的甥孫?”
在他的印象里犬山家人丁稀薄,因此極少有鬼出自犬山家。
“這是一樁舊事了,如果你感興趣我以后再講給你聽,”橘政宗正色道,“你只需要知道,犬山狩右在家族的評定中,正面作戰能力如果和外姓家主們相比,僅次于其中最強的犬山家主。”
蛇歧八家分內三家和外五家,內三家面臨絕嗣的危機,橘政宗、源稚生和繪梨衣都是各自家族僅剩的獨苗,源稚生和繪梨衣都還年輕,有機會把自己的家族血脈傳承下去,但以橘政宗的年紀,橘家應該是要絕后了。
而外五家的家主們們雖然地位和血統都要更低一些,但畢竟都統領著一個混血種家族,實力同樣不可小覷,結果學院隨便過來了一個學生就把實力堪比外姓家主的犬山狩右給砍了。
不過畢竟當了幾十年大家長,橘政宗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不至于被一個學院來的優秀青年驚到失態。
“遠不止這樣,”源稚生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這是櫻拍的照片,老爹你看看。”
橘政宗接過手機,順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噗――”
橘政宗一口茶噴出來,白須上沾了水珠卻顧不得擦。
“這這這……”
橘政宗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指尖都在顫抖。
三十米高的雷火龍卷沖天而起,與之相比遠處的山影都渺小起來。
寬四五米、長逾十五米的破碎痕跡將公路從中截斷。
白色的帕薩特飛起五六米高,因為受到重物擊打而形變嚴重,下方一個男人手持一米多長的狼牙棒做出打高爾夫的姿勢。
金發和黑發的年輕人并肩而立,手中武器都保持著揮出的姿勢,他們面前空氣赤紅扭曲,隱約形成一只翼展數米的大鳥。
這些人……都是學院派來的?
橘政宗沉默良久,喉頭滾了滾。
“稚生,你覺得,學院有沒有可能已經研究出了人造‘皇’的計劃?”
“不排除這個可能,”源稚生苦笑,“這次學院來了六個人,四個是我的朋友,一個是貝奧武夫家族的,一個是秘黨校董家族加圖索家的繼承人……老爹,
說實話,這六個人里五個我都沒有把握勝過他們。”
“五個?”橘政宗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哦對,你的朋友里還有一個是煉金師。”
實際上那個煉金師我也打不過……
源稚生心中吐槽,不過他這回正心累,也不想解釋。
反正只要老爹明白了學院來得這幾位專員都強得離譜就夠了。
“哦,對了,”源稚生突然想起來什么,“我記得路君以前和我聊天時確實提到過他想研究一下怎么安全穩定地提高混血種的血統,難道他成功了?”
“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應該是他和卡塞爾學院的裝備部成功了,”橘政宗面色嚴肅,“既然學院的實力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那和學院決裂的計劃……”
“取消?”源稚生問道。
橘政宗打手一揮:“繼續!”
“老爹你三思啊!”源稚生臉色頓時就變了。
在他看來橘政宗畢竟沒有親歷昨晚的危機,還是對路明非幾人的實力缺乏一個明確的概念。
“不用擔心,稚生,”橘政宗解釋道,“我既然這么做,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原本的計劃是我們已經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在摧毀神葬所的同時和學院決裂,從此我們蛇歧八家重獲自由,不必再受制于秘黨,學院也奈何不了我們,”橘政宗道,“現在學院的實力雖然比我們想象得強了很多,決裂之后家族未必能抵抗住學院的攻勢,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家族重新被秘黨統治,而我這個大家長切腹自盡……”
“老爹!”源稚生臉色一變。
“學院還需要家族的力量來掌控日本混血種界,就算決裂后家族打輸了,只要我一力承擔下所有責任,家族的損失就是可控的,而且正好你也可以作為新的大家長上任,我相信家族在你的帶領下一定會比我更強。”
“老爹,你……”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又不是死定了,”橘政宗道,“就算秘黨真的有了人工制造‘皇’的辦法,這種超級混血種也不是能輕易制造的,家族有主場優勢,就算昂熱親自來討伐,也未必會輸。”
“實在不行,還有我們的月讀命啊。”
東京,某豪華酒店,房間內。
“師兄,”夏彌鼓著臉頰,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楚子航,“這就是你訂的房間?”
“嗯,”楚子航點頭,不解地問,“有什么問題嗎?”
“師兄,我有體臭嗎?”夏彌嚴肅地問道。
“沒有。”楚子航搖頭,夏彌身上不僅沒有體臭,而且還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那我是睡相不好嗎?”夏彌又問。
“不是。”楚子航再次搖頭。
他和夏彌一起睡過――別誤會,只是在芝加哥鐵路工人罷工那會一起躺在一張床上而已,夏彌睡著之后恬美安靜,說是睡美人還差不多。
“那就是我胖了很占地方?”夏彌又問。
楚子航上前一步,一手攬住夏彌后背,一手攬住大腿,將夏彌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來。
夏彌臉色一下子羞紅。
抱了幾秒,楚子航把夏彌放下,一臉認真:“你的體重我估算只有九十到一百斤,以你的身高來說離胖的標準還很遠。”
夏彌臉上的紅潤還未消去,聽到楚子航這么說,她豎起眉毛一指床:“那師兄你說說,你為什么要訂一個兩床房?!”
順著夏彌手指的方向,兩張單人床并列靠墻而置。
上次在浴室里最后就什么都沒做,這次好不容易同住一間房,你還訂個兩床的?
跟路明非廝混久了,楚子航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夏彌的意思他還是明白的。
但……
“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楚子航認真道。
夏彌:……
“篤篤……”
敲門聲響起,夏彌有氣無力地走過去開門。
門外路明非提著一瓶紅酒:“師妹,酒店給總統套房送了瓶紅酒,我和威格拉夫不愛喝酒,給你們送過來了,你們要不要?”
“免費的?”夏彌眼前一亮。
“嗯。”路明非點頭。
“要啊!免費的我肯定要啊!”夏彌飛快地奪過路明非手里的紅酒,順便蹬鼻子上臉,“路師兄你有杯子沒有啊?”
“滾滾滾!”路明非委婉地表示自己沒有。
送走了路明非,夏彌關上門,拿著紅酒走進來,對著楚子航開心道:“師兄你看,咱們白賺一瓶紅酒g!”
“我不喝酒。”楚子航搖頭。
他是那種精密地像是手表機芯一樣的人,酒精會麻痹大腦,破壞他的思考能力,所以他幾乎從不沾酒精。
“就喝一點點嘛,光我自己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夏彌一邊說著已經打開了紅酒,順便摸出了兩個一次性紙杯。
倒了兩杯酒,夏彌抓起楚子航的手輕輕搖晃:“就一杯,一杯而已,對混血種來說也就跟吃個酒心巧克力差不多嘛。”
猶豫片刻,楚子航點頭:“好。”
難得夏彌不再糾結兩張床的事,楚子航權衡了一下,喝杯紅酒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看楚子航肯喝,夏彌這才滿意地松開楚子航的手,坐到他身邊,好奇道:“師兄,你真的認識那個什么宮本晴子嗎?”
“不認識。”楚子航搖頭。
“那你昨晚為什么要跟那個犬山狩右說宮本晴子是你殺的呢?”夏彌不解。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已經接受了愛人死去的現實,想要給愛人報仇,”楚子航輕聲道,“但是他很可憐,他想報仇,卻連仇人都找不到,而且他是來殺我們的,他會死在那里,他到死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想復仇都不知道該去找誰。”
“所以反正他都要死了,師兄你干脆把黑鍋背下來,讓他覺得你就是殺他愛人的兇手,好歹讓他死在復仇的途中,對嗎?”夏彌一下子就理解了楚子航的做法。
“嗯。”楚子航點頭。
“那師兄你覺得他信了嗎?”夏彌道。
“不知道。”楚子航搖頭。
“那師兄你覺得他是不是特別喜歡那個宮本晴子呢?”夏彌又問道。
“應該是很喜歡的吧。”楚子航想了想道。
“因為他不惜豁出性命為宮本晴子復仇?”
楚子航搖頭:“因為他一直把戀人送的頭繩套在手腕上,這樣皮筋的老化和磨損速度會明顯下降。”
夏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讓楚子航喝下第一杯酒之后,夏彌連威脅帶撒嬌,有讓楚子航喝了兩三杯,但以混血種的身體素質來說,這點酒精甚至不會讓楚子航有多少感覺。
喝完了酒,用酒店傾情提供的ps3連上電視打了會游戲,楚子航又輔導了夏彌學習了她的專業課書籍――一本比詞典還厚的拉丁文大部頭。
只跟著楚子航學了十幾分鐘,夏彌就表示自己頭昏腦脹,起身去浴室洗澡,然后當著楚子航的面裹著浴巾走出來,又摘掉浴巾鉆進了被子里,露出小腦袋用頗為怨念的眼神盯著楚子航。
楚子航如芒在背,自己看了會書后哪怕是他也有點頂不住夏彌那針刺般的眼神,于是也去浴室洗了個澡躺到床上,關燈蓋被子睡覺。
拉窗簾關燈后屋中一片漆黑,視覺無用之后好像其他的感官一下子敏銳起來,楚子航不僅能聽到夏彌有節奏的輕柔呼吸聲,鼻尖似乎還能嗅到若有若無的清香。
楚子航想要把心靜下來,莫名的火焰卻從體內燃燒起來,他的呼吸逐漸變亂,變得急促。
不正常的燥熱從小腹生出來,楚子航感覺自己有點不太對勁。
不對,不是他不對勁。
楚子航猛得醒悟過來,是路明非送過來的酒不對勁!
他想起來,路明非以前好像跟他提過,葉勝和酒德亞紀曾經誤飲了一種添加了龍靡花成分的酒,結果藥效發作,兩個人又正好共處一室,結果就不受控制地……
難道路明非送過來的是一瓶加了同款成分的酒?
等等!夏彌也喝了那種酒!
楚子航一個激靈,自從感覺到自己狀態不對,他就無心去注意夏彌的呼吸聲了,不知道夏彌喝了好幾杯酒,受到的影響大不大……
一具凹凸有致的溫暖身軀從身后抱住了楚子航,在他耳畔吹出火熱的香氣,唇縫間溢出呢喃。
“師兄……”
楚子航猜得沒錯,路明非送過來的紅酒是加了料的。
但他沒猜到的是,這瓶酒并不是酒店送的,而是路明非賣的,路明非的買家,此刻正從身后緊緊的抱著他。
兩句身軀擠在一張小床上,肌膚緊緊相貼。
翌日,uu看書清晨。
老唐走到楚子航的門前,正要敲門叫他下去吃早餐,一只手抓住他的后衣領子把他提走。
“非哥?”老唐瞪大眼睛。
“噓,”路明非豎起一根食指在嘴前,“小聲點,別驚擾了里面的人,他們很累了。”
“非哥你這是干嘛?”老唐納悶。
“我昨天做了筆生意,現在在進行售后服務,不讓閑雜人等打擾了里面的人休息。”
“非哥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啊?你這是來給人看大門了?”老唐更加疑惑了。
就在路明非要和老唐解釋時,房門被打開了,穿戴整齊夏彌和楚子航一起走出來。
夏彌輕聲哼著小曲,面色紅潤健康,對著路明非和老唐打招呼,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一旁的楚子航則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唐覺得楚子航這種仿佛時刻都緊繃著的人,現在竟然好像有點……精神不振?
一起吃完了早飯,源稚生和櫻過來,告訴路明非幾人,蛇歧八家的各家家主們已經在等候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