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六月,冼為民又來了京城,來送手里的最后一點存貨。
依然是百花深處的四合院,只不過這次,他們吃的不是火鍋,而是烤串,自己烤的烤串。
“南易,你看看,這是我經過徽省的時候買來的瓜子。”擼著串,冼為民拿出一包瓜子放在南易的面前,“傻子瓜子,一個姓年的老板做的,生意做得很大,無業青年都雇了十來個。”
南易打開包裝,捻了一顆剝開,把瓜子肉送到嘴里。
“味兒不錯,生意很好吧?”
“我在那觀察了兩天,每天可以賣出去兩三千斤。”
“嗯,雇工問題是個坑,生意這么好,肯定會有人眼紅,成為別人的眼中釘,你說的這個姓年的,肯定要折。”
“我想也是,那兒可不止他一家賣瓜子,可人家賣的,連他的零頭都沒有。”
“不說他,報報賬吧。”
“好。”冼為民抹了抹嘴,說道:“電子表出了15萬只,剩下的有點吃力了,市場上已經出現不少競爭對手,價格是一壓再壓。
剩下的5萬只,大半可能要保本出。
計算器出了3萬5,還好,價格掉的不是很快,大家都盯著電子表。
我算了一下,已經收回來的部分,電子表的平均利潤是35塊,一共收回來720萬,其中600萬,已經交給方老太太。剩下的120萬,還在我手里。
計算器,平均利潤47塊,一共收回來217萬,其中170萬已經交了,我手里還有47萬,我手里的錢,一共還有167萬。”
“生產的成本,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一共花掉接近360萬,我占點便宜,就算360萬。那利潤還剩下577萬,你拿三成,就是173.1萬,湊個整,你拿174萬。
你可以自己拿走24萬,剩下的150萬先別動,放著用來買九龍倉的股票,我做決定,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你做主就行。24萬,我都不知道怎么花。”
“悶三兒,你的57.7萬,就不從現在的錢里出了,等剩下的貨出完,你的錢就從尾款里面算。”
“沒問題,南爺,這一把,我可是賺大了。”悶三兒高興的說道。
說起來,悶三兒拿到的,根本一點都不比冼為民低。零售的差價,可都是落到了他的口袋里。
“還是那句話,低調,低調,再低調,千萬不要嘚瑟。”
“南爺,你放心好了,我也就舍不下涮羊肉,其他的,我可是一個大件都沒敢往家里添。”
“這就好,錢自己藏好了。”南易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道:“接下去,為民,你先忙服裝廠的事去;悶三兒,東北那邊,等你貨出完,盡快去一趟。”
“我明。”
“了解,我盡快安排。”
南易早就吩咐過方夢音,手上的閑錢,全部用來買九龍倉的股票。
方夢音也是按照的南易的意思做的,所以,轉到香塂去的錢,都已經變成股票持有憑證。
時間進入六月中旬,學校里面刮起一個風聲——公派留學的評審要開始了,京大今年一共有幾十個名額。
其實,去年方夢音就從鷹國的觀察家報上看到:“下一年度,要向加國、鷹國、琺國、徳國和日夲分別派出500名留學生,而羙國更是被希望接納5000人。”
數千人的名額,只分配給京大幾十個,這根本不合理。
估計最后洽談的結果,可能今年的名額并沒有那么多。畢竟是第一次,雙方可能也要有個試探和磨合的過程。
食堂里,南易三人也在談公派留學的事情。
“南易,我去打聽了一下,政經班有兩個名額,一個去羙國,一個去鷹國。”賴彪說道。
“嗯,貞兒,你想不想出去?”
“想啊,賴彪哥,你想不想出去?”
“我家里的意思讓我去,我個人無所謂,去就去吧。”
劉貞驚呼道:“啊?你也要出去?那名額不是沒了,我哥怎么辦?要不,我不去了。”
“傻丫頭,干嘛不去。”南易笑了笑說道:“賴彪,傾向去哪里?”
“鷹國。”
“那正好,你們兩個一個去羙國,一個去鷹國。政經班,你們的成績一個第一,一個第二,你們兩個去,也是天經地義的。
不過,也可能生出幺蛾子,賴彪,出點力,你得保證另一個名額落在貞兒頭上。”
其中一個名額,肯定是賴彪的,不管是說成績還是其他,別人肯定都奪不走;倒是劉貞的名額,可能會橫生波折。
“放心,名額肯定是劉貞的。”
“那就好。”
“哥,你不想出去?”
“不想。”
“你不去,我一個人有什么意思。”
“呵呵,傻丫頭,就算我去,咱們倆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沒聽都不是一個國家么。你先去,隨后,若玢就會跟著過去。”
賴彪問道:“你要把若玢送國外去?”
“對,這女兒要富養,讓她出國享受享受資本主義的腐朽和墮落。”
“真有你的,還真當親生的疼。”
“關于是不是親生這個話題,以后就不要提了,若玢就是我南易的親生女兒。”南易斬釘截鐵的說道。
“得得得,親生的,親生的。”賴彪說著,突然又努努嘴,“陳正這小子,可能也要飛走了,趙毓要雞飛蛋打。”
“嗐,我說賴彪,你怎么對陳正這么關注,他飛不飛關你屁事。”
“我丫的就是看不慣,這個吃軟飯的撲街。”
“得了,吃軟飯也要本事,就趙毓那樣的,換了你,你下不下得了嘴?”
“干,別惡心我了。回頭看一眼,趙毓現在有多少斤了?”
南易回頭一瞥,很快就收回目光,“趙家伙食真好,這一年起碼胖了三十多斤,按我估計,趙毓已經不低于兩百三十五斤了,不太正常,可能身體有什么毛病。”
“我看很正常,每次見到她,都可以看到她往嘴里塞東西。就她那個吃法,一年三十來斤,一點都不奇怪。”
“你還別說,其實趙毓五官挺端正,這要是瘦下去,也算是大美女一枚。”
劉貞忍不住也往趙毓那邊看了一眼,說道:“是哦,趙毓其實不難看。”
“你們倆太遲鈍,我早就看出來趙毓并不難看。”
“行行行,你厲害,錢鶯慚被你喇了,你打算怎么辦?這次出去,趁機分手?”
南易提到錢鶯慚,賴彪的臉色一暗,“還沒想好,先吊著吧。我走了,你幫忙照顧著點,別讓人給欺負了。”
“你倒是給我留了個難題,我要是和她走動太頻繁,她愛上我怎么辦?這朋友妻不可欺,唉,我這該死的魅力,你還是換個人托付吧。”
“你要點臉吧,你有我帥?”
“嘿,貞兒……”
“得得得,問她還不是白問,你們蛇鼠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