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卿,晚上方不方便跟我出席個Party?”
南易昨天剛給香塂這邊的關系都打了電話,提前送上新年祝福,順便也讓對方知曉他目前在香塂,有什么聯絡感情的安排就趁現在。
關爾夫那邊安排的挺快,剛剛打電話來,邀請南易晚上上游艇,關爾夫的安排不會太正經,南易需要帶個女伴。
“商業Party?”
“不算是,上游艇。”
“關爾夫?”
“對。”
龍卉卿那邊遲疑了一下,“我有男朋友了。”
“認真的?”南易一聽,蹙眉問道。
“可能會結婚。”
“帶回香塂了?”
“沒有。”
“中午一起吃飯。”
“好。”
中午,南易接上龍卉卿,隨意找了一家西餐廳坐了進去。
“恭喜你,那個男人一定很特別。”侍應生倒好酒之后,南易隨即端起杯子。
龍卉卿端起杯子和南易碰了碰,“謝謝。”
呷了一口,龍卉卿放下杯子,娓娓道來,“我和他是在海陵縣認識的,他是水晶礦那里鎮上的民辦教師,之前是知青,因為舍不得學校的孩子,一直沒有回城。”
南易一聽,肅然起敬,輕聲問道:“他知道你的過去嗎?”
龍卉卿搖頭,“我沒告訴他,心里還在猶豫。”
“他是哪一屆的知青?”
“老三屆,今年41歲了。”
“41歲,下鄉的時候是高中生,怎么沒參加高考?”
龍卉卿幽幽的說道:“參加了,也考上了,只不過大學有人代替他去上了。”
前些年,頂替上大學不算是太新鮮的事,南易并沒有發表看法,只是問道:“找這么一個男朋友,壓力會不會有點大?”
“還好啦,我們打算今年五月份結婚,不準備大辦。”龍卉卿睖了南易一眼,滿含深意。
南易淡淡一笑,“得啦,我知道怎么做,禮到人不到嘛,你結婚,我給你100蚊利市,等你生BB,我送你棟樓,半山的。”
“老細你好豪……”龍卉卿忽然反應過來,臉立即拉了下來,“你是想看我離婚啊?”
“哈哈哈,不說笑了。”南易擺了擺手,說道:“結婚以后,你是打算夫唱婦隨,還是家庭與工作分開?”
“當然要繼續工作啦,他一個月才幾十塊人民幣,我不做,吃什么。”
南易頷首道:“這就好,省了我找人接你的崗位,海陵縣那邊,關系已經理順了吧?”
“已經冇問題啦。”
“好,過完年我找你細談一下珠寶業務的事。”
吃過飯后,南易先回了一趟方氏莊園,剛剛湘荷打電話過來,說是紐約有包裹送來。
回到方氏莊園,南易打開茶幾上的紙箱,從里面拿出一沓牛仔褲,拆開一條放在鼻下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顯然,牛仔褲已經經過洗過。
扒拉一下,南易找出屬于自己有特殊標記的那條,剩下的讓虎崽發給莊園里的安保。
南氏的安保平時出動,不是穿各種型號的戰術服就是穿西服,兩種衣服都比較扎眼,先行防衛還好,出動就意味著要干活,扎不眨眼無所謂。
正當防衛麻煩一點,高調的時候直接上西服、墨鏡,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們是什么角色,可想要低調的時候,只能穿各種休閑服,不太方便做各種戰術動作,也不方便攜帶戰術EDC裝備。
開發一種看起來平民化,但是具備戰術作用的服飾,已經是和平工業集團的當務之急。
和平工業集團由和平鴿改組而成,下轄浪蕩者槍械公司,該公司旗下又有兩家子公司:MPS公司、巴雷特公司,對外出售的產品有AA12霰彈槍、M82A1反器材狙擊槍、拯救者1977精確步槍、阿德勒導軌、AdlerScar特種部隊戰斗突擊步槍。
此外,浪蕩者還扮演著幾個歐洲武器公司的美國代理商角色,銷售各種民用槍械。
和平投資,在英國國際精密儀器、德國HK公司都有少量投資,另外,菲力爾公司(熱成像)的17股份也被劃到了其名下;
黑星防務,一家專門生產與銷售防彈衣的公司;
和平鴿,即之前的先行防衛;
白鴿飛行俱樂部,觀其名知其意,這是一個飛行愛好者聚集的俱樂部,主要提供螺旋槳飛機的停泊與保養、飛行教學等服務,目前正在和華國空軍軍方接觸,準備訂購一批二手翻新的初教六飛機。
TheTiger,一家剛成立不久的特種服飾公司,承接各國軍方、PMC公司的特種戰術服定單,并生產面向民用市場的制式戰術服。
南易手里拿著的叫戰術牛仔褲,就是TheTiger生產的產品,帆布里添加了特殊材質,透氣性強、耐磨、中度防切割、布料親膚、彈性好,可以非常方便的做各種戰術動作,就算是劈叉也沒問題。
口袋經過精心設計,各種戰術EDC都有最順手的地方塞,南易手里的這條稍微有點不一樣,所有的設計正好左右互換了一下,貼合他一個左撇子的習慣。
把牛仔褲換上試了試,南易覺得非常舒適,以后只要不出席宴會,他的穿著將會以牛仔褲為主。
到衣帽間挑了一件搭配的羊毛衫換上,南易出門去了阮梅那里。
坐在院子里的阮梅一見到南易,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狡黠一笑,嘴里開始哼哼,“紅彩妹妹,嗯唉喲,長得好那么,嗯唉喲,櫻桃小口,嗯唉喲,一點點那么,嗯唉喲……”
“吳仕龍還是李東元?”
阮梅嘴里哼的歌叫《虹彩妹妹》,由吳仕龍、李東元兩人組成的雙人組合豹小子演唱,差不多和小虎隊是同一期冒出來的,不過知名度比不上小虎隊。
“都不像,穿衣風格有點像。”阮梅站起身,來到南易身邊,伸手摩挲羊毛衫,“你這樣穿,看起來很年輕,平時的穿衣風格顯得成熟,看起來年齡大了十歲不止。”
“在生意場上,年紀小不是優勢,后生仔會被輕視。”南易擺弄一下阮梅黑白拼接羊毛衫的領口,“快過年了,我的新衣裳還沒添置,陪我去。”
阮梅扶了扶眼鏡說道:“又不是細路仔,你還在意這個?”
“新年添新衣,傳統還是要遵守的。”南易摟住阮梅說道:“出發。”
“急什么,我要換隱形眼鏡。”
“不用換,四眼妹挺好。”南易拉著阮梅往外走。
“我還要化妝……”
阮梅的吶喊被南易堵回肚子里,眨眼間,人已經到車里,車子駛出。
南易兩人并沒有去什么品牌店,而是來了深水埗的平民街市,易瑾茹早就打了招呼,今年的除夕要去南家的四合院吃大飯,南易要挑一件時髦的港貨當新衣。
今年內地流行的男性正統服飾依然是西服,兩人來到一個賣西服的攤檔,阮梅挑了一會,拿起一件在南易身上比劃了一下,“這件怎么樣?”
南易捏住左衣袖,拿起瞄了一眼,“不好,嘜頭太小,我要大一點的。”
“買回去嘜頭就要剪掉,大小有什么關系?”阮梅迷茫的問道。
“你不懂,要的就是嘜頭夠大,穿出去才氣派。”
“癡線。”阮梅輕啐一聲,把西服掛了回去,繼續看其他的,沒一會,又摘下一件,“這件嘜頭夠不夠大?”
南易看見左衣袖上縫著一塊四方的嘜頭,立馬贊道:“好好好,就這件。”
阮梅拿著衣服又在南易身上比劃,“不好,尺碼太大,你穿著不修身。老細,有沒有小一碼?”
“靚女,最后一件啦,看看其他啦。”攤販回道。
“換一件吧。”阮梅故作遺憾的對南易說道,她其實并不喜歡手里的這件衣服,在她看來,南易穿上會有點滑稽。
南易從阮梅手里拿過衣服,套在身上試了試,拿起攤上的鏡子照了照,西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氣質被襯托的呆呆的,但是,這正是南易想要的,這件西服一上身,一股濃濃的時代氣息撲面而來。
歪嘴一笑,“這就是我想要的,就這件。”
三七分、四六分、中分,稀疏的胡須,松垮大一號的西服,條文羊毛衫,下身一條西褲或藍色牛仔褲配上一雙白色旅游鞋,是當下男性最時髦的打扮,這一身穿出去簡直帥呆了,酷斃了。
不顧阮梅的嘀咕,南易和攤販討價還價后,把西服買了下來,沒脫,直接穿在身上。
“奀仔,真的不好看,快脫了。”離開攤檔后,阮梅依然在嘀咕。
南易嬉笑一聲,“別鬧,這是最時髦的。”
“大陸最時髦啊?”
“差不多咯。”
“講大話,你去騙其他人啦,我在大陸念過書噶。”阮梅滿臉的不信。
“你愛信不信,走快點,有人看過來了,真不應該讓你去拍戲。”南易看到有行人駐足在打量阮梅,可能已經把她認出來了。
“怕什么啦,我又不拍戲了。”
“好啦,姑奶奶,我怕。”
“咯咯咯,睇前面,黎胖子的狗仔。”
兩人笑笑鬧鬧著回到車里,南易把西服脫下來放進一個袋子里,“我七點半上游艇,還有幾個小時,你想去哪?”
聽到上游艇,阮梅瞬間警醒,“和誰?”
“關爾夫。”
“就你們兩個?還是會有李持靚、高之琳、袁芬妮?”
“嗯?”南易詫異道:“怎么還有袁芬妮?”
“你不知道?八卦報紙上已經登了,關爾夫去劇組同時探班高之琳和袁芬妮,李持靚都爆出口了。”
“李持靚?牝雞司晨啊,人家明媒正娶的正房都沒發話,輪得到她多嘴。”
南易嘴里說著,腦子里尋思開了,按照關爾夫這個玩法,若是不注意保養,腎很快就會撐不住,和他差不多會玩的有錢人應該有不少,可以讓阿德勒診所在腎臟方面多攻關一下,根本不用發愁花出去的攻關費不能上百倍的賺回來。
“還不止呢,聽說她還經常會在半夜給關太太打電話,說關爾夫睡在她邊上,關爾夫愛的是她,不是關太太。”阮梅繪聲繪色的說道。
南易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當時你在李持靚床底下?”
“去你的,你才在她床底下呢。”阮梅啐了一口,說道:“八卦雜志上面都有寫,看了就知道啦。”
“八卦雜志你也信,李持靚我見過,也聽過她說話,她不像會說這種話的人。”
“那你說她會怎么說?”
南易捏住嗓子,嗯嗯兩下,模仿著公鴨嗓說道:“洗衫板,我屌你老母,生仔冇屎……”
不等南易說完,阮梅就打斷他,“不要說啦,難聽死了。晚上幾點能到我那里?”
南易正了正臉,“應該不會太晚。”
“我九點鐘開始煲湯,你到了正好可以喝。”
“好。”南易在阮梅的手背拍了拍,說道:“你還沒說我們去哪里呢。”
阮梅想了想,說道:“我想去做SPA,你陪我去。”
“好啊。”
聽到南易答應,阮梅立即拿出電話預約。
七點半,南易來到關爾夫的游艇。
關爾夫和羅兆琿兩人已經在了,每人身邊都挨著一個女人,南易都認識,關爾夫身邊的是袁芬妮,羅兆琿身邊的劉嘉嘉,兩女皆是活躍在大熒幕的女演員,劉嘉嘉同時還是南易的衣食父母,藝人關懷基金的客戶。
“南生,怎么一個人來,沒帶女伴?”見到南易,關爾夫立即起身打招呼。
南易和關爾夫握了握手,“好久沒在香塂,舊的已去,新的還來不及認識,只好一個人過來了,關生,還是你瀟灑,剛到香塂就看到了你的八卦,天天紅顏相伴,一等風流。”
“哈哈哈,不要信那些八卦雜志,都是亂寫的。”關爾夫哈哈大笑一聲,招了招手讓袁芬妮來到她身前,“南生,給你介紹,這是芬妮。”
“袁小姐正當紅,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好,袁小姐,我是你的影迷。”
“你好,南生。”
看的出來,袁芬妮身上有點別扭,可能不太想在這種場合和陌生人認識。
錯過袁芬妮,南易又和走過來的羅兆琿和劉嘉嘉兩人打了聲招呼,羅兆琿只是回應,并沒有介紹劉嘉嘉。
在正常的邏輯中,根本沒必要介紹劉嘉嘉,她是過去幾年的話題女王,報紙雜志上時常能看到她的消息,有幾個還是非常勁爆的消息,在香塂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她。
劉嘉嘉對南易很少好奇,自從這個男人出現,關羅兩人說話就變成粵語加港普,南易更是直接說普通話,這讓她不由想起她剛到香塂的時候,因為不會說粵語,可是受盡了冷嘲熱諷。
“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劉嘉嘉腦子里有了疑問。
寒暄過后,關爾夫招呼南易坐下,就吩咐讓游艇駛離碼頭。
關爾夫:“南生,這段時間在哪里忙業務?”
“還是四處跑,不過主要在莫斯科,現在那邊貿易比較好做,我注冊了一家公司,專門對接內地的一些小帶貨商。”
關爾夫:“倒爺?”
“哈,我都忘了關生六年前就已經在京城投資房地產,對內地的情況應該很熟悉。”南易笑道。
關爾夫:“去年九月我飛去了京城,聽說現在京城不少人做俄羅斯的生意,想必這塊業務很好做。”
南易聽出關爾夫話里探聽的意思,坦然的說道:“是很好做,說是暴利期也不為過,一個小倒爺一個月跑一個來回至少可以賺到幾萬人民幣,在內地算是掙的比較多的,這個群體的人數還不少。
當時我得知這個情況,就想到了李維斯的故事,于是,我就跑到莫斯科賣牛仔褲去了。”
“南生做牛仔褲的生意?”
坐在羅兆琿邊上,一直聚精會神聽著的劉嘉嘉開口問道。
“哈哈哈,嘉嘉,南生說的意思是他在做倒爺的生意,賣牛仔褲是一個典故。”羅兆琿大笑道。
南易微微一笑,“劉小姐,我不賣牛仔褲,其實是給倒爺們提供住宿、倉儲、運輸服務,他們賣商品賺大錢,我從他們身上賺點小錢。”
聽到南易的話,關爾夫略有所思,南易說的三個業務都需要在當地有廣泛的人脈,不然生意根本無法開展,不說其他,就是俄羅斯“古惑仔”這一關就不好過。之前他只聽李銅板說南易在美國有勢力,沒想到在俄羅斯也能吃得開,實力深不可測啊。
“小羅,別墅的生意還在做嗎?”南易緩了緩,就對羅兆琿說道。
“南生要買別墅?”
聽到有生意做,羅兆琿兩眼放光,聲音透著亢奮。
“哈,別太興奮,只是小生意,一個朋友五月份要結婚,我打算送她一套別墅,預算只有800萬。”
“南生,800萬現在買不到太好的房子。”
“就按照這個數字找吧,我說的那個朋友是阿龍。”
“阿龍……”羅兆琿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很快想到阿龍說的是誰,會心一笑道:“南生,我會盡快幫你找到房子。”
“好。”南易把校花叫到身邊,從她那里拿過支票本,唰唰唰,開了一張800萬港幣的支票,撕下開好的支票遞給羅兆琿,“錢先給你,房子的事交給你了,我沒時間去看,還得拜托你幫我拿決定。”
南易的做派,羅兆琿倒沒覺得有什么,只是接過支票,稍看了一眼,反而劉嘉嘉看到支票上的零,眼睛都發直了。
“有兩艘游艇跟著我們。”一直猶如隱形人一般的袁芬妮忽然說道。
南易轉頭瞄了一眼,說道:“沒事,我的船。”
劉嘉嘉聞聲,立刻舉目搜索,盯著游弋在不遠處的兩艘游艇看了一會,然后又假裝不經意的把南易的臉掃描了一遍。
關爾夫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游艇,說道:“南生,很小心啊。”
“小心點好。”南易只是簡單回應,就把話題轉移,“關生,你把聚會地點放在游艇上,只是休閑,還是有事要聊?”
“有點事想和南生聊一聊。”
關爾夫說著,湊在袁芬妮耳邊說了一句,袁芬妮隨即站起身往游艇的艙內走去,羅兆琿同樣把劉嘉嘉給打發走。
等甲板上只剩下三人,關爾夫就說道:“去年10月,重慶大廈三樓發生火災,鄭生不想再持有這個燙手山芋,就對外放話要出手,這棟大廈前途飄忽不明,別人都不想接手,小羅卻想試試。”
“三層的商鋪著火?”
“是的。”羅兆琿說道:“我打算把它買下來,裝修之后,再拆分賣出去。”
南易略作思考,說道:“小羅,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說。”
“鄭生開價1.4億,我預估了裝修的成本,大約在5000萬左右,目前我只能拿出7000萬,想要邀請南生參與這個項目。”
南易看向關爾夫,說道:“1.2億對關生不是問題吧?”
關爾夫笑道:“南生,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但還沒在生意上有過合作,這次小羅的項目是個機緣,我想和南生合作一次。”
南易莞爾一笑,“好啊,小羅的眼光我是相信的,關生吃剩下的份額,我來。”
關爾夫:“1.2億,一人一半,如何?”
“可以,小羅,你盡快弄個協議,我們簽了之后,我就把錢劃過來。”南易大氣的說道。
“哈哈,南生做事真是爽快。”關爾夫笑著端起酒杯,“為我們第一次合作順利達成干一杯。”
三人碰過杯后,聊起了輕松的話題。
主要是關爾夫說,南易和羅兆琿聽著。關爾夫分享著自己的泡妞心得,總結起來就和最近剛上映的《龍過雞年》中的一句臺詞差不多——拿錢砸到她躺下,拿錢砸到她愛我。
南易有點懷疑電影的編劇是不是從關爾夫身上獲得的靈感才寫出這句臺詞,這他媽就是關爾夫泡妞的真實寫照啊。
關爾夫說了會泡的心得,又接著說玩的心得,連起來就成了順口溜:籃球、乒乓、高爾夫,上中下路,前后門,車河、鉆戒、大House,半夜停電爬十樓,一碗清淡艇仔粥,豁出雙腎都不要,兩極反轉再反轉。
南易聽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心里暗道:“真他娘敗家,泡個妞花銷以千萬為單位,我要是個女的,頂不頂得住這種攻勢?估計頂不住,這么多錢,要是不給小四小五小六當老媽子伺候月子,拿著會良心不安。”
在關爾夫的游艇上呆了倆小時,南易告辭離開,沒急著去阮梅那里,南易先來到重慶大廈,看了看羅兆琿嘴里的項目。
大致的轉了轉,南易覺得這個項目有搞頭,應該可以賺上比較豐厚的一筆,就是不賺也沒事,一個項目不成,從下個項目找補。
不出意外,羅兆琿肯定是要崛起的,在其崛起的過程中,總會有幾個項目好做,這筆買賣,南易是投人而不是投具體的項目。哪怕他不看好眼前的項目,依然會把錢投下去。
南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坑,合作的好,皆大歡喜,拿他當羊牯,那正好,把兩個人都吞了,理在他這邊,看誰再跳出來當和事佬。
理是這么個理,不過錢會不會打水漂,南易還是想做到心中有數,這也是他要過來看看的原因。
再回到車里,南易的精神頃刻變得亢奮,下午的時候,阮梅跟他說有準備一套比丘尼的服飾,還是唐朝的款式。
唐朝啊,流行的都是大領口、低胸,嘖嘖……
在角色扮演的邪路上,南易帶阮梅入門,阮梅卻走的比南易更快更遠,現在是阮梅拖著南易往前走,路越走越遠,越走越偏。
臘月二十七這天,南易把合作之事交給了回家過年的趙金水跟進,他自己帶上從滬海飛來的南無為,踏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
劉貞還得上班,她要等到大年三十中午才搭乘滬海飛京城的航班。
一下飛機,沒先回老洋房,南易就帶著南無為開始送年節,除夕之前還剩下兩天半時間,緊巴巴的,去第一家的路上,南易就規劃好了路線,今天去哪幾家,明天上哪幾家,飯點到哪家之類的。
過年對南易而言沒什么經濟壓力,但是繁忙是免不了的,除夕之前往外跑,除夕當天在家候著,招待各路來回禮的人。
陀螺一般連軸轉,到了下午五點,老洋房才消停,南易一家三口這才踏著鞭炮聲著急忙慌的往南家的四合院趕。
“一會你媽不會找我茬吧?”坐在車里,劉貞憂慮的說道。
大過年的,一個當媳婦的不知道早點去給婆婆打打下手,踩著點過去吃現成的,走到哪也不占理。
“別瞎擔心了。”南易安慰了一句,又問道:“你現在多少一個月來著?”
“五百幾十塊,怎么了?”
南易打開扶手箱,從里面拿出一沓錢,點出三千塊遞給劉貞,“我上銀行換的新鈔,一會你以你的名義交給媽。”
劉貞看著錢,愣了愣,懊惱的說道:“我疏忽了,真沒想到這個。”
“你想不到正常,一天沒和婆婆在一個屋檐下呆過,后備廂里還有個網兜,都是滬海的特產,也算你的。”
“爸爸,我要不要給啊?”南無為湊興道。
“你就算了吧,從哪算都是最小的那個,一會等著收紅包就好了。”南易右手撫了撫南無為的頭,左手悄悄從兜里掏出一張毛草紙,啪的一下貼到南無為嘴上,左右左擦拭了幾遍,“嘿嘿,以前都是咱們自己過年,爸爸沒給你上這道規矩,今年走一下形式。”
“呸呸呸。”南無為吐出嘴里的紙屑,不滿的說道:“爸爸,你就不能換成卷紙嘛。”
“不行,要有儀式感。”
南易心里甚是滿足,以前只被人擦過,今天終于輪到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