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從口袋里掏出手絹蒙在左手的手心,右手拉住手絹的兩個邊角,扯、扭、塞,一氣呵成,手絹把整只左手掌包住,手張開呈鷹爪姿勢,往前一探,一扣,牢牢掐住女人的脖子,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南易緊接著問道:“有孩子了?”
起點孤兒院自創立起,實行的就是精英教育,有德蕾絲修女這個愛孩子愛到骨子里的公共母親,配備醫療團隊、營養師團隊、心理輔導師、優秀的教師團隊、安保、后勤,每年的薪資支出就是一個不菲的數字。
“有。”
“孩子健康嗎?”
首先,從得失的角度來說,南易并不愿意讓元旦和女人相認,他前面說的金額數字一點都不夸張,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保守。
“幫我在米蘭查一個女人,GiadaDong,今年三十五歲,華裔,我想知道她的住址和她孩子的健康情況。”
電話那頭的貝魯奇嬌笑道:“啊哈,是你的孩子?”
“不是,里面有更復雜的故事,下次見面我可以慢慢向你解釋。”
當年,南易和貝魯奇在戛納偶遇,之后雙方一直保持著聯系,合作了一部電影,南易還通過槍手公司給貝魯奇創造了融入好萊塢的機會,兩人的交情還行。
之所以把事情拜托給貝魯奇,是因為她父親和黑手黨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另外,她還有一個黑手黨高層的教父,地位堪比《教父》里扁嘴、喜歡擼貓的維托·柯里昂。
“OK,有了消息通知你。”
“謝謝。”
董玉的出現,令南易的心情稍稍變差,耽誤了他半個小時之外,未蕩起其他漣漪,上午依然還是去綠核發展坐班,三個小時的時間在翻閱各種文件和查看ERP當中度過。
中午依然在昨天的老時間溜號。
1995年,是全國地產行業收緊的年份,5月的時候,國務院下發了《關于控制高檔房地產開發項目的通知》,別墅等高檔住宅及度假村“原則上”不再批準立項,以后建設也要嚴格審批。
冬江水冷的京城,既下了禁墅令,也沒有多少小面積地皮往外放,往外放的都是占地面積比較大、面向港商的改造工程,要的就是招商引資,而不是給內地地產商提供資產增值的機會。
香塂地產商在內地開發地產項目,相對內地的地產商,有一個鮮明的特點“無杠桿”,或者說通常情況下不會在內地銀行貸款,即資金是從大陸之外帶進來。
基于此大背景,事情就巧了,王爍迭當初和南易說的新項目恰好也是翠峰地塊。
中午,南易和王爍迭一起吃飯。
千年不變的寒暄過后,南易拿出一張宣武的地圖鋪在桌面上,手指點著小外廊營的區域,“王老板,你看啊,南邊這里有一家靜電設備廠,76年開的,記得那會我去這廠里討過大線軸子,拿回家找點東西把中間的大孔一堵就能當板凳使。
北邊有一個制本廠,生產塑料皮的工作手冊,有個同學就住在邊上的胡同里,經常去廠里拿點,他曾經也送過我一本。
現在這兩個廠都不景氣,破產倒閉或往郊區搬就是這兩年的事,還有……”
南易圍繞兩個廠的范圍,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圈,“這一片有一半大雜院是危房,未來幾年肯定要被劃入舊城改造的規劃里。”
接著,南易又在大圈里畫了幾個小三角,“散落在這幾個點居住的有姓吳、英、那、陳,據我所知,多數是當年善撲營、三等侍衛、藍翎侍衛的后人,王老板,其他的不用我多說吧?”
王爍迭一點就透,對他而言,南易點出來的區域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蒙塵珍珠,盯著地圖研究了一會,他就樂呵呵地說道:“南先生,這個項目我們一起做?”
“不,我們合作,你負責把它開發出來,財神公司負責賣出好價錢。”
這就是熟悉情況又熟讀縣志的好處,南易剛剛說的“項目”,是他來飯店的路上結合王爍迭的身份背景特點臨時策劃出來的。
這是一個不錯的項目,但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只要在大雜院里住過,自然清楚那些動不動說“祖上”怎么怎么著的人有多難纏,王爍迭這個郡王后裔,兼一批滿清權貴后裔的利益代言人,來執行這個項目正好手拿把掐。
去了朋友的公司參觀AI跑設計的實際運用(剛剛訓練完投入試用),對水平比較普通的設計師而言,就業很快會不樂觀。
構思新書中,最近會經常出門,拜訪朋友、熟人,了解我不太熟悉的行業,為下本或下下本收集素材(看進度,覺得靠譜再動筆,一直不靠譜,可能就不會動筆),總而言之,我的書可以不精彩,但我無法接受自己對“需要真實”的內容胡寫一通,不說完全正確,起碼得是那么一回事,基本的邏輯要能說得通。
后面還會有一章。
(本章完)
來到院子外的南易從車里翻出一本電話簿,從中找到貝魯奇的號碼撥了出去。
“喬,莫妮卡,我是亞當。”
“喬,亞當。”
“翻她包。”
天仙聞言,戴上手套,從女人側身處把包抽走,打開,翻轉,把包里的東西都抖落在茶幾上。在眾多雜物之間,有一份封皮是酒紅色的護照,天仙拿起給南易看了一眼,接著翻開封皮,亮出護照里的登記信息。
“GiadaDong,03.06.1960,Milano……”南易拼拼了拼護照上的信息,轉回頭,繼續看著已經被他掐到窒息,臉變成絳紫色的女人,“董玉,現在的籍貫是意大利米蘭,你最好沒有需要換器官的孽種。”
說完,南易松開董玉的脖子,對天仙說道:“你搞定。”
南易出了客廳之后,天仙接替他剛才的位置,捏住董玉的下巴,在脖子處端詳一陣,心里評估著恢復正常所需要的時間。
南易的脖子和臉頰怒而充血,黑紅黑紅,欲吃人的目光把女人的臉扎穿。
南易目光一凝,籠罩女人整張臉,確保不會漏掉任何一點微表情的變化,只見女人面色一僵,繼而目光上移,與他尖銳的目光相撞之后,他從女人的目光里捕捉到三分躲閃,兩分痛苦之色。
“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請講。”
總而言之,南易在元旦身上付出頗多,成本還未回收,他怎么舍得放人,何況元旦還涉及南氏印度戰略的維穩,更加不能放人。
其次,從人倫情感的角度來說,南易不信任眼前的女人,已經拋棄元旦一次,用什么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又用什么保證女人認回元旦后,會善待他,不給他挖一個更大的坑?
除此之外,還有維持運營的成本:運動器材、武器彈藥、實驗耗材、各種學習資料/耗材、各種玩具,孩子們的吃食、服裝、零花錢,一年至少三次的海外(美國之外)修學旅行、海外教學等等各種開支。
元旦后期到了孟買,偌大的孔雀山莊,每年的開支很是不菲,做賬的時候,其中一部分肯定要記在元旦頭上。
“你結婚了?”
剛剛被南易的機關槍掃暈的女人機械地回道:“結了。”
閱讀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