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冷泉鎮。
亞當球形劇場,一場別開生面的發布會正在進行著。
在過去的幾年里,泥人經過多次迭代,已經發展到5.01版本,而這個版本,也是要向公眾發布的版本。
從比較早的摩托羅拉DynaTAC8000X、IBMSimon開始,“智能手機”脫離便攜式電腦的范疇,形成一個單獨的概念已有十幾年時間,這些年,致力于移動通信的企業都在孜孜不倦地進行研究。
如今市面上已有諾基亞的塞班、黑莓的“BlackBerryOS”、“WindowsPhone”、安卓、泥人等手機系統,有的已經投入運用,有的還處于研發內測當中。
南易來到這個世界三十年,南氏又進入了高科技領域,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比如在美國有一家搜索引擎的互聯網公司“Adam”,市值剛剛升到1742億美元,它有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Google,市值高達65172萬美元。
有一個即時通訊軟件TTM,由于發布得較早,至今已有十二年之久,融資又比較通暢,從未缺乏發展資金,無論是面對相似度比較高的ICQ、YahooMessenger,還是另辟蹊蹺的Skype,TTM只有一句話:“還有誰?”
雖說是獨孤求敗,但TTM的市值一直卡在百億美元之內上不去,直到2003年,南易扔過去一個“TTMBook”的策劃案,把臉書的創意扒了個干凈,TTM的市值才翻著跟頭往上漲,如今已經在沖擊500億美元的關卡。
也因為這個創意,南若玢代南易領了5000萬美元的創意費,以及價值1億美元的股票。
有一個門戶平臺叫真實在線,它的市值在2000年達到1075億美元后,如今跌到524億美元,排在全球互聯網企業的第三位,它還有一個子站點叫真實日本,市值65192億円,折合562億美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兒子比老子要強。
關于真實在線,曾經還發生過一件大事,那是在1999年的年尾,有將近兩個月時間,它的股票換手率非常之高,有將近11的股票換過主人,其中有100億美元左右的資金匯入了維爾銀行。
如今,真實在線即將發生第二件大事,正和微軟眉來眼去,大有以蒲柳之姿侍奉微軟的念頭。
門戶已顯露出秋日黃花的跡象,沒什么搞頭了,趁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趕緊賣倆錢揣兜里得了。
Adam飛速發展,為網民提供電子郵箱、云盤等服務,而易仔在搜集、篩選資料方面已經相當成熟,它給自己搜集的學習資料早就不屑GB這個單位,也跳過了TB和PB,進入了EB時代。
兩相結合,真實在線除了牟利,已經失去了信息搜集的附加意義,南氏無須再養著一個龐大的記者隊伍,另起爐灶,重新建立一個較小的,可以減少大量的開支。
當然,除了出售,真實在線還可以走一條對外兼并的道路,收購一些有前景的互聯網公司,推高市值。只是經過隱秘套現,南氏持有的股份已不足25,出力多收獲少的事情,南易真不想干。
與其守舊,不如創新,模仿Twitter,準備后來者居上的嘰喳網已在籌備當中,這是南天門的下一個重點項目之一。
南易給互聯網行業造成的影響涉及方方面面,在手機系統方面同樣有著很大的影響,雖說諾基亞和黑莓已經把智能系統運用到手機上,但它們的智能化程度根本無法和泥人相提并論;微軟和安卓進入手機智能系統的時間都比泥人晚,研發的速度和理念都不如泥人,可以說,泥人是如今手機系統界的NO.1。
今天,泥人正式在公眾面前亮相。
泥人的CEO安迪·魯賓穿著一身典型的程序員著裝——格子襯衣配牛仔褲,走到舞臺上,仰視著階梯式觀眾席上的來賓們,臉上顯得有些羞澀,對來賓的掌聲,他只能重復說著謝謝。
沉默一小會,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安迪直接開始了演說:“大家上午好,歡迎大家,能站在這里的感覺真好,在過去的11年時間,我們泥人從5位小伙伴發展到547人,Golem從1.0發展到5.01,今天終于有勇氣拿出來分享給大家。”
隨著安迪進入正題,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現一只貍手機。
“Golem具備一個手機最基本的通話、通訊錄功能,在通話設置中,使用者可以選擇是否把通話記錄和通訊錄備份到云端,也可以給陌生來電進行備注,并選擇是否把備注分享給其他使用者。
如果一個號碼被多個使用者備注成‘保險推銷員’,當另外的使用者接到這個電話時,會顯示‘保險推銷員’的備注,并顯示被備注的次數。
如此一來,使用者就可以不接不想接的電話,另外,在通訊錄中還有一個黑名單功能,只要是被拉進黑名單的號碼根本不能打進使用者的手機,對方只會聽到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安迪說到備注功能的時候,觀眾席上的來賓只是驚嘆,當說到黑名單時,有不少人都有了極大的興趣,畢竟誰又能沒有一兩個不想理睬的人呢?
安迪又介紹了Golem的幾個基本功能之后,接著,進入了重頭戲。
“相比其他系統,Golem最大的創新就是它有無限可能,如同演示動畫,我們可以在Golem系統里搭載無數的軟件。
在開發布會之前,我去了TTM,向錢斯介紹了Golem,他對Golem非常感興趣,表示只要有通信廠商搭載Golem,TTM就會開發針對Golem的版本。
在不遠的未來,我們可以拿著手機通過TTM和朋友進行視頻通話,在品嘗美食時,可以分享給朋友,在商店里看到一件漂亮衣服舉棋不定時,可以讓朋友提出意見,很多,所有事情都可以進行分享。
在Golem系統里也可以搭載功能強大的AdamMap,從此以后,大家出門再也不需要汽車導航儀……
Golem可以搭載任何一款現在已有或者還沒有的軟件,雖然我不愿意做這個比較,但我還是要說,我們的Golem就猶如Windows,一切軟件都可以搭載。”
觀眾席發出了集體的驚呼。
今天的來賓主要是程序員和相關的媒體人、俱樂部成員,他們太明白安迪所說的意義所在,Golem不是一款安裝在手機上的軟件,而是一個生態系統。
不等來賓們細細思考,安迪又繼續說道:“我們在開發Golem的時候,已經想好要把它做成開源的,所以,無論哪個通訊廠商使用Golem都無需向我們支付費用。”
Golem雖然免費,但通信廠商在使用一些內部應用,比如音樂、地圖、郵箱等,需要向Golem支付一些授權費;還有Golem在GolemPlay商店里下載應用,涉及收費的,開發者需將應用收入的三成交給Golem,這會是一個很大的收入來源。
Adam已經收購Golem45的股份,兩者深度捆綁,Golem的底層應用,大部分都由Adam提供,即授權費大部分會流到Adam手里,Golem只能留下比較少的一部分。
免費一詞一出現,劇場又是一片鬧哄哄,不少媒體人已經把手里的初稿發了出去,想著和同行爭一下速度。不過,他們應該很快會發出第二份,因為劇場的舞臺已經在變化,連通大屏幕的直播設備被搬上臺。
同時,安迪說起一個故事。
“大約在七年前,我看過一部愛情片,其實我對愛情片不感興趣,去看這部影片,是因為有人推薦我看一下影片里塑造的未來世界。
我看過之后,被深深震驚,影片里的未來世界并不是憑空猜想,而是邏輯嚴謹的前瞻推測,今天,影片里所描繪的很多應用已經在現實中出現,比如出現畫面最多的智能手機貍。
當我深入了解影片背后的故事,我才發現它并不是一部愛情片,而是一部廣告片。在地球的另一邊,古老的東方國度華國,有一群人在很早以前就開始進行智能手機的研究,并有了不少成果。
2002年,我和它的負責人見了一次面,聊了很久,聊智能手機的未來,聊雙方進行合作的可能,我們聊得非常投機,對于合作一拍即合。
過去的四年時間,我們有很多靈感上的碰撞,也一起面對不少失敗,今天他也來到現場,要向各位展示搭載了Golem的貍手機,讓我們歡迎Mr.羅。”
隨著安迪的話音落下,上身穿著一件休閑西裝,里面配一件白色T恤,西服扣子敞開,下身穿著一條藍灰色牛仔褲的羅奐,一身輕快地走向舞臺。
此時,羅奐的臉上滿是自信,為了今天,他從幾年前就開始健身,同時也苦練英語發音,他的形象非常之重要,他代表貍手機,他就是貍手機,他和貍手機融于一體。
在一定層面上,他也代表華國,代表著華國的科技。
羅奐上臺和安迪握了握手,然后面向觀眾席,“大家上午好,很榮幸可以來亞當球形劇場參加Golem的發布會,我是趕風科技奐·羅,接下來,我和安迪為大家展示一下貍手機和Golem組合在一起的魅力。”
經過一番準備,羅奐手里拿著一部貍手機面向直播鏡頭,只見他撳下一個按鍵,嘴里說道:“嗨,貍,打給安迪。”
隨著一聲機械音的回復,羅奐手里的手機自動跳出撥號的畫面,短短幾秒之后,安迪亮出他手里的貍手機,通過大屏幕向在場所有的來賓展示著來電畫面。
“人工智能!”
在場所有的程序員一起想到。
“嗨,我是安迪。”
“嗨,安迪,我是羅,你在哪?”
“我在亞當球形劇場開發布會……”
羅奐和安迪演示了通話之后,羅奐又撳下按鍵,對著貍手機問道:“嗨,貍,誰是這個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斯嘉麗。”
今年,斯嘉麗的風頭正勁,是各種最美麗、最性感排行榜的常客,她的影片未必有多少人看過,但是排行榜知道的人不少,她是名副其實的“榜星”。
觀眾席上的來賓都把斯嘉麗當作好萊塢的斯嘉麗,但其實,這里的斯嘉麗,是斯嘉麗莊園的斯嘉麗·泰勒。
當然,這個事實沒有多少人知道。
打開各種應用、翻譯、加減乘除的運算、簡單對話,貍完美地完成各種操作,不過在操作過程中,貍也表現出一個明顯的特點——智商很高,但沒什么情商。
給來賓們帶去深深震撼之后,羅奐又當場宣布,貍手機會在2007年5月1日,全球同步上市,同時,趕風科技開啟上市籌備工作,會在近期登陸納斯達克。
南易并沒有熬夜觀看發布會的現場直播,只是在次日早起之后,登上真實在線瀏覽一下新聞報道,再用Adam搜索“Golem”的關鍵詞,在搜索結果中挑一些科技博客達人的文章看一看。
花了兩個多小時看了一些文章,南易才有興趣關注搜索窗口下的一行文字——找到約14,300,000條結果。
南易會心一笑,在發布會之前,這個數字還不到500萬,而且大部分內容和Golem并沒有什么關系,所指向的是真正的泥人。
關心完Golem,南易把筆記本合上,隨即對著空氣喊道:“小易。”
客廳的角落里,一個外形神似圓筒吸塵器的機器人身上指示燈閃爍一下,然后口吐人言,“親愛的,有什么需要?”
“身上沒錢了。”
“喔,真是一個令人傷心的消息。”機器人小易調皮了一句,隨即向南易這邊滾動過來,“需要多少?”
“五百。”
“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晴雨難測……”
“不要調皮,給錢。”
小易聽見南易的指令,嘴上的閘門打開,一邊吐錢,一邊自配BGM,“做人,做人,做人,做人,做人實在難,做人,做人,做人,做人,講難也不難……”
“小易,你的功能太多了,應該關閉一些。”
“不要,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塊寶,投進爸爸的懷抱……”
“閉嘴吧,我抱不動你。”南易懟了一句,把茶幾上凌亂的幾張錢摞在一塊收到口袋里,“肚子餓不餓?”
“電量27.3。”
“哦,想吃水電還是火電?要不,核電?”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播了一段歌后,小易被觸發無法執行時的回應,“愚蠢的人類,下次不要問這種弱智問題,你當我是神仙咩?”
“哦,蠢貨,回原位自己充電去。”
“爸爸,小學二年級,第二篇文章……”
“閉嘴,再唧唧歪歪,我把你網斷了。”
“啊哦!”
小易驚叫一聲,滾回原來的位置,打開菊花口,彈出一個特制的吸附型插頭,啪一聲,吸附在同樣特制的插座上,指示燈閃爍一下,旋即,世界安靜下來,只能看到一個充電式吸塵器在充電。
“易仔,有沒有下載新片?”
“5部。”
“騎兵還是步兵?”
“步兵。”
“要正能量。”
“請確認是否刪除D盤學習資料隱藏文件夾?”
“唉,你要升級了,不刪除。”
“有客來訪,經過人臉識別,確認是丁憶苦。”易仔忽然又說道。
“這小子怎么來了。”南易嘴里嘀咕著,人已經站起身走到院子里,打開院門,看到一身背包客打扮的丁憶苦,“Hey,What‘sup,man?”
“Theusual,Uncle南,我口渴。”丁憶苦的聲音有點疲憊。
“進來。”南易把丁憶苦讓進院子里,順便接過對方背上的背包,“從哪里回來?”
丁憶苦打了一個響指,嘴里哼起調子。
調子起個頭,南易就知道丁憶苦哼的是什么,去年爆火,走到哪里都能聽到它的主題曲。
南易把丁憶苦帶到客廳安坐,又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看著喝點半瓶,又等著緩了幾口氣,這才說道:“你的間歇年結束了?”
“結束了。”
“有什么打算?”
丁憶苦隨意地說道:“開一間酒吧,再拿一個學位。”
“哪里?”
“這里。”
“差錢嗎?”
“不。”
南易斟酌了一會,說道:“想不想見你爹哋?”
丁憶苦愣了愣,“他還沒死?”
“我最后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是三年前,他在曼谷唐人街擺了一個炒菜的攤子,再婚了,娶了一個泰國女人,你也多了個妹妹,丁思甜,五歲半。”
“不想見。”
“嗯,要不要給你安排住的地方?”
“我住女朋友那里。”
“穩定嗎?”
“不知道,東京飛首爾的飛機上認識的。”
“喔,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中午和你黃阿姨吃飯。”
等一切就緒,南易騎上停在院子里的寶馬R75,帶著丁憶苦出發。
忒黃。
黃三兒開的飯館,不圖掙錢,就為有個地方方便聚一聚,每個月掙的仨瓜兩棗還不夠黃三兒抽煙的。
南易在忒黃門口剛把車停下,已經候著的黃三兒立馬圍了上來,直奔她的恭迎對象,這個扭扭,那個捏捏,稀罕的不得了。
“南爺,能不能再整一輛?”
很顯然,黃三兒是來迎車的,南易這輛R75不是外面踅摸的二手貨,而是從一個藏家手里收購當年的庫存零件自行組裝的,全世界很難再拼出第二輛。
“廢話,你問了八千多遍了。”南易啐了一句,又指了指丁憶苦,“你侄子丁憶苦,小名巴頓。”
毫無疑問,黃三兒免不了要和丁憶苦來一段憶往昔。
趁著兩人無暇,南易讓開車跟上來的苗小蘭包了個168的大紅包,今年新年的時候,沒能聯系上丁憶苦,新年紅包還沒給,這會兒正好補上。
黃三兒和丁憶苦兩人從店外一直嘮到包間,等到南易吃到半飽,兩人才有工夫搭理他。
“南爺,你那有的磁帶嗎?”
“齊泰的?”
“屠洪剛的。”
“一碼事,沒有,從來沒買過,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之交,內地歌手碰瓷港臺歌手出翻唱專輯是一種行業流行,行話叫蹭版,屠洪剛那會的“磁帶藝名”叫齊泰,一身貓王的造型,用京劇腔又娘又酸的唱了不少齊秦和王杰的歌,和后來的帝王音判若兩人。
“老房子水管爆了,放在床底的磁帶泡水了,不少都廢了。”黃三兒說著,一臉心疼。
“你是要聽,還是收藏?”
“聽啊。”
“上網找找,現在誰還聽磁帶啊,有追求的都整LiPod,最次也弄個華強北三百二的MP3。”
黃三兒張開雙手說道:“現在的社會不適合我了,因為我太懷舊了。”
南易歪嘴笑道:“揍性,你丫裝什么文化人,拿張大團結出來,自己跳夔門去。憶苦,要不要弄輛車開?”
“Uncle南,我準備去二手市場淘一輛。”
不等南易回話,黃三兒搶先說道:“二手車別碰了,水太深,七月份不少地方下暴雨,市面上的泡水車沒消化完呢,容易中招。”
丁憶苦遲疑道:“212也不行?”
“這個沒問題,花三千弄一輛十八手的,再花一兩個大修一下,開上一年沒問題,就是費油,百公里十四五個。”
“黃三兒,車你來買,我給憶苦整張加油卡。”南易擺擺手,攔住要說話的丁憶苦,“憶苦,你不要客氣,我們送你禮物是應該的。等哪天你要是和女朋友分了,跟Uncle說,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公寓、LOFT、別墅任你選。”
丁憶苦見狀,也沒有再客氣。
飯后,黃三兒帶著丁憶苦去看車,南易轟著油門來到蘆草園胡同。
在南家四合院的門口,南易按了兩下喇叭,稍等一會,一個齊耳發的大姑娘從院子里走出來,正是南若嬋。
南易吹一聲口哨,嘴里輕佻地說道:“美女,跟叔叔上網去。”
“好呀。”
南若嬋干脆地坐到車斗里,又接過南易遞上的帽子戴上,等武裝好才問道:“叔叔,我們真去上網?”
“嘿嘿,放心,不是騙你去相親。”
南若嬋今年五月份一回國,等進入科化所兩個月,易瑾茹一看她工作穩定了,立馬急吼吼地張羅著相親,在易瑾茹眼里,南若嬋已經是二十八歲的老姑娘,不抓緊點,好人家要被挑光了。
一擰油門,南易騎著車,一溜煙殺向飛龍網咖。
等到了地方,沒急著上機,倆人嚼著在路上買的冰糖葫蘆,站網咖門口聊天。
“在單位還適應嗎?”
“不適應,人際關系太復雜,沒有哈佛的實驗室待著舒服。”
“理解,國內的情況就是這樣,霍金來了都得上酒桌敬兩杯酒。你是南家人,不用擔心被歲月蹉跎,叔叔已經給你準備了兩億美金,改天去看看地,選一塊,叔叔給你蓋一間若嬋實驗室,一切都用最好的。”
南若嬋抱住南易,嘴里哽咽道:“叔叔,你真好。”
一路過來,事關前途,她的一切都是叔叔在鋪路,小學、中學、大學,實驗室實習,跟了一位好導師,博士畢業后,又為她鋪平“技術型高端海歸人才”的回歸之路,順利進入科化所,一切都不需要她心煩、操心,她又怎么能不感激。
“好了,多大的人了,早二十年前,你的孩子都會揪女同學辮子了。”南易撫了撫南若嬋的頭,輕輕把她推開,“在外面呢,被人看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