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寶兒,你得救救我。我撞他時,他看到我的臉了,這件事可是你讓我干的,無論如何,你得救我。”
被金寶兒的這番話說的,趙建波一下子六神無主起來,急忙說道。
聽到趙建波這話,金寶兒的眼皮猛地跳了幾下。
“閉嘴,你要不想死的話,剛才說的話,就給我從腦袋里忘的一干二凈。”
金寶兒咬著牙,對趙建波說道。
這鄉下小子,居然敢威脅自己?
原本還以為自己養了一條忠犬,沒想到,這條狗居然還有反咬的意思。
這個認知,讓金寶兒很是不爽和擔心。
她怕萬一金書恒真的沒事的話,到時趙建波把自己抖落出來的話,那可怎么辦?
一時間,金寶兒的心里頭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念頭。
“寶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和害怕,真的,我媽把我養的這么大,考上大學不容易,我不想還沒好好孝順她,就去坐牢。”
趙建波自然也聽出了金寶兒話語中的不高興,一想到自己的前程可能就要沒了,頓時嗚嗚的在電話里哭了起來。
金寶兒聽到趙建波的哭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真是個沒用的男人,辦點事都辦不好,還有臉哭?
不過,現在不是跟趙建波撕破臉皮的時候。
“你先不要著急,我剛才不是說了么,他能不能醒來,要看明天。如果他醒不過來,那自然是萬事大吉。不過,我的建議,一不做二不休,趁他還沒醒來,你去醫院一趟處理一下比較好。反正你已經做了一次,他也看到了你的臉,你自己想清楚了,如果他不死,那就是你死。”
金寶兒的臉上露出一股兇狠的表情來,絕對不能讓金書恒醒過來。
趙建波聽金寶兒這么說,腦子頓時一熱。
對啊,要是金書恒醒過來,那就是他的死期了。
第二天一早,金寶兒就去了醫院探望。
趙建波想下手的話,得有人先去引開金家夫妻倆和金書志,而她就是最好的人選。
到了醫院,金寶兒就看到了金家夫妻倆扶著玻璃,對著里面躺著一動不動的小兒子不停的掉眼淚。
在他們身旁安慰的是大哥金書志,不過,因為一晚上沒休息的緣故,金書志的眼袋下都已經有些發青了。
金寶兒拿著早上用洋蔥抹過的手帕擦了擦眼角,頓時眼睛一紅,眼淚水跟不要錢一樣的涌了出來。
看到小女兒過來,原本被大兒子安慰的在抽泣的林秀芝眼淚又一下子的噴了出來。
倆母女抱頭痛哭,倒是金元德在悲傷過后,就是滿滿地怒氣。
對著大兒子說道:“有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撞的你二弟?”
金書志聽到父親的話,臉色很是不好看的搖了搖頭。
“二弟走的那條路剛好沒有路燈,也沒什么人經過,所以,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那邊說了,他們已經在排查,只是,希望渺茫。”
金元德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有些發黑。
真是一群飯桶,要是小兒子真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那不等于是白死了?
“你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敢對我金家下黑手。”
金元德不覺得這是一起意外,他覺得,這一定是他的競爭對手對他干的。
這次出事的是小兒子,若是出事的是大兒子呢?
那金家以后可怎么辦?
金元德的腦海里,已經閃過了無數仇家對付金家的陰謀詭計。
金書志聽到父親這話,點頭答應了下來。
然后走到一旁,拿出大哥大,對著手下吩咐了下去。
聽到金元德和金書志的話,原本跟林秀芝一起抱頭痛哭的金寶兒,心口猛地跳了跳。
萬一,被父親和大哥查到什么蛛絲馬跡,那可怎么辦?
不行,她得想辦法,把他們人先引開,然后讓趙建波可以有機會下手才行。
金寶兒哭著哭著,然后就用力的憋氣,憋的臉孔通紅,然后捂著心口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模樣。
原本還在痛哭的林秀芝首先察覺小女兒的不對勁,抬眼瞧來,頓時驚呼了一聲。
“寶兒!?”
隨即金元德和金書志也看了過來,發現金寶兒這幅模樣,頓時嚇壞了,也顧不得其他,急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把金寶兒抱起來,狂喊著醫生。
他們幾個擔心小女兒也出事,金書恒這邊自然就沒有人留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這機會的趙建波,從病房的拐角處偷偷的現身。
然后迅速的打開金書恒的加護病房,悄悄地走了進去。
看著頭上包著紗布的金書恒緊閉著雙眼,臉上還罩著氧氣罩,一動也不動的躺在病床上。
趙建波抖著嗓音說道:“你要怪就怪你妹妹金寶兒,可別怪我,誰讓你看到我的臉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說完,伸出手緩緩地朝金書恒的氧氣罩管子那里摸去。
只要拔了這氧氣罩的管子,金書恒肯定就死的透透的了。
就在趙建波快要摸到氧氣罩的管子時,突然金書恒旁邊的監測儀器突然發出了警報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趙建波一大跳。
然后他就聽到病房外有許多腳步聲朝這邊沖過來,趙建波四處查看了一下,立馬躲到病房的門后。
隨著他剛剛躲好,就看到醫生和護士們就沖了進來對病床上的金書恒進行搶救。
趙建波見狀,趁著他們都背對著自己的時候,迅速的閃了出去。
等他剛剛走到病房走廊處,就見金元德和金書志匆匆趕來。
他立馬假裝自己也是剛剛到醫院,看到他們,立馬滿臉沉重的喊道:“金總,小金總,二少怎么樣了?我剛剛到,就看到醫生和護士沖進病房里。”
金元德看了趙建波一眼,他記得,這是在他們公司里干了幾年的員工,據說很有上進心,沒想到他家出事,他居然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不過,人家過來看望,也是一片心意,想到這,金元德對趙建波點了點頭,然后就跟大兒子走到小兒子病房外,焦急的等待著醫生的搶救。
過了半晌,醫生才擦著額頭的汗水走了出來。
然后對著金元德和金書志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抱歉,我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