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了黑湖里。
“等等,你——”赫敏本想阻止,但湯姆下手很快,還沒等她叫停那只耗子已經落進水里了。
“那可能是羅恩的寵物。”赫敏下意識的想去湖里撈斑斑。如果是只普通的耗子倒也罷了,可那只老鼠疑似是有主的!這讓赫敏本能的感到有些不安。
“安心啦,我剛剛看過了,那不是羅恩的耗子,斑斑有只爪子上少了一根指頭,剛剛那只是完整的。”湯姆選擇混淆視聽。他很心機的提前展現出一副自己很了解斑斑的模樣,果然取得了赫敏的信任。
湯姆剛剛說的斑斑的特征,赫敏也是知道的,她剛剛也是依據那個認出的斑斑。不過見到湯姆如此的堅決,赫敏動搖了。她對自己內心產生了一絲疑惑:剛剛她是不是看錯了?本來她對于自己的判斷是很自信的,可湯姆這么一說,她反而疑神疑鬼了起來。
對于赫敏的性子,湯姆也是很了解的。他剛剛要是一口咬定那不是斑斑,是赫敏看錯了,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赫敏一定會努力的證明給他看,證明自己是對的,因此跳進水里把彼得撈出來都有可能。所以湯姆做了一個小預判,說他知道斑斑的特征,剛剛已經確定過了。
就像是兩個學生在考試后對答案,你要是直接和學霸說她做錯題了,那格蘭杰小姐一定會和你理論清楚,讓你明白是誰錯了。可如果你對她說:你用的是xx方法吧?那個方法有問題……她反而會不自信起來。
赫敏現在就在懷疑自我。不過很快她就搖了搖頭,“無論怎么樣,即使那是一只普通的老鼠,湯姆你也不應該把它扔進水里。”
“別管那些了。”湯姆蹲在湖邊洗了洗手,“一只老鼠而已,老鼠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中世紀的黑死病就是它們帶來的。而且它最大的罪孽就是偷看了你——只有我能看你!”
他說出了很霸道的言論,引得赫敏咯咯直笑。
“好,聽你的,不給別人看,動物也不行。”說著,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的赫敏原地轉了一個圈,金色的腳鏈襯得她的腳背更加白嫩。
“好看嗎?”她問到。
湯姆認真的點了點頭。
此時彼得正有氣無力的趴在黑湖岸邊的一塊石頭上。九月份雖然還沒入冬,可也夠冷了。清晨黑湖的水如寒冰般刺骨,彼得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僵了。
冷也不是最大的問題,下半身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才是最要命的。剛剛那個小崽子朝他的丁丁很用力的彈了一下,把他身子打的都蜷縮了起來,一開始只是麻木,等他在湖水里開始游動時下身才傳來了劇痛,他差點因為這種痛楚而溺死在湖水里。
彼得在湖邊趴了許久,毛發上的水漬逐漸干涸,在流出了一些不明液體后,下身的疼痛也消退了。聽著微風帶來的不遠處的歡聲笑語,彼得感覺自己胸膛里有一團火在燒。
他很想變回原形,把那個男生一把捏死,在捏死他前還要把他的女朋友當著他的面狠狠的蹂躪幾遍,才能解除自己心頭的恨意。
可最終小矮星彼得還是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隱忍!”他告誡自己,“一定要隱忍!”
現在去報復那個男生,只會暴露自己,妨礙他的大計……隱忍,彼得!一定要隱忍!
如此反復說了幾遍,他才壓抑住了自己的憤怒。
過了一陣子,他隱約聽到,那個叫湯姆的男生和叫赫敏的泥巴種要回城堡了。不過兩句殘缺的對話卻飄進了他的耳朵:
“赫敏……有事……一分鐘”
“……好”
還沒等彼得反應過來這段對話的前因后果,一陣腳步聲就由遠及近的傳來,小矮星彼得大驚失色,如果被那個小惡魔發現,自己保不齊又要遭遇什么折磨。
于是他悄悄起身,打算溜進草叢,可就當他邁進草叢的那一刻,一道昏迷咒打在了他的后腦,他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釋放昏迷咒的自然是湯姆。
他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讓小矮星彼得忘記今天這段不夠美好的回憶——他都快被自己的善良感動哭了。于是他戴上了稱號巴斯克維爾獵犬,強化了自己的嗅覺,找到了小矮星彼得的蹤跡。
把彼得打暈后,湯姆對著彼得施了一個遺忘咒,讓他忘卻了今早見到的人和事。
看著昏厥的彼得,湯姆稍加思考,憑著直覺,隨手將他扔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地洞里。
湯姆不知道的是,這個地洞是有主的,主人是這一代的“鼠王”,這個地洞就是它和它愛妃的巢穴。現在,鼠王不在家,不過巧的是,它老婆在。
聽見聲響,母老鼠從洞里鉆出,見到了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彼得。
“唧唧唧!(你是誰!這里是偉大的鼠王冬至十六世的行宮!)”
“唧?(你從哪里來的啊?)”
“唧(蠻結實的嘛,這大肚腩可真漂亮)”
母鼠盯著彼得看了一陣子,越看越順眼。雖然彼得在做人的時候長得猥瑣齷齪,但他變成老鼠后反而很符合老鼠的審美,完全可以說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所以這只母鼠用她那簡單的大腦思索了一下,就依照本能做出了行動:她把彼得拖入了老鼠洞的深處,騎在了彼得身上……
彼得在一陣震動中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到一只碩大的母鼠正騎在自己身上。
彼得:!
彼得睜目欲裂,不過掙扎了幾下后,他又覺得這么做好像有點舒服?而且仔細一看,這只母鼠還挺漂亮的:油光水滑的毛發,矯健有力的尾巴……
這時,鼠王冬至十六世走進了自己和愛妃的愛巢,剛一進門,就聞到了其他雄性的氣味。它把找到的食物扔在洞邊,三步并兩步,沖到了巢穴深處。
它趴在門口朝里望去,看見了令它心碎的一幕:它的摯愛,它,偉大的冬至十六世的妻子,正在一只陌生的、低賤的、血統存疑的雄性身上,做那種事情。
它憤怒了,它亮出自己的獠牙,沖進了洞內。
鼠王:咬!
彼得:!!!
不一會兒,彼得倉皇的從老鼠洞里逃了出來,留下了一長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