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也一起過來吧。”
見到這位小弟弟的反應,上官明艷笑著說道。
先前她在回答父親問題的時候,可是沒說過自己和師玉璇的同學好友關系。
“好。”
對方都這么說了,許仁山自然不會拒絕那位大佬的邀請。
也不知道,對方突然找他有什么事。
雖然有爺爺那輩子的關系在,但前世今生這么多年,許仁山從未想過借助對方的關系。
若不然,前世也不至于在麗州老家瞎混,早就成為一個實打實的億萬富豪了。
對于一個有曾經達到最高那個層次副職的老太爺坐鎮、年輕一輩還能邁入最高層次的上官家而言,借助他們的影響力,還做不到億萬富翁,那真是爛泥扶不上墻了。
“師姐姐,許木頭,那我先跟爸爸回去了。”
看許木頭他們有正經事,原本還想搭對方車回去的李彥妃主動告辭。
她,可是一個明事理的好女孩!
“行,下回見。”
和鄰家小妹妹揮了揮手,師玉璇跟著老公一起隨那位老同學走了出去。
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夜色有些深,暑氣也稍退了不少,許仁山等人走到賓館一間幽靜的茶室里,就看到了一位國字臉的威嚴中年人坐在那里飲茶。
威嚴這個詞,確實很形象。
即便對方看著他的臉色上帶著點笑容,但許仁山依舊感覺到了一種不小的壓力,或許這就是上位者特有的氣場。
在他的記憶里,這位上官大佬十年后已經走到了最高層的預備組,隨時可能替補進去,屬于華夏頂尖的一小撮人。
“小山,來,陪我喝兩杯。”
見到幾人過來,上官弘笑著招呼了一下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晚輩。
說實話,若不是對方走出麗州那個小縣城,他也不會貿然和對方見面,免得打擾了對方的生活。
其實,在小縣城里平凡的生活,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不過,這許家小子既然走出了小縣城,得到父親囑咐過的上官弘肯定是要照拂對方,若不然逃不過父親的家法。
用父親的話說,他們上官家能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拜許家老爺子所賜,欠下的人情幾代人都換不完。
“謝謝伯父。”
暫時放開老婆的手,許仁山徑直坐了下來,給對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而師玉璇則是被上官明艷帶到了旁邊的小房間,留出了一個安靜的空間。
“你和你妻子的關系很好?!”
看到先前兩人牽著手進來,上官弘笑著聊起了對方的感情生活。
以許家小子外表的優秀,短期時間內,可能能夠吸引富家女的目光。
可兩個小年輕待得久了,激情滿滿轉化為親情,就會遇到一系列的問題。
好看的皮囊只能維系一時,高尚的靈魂才能始終如一。
既然如此,他們上官家可以成為對方的背景。
“算是很好。”
關于這點,許仁山用了一個比較實際的形容詞。
坐下來喝茶的這幾分鐘,他腦子里快速轉動,算是能猜到一點這位大佬的想法。
當然,兩人的層次不一樣。
或許,他思考的只是第二層,但大佬想的卻是第五層。
即便是他重生歸來,眼界和氣魄依舊無法和這些大佬相比。
“我這些年在婺州任職,怎么不過來拜個年?”
說起兩家人的關系,上官弘作為長輩,主動找對方,也是有些無奈的。
沒辦法,老爺子欠下的人情,一分都沒還上。
每次逢年過節回去團聚,老爺子都會跟他們兄妹幾個說,心事未了,這輩子到地底下都不會心安。
但是,老爺子又下了嚴令,若是許家后人不出麗州縣城發展,只能在暗地里關注,不出大事不得插手。
這個有些矛盾的命令,讓他們兄妹幾個很難做啊。
若不然,原本可以直接去鵬城那邊的上官弘,也不會換到婺州這邊來,而且一呆就是八年。
暗地里,他可是沒少關照那兩姐妹,只是隱藏得很好而已。
許家人的執拗,真像刻在骨子里傳承下來一般,讓他這個中年人都有些無奈。
“伯父說笑了,我們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貿然上門會被人說閑話。”
聽了上官大佬的話,許仁山愣了一下,繼而自嘲著回應一句。
爺爺那輩傳下來的家訓,他是不好多說的。
而且,他和姐姐從小相依為命養成的倔強,也不會輕易去求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長輩。
“我們兩家算是世交,互相來往怎么了,有誰敢說閑話。”
見這個許家小子油鹽不進,上官弘一臉正色地說道:“按老一輩的叫法,你還得管我稱一聲世伯。”
“世伯不要生氣,是小子我狹隘了。”
面對這位大佬主動拉近兩家的關系,許仁山自然不會不知好歹地推開。
遵守爺爺家訓、不主動攀附對方是一回事,對方主動交好、熱情維系兩家關系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不到萬不得已,許仁山是不會借助對方的能量。
“年輕人嘛,知錯就改才好。正好,我最近調回了杭城,以后距離近了,有空多來家里坐坐。”
看著寵辱不驚的小子,上官弘眼里帶著一絲贊賞,也說出了今天邀請對方喝茶的主要目的。
最好,還是能還掉上一輩欠下的人情,也好了卻老爺子最大的心事。
如果不是對方已經結婚,上官弘還想著把自家女兒許配給這小子,用姻親徹底拉近兩家的關系,還起人情來就順暢多了。
“好的,我一定會去拜訪世伯。”
聽了對方的話,許仁山立馬分析起了其中的信息。
以對方婺州一號任職滿一屆的資歷,來到杭城肯定是進省級序列,再熬個七八年差不多就到了上輩子他記憶中的魔都一號。
妥妥的大粗腿,可惜不是他能隨便抱的。
人這一輩子,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堅持。
“那就好。”
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強調什么,上官弘簡單和對方聊了下這幾年的生活經歷,也算是結束了今天的會面。
“老公,那位上官伯父有說什么嗎?”
坐在回去的賓利車里,師玉璇靠在老公的肩膀上,隨意地聊了起來。
“沒聊啥,就說說近幾年的生活。上官伯父調回杭城任職,讓我多去走動走動。”
關于這個問題,許仁山簡單地回答了一下。
“哦。”
之前聽老公提起過許家老一輩和上官家的糾葛,師玉璇倒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說起來了剛剛和上官明艷聊起的話題:“老公,明艷說她父親已經讓人敲打過那個蘇鳳年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