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弟,你這次去京城,還有沒有別的行程?”
等飛機平穩下來,打開安全帶的陳天河隨意地問道。
“就出去隨便玩玩,怎么,陳大哥有安排?”
沒有說自己的其它目的,許仁山還是防著對方一手的。
沒辦法,前世阿貍的土豪作風被網友們傳得有些夸張,許仁山不得不防。
比如,阿貍有錢之后不斷買買買,將其他公司收購之后,直接砍成好幾段,將有用的揉碎之后融入阿貍體系,沒用的直接就扔了。
相比之下,TX的小陳總就柔和多了,主要以合作為主,也沒想著絕對控股,繼而拆分投資的公司。
若不然,阿貍多年后一次重要上市的擱淺,也不會引來墻倒眾人推,負面評論蓋滿了整個網絡。
當然,稍微了解了商場規則的許仁山,加上這段時間和大陳總的接觸,算是發現了一點端倪。
日益壯大的阿貍,受外資影響太大了,身穿創始人的大陳總也不能一言而決。
做生意,還是不能太過冒進啊!!!
“今晚剛好有互聯網行業幾位同行組織的聚會,要不要一起?”
說起這事,陳天河倒是很想帶這個小老弟,和圈子里的幾位老伙計認識認識,省得那些家伙說他有代溝。
“好啊,那就麻煩陳大哥照顧照顧了。”
見對方要帶自己進圈子,許仁山自然是愿意的,不過回答完之后和老婆眼神對視一眼,默契地獲得了允準。
有心做大做強的他,還是需要一個比較高大上的朋友圈子,以后才能在進步的道路上獲得助力。
“許老弟客氣了,我這還蹭了你的飛機呢。”
和這個年輕的小老弟聊天就是痛快,習慣說話比較穩妥的陳天河不用特地點明。
哪像那些老大粗,一個個心里都是險彎,嘴上卻不承認。
“陳大哥,真不考慮提前預訂一架?我覺得你們公司的阿貍寶獲得網絡支付牌照之后,資金流會多得用不完,拿出一點利息差價足夠買架灣流了。”
再次追問了一句,許仁山后面卻是多了一句表示肯定的話語,省得對方心里膈應。
不知道是不是他記憶的偏差,原本應該上半年敲定的第一批網絡支付牌照,竟然快七月底了還沒有頒發。
前世同樣是這一年的暑假,許仁山記得自己公務員面試失利后,大半個暑假沉浸在網絡中,認識了第一個小護士女友之余,也體驗了阿貍寶的支付便利。
怎么到了這一世,第一批網絡支付牌照還沒有頒發?
要知道,按照上面出臺的標準,這批第三方支付牌照可是到9月1日就截止審批了。
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
聽這小老弟又刺激自己,陳天河心里別提多郁悶了,不過聽到后面那句話,算是舒坦了不少。
他們公司內部估算過網絡支付牌照帶來的好處,對未來充滿了期許,若不然也不會耗費大力氣清理外資出局。
不過嘛,像這小老弟所說,隨便一點利息差就能買架幾個億的灣流,陳天河卻是沒想過。
因此,他還是比較謙虛地回答:“沒有那么夸張,如果許老弟有意,阿貍寶也可以讓你入點股份嘛!”
“真的?!!!”
聽了大陳總的話,許仁山一下子驚訝地坐了起來。
“真的!”
第一次見到這小老弟驚訝的模樣,陳天河心里暗爽之余,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過,這小老弟也真是一點不客氣,不會婉拒一下?!
“這個,陳大哥不會是忽悠我吧?”
并沒有被這個大餡餅砸暈,冷靜下來之后,許仁山有些懷疑地看向對方。
據他所知,為了清理外資出局,阿貍寶管理團隊可是耗費了大半年的時候,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交易,才達成現在的局面。
突然讓他摘這么大的桃子,許仁山下意識地覺得其中有問題。
畢竟,他和大陳總也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無事獻殷勤,天上掉餡餅,都得小心了!!!
“當然不會,其實這次的第三方支付牌照發放,確實遇到了點麻煩。今天晚上的聚會,就是我們幾個老朋友討論這個事。”
在這個警惕性比較高的小老弟面前,陳天河也沒有藏著掩著,反正這種事也瞞不了有心人。
“陳大哥幫忙解解惑。”
挑了挑眉,許仁山問起來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若是不知道對方突然分桃子給自己的原委,許仁山還真不敢吃下去。
“原本,這首批第三方支付牌照在五月底或六月初就會定下來”
說起這事,陳天河也是一陣頭疼。
他們管理層費盡心思地讓阿貍寶脫離了外資的直接控股,結果十拿九穩的事,卻憑空起了波折。
負責頒發的部門那邊,突然因為管理層的變動,延遲了這第三方支付牌照的頒發,讓32家申請企業都提起了心。
像他阿貍集團這邊,外資代表都已經三番兩次提起了抗議,讓陳天河有些頭大。
“陳大哥,現在那邊的負責人是不是叫上官子儀?”
等大陳總說完之后,旁邊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師玉璇開口問道。
作為老公的賢內助,她可是要適時出來提醒一下。
“不錯。”
見這個弟妹問起,陳天河笑著點了點頭。
他差點忘了,這位師家侄女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大咖。
至于為何拉這位小老弟入股,陳天河在先前的慈善晚宴上也看到了對方和上官家的人接觸。
雖說上官弘是上官家二代子女中官職最小的一位,但是身為長子的他依舊是上官家這一任的家主,這位小老弟隱藏得很好啊。
和老婆對視一眼,許仁山得到了對方的肯定。
他沒想到,大陳總拉他入伙的緣由,竟然是這個。
不用懷疑,最近并不關注金融圈的許仁山沒有調查過也能知道,那位上官子儀肯定是上官家的人。
難道,今生的第三方支付牌照的拖延,也是他這只蝴蝶的翅膀扇動的變化?
還真是
一時之間,許仁山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我有件事和老弟你事先說明,可以入股,但是股份不會太多,最多5。”
既然話題說開了,陳天河也不再打機鋒,直接說明了入股的最大份額。
“陳大哥,這個事,我需要考慮一下。”
臨到頭了,知道其中原委的許仁山卻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行,只要是這兩天決定下來就好。”
看這小老弟沒有直接答應,陳天河眼里反倒是多了幾分贊賞。
“爸,今天早晨吃了啥?”
京城近郊,一個風景宜人的山腳別墅區里,身穿黑褲白襯工作服的中年女子來到樹蔭下,對著搖椅上的老人問道。
旁邊伺候著的保健員,很識趣地往遠處退去。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不用上班嗎?”
看了下自己的大女兒,上官海隨意地反問一句。
“馬上就去,就是過來看看您。”
“我這里應該不是你上班順路的吧?”
“爸,跟您說個事,許家那小家伙和他妻子一起來京城了。”
被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老爺子懟了一下,早已經習慣的上官子儀笑著說起了對方肯定會感興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