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給麗州所有KTV的‘公主’綜合評分排個號,壹號公館絕對是其中翹楚,其中不乏大長腿嫩模。
當然,壹號公館的消費價格也是個中魁首,一般打工族都望而生畏。
現今麗州的工商業還算發達,算得上前后十幾年的頂峰,光是上千萬的豪車就有上百輛,來夜場撒錢的富二代比比皆是,也給了壹號公館賴以生存的廣闊空間。
就像這壹號公館的妹子,保底價就是500塊,包括送水果的小哥和旁邊幫忙開酒瓶的服務員,基本上也都是一個價。
豪爽一點的富二代,動則1000塊起步,人稍微多幾個,一晚消費七八萬那是小意思。
要問許仁山為何如此清楚,只因為他上輩子來過一兩次,當然,是純素的。
頂多被陪唱的清純妹子抱怨兩句‘哥,您多唱兩首,絲襪要破了’。
不過,今晚是高中同學局,自然不會叫什么妹子、帥哥,只有酒水、水果和小吃。
“老許,還以為你臨陣脫逃了呢。”
剛進門,許仁山就聽到手持話筒的梁健波大聲喊了一句,震耳欲聾的聲音引得大包廂里所有同學的注意。
還別說,這包廂里的隔音效果不錯,在門外幾乎聽不到什么聲音。
“我像是那種人嗎。”
挑了挑眉,許仁山笑著回了一句,大大方方地找個位置坐下。
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這個梁健波今天暗地里戳了他好幾回,不就是高中時候他喜歡的妹子喜歡他嗎。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個妹子估計都換了好幾茬男朋友了,何至于此!!!
“許仁山,你最晚來,要罰酒三杯啊。”
一旁的男同學見了,起哄著喊道,引得好幾位男同學附和。
“剛才喝多了,能不能換個方式?”
對老同學們如此‘純真’的想法,高屋建瓴的許仁山也是毫不在意,配合著反問一句。
他酒量不大,之前在酒席上喝了不少紅酒,現在臉上都有些發燙。
等一下,他還要回去和老婆睡覺,能不喝,就不喝了。
“換個方式也行,罰唱歌。”
聽到許仁山的‘服軟’,梁健波也沒過分,換了個處罰方式。
大家都是老同學,只是開個玩笑,過火了容易讓女同學以為氣量小。
畢竟,在場的十幾位女同學里,有好幾個是看得上眼的。
“沒問題。”
關于這罰唱歌,許仁山也是很干脆地應下。
幾分鐘后,唱完一首《今天》的許仁山坐到男同學的人群里,吃著水果,喝著橙汁,偶爾陪幾位女同學玩下猜骰子游戲,倒也愜意。
自從四月份重生以來,像這么放松的娛樂方式,也不多見。
“豎子,給那個胡登峰去個電話,問他來不來壹號公館?”
坐在壹號公館的某個豪華大包里,得知那位許某人也過來參加同學聚會,楊延斟酌一二,開口讓堂弟給胡登峰打電話。
原本,他是不想這么急功近利的,可誰讓他們楊家最近兩年在房地產上發展太快,遇到了一點瓶頸,很需要在短時間里搭上婺州老周家的線。
可惜那位周哥心高氣傲,吹牛打撲克還行,真要結交,眼睛都朝到天上去了。
目前為止,楊延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通過認識那位許先生,繼而和老周真正交個朋友。
今晚這個機會,也不算太過突兀。
若是錯過今晚,對方回了杭城,短時間里可就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了。
“行。”
對于堂哥的吩咐,楊豎也沒廢話,徑直拿出手機給那位新郎官打了過去。
“現在啊,行,我馬上就過去。”
正在明珠大酒店贈送的一個豪華套房里和老婆計算著彩禮的胡登峰,接到楊豎的電話之后,愣了一下,繼而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對方如此簡單的要求,胡登峰當然不好拒絕,只不過他沒想到,那位楊二代這么迫不及待。
剛才和高中同學們聊天的時候,胡登峰知道許仁山送完老婆就會趕回來唱歌,那么楊豎此次托他當中間人,很明顯是單純奔著他的老同學去的。
思緒停在這個環節,胡登峰算是松了口氣。
楊二代不是看上老許的老婆就好,至少他不用在討好楊二代和暗算老同學之間左右為難。
想想也是,楊豎家里資產過億,還不至于如此沒品。
“今晚那個楊豎找你?”
聽了老公的對話,馮梓荊猜測地問了一句。
她今晚幾乎沒有喝酒,除了因為婚禮流程累一點,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嗯,他聽說許仁山也在壹號公館唱歌,讓我幫忙搭個線。”
說起這事,腦子有點漲的胡登峰依舊有些想不明白。
出身那么平凡的許仁山,怎么突然就成了楊二代口中想要結交的‘貴客’?
“看來,許仁山確實找了個好老婆。”
腦海里分析片刻,之前已經看出師玉璇渾身上下裝束價格不菲的馮梓荊,得出了一個最靠譜的結論。
“嗯??!!什么意思?”
聽到老婆這話,胡登峰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是沒注意,許仁山老婆身上的衣服、包包和頭飾都是限量版,有錢都買不到。那樣的身份,楊家人想要攀個關系,很正常。”
放下手中的紅包,馮梓荊一臉正色地說道:“以后,你有空也得和許仁山多聯系。這樣吧,我現在跟你過去一趟。”
若是許仁山都值得楊氏兄弟結交,她和老公這樣的身份,沒道理被別人捷足先登不是。
和富貴人家交往,只會嫌朋友太少,沒有人會嫌多。
“你今天很累了,先休息吧,我過去看看就好。反正,我和許仁山是老同學,以后有的是機會。”
看出老婆臉上的疲累,胡登峰很是貼心地說道。
“沒事,我先換身衣服。”
怕老公抹不開面子,馮梓荊很是迅速地換上一身平日里穿的長裙和肉絲,再套上一件風衣,整個人瞬間成熟感性起來。
就幾步路的腳程,胡登峰兩人也沒開車,就牽手散步過去,才用了五分鐘。
按照和楊二代事先聯系好的約定,胡登峰兩人先去對方所在的豪華大包,見到了楊家兩兄弟。
“老胡,這次事情辦成了,以后我們兩家所有的鎖芯采購都用你們家的。”
見到胡登峰過來,楊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許諾一句。
“謝謝楊哥。”
聽了對方的話,胡登峰眼神微微一縮,激動地感謝道。
要知道,他們家公司與兩楊家中雖有合作,但也只是承接了兩家大廠的部分業務。
若是兩楊家中的企業都采用了他們家的鎖芯,那業務量絕對能更上一層樓,后續引起的連鎖反應,甚至能讓他們胡家鎖業成為麗州的鎖業大王。
反倒是一旁的馮梓荊,眼神微凝,感覺今天這事并非如此簡單。
她不是懷疑這兩位二代的承諾有假,而是對方拋出的誘餌太大了,其中蘊含著難以想象的風險。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送到嘴邊的餡餅,只有陷阱。
回報越大,風險越大。
不過,在這種場合,她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事后回去和老公好好商量。
“那就走吧,我們跟你過去。”
給出了誘惑的糖之后,楊豎笑著催促對方行動,而背后做主的楊延卻始終保持著沉默。
“好的。”
腦子里還有些暈乎的胡登峰點了點頭,拉著老婆的手往先前自己定下的包廂走去。
一路上,見到幾人的服務員都是低頭喊著‘楊少’,直接忽視了胡登峰兩人,說明兩位二代的影響力。
“老胡,你怎么來了?”
當胡登峰幾人走進包廂的時候,正在唱歌的陳江俊驚訝地喊了一句,瞬間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今晚的KTV可是胡登峰請客,沒想到正主不好好在酒店陪老婆,還有心思過來和他們一起唱歌。
“今天婚宴上太忙了,招待不周,過來和大家說下抱歉。”
雖說有目的而來,但胡登峰的場面話卻是說得很漂亮。
“理解理解,新郎官忙了一天,應該早點休息,我們這些老同學肯定不會怪你的。”
見胡登峰如此客氣,陳江俊代表高中同學們原諒了對方,還打趣了一句,幾位相熟的同學也是紛紛開口迎合。
“對了,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兩位朋友,楊大哥和楊二哥。剛才正好碰到,聽說咱們這里熱鬧點,過來喝個酒。”
應付兩句之后,胡登峰給在場的同學們介紹了一下兩個楊二代,便帶著老婆找了個位置坐下。
“歡迎,歡迎。”
“許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空,去旁邊包廂喝個茶。”
簡單和周圍兩個小年輕應付了一下,楊豎來到許仁山身旁,笑著問了一句。
他們都已經過來了,想必這位也能猜到他們哥倆的來意,不如開門見山地邀請一下。
交朋友,要真誠。
“行。”
剛在玩骰子上贏了女同學好幾回,不太好意思的許仁山正好避避風頭,點頭答應下來。
反正,他人都已經來過了,也算是全了高中同學之間的情誼。
等下早點離開,也不會有同學在背后說三道四。
至于這兩個楊二代的目的,許仁山不清楚,卻沒必要得罪。
畢竟,姐姐和姐夫一家子都是在麗州定居的,不需要別人照拂,卻也不宜憑白豎敵。
“我讓人安排上好的茶葉。”
見對方如此爽快,楊豎微胖的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和旁邊幾位同學說了一下,許仁山跟著兩個楊二代走出了包廂,來到了另外一個更加豪華的大包間。
相比于先前100多平的包廂,這間包廂大了一半,而且裝修更加豪華,連茶桌和麻將機都有。
此時,茶桌的后面已經坐了一位身穿青花旗袍的苗條美女,正在優雅地燒著茶水。
另外,還有四位身穿黑色薄紗長裙的年輕妹子站在一旁,隨時準備服務。
如此規格,讓許仁山頗為感慨。
他的身家或許比兩個楊二代加起來都多,但是在享受方面,連這小縣城的二代們都比不過。
嘿...TUI,他的思想貌似有些問題,需要糾正一下。
“許先生,今天有些冒昧,還請見諒。”
邀請對方來到茶桌旁邊坐下,之前很少開口的楊延抱歉了一句。
“不知道兩位楊總請問喝茶,有什么事?”
在兩位黑裙美女給他端了茶和水果之后,許仁山隨意地吃了一口,直接問起了對方的來意。
他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這兩位富二代如此興師動眾的?
他的公司在杭城,而且所涉業務與兩個富二代家里風馬牛不相及,應該沒有什么交集。
若說昨天晚上,對方可能只是來認個臉熟,那么今天這局如此刻意,肯定有所求。
“我想和許先生交個朋友。”
喝了口茶,楊延笑著說出自己的目的。
“那現在,我們算是朋友了。”
笑了笑,許仁山很實在地認可這個朋友關系。
朋友關系的遠近,本就因人而異。
皺了皺眉,著實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的楊延用眼神示意一下堂弟,后者讓包廂里的五個妹子都離開。
沒有了其他人之后,楊延開口說道:“不知道許先生對她們滿不滿意,她們之前都沒有談過男朋友,第一次都還在。”
為了拉攏對方,他可是下了血本。
即便是他自己,有時候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
不過,對于男人而言,事業比一時的貪歡來得更加重要。
搞錢,才是男人的第一要務。
“這是楊總對朋友的誠意?”
聽了對方的話,面色平靜的許仁山淡定地肯定道:“那真是我的榮幸。”
若不是今晚還要回去陪老婆,他還真是有些心動了。
不用負責,還是第一次,那么多的美女,哪個正常男人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考驗。
只可惜,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對方送出這樣的大禮,所求的回報絕對不小。
“不知道許先生認不認識婺州的周淮安?”
注意到對方平靜的表情,楊延也沒有藏著掩著,問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見過兩面,不熟。”
皺起的眉頭松開,許仁山心里有些好笑。
沒想到,這兩位楊二代費盡心思,竟然是想通過他的關系認識那位婺州周淮安,是不是有些緣木求魚、刻舟求劍。
“若是許先生能為我引薦一下,這套白蝶谷的別墅,就當是交個朋友。”
聽到對方的話,楊延不驚反喜,將手邊的一串鑰匙推了過去。
以麗州現在的房價,白蝶谷的別墅可謂最高,一套差不多要1000來萬,誠意不可謂不足。
在許仁山離開后,有些好奇的梁健波問了下今天的男主角胡登峰:“老胡,那兩位楊哥是誰啊?”
能讓胡登峰親自帶過來的,婚宴上還和領導坐在一桌,身份肯定不低。
他想不到,對方兩人找許仁山做什么。
與此同時,周圍的好幾位同學都關注過來,很好奇有關許仁山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