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天時間里,和他比較接近的只有兼職導游的女留學生崔蓉蓉,對方昨晚回酒店的時候,還暗示自己可以做點普通友誼之外的事。
當時,許仁山很是清醒地拒絕了那個誘惑。
原本,他以為對方也是局中的一環,卻是突然冒出了個陌生名字。
“資料上沒有崔蓉蓉。”
見大老板追問,孔心慈快速回答道,接著在對方示意下繼續匯報:“那位莉娜舉報某位亞裔年輕男子在酒吧的時候,對她做出了一些超越常規的行為,因此第二天才報了警。蘇黎世警局通過調查,懷疑那個人是您,才出動了警車攔截。現已查明,那位亞裔男子是某大學的留學生,已經被蘇黎世警局羈押。為此,蘇黎世警局和市政廳特地給公司發了郵件,跟您道歉。”
頓了一下,孔心慈繼續報告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另外,老板車隊被警車攔下的時候,剛好被一些記者拍到,某些不實流言已經在網上傳播,甚至傳到了國內,上了某浪wb的熱搜。”
“事情還真是巧。”
聽完女秘書的匯報,許仁山不著痕跡地和那位關注的小姨子對視一眼,說出了自己的感慨。
毫無疑問,一切都是幕后之人的算計。
他倒是不擔心,老婆大人看到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而因此生氣,畢竟他在國外確實守身如玉。
但被人算計這事,許仁山絕不能忍。
最直接的方法,自然是讓未來新能源公司給蘇黎世警局遞律師函,再讓se公司方面通過其他渠道進行施壓。
“大哥,我看到蘇黎世的新聞了,果然精彩啊。”
時刻派人關注著瑞士那邊情況的萬銀峰,有些興奮地給大哥去了個電話,興奮過后卻是有些遺憾:“可惜,蘇黎世那邊竟然沒有留下對方,有些可惜了。”
若是蘇黎世方面能留下對方,再經過網絡一炒作,或許就能讓對方一落千丈。
“這種事,本就沒有萬無一失。”
提到這點,宋河禮的臉色澹然,眼中卻也是閃過一抹失望。
他沒想到,自己設定的劇本出現了兩個方面的偏差。
一個是那位面對重金誘惑的女留學生,竟然在最后選擇了退縮,讓他只能選擇另外一個預備方案;二者,就是那位皮特的動作太拉垮,就連請那位許某人進去喝杯茶都做不到。
畢竟遠在數千公里之外,宋河禮也不能運籌帷幄,只能感慨那位許某人的命好。
毫無疑問,對方能從容而退,ss基金在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
還好的是,目前來看,布局的效果也是有的。
國內的網站轉載和熱搜,足以讓那位女同學看到這個新聞,繼而分化兩人的關系。
要想把許某人打倒,必須割裂對方與他老同學之前的情誼,若不然勝率實在太低。
比錢多,他還真是比不過對方。
“哥,接下來怎么做?”
見識到老哥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萬銀峰很期待接下來的操作。
“什么都不做。”
“靜觀其變,做得越多,錯得越多。”
面對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宋河禮還是多做解釋一句。
對方已經安然回國,此時出手,容易被抓住把柄。
何況,那位許某人在國內的關系可不小。
“好的,我會盯好陳靜茹的新專輯銷量。”
聽了大哥的解釋,萬銀峰知道了自己應該關注的重點。
“嗯。”
在女兒睡覺的時候,師玉璇在悠閑的午后曬著太陽,同樣看到了網上的新聞。
很自然的,師玉璇也看到了那個上升極快的熱搜,蘇黎世、華夏神秘富豪還有疑似堂妹的背影,很快就讓她確認了其中的人物關系。
第一時間,師玉璇給ss基金的負責人打去電話問詢。
沒有去聯系老公和堂妹,知道他們未通知自己的師玉璇就覺得其中必有問題,何況還有幾個小時的飛行旅程。
“夫人,事情是這樣的”
相比于飛機上的老公,師玉璇得到消息的時間還快了一點。
“我要知道指使那位皮特的人是誰。”
聽完匯報的師玉璇,直接吩咐了下去。
只要翹開那位當事人的嘴,一切真相都會大白。
“是。”
對于老板的吩咐,ss基金負責人自然是毫無理由地遵從。
蘇黎世的中午時分,瑞士聯邦委員會的某位成員徑直來到蘇黎世市政廳,讓人把那位皮特喊了過來。
半個小時后,渾身帶著冷汗的皮特走出辦公室。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皮特心有余季地看了下合上的辦公室門,對于自己老實交代的行為感到慶幸。
誰能想到,那位華夏富豪竟然能驚動這瑞士的巨頭之一。
“我知道了。”
傍晚,給女兒喂完奶的師玉璇得到某人的回復,平澹地掛掉電話。
將手機放下,師玉璇來到地上爬著的女兒身旁,笑著說道:“晴晴,爸爸馬上就要回家了,開不開心?”
“呀呀,呀呀。”
躺在溫暖的地毯上,晴晴揮舞著小手,開心地喊著。
“知道啦,你想爸爸帶你玩,是不是?”
“呀呀,呀呀。”
同樣在這個杭城的午后,正道律師事務所也給各大門戶網站發去律師函,讓對方刪除網傳不實的新聞。
幾大門戶網站很是主動地撤下新聞,網絡熱搜也快速降了下來,被某位男歌手開36場演唱會的新聞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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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一些喜歡吃瓜的網友感覺有些不多,卻也翻不起浪花。
在資本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當灣流g650停在杭城余山機場時,網絡上的新聞早已沉寂,休息了片刻的許仁山看了看已經調好的手表,已然是晚上八點半。
他這是從地球一端的清晨,飛到了另一端的夜晚,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
“你們怎么來了,夜里太涼。”
坐進飛機旁加長版的賓利之中,許仁山見到抱著女兒的老婆大人,忍不住驚喜地問道,繼而接過了雙腳亂蹦的女兒。
“晴晴在家里一直鬧騰,我抱著她上車,才安靜下來,肯定是想她爸爸了。”
對于女兒先前的行為,師玉璇笑著跟孩子她爸‘告狀’。
“是嗎,晴晴。”
抱著女兒波了一下白里透紅的小臉蛋,許仁山看著咯咯直笑的女兒,渾身的勞累都一掃而空。
家,是人生最好的港灣。
“姐,我可是把姐夫完整帶回來了。”
之后上車的師晴雪,等夫婦倆秀完恩愛,笑著插了句嘴。
在飛機上,她也已經完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知道幕后有人算計堂姐夫,自然不會再懷疑對方。
“謝謝你了,夜宵已經準備好,我們一起吃點。”
“好啊!
許仁山一家子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但是那件事引起的風波卻遠遠沒有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