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賓利車的后座上,許仁山隨口問起旁邊的天仙妹子:“國際大片的拍攝,和國內電影有什么區別?”
“相對而言,好萊塢導演的要求,更加追求商業化的效果。不像咱們國內的導演,想摻雜一些藝術和自己的想法.”
說起這個,柳霏說出了一個比較模糊的區別。
就像是這部火星救援,若是國內的那些大導演來拍,肯定會借機給觀眾科普什么超現代理論和屬于自己的普世觀,搞得人莫名其妙。
而好萊塢的那位導演就不一樣,主要考慮觀眾的想法,從不弄一些虛頭巴腦的。
她的劇中人設是華夏的一位天才少女科學家,被委任為火星科考隊的隊長,年輕且理性,一切都從整個科考隊的利益出發,做事干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這樣的角色,柳霏飾演起來比較輕松,唯一難的就是那些航空有關的訓練和相關的專業術語,記臺詞更辛苦一些。
“這幾年,咱們國內的優秀電影也不少,但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聽了對方的講解,許仁山肯定地點點頭。
說實話,這兩年算是國內電影發展的黃金時期,那些煤大戶的資金快速涌入影視領域,除了對一些女角色有指定要求外,從不干涉影視劇的具體制作,給了導演充分的自主權。
因為他們清楚,和挖煤一樣,胡亂指揮是要出事的。
當這一波熱度過去,互聯網資本和其余資本進場,胡亂指手畫腳,外行指導內行,就把一切良好有序的發展打亂了。
沒辦法,國內的電影起步較晚,遠遠還沒發展出好萊塢七大那樣的大型影視巨頭,無法輕易對資本說不。
即便是被譽為國內影視行業第一的華辰姐妹,也是資金有限,處處受制于其余資本大鱷的要求。
當然,這也是因為華辰姐妹的戰略發展方向出現偏差,不好好在自己的老本行深耕精品影視劇,非要去弄什么影視小鎮,和迪斯尼叫囂。
確實,短期內,華辰姐妹畫的餅看著誘人,吸引了眾多投資機構的目光,股價連連攀升,最高能達到千億市值。
當影視房地產概念的熱度過去,華辰姐妹的股價就直線下降,一直跌到退市邊緣。
不過,那時候的華辰姐妹實控人周氏姐妹,早已在高點套現,出現危機的只是公司而已。
公司破產,和公司老板有什么關系。
“我覺得,青果娛樂以后也能獨立制作國際大片。”
在這一點,柳霏很是看好自己合作的公司。
或許,她是對這位年輕老總更加有信心。
“希望如此。”
收回思緒,許仁山笑著回應一句,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到了旁邊。
“我媽媽今天還在京城,沒過來。”
臉色微微一紅,柳霏輕聲說了一句。
“嗯。”
深夜,摟著云雨后的老婆大人,略微感到些許疲累的許仁山,思考著先前情深之處,老婆‘威脅’他的話語。
還好,最近養生有道的他,應付起來還算得心應手。
只不過,聊人生的途中,老婆這么想讓他配合柳霏出演那個綜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或者,一切都在老婆的掌控之中?
那個瞬間浮現的幾個念頭,在許仁山腦海里揮之不去。
聯系柳霏和他老婆之間的關系,再回憶往日的一幕幕,許仁山仿佛猜到了所謂的真相。
唉,這輩子,他欠老婆的,還不清了。
“老板,下周六就是除夕,是您和銀峰娛樂的萬銀峰賭約最后有效期。”
臘月十七,周一一大早,許仁山來到青果娛樂的董事長辦公室,就聽到了總裁辦主任蔣靜雯的匯報。
從去年八月份開始,一轉眼,他和銀峰娛樂萬總的一億歐元賭約,眼看就到了期限。
“目前情況怎么樣?”
拿起對方送到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許仁山隨意地問道。
“目前為止,張若拉新專輯的全球銷量27億3800萬,其中北美銷量1億9000萬美元,比陳靜茹新專輯全球銷量高了3億零500萬。”
知道老板要問起,蔣靜雯早就把了然于心的數據匯報出來。
“銀峰娛樂那邊的數據確認過嗎?”
對于這個數據的優勢,許仁山沒有什么大喜過望,反倒關心對手是不是偷偷隱藏數據。
畢竟,那位宋某人在暗地里謀劃著50億的資金,隨時都可以把銷量刷上去,反正大部分都是進他自己的腰包。
不過,就在上個月,許仁山已經讓北美那邊的代理公司全力推廣,加上派拉蒙方面的助力,一舉將張若拉的新專輯送上了公告牌的三甲。
不是一首歌,而是三首歌同時占據三甲行列,連華裔歌手鮮少獲得的第一名都斬獲袋中。
資本的強大,就連那些暗地里搞什么歧視的潛規則,都能碾碎,無非就是花費的力道大小而已。
單是上個月,北美音樂圈子震動的一個月,張若拉新專輯的北美銷量就突破了8000萬美元,徹底拉開了和陳靜茹的新專輯銷量差距。
要是銀峰娛樂那邊想在短時間內追上,花費的代價絕非四五個億那么簡單。
“我們請了國際上最權威的三家測評機構統計,數據誤差不會超過百萬。”
說起這個,蔣靜雯及時回答道。
“嗯。”
點了點頭,許仁山沒有再追問。
等到蔣主任匯報了一系列的重要工作事項,許仁山拿起加密手機,撥通了上官明理的電話:“明理哥,可以收網了。”
“魚兒還在網外,等他入網,我會及時收線。”
接到表弟的電話,上官明理暗示了對方一句。
“好的。”
關掉手機,許仁山轉動老板椅,面朝落地窗玻璃,看著外面的風景。
他不希望有太大的變數,既然竇銀赫已經提供了足夠的證據,那么及早收網,可以把危機扼殺在萌芽之中。
那個潛伏在陰影中的對手,已經藏得夠久了。
“滴答滴,滴答滴”
華夏臘月二十三,正在北美考察的宋河禮接到一個跨洋電話,眼神忍不住一凝,沉聲問道:“消息屬實嗎?”
“屬實。”
“謝謝,我會給你的海外賬戶匯5000萬美元。”
“謝謝。”
掛斷電話,宋河禮看了下手表,直接給港城的弟弟去了個電話。
“喂。”
還在摟著某位嫩模睡覺的萬銀峰,睡意朦朧地接起了手機。
“馬上讓人把港城賬戶上的錢轉到瑞士銀行和花旗銀行賬戶,接你的車已經在路上,乘坐半小時后的飛機去不萊梅,再轉機來北美。”
“怎么了?”
聽著老哥如此語氣的吩咐,萬銀峰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不回國了。”
“好,我馬上安排。”
一聽這話,秒懂的萬銀峰麻利地起身穿衣,并且不停地打著電話,吩咐代理人做事。
“萬銀峰跑了?”
這一天的傍晚,許仁山正和老婆女兒在兒童房里玩鬧,接到了上官明理的電話,走到旁邊的書房接了起來。
只是,聽到對方通知的消息,許仁山忍不住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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