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三個家伙,究竟什么修為?憑什么那么狂啊?”
見那三個天宮劍修,毫無抵抗之力地被倪昆三道劍光秒殺,林玉蕾等人頓時滿臉不解。
“誰知道呢?”
倪昆上前,不緊不慢地搜刮著戰利品,隨口說道:
“雖青空劍犀利,但他們一劍就死,也著實太脆了點。了不起是法力境吧?跟之前群龍殿那幾個家伙差不多。”
他卻是不知,那三個天宮劍修,最強的乃是煉神初期,其次乃凝竅修士,最低的那位也是法力境大成。
法力境、凝竅境且不說,煉神修士,在煉氣士時代,也能算是一方大佬。
不少中小宗門的掌門,也就這水準而已。
可惜在此時的主界,煉神大修也只發揮出開脈大成的實力,頂不住青空一劍。
最悲劇的是,煉神修士本來是可以元神出竅的。
煉氣士時代,肉身殞毀而元神及時遁逃,投胎轉世乃至奪舍重生的修士并不罕見。
而倪昆本來是沒有斬殺元神能力的。
上次能擒住凰紫靈元神,也是因為她元神受損異變,現出了肉眼可視的形體,才被倪昆以定身咒定住,又被極樂天女封印。
正常的煉神級元神,倪昆現在根本無法看見,也無從感知。并且為免引發正道神劍敵視,他這次也沒有隨身攜帶極樂洞天,無法得到極樂天女幫助。
可惜,青空劍這等神劍,既斬肉身,也殺元神。
一道劍氣斬殺過去,煉神大修的元神,也要被一并斬滅,根本來不及逃遁。
于是堂堂煉神大修,就這么死得無聲無息
就算死了,都沒人知道他真正的能耐,甚至連姓名都因傲慢自大未曾通報,被倪昆當作了區區法力境的無名小卒。
收拾好掉落一地的短劍,又繳了三個天宮劍修的儲物袋,倪昆招呼一聲,帶著林玉蕾等人往秘境外行去。
雖這三個天宮修士闖進了秘境,倪昆卻并不擔心天子等人的安全。
一是那三個天宮劍修身上,并沒有任何戰斗痕跡,當是并非從后山洞口進入,而是直接出現在山腹之中。
二是天子、公主、蘇荔都有開脈修為,師琪的化龍之術,也修煉到了相當于開脈境的階段。又有四秘衛,以及道兵陣列守護,那三個天宮劍修若真是走的后山山洞,那他們連天子她們那一關都闖不過。
劍修戰力是強,可天子與公主的神凰火更強。
天子身上還有威凰寶甲。
以威凰甲如今的恢復程度,以天子如今多的用不完,每天還要主動損耗部分的本源,全力催動威凰甲之下,就算不能像倪昆一樣輕松秒掉三個劍修,也絕對能以一己之力,將三個劍修全部壓制。
誰叫他們身上,沒有強力神兵呢?
出了秘境,來到入口所在的洞窟之中,倪昆仔細觀察一陣,果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直接出現在這石窟之中么?”
倪昆摸著下巴,心忖:
“天宮的傳送技術倒真是不錯……現在還只是能將人傳送到天地桎梏相對薄弱的區域,未來靈機復蘇,豈不是能隨意將人員傳送到任何沒有陣法禁制守御的區域?須得仔細提防……”
這時,林玉蕾憂心忡忡地說道:
“國師,天宮分支可以打開秘境,前往劍山。現在劍山頂上,還有兩口神劍,我們短時間內,卻不能將之取走……若天宮分支又后繼來人,取走神劍怎么辦?”
這確實是個問題。
但倪昆暫時也無法解決。
他可以用繳獲的幾千口短劍,再添一些他自己的紫雷竹短劍,用一萬劍器于此洞窟布下威力加強的“森羅劍獄陣”。
可劍陣威力再是加強,以他現在的修為,也只能布下開脈境級別的劍陣。
就算劍陣論殺傷力,素來是所有同級陣法中的第一,可無人主持、自行運作之下,也最多能勉強頂住法力境前中期的修士。
倘若來的是精通“森羅劍獄陣”的天宮分支資深劍修,怕是只需法力境入門級的修為,就能破掉劍陣。
盡管如此,倪昆還是大袖一揮,袖口飛出密密麻麻的尺長短劍,刺進石窟四壁、地面、穹頂之中。
轉眼之間,上萬口短劍,便已按照陣法軌跡,悉數落位。
隨后倪昆手掐印訣,催動森羅劍氣,上萬口短劍同時嗡地一震,不留痕跡地融入巖層之中。
如此一來,靈機復蘇之后還不好說,但至少靈機復蘇之前,沒人能通過劍陣,取走留在劍山上的冰魄、幻星二劍。
“暫時只能這樣了。”
布好劍陣,倪昆對林玉蕾等人說道:
“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了。若你們能在靈機復蘇之前,領悟森羅萬劍訣,或者培養出能夠直接領悟森羅萬劍訣的弟子,就有機會取走冰魄、幻星二劍。否則,就只能坐視此二劍落入天宮分支手中。”
他可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在靈機復蘇之后,還能阻止天宮分支取劍。
天宮之中,大修無數。
天劍閣天宮分支縱然人丁相對較少,可也有四位法相大能,更有七夕等四口神劍。
以天宮分支的實力,強取冰魄、幻星二劍都綽綽有余,倪昆除非能把天河龍神本尊帶出神墓,否則根本不可能擋得住。
老實說,靈機復蘇之后,大能紛紛降臨之時,倪昆等人將來的活動區域,恐怕都會被局限在京畿一隅,只能以棲凰樓,以及周太祖遺骸這件“戰略核武”威懾敵對強者,聊以自保。
像天劍秘境這等遠離京師的區域,恐怕就無力顧及了。
巨艦緩緩航行在夜幕之中,按照原定計劃,繼續著全國巡視。
宴廳之中,正舉辦著一場小小的宴會,慶祝倪昆成功取得神劍“青空”。
“教主威武!取得青空神劍,又斬三位天宮劍修,小蘇我敬教主一壇!”
蘇荔拎著酒壇,舉壇豪飲,轉眼之間,五斤一壇的烈酒,便被她一滴不漏地喝得干干凈凈。完了還臉不紅氣不喘,一副氣定神閑模樣。
“好!小蘇圣女豪氣!”眾人紛紛喝彩。
天子也跟著拍手叫好,然后也拎起一只酒壇,對倪昆說道:
“國師,朕也來敬你一壇!”
“陛下,注意體統。”公主面無表情,傳聲說道:“你又不是江湖人……”
天子充耳不聞,一仰玉頸,學蘇荔一樣豪飲海灌。
“陛下海量!”
眾人先是一陣安靜,跟著也紛紛鼓掌喝彩,蘇荔叫得尤其起勁。
公主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對倪昆道:
“玖兒越來越不聽話了。”
倪昆微笑道:
“沒辦法,她是皇帝,本來就不聽話的權力。”
公主沒好氣地說道:
“她本就任性,又有你這無法無天的國師言傳身教,將來怕是愈發肆無忌憚。”
倪昆心里好笑。
天子這任性肆意的性子,關他倪昆什么事?分明就是隨她親娘。
想到天子的親娘,倪昆不禁又想,出來也有好些日子了,是不是該回去看看無憂姐姐,免得又被江踏月趁虛而入?
反正以他現在的身法速度,來回京城一趟,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晚上出發,跟無憂姐姐親熱一番,早晨回來還能趕上早飯……
艦上沒有舞樂助興,大家也就只是吃喝聊天,氣氛還算熱烈。
一個時辰后,酒宴散伙。
倪昆回到自己寢居沖了個澡,剛要和正在榻上等他的公主一起修行,門外忽然傳來德一的聲音:
“國師,陛下召見。”
倪昆掃興地搖了搖頭,穿好衣裳,草草束發,對公主說道:
“稍等,我去去就來。”
公主揮揮手:“去吧,莫讓陛下久等。”
倪昆開門出去,對等在門邊的德一問道:
“這么晚了,陛下召我何事?”
德一搖頭:“不知。”
“嘖,這丫頭,最好有正經事,否則耽擱我修行,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這話德一可不敢接茬,只能當作沒有聽到。
隨德一來到皇帝寢居門口,守在門邊的順一打開房門,對倪昆作了個請的手勢。
倪昆進去之后,德一、順一并沒跟著進來,關上房門,一左一右守在門邊,充當門神。
步入廳中,左右一看,并未見著天子,倪昆很是隨意地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道聲:
“陛下何在,召我何事?”
話聲一落,通往臥室的珠簾后邊,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跟著珠簾搖晃,一只白嫩小手掀起珠簾,款款步出一位紅衣少女。
正是天子。
她穿著浴衣似的寬松紅衣,襟領半敞,露出胸口小片雪膩。長發也未挽起,隨意披散肩頭,腳上更是未曾鞋襪,赤著一對雪白精致的纖纖玉足。
以倪昆那敏銳的觀察力,一眼就能看出,天子渾身上下,儼然就外邊這一襲紅衣。
所以她這是要干什么?
倪昆心中嘀咕著,感覺天子看似步履輕盈,實則肌肉緊繃,隱隱透著一股緊張感。
但她的眼神倒是毫不露怯,晶瑩明眸緊盯著倪昆,也不落座,就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俏臉隱隱發紅,聲音略微發顫地說道:
“倪昆,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么?我不跟著你去天劍秘境搗亂,你須得為我做一件事。”
倪昆不動聲色,淡淡道:
“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對你來說,只是很簡單的一件小事。”天子轉身,“跟我來。”
見她不是轉向臥室,倪昆輕輕舒了口氣。
但很快,他就又皺起了眉頭。
因為天子赫然將他帶到了浴室門前。
看子天子推門進去,倪昆止步浴室門口,皺眉道:
“陛下,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天子背對倪昆,暗自給自己打氣一陣,忽地抬手一拉襟帶,寬松紅衣頓時從她肩頭滑落下去,將她雪白脊背,纖纖小腰,修長玉腿盡呈倪昆眼前。
如此大膽的行為,令她俏臉一下漲得通紅,腦子也好一陣眩暈。
但眩暈過后,又有一種異樣的興奮刺激涌上心頭,令她心中羞怯盡去,油然升起一種徹底放飛自我的快意。
做皇帝,就該這樣子!
為所欲為、無所顧忌才叫帶勁!
天子心潮澎湃,猛地轉身:“倪昆,我要你……誒,人呢?”
嗯,浴室門口,早已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天子瞪大雙眼,一臉茫然:“倪昆你上哪兒去了?”
沒人回應。
天子衣服都顧不上穿,奔出浴室,在客廳、臥室飛掠一圈,沒見著倪昆人影,又揚聲向著問門外的德一、順一發問:“有沒有看到國師出來?”
德一聲音響起:“沒有啊!”
“沒有?”天子一怔,“那他躲哪兒去了?”
說話時,抬頭一看客廳氣窗,頓時恍然:
“好你個倪昆,居然跳窗跑了!你不守信諾,食言而肥!”
氣乎乎地跺了跺腳,她披上件衣裳,正要出去搜尋倪昆,倪昆的聲音,忽然傳入她耳中:
“陛下,換個要求吧。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但這件事,你還太小……”
“小什么小?”
天子鼓著粉腮,氣道:
“我父皇在我這年紀,早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了!朕身為皇帝,本來就是想睡誰就睡誰,三宮六院也天經地義,但朕現在就要你一個,這都不可以么?”
倪昆傳音道:“陛下,我是長樂的男人。”
“那又如何?我是皇帝,我想怎樣就怎樣!再說姑姑也知道我喜歡你,又最是寵我,才不會有意見。”
倪昆無奈道:“然而我還是無憂姐姐的男人。”
“什么無憂姐姐……等等!你說誰?”
“無憂姐姐,趙無憂。”
“你……”
天子神情好一陣變幻,羞惱之余,又有種異常微妙古怪的情緒,忽然道:
“這有什么?古時哪個位高權重的奢遮太后,沒有個把兩個情人的?我母后既位高權重,又是煉氣修士,這有什么打緊的?我不管,你若是不答應我這要求,我發誓,以后一定做個荒淫無度的昏君!”
倪昆聲音一沉:“你在威脅我?”
天子今天圖窮匕現,也是豁出去了,竟然毫不畏縮地叫囂:
“就威脅你怎么啦?朕不求三宮六院,就要你一個,你這都不答應,那我這皇帝做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做昏君!”
話音一落,身邊風聲乍起,跟著天子只覺眼前一花,腦子一暈,回過神時,發現倪昆又回到了廳中,并且正坐在椅子上,還把她按倒在他的膝蓋上。
“又要打我么?”
天子趴在倪昆腿上,毫不畏懼:
“你要打就打,我不怕你!也不會認輸求饒!來,打呀,今天我要是吭上一聲,我就不姓凰!”
倪昆面無表情,高舉手掌,重重一巴掌拍在天子屁股上,發出啪一聲脆響。
天子果然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倪昆又連打幾巴掌,天子還是咬著牙不吭聲,甚至還挺了挺屁股,作出一副且讓你打得更順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