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好！”
大年三十前一天的早上，林牧鴿一臉疲憊地打開了直播。
“兄弟們，這次提督以死相逼，讓我用他的手機直播，大家就勉強湊合看一下吧。”
“哈哈哈哈哈嘍！各位哥哥們早上好！性感張飛在線報時，現在是陽間時間九點零七分！”
林牧鴿話音剛落，提督就用他那粗獷又不失性感的嗓音喊道。
即便林牧鴿已經把音量調到了一格，也無濟于事。
“早上好！！！”
“鴿鴿好久不見！”
“鴿鴿時隔五天終于想到了自己的賬號密碼狗頭”
“爺爺，你關注的up主終于直播了！”
“爺爺：不用你說，我就在你身邊看呢狗頭”
“連提督這破手機的像素都不能讓鴿鴿的顏值有半分下降嗎”
“我檸檸老婆呢？狗頭”
直播間中一排排彈幕閃過。
林牧鴿那次帶著葉星瀾從廢棄煉鋼廠回來后，時隔五天沒發動態也沒直播，最慌的就是他的各種艦長們了。
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說林牧鴿不幸犧牲化作詭異，現在正在找艦長們挨個感謝報恩。
弄得他粉絲榜上有名的網友們這幾天是徹夜難眠啊……
生怕熱情的林牧鴿找到他們家……
“兄弟們，我先……簡述一下這幾天我的都干啥了。”
林牧鴿翹著二郎腿抱著抱枕坐在了沙發上。
“我先……”
“前輩出去玩了！和別的女人！！！沒帶我！”
穿著她新買的小熊貓睡衣的于欣檸抱著個胖胖的大胡蘿卜抱枕揮著拳頭氣氣地說到。
還特地把別的女人這四個字咬得很重。
“……兄弟們，我先和詭管局調查了一下那個煉鋼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還有那些詭異們為什么會對星瀾產生信仰。”
“這些事情都差不多搞清楚后，我就順便嘛，帶著葉星瀾去泡了兩天溫泉，中間也教她一些控制恐懼的簡單方法。”
“而且我本人是非常迫切地想要帶檸檸的，但是，她是詭異啊，溫泉那么熱她受不了的。”
林牧鴿攤開手說到。
本來調查完他想著直接回家休息的。
但奈何，那個小縣城附近正好就有個溫泉度假區。
反正也沒啥事兒了，林牧鴿就和葉星瀾去感受了一下。
不得不說，溫泉這種讓人類放松的地方對他來說竟然也還挺好玩。
“還有星瀾今年十七歲，你三歲，差了十四歲，所以以后星瀾管你叫姐，你管星瀾叫阿姨，你倆各論各的。”
林牧鴿談笑之間又給葉星瀾和檸檸排了個輩兒。
“哈哈哈哈哈太合理了”
“《你管星瀾叫阿姨》”
“《各論各的》”
“葉星瀾：我年紀輕輕就成阿姨了？”
“小拾一：在座各位都是我孫女”
“我老婆臉都氣紅了狗頭”
“鴿鴿二十四，檸檸三歲，但看年齡的話我老婆甚至可以叫鴿鴿爸爸，對吧岳父狗頭”
直播間的人數逐漸突破了一百萬。
因為再有兩天就是農歷新年，所以小破站里的禮物都變成了新年相關。
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在林牧鴿的直播間里放起了鞭炮煙花。
“別別別，大家別刷禮物，提督這手機不太行，禮物一多就卡。”
“嚶嚶嚶！哥哥！你嫌棄人家飛飛！”
提督河長坂坡嚇退曹軍百萬師的聲音把林牧鴿嚇了一個激靈。
“……前輩！人家死之前也是二十四歲好不好！而且人家只要不怕就不會降智的！”
“哼！不理你了！”
于欣檸撅著小嘴晃著小腳丫像是游泳一樣從林牧鴿的頭頂飄走。
歡聲笑語之中林牧鴿就輕輕松松地得罪了兩個鬼。
“然后！現在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煉鋼廠中的一些蹊蹺事情。”
“首先明確地告訴大家，的確有一個人在煉鋼廠中各種給詭異們造東西，包括那個擎天柱的腦袋，目前詭管局已經有線索了，這個人跑不掉的。”
“然后就是為什么詭異會對星瀾產生信仰，原因很簡單，這個幫它們制造各種機械身體的人在它們的眼中就像是造物主，但那些詭異們從來都沒見過這個造物主。”
“而在科莫伽的引導下，它們覺得這個造物主就是葉星瀾，所以就對葉星瀾產生了信仰。”
林牧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他當時還是失誤了，太早干掉科莫伽了……
但是林牧鴿明明感覺他對控制的控制剛剛好……
“然后再回答一些關于信仰的問題，我泡溫泉的時候看到好多同學私信我。”
“信仰就是恐懼，但恐懼不是信仰。”
“通俗地講，恐懼是信仰的必要條件，信仰是恐懼的充分條件。”
“你怕一個人簡直太常見太簡單了，但信仰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你怕只需要一瞬間，但信仰需要長時間高強度不間斷的去怕，非常非常難觸發。”
“所以大家不用怕自己對什么東西就突然有信仰了，這屬于典型的杞人憂天，正常人尤其是我們現代人是很難很難有信仰，人都沒有信仰，別說是詭異了，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林牧鴿擺了擺手說到。
就是因為信仰極難觸發，所以他上次在煉鋼廠里才那么驚訝。
“我信仰毛爺爺狗頭”
“你那是信仰嗎？你那就是怕失去毛爺爺狗頭”
“必要條件充分條件都是什么來著”
“高中的知識已經還給老師了狗頭”
“鴿鴿泡溫泉的時候還不忘看私信，太令人感動了狗頭”
聽了林牧鴿的解釋，大家對信仰和恐懼的關系也有了更清晰的理解。
林牧鴿泡溫泉這幾天小破站站內的各大學習區科普區up主也都對信仰就是恐懼這件事進行了討論和自我觀點的輸出。
雖然有的人并不同意，但大家都是正常的辯論。
這種和諧中還有點兒火花的氛圍讓人感覺仿佛回到了三四年前的小破站。
“最后就是關于古人信仰的問題。”
“我記得我當時說古人信仰詭異，然后詭異吃飽了幫古人辦事兒。”
“這個我當時就是舉個例子而已，沒有什么立得住腳的文獻之類的。”
“但是大家也知道，古人信的是某某神某某仙之類的，他們信的是個名號，這個名號對于詭異來說就相當于一個驛站。”
“詭異可以在這個‘驛站’休息一會兒，吃一下這個‘驛站’里人們給它的恐懼，然后再去下一個‘驛站’，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林牧鴿一邊比著手勢一邊說到。
“當然這個都是我主觀臆斷的，都是我個人的觀點，沒有任何史料的支撐啥的，不一定對，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研究一下，也可以來證明我錯了。”
他對著鏡頭說到。
雖然靈異復蘇才幾十年而已，但古代有沒有詭異，這是不是第一次詭異復蘇，這些種種事情都沒有一個官方權威的解釋。
“然后我看私信里還有一個問題挺多人問的，就是我死沒死。”
“這個……如大家所見哈，我目前有幸還活著。”
“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相信表象，要有辯證的思維，有沒有可能現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我不是我？這個林牧鴿有沒有可能是檸檸變的？大家可以想想。”
林牧鴿露出了神秘一笑。
這話說得直播間里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還有就是我如果有幸死掉，會不會私下去找艦長。”
“這個請大家放心，絕對會的，以前我都沒想到，這位同學的私信真的讓我眼前一亮。”
“我現在決定死掉之后，就按照粉絲榜一個個地去找過去，我親自上門給我的粉絲們送溫暖好吧？誰讓我這么寵粉呢，大家放心，粉絲榜上的一個都跑不掉。”
他對著鏡頭豎起了大拇指，并當著大家的面把現在的粉絲榜截了個圖。
因為榜單最多只顯示九十九人，所以顯示的全都是艦長。
“也請榜單上的小可愛盡快把地址私信給我。”
“上面我還看到了藏狐主任，亮哥你就不用私信了，你三個家我全知道在哪。”
林牧鴿對著攝像頭挑了挑眉。
殊不知高鐵上看直播的藏狐主任已經開始重新看房準備選定自己的第四個家了。
“《艦長殺手》”
“《辛德勒的名單》”
“低價大甩賣粉絲榜前排位置！風景秀麗安全可靠！有意者速來與我聯系！！”
“《大家放心》”
“兄弟們銷號了，有緣再見”
“《寵粉》”
“《一個都跑不掉》”
林牧鴿一番寵粉發言說出，讓直播間中的艦長們瞬間炸開。
終于，時隔這么久，他們再次想起了曾經被林牧鴿追著屁股送娃娃的恐懼……
林牧鴿這種級別的人物，到時候成為詭異了那嚇人技巧不得一套又一套……
直播間的人數在海量的彈幕加持下人數飛漲。
三百萬人只有九十九人是慌的。
“好了！這幾天的事情還有私信什么的就先說到這里了！”
“接下來我帶領大家參觀一下我們家的迎賓蟲果樹。”
林牧鴿拿起手機推開了門。
小拾一正趴在泳池里睡懶覺，咕嚕嚕的泡泡聽起來非常可愛。
“大家看，這是我昨天下午種上去的，非常的幸運，蟲果樹沒有受到一丁點兒舒服不服的影響，仿佛我們家比煉鋼廠還要陰間一樣。”
林牧鴿把手機對準了那顆所謂的迎賓樹。
他把樹栽種在了一個門檐的夾角處，目前只有一小團。
乍一看，就像是一團被海水浸泡過的半腐爛肉團吸附在了上面。
仔細看還能看到這個肉團是千瘡百孔的，空洞里還有無數黑色的小蟲子爬來爬去……
“為了美觀，我還在屋檐上放了個骷髏腦袋。”
林牧鴿用多少帶著點兒顯擺的語氣說到。
大家也早就看到了。
屋檐上面孤零零的立著一顆骷髏腦袋，別說，和下面的蟲果樹還真挺般配的。
仿佛陰曹地府的迎賓門。
“然后兄弟們，這個蟲果樹還會繼續膨脹的。”
“我決定就是在我們這個門到院子大門的這條小路上整個那種通道。”
“就類似于大棚那種，有的種葡萄的就整這種，讓葡萄長在棚上面，人一走一過就能摘倆葡萄吃，還非常美麗。”
“我就仿照那種，到時候蟲果樹也會長在棚上，大家一走一過也能扣點兒蟲果吃。”
“然后再整幾個鬼火照明，簡單裝飾一下，多美。”
林牧鴿在院子里大肆指揮著。
看他那興奮的樣子，似乎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那美麗的一幕了。
“等蟲果樹結果了，我再請鄰居啥的過來一起吃點兒，培養一下鄰里情感。”
“甚至這個要有前途的話，有沒有可能開個采摘園之類的，那樣就能盈利了，然后整個采摘園都用鬼火照明，還省電環保！”
“兄弟們，我這商業頭腦也還行吧？”
他羞澀一笑。
“《商業頭腦》”
“……鴿鴿哪里來的自信？”
“外星人：怎么來到這個采摘園仿佛回家了一樣？”
“整個天府花園所有住戶連夜搬走”
“《金牌銷售》”
“《迎殯門》”
“閻王爺因為不想讓地府變得陰間遂連夜劃掉生死簿上林牧鴿的名字狗頭”
“然后發現林牧鴿的名字早就被上屆閻王爺劃掉了狗頭”
一排排彈幕閃過。
更有甚者已經做出了概念圖并且發了出來。
當然，簡單的筆觸自然是無法描繪出那份美麗。
“對！”
看到這位粉絲的畫，林牧鴿眼前一亮。
“采摘園的話，需要先雇傭幾個小僵生活在下面松松土啥的。”
“要不是你這張圖有點兒像是植物大戰僵尸的黑夜模式我都忘了！”
“來這位粉絲，私信我你家地址，哪怕你沒上榜我死后也去找你玩。”
在彈幕上的一片哈哈哈中林牧鴿拍著胸脯大氣的說到。
“星瀾在學習呢！”
林牧鴿看了眼彈幕說到。
“因為她現在才十七歲，從小就能看到詭異，而且智商超群，所以我準備把的全部的知識都傳授給她。”
“現在她正在做題呢。”
“她的房間也在二樓，挨著檸檸。”
林牧鴿上到二樓，先和生悶氣的檸檸和已經習慣了的小汝打了個招呼，然后敲了敲隔壁的門。
“進。”
穿著那種正常暗藍色睡衣的葉星瀾光著腳給林牧鴿打開了門。
“大家好。”
她先對著攝像頭禮貌的笑了笑。
“這是我給星瀾出的題目，大家有興趣也可以做。”
葉星瀾的課桌上有張a4紙，上面全是各種題。
有靈異心理學，有食物心理學，有詭異社會實踐學，還有詭異生物學。
“反正星瀾現在非常的喜歡做題，非常好學。”
“加油，我就不打擾你學習了。”
林牧鴿給大家簡單看了下葉星瀾的卷子后沒再多打擾。
葉星瀾這么認真好學，他也是非常的欣慰。
但就是有點兒太沉默了，家里的千手大噴菇之類的詭異不知道為什么不太愿意靠近她。
還是不熟。
“然后這次直播就差不多到這里結束了，主要就是想向大家匯報一下這幾天的情況，給大家報個平安。”
林牧鴿伸了個懶腰說到。
“接下來我準備和檸檸去和人類的商場買一波年貨了，也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哥哥哥哥！我我我！我也要去！可以給人家調一個粉色的手機殼嗎？人家冷！”
提督唰的一下從手機里蹦出來說到。
每次他一開腔必有無數耳機黨直接裂開。
“行行行，只要你能閉嘴……”
林牧鴿無奈的嘆了口氣，感謝了一波大家的禮物后關掉了直播。
“嗷！”
剛起床就聽到要出去購物的小拾一眼前一亮，慌忙用泳池旁的浴巾擦了擦身上噔噔蹬的跑來，撲到了林牧鴿身上。
“嗷嗷嗷！”
“好好好，也帶你去！”
林牧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這半年他幾乎沒怎么購物過，難得快過年了，也小賺了不少錢，帶著大家出去盡情的消費一下也好。
“前輩！別以為你帶我出去購物我就能原諒你不帶我泡溫泉！”
不知道啥時候早已穿戴好的于欣檸撅著小嘴說到。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長發像是以前古人一樣盤了起來，還別了一個小兔子的發簪。
臉上的妝容也頗為清淡，有模有樣的，整個人看起來竟然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你去帶小拾一換衣服，我問問星瀾有啥想要的。”
“好的”
于欣檸拉著小拾一到了自己的房間。
林牧鴿則再次敲響了葉星瀾的房門。
“我們去買年貨購物，你有啥想要的不？”
“嗯……繃帶吧。”
“行，確實有好多詭異都需要包扎。”
“……嗯。”
葉星瀾點了點頭。
這幾天她的小臉也明顯圓潤健康了一些，現得右眼的瞳孔更深藍了很多。
“那有啥事兒給我打電話。”
林牧鴿也沒再打擾。
昨天趙凡卓也回老家了，但剛才的直播中依舊盡職盡責的當著房管。
臨走前還囑咐林牧鴿這段時間可能會有好多黑他的人，讓他自己注意點兒。
可以說非常貼心了。
“前輩！看看小拾一！”
“當當當當！”
于欣檸推開房門，一臉的興奮。
小拾一水藍色的頭發短發被她綁成了兩顆丸子。
身上穿著的是紅白色，像是個小舞獅的服裝，小腳上套的鞋子也是紅色的，鞋尖有個小獅子頭。
配合上小拾一眼角到臉頰處本就有的彩鱗，可愛極了。
“嗷？”
小拾一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甩了甩上面的獅子頭。
“可以，好看！”
林牧鴿對檸檸豎起了大拇指。
“走！出發！”
“出發嘍！”
檸檸興奮的直接從二樓跳下，一個踉蹌撲到了林牧鴿身上。
“小心點兒。”
“嗯哼”
她小臉一紅別過腦袋。
“前輩，咱們去哪個商場啊？”
“最大哪個。”
“嗷？”
“嗐，有魚，有的是，到時候你想吃多少條都給你買。”
林牧鴿拉著小拾一的手，一旁跟著自拍的檸檸。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葉星瀾默默拉上了窗簾。
瞬間，她的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
唯獨她的右眼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葉星瀾從自己的被褥下摸出了一個小刀片，在自己的手腕處比劃了兩下后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呃。”
她擼起衣袖，抿著嘴在自己的大臂內側深深的留下了一個劃痕。
然后無聲的舔掉了刀片上的血，熟練拿起繃帶包扎起來。
在她身上的不同隱蔽地方，同樣有著各種細小又隱蔽的傷口。
“嗨，各位……晚上好。”
“大家看看我現在在哪。”
藏狐主任拉了拉口罩，然后把攝像頭對準了他身后的南城北站。
“我又來南城了，剛下高鐵。”
“這次來南城的主要任務就是采訪一下林牧鴿。”
“這個林牧鴿啊……”
藏狐主任打了輛車。
“……他現在也算是個名人了，我作為今年的百大up主，應小破站的請求，征集了我們百大up主，以及一些其它領域專家的問題，特地來像是個記者一樣，采訪一下林牧鴿。”
他特地把百大up主加重了讀音。
“說實話啊，我也不想來，畢竟我和老林也算是知根知底。”
“但誰讓我是百大up主呢。”
“就這樣了，等晚上八點準時給大家直播！”
他錄完視頻后直接發到了小破站上。
也不怕林牧鴿先看到，畢竟他已經來了。
“老林家這個小區……”
打車到了天府別墅后，藏狐主任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怎么純純的一股地府的感覺……
林牧鴿無形間的改造已經開始了嗎……
“嘶……”
他走進小區。
雖然……也有路燈什么的，下面都掛滿了紅燈籠，有那種新年的氛圍，但他總有一種步入兇宅的感覺呢……
黑暗中怎么總感覺有東西在盯著他看呢……
而且怎么陰風徐徐的……
他明明從七歲起自己放學回家就沒有這種感覺了啊……
“老林好像還沒回來，我們在他家外面等一會兒。”
八點整，藏狐主任坐在林牧鴿家門口打開了直播。
“先給大家看一眼老林不在家時候他家的院子和屋里吧。”
他把攝像機對準了十一號別墅。
黑暗的別墅里，隱約能看到幾只慘白的鬼手漫無目的的游蕩著。
書房的角落，一個嬰兒大小的紫色植物吐著紫色的泡泡，上下顫動著。
時不時抽搐一下的家用電器，偶爾自己打開播一會的電視，以及墻上看著你的畫像……
“太恐怖了！”
“鴿鴿家這純兇宅啊！”
“怪不得鴿鴿連門都不關，這根本沒人敢進去啊……”
“電視自己看電視是最騷的”
“閻王爺：這是為我準備的房間嗎？太陰間了”
“《空無一人》”
因為藏狐主任提前發了個視頻，所以這次直播的人數還是很多的。
本以為是個訪談直播……
沒想到開場就這么恐怖……
“好了好了，老林回來了！”
在外面坐立難安的藏狐主任松了口氣。
“但是是從天上回來的。”
他看向空中。
臨著大包小包的林牧鴿由遠及近，像是超人一樣緩緩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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