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可真漂亮,嘿!”
“跟仙女似的。”
“海王他倆站一塊可真是郎才女貌。”
楚恒背后的一票兄弟,大多都是頭一次見到倪映紅,無不驚艷。
倪家這方的人馬也有不少第一回見到靚仔恒的,也是同樣沒口子的夸贊,尤其是倪映紅的那些鶯鶯燕燕的小姐妹,各種羨慕嫉妒啊。
她怎么能找到這么好的男人?
我為什么找不到這么好的男人?
這男人要是我的該多好!
一個個內心活動都相當的豐富,透著股帶著塑料質感姐妹情……
防火防盜防閨蜜這句話,哪個年代都能用得上。
“啪啪啪!”
楚恒跨步上前,堅硬的鞋底在地面上敲擊出一串帶有強力節奏的BGM,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英武偉岸許多。
在倪映紅眼里,此刻的他都帶著光的。
少頃,楚恒走到姑娘面前,滿臉溫柔的伸出修長的大手,高聲道:“媳婦,我來接你了!”
倪映紅激動的將自己的小手交給他,緩緩站起身,水靈靈的眼睛里除了她家漢子外就再無他物了。
也不知哪個牲口在門外喊了這一嗓子,然后就起了連鎖反應,一幫人全跟著起哄。
其實他們就是瞎鬧而已,這年頭牽手都得小心翼翼的,當眾親嘴簡直是驚世駭俗,根本就沒想過楚恒會真親。
可人家浪仔恒就是不走尋常路,就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捧住倪映紅的臉蛋,蜻蜓點水似的在姑娘的紅唇上親了一下。
圍觀親朋頓時愕然,然后就見老輩人紛紛皺眉,年輕人則興奮起來了。
“喔!”
“親了!”
“媽呀,他真敢親!”
“海王牛逼!”
那一個個的,跟剛看完某國似的,小伙激動的直蹦噠,姑娘們也是臉紅心跳。
太刺激了!
后世剛改革那一會,看個帶親嘴鏡頭的電影都羞得不要不要的,這時候突然來了個現場版,可想而知他們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樣。
就是有升旗的都不稀奇!
“你你你……”
倪映紅羞得無地自容,揮著軟趴趴的拳頭錘了漢子一下,小臉都快要滴血了。
“哈哈!”楚恒朗聲一笑,完全不在意周圍的目光,緊緊抓住姑娘的小手,轉頭對倪父跟倪母道:“爸媽,我們過兩天再回來看你們。”
“好,到時候媽給你殺老母雞吃。”倪母笑的眼睛都不見了,看到這小兩口終于走到了一起,她的心也算是落地了。
“媳婦,咱回家了。”
楚恒拉著倪映紅就出了門,隨行人員趕忙進屋,卷起嫁妝緊隨其后。
倪家人沒一個哭的,眉開眼笑的站在門口相送,衷心的送上祝福。
最高興的當屬倪震了,小子抱著自己那身僅剩的毛衣毛褲,用力的揮舞著手臂。
這娘們可算是走了……
楚恒牽著倪映紅來到院外,大長腿掄起來跨上車,拍拍后座:“上車了,媳婦!”
“嗯!”一聲媳婦叫的姑娘高興不已,她輕輕一躍側身坐到后座,臉上洋溢著迷人的笑容。
哎呀,好喜歡聽他叫我媳婦呢,晚上一定要讓他多叫幾聲聽聽。
“坐穩嘍!”
楚恒高呼一聲,便打頭竄了出去,一行人又嗷嗷叫著往回返。
一路風風火火,很快他們就見到了大雜院的影子。
小倪姑娘激動又緊張,死死抓著漢子的腰桿,進了這個院,她就是真正的楚家大婦了!
片刻后,車隊停在了院外,小兩口剛一下車,就被等候了許久的親朋們擁進屋里。
婚禮過程跟胡正文結婚時差不多,在街道辦主任沈玉琴的主持下,唱歌、讀證、給偉人鞠躬,一套流程很快就完事,然后就開席吃飯。
因為朋友多,楚恒家的酒席比旁人多了兩桌,一共準備了五桌,里屋擺了三桌,外屋擺了兩桌,把倆屋子塞得滿滿登登。
不過酒倒是跟其他家一樣,都是散白,菜也是隨大流的四個菜,麻豆腐,回鍋肉,醋溜木須,四喜丸子,但分量都挺足。
等酒菜上齊了,楚恒就領著倪映紅開始敬酒,先去的是楚建設所在的那桌,這桌坐的人員身份很雜,除了李副廠長跟糧管所的兩位副所長外,還有數位街道上的頭頭腦腦。
他端著滿滿一杯酒上前,喜氣洋洋的道:“感謝各位領導百忙中來參加我倆的婚禮,薄酒素菜還望大家不要嫌棄,有招待不周的也請多海涵,我這里敬大家一杯,聊表心意!”
說著他就仰頭干了杯中酒,然后在大家的祝福聲中,他又轉頭去下一桌。
敬了一圈酒,倆人最后來到了老連長跟柳昊空他們這一桌,楚恒揚起滿滿登登的酒杯,對他們示意道:“我干了,哥幾個隨意。”
“祝你們早生貴子。”
“白頭偕老!”
“子孫滿堂!”
眾人樂呵呵的端起酒杯,雖然沒有像他那樣一口干掉,但也都是喝了一大口。
郭開喝得比旁人快,這口酒喝完他的酒杯也跟著空了,不盡興的他有些不滿的嚷嚷道:“誒,我說,你這狗大戶今兒怎么這么摳呢,連酒都不管夠!”
要是換成往常,楚恒肯定懟死他,可今天畢竟是大喜的日子,人家又是客人,他癟癟嘴沒理那貨,跟其他人說了幾句話就帶著倪映紅去隔壁李嬸家跟二嬸她們那些女眷吃小灶去了。
“誒誒,別走啊!”
酒蟲被勾出來的郭開那個難受,認識酒鬼的人都清楚,他們這類人見到酒就不要命,要是喝酒不讓他們盡性,就跟老色匹去洗腳洗到一半,突然來人查房時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
郭開抓心撓肝的看著身旁推杯換盞的戰友們,突然就想到了外屋那四個大酒壇子。
就見這貨眼珠一轉,便端著酒杯起身,顛顛的跑進了外屋。
他來到壇子跟前,覺著屁股在封蓋上聞了聞,瞬間一股淡淡的酒香鉆入鼻孔。
“還真是酒!”郭開眼睛一亮,抹身找來水瓢,掀開封蓋給自己灌了一杯。
這就才泡了沒幾天,還沒怎么上色,中藥味也不濃。
“藥酒?”郭開看了眼杯中微黃的酒夜,抿了一小口,只覺得一溜火線入喉,渾身都暖融融的。天才一秒鐘就記住:(
“這酒夠勁!”
他滿意的點點頭,美滋滋的端著酒回了里屋。